《快穿之谁还没个金手指》梨仙

10、女主盛世美颜（十）

　　刚好此时乐声停止，舞蹈定格，韩王盯着杯中酒，走神似的。
　　鲁王妃面露难色，踟躅不前，长泾长公主立马起身拍手道：“芮姑娘这舞跳得真好，可惜韩王这样的粗人是不懂欣赏的。那，到本宫面前来。”周芮看了周太后一眼，落落大方地走到站公主面前。
　　长泾长公主是太上先皇的幼妹，先帝和韩王的亲姑姑，曾经抚养过韩王，她既然开了口周太后见好就收，以后再徐徐图之。
　　这些人尖子的你来我往，自然跟苏莲子无关，只是看着惊才绝艳的周芮姑娘被推来推去为她担一分闲心，跟赵氏叹道：“这周姑娘真不容易。”
　　赵氏不期然大嫂会跟自己聊起这样的闲话，也顺溜着议论起来：“周家的女儿哪个不是身不由己。”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左右看了看没人注意，贴在苏莲子耳边道，“听说上面那位是和周家连的宗，不是嫡亲的周家血脉，拿这些周家的姑娘联姻那是没有一点儿不舍得。”
　　这样倒提醒苏莲子曾经听到的一个流言：“我是听说，周家的太太们这几十年都不敢生女儿了。”两个人头挨头的说话，没有注意到一个奉酒的宫人正悄然凑近。

　　“哎呀！”那宫人将酒水洒到她的身上，苏莲子轻呼出声，急忙掩唇，还好被刚刚响起的乐声盖过去了。
　　那宫人立刻跪在地上：“贵人赎罪，贵人赎罪。”
　　“无碍，”苏莲子皱着眉摆摆手，然后侧身跟旁边的赵氏道，“这样的场合一身污秽实在不雅，所幸我带了备用的衣物，先出去更衣。若是回来晚了，你在殿外大门等我。”
　　赵氏应好：“你快去快回。”
　　苏莲子招来了绿玉，主仆二人悄然地溜了出去。
　　绿玉请了一个宫人带路。
　　那宫人引着苏莲子一路幽深的小路。
　　这路看起来人迹罕至，苏莲子觉得异常，停住脚步问：“这位姑姑，这路好像不太对。”
　　那宫人面无表情：“这是一条近道。”
　　苏莲子拉着绿玉就往后走：“打扰了，我这会儿不想更衣了。”
　　那宫人手一横，拦住了苏莲子的退路。
　　苏莲子面色肃然：“这是什么意思？”
　　宫人只道：“奴婢对夫人没有恶意，请夫人跟奴婢走一趟。”
　　刚刚露的一手，已经让苏莲子知道对方恐怕是一位有武勇之人，知道不能不去，只得商量道：“那让我这丫环先回去。”
　　宫人看了绿玉一眼，微微一顿道：“好。”并且让开半边身子。
　　苏莲子推了绿玉一把：“去找二太太吧！”
　　见那宫人没有制止的意思，苏莲子心中稍微安心了，有很大可能对方确实没有恶意。

　　两个人分花拂柳，穿了几天捷径，终于从一个不起眼的侧门进入了一个幽暗的宫室，进来之后那个宫人就不见了。
　　宫室的屏风后面似乎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蜷在一起，细碎的呜咽声传进苏莲子的耳中。这种孩童特有的哭声，让苏莲子联想到了自己的孩子，终于鼓起勇气走到屏风后面，果然看到一个小孩子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哭泣。
　　待苏莲子走到面前，对方抬起头，果然是今日缺席了的小皇帝宇文炽。宇文炽睁着红红的大眼睛，脸上挂着泪水，双手血淋淋的。
　　苏莲子下意识惊呼道：“你这是怎么了？” 见他年龄与敏君相仿，起了恻隐之心，此时也顾不上尊卑蹲下身，捧着他的手看，“ 你流血了？手受伤了？”
　　宇文炽呜呜咽咽地道：“不是朕的血，是大伴的血。”
　　原来不是宇文炽的血，苏莲子问：“大伴是谁？”
　　宇文炽一抽一抽地解释道：“大伴是朕的猫，是母后从宫外带进来的。”
　　苏莲子：“大伴受伤了？是猫咪太淘气了吗？”
　　宇文炽嘴巴一瘪，哭得更大声了，委屈极了：“大伴死了！”
　　苏莲子用哄少君的语气哄道：“没事，陛下是男孩子要坚强一点。”
　　宇文炽目露恨意：“是周太后摔了朕的大伴！”
　　苏莲子惊讶极了，却没说出一言半语。
　　等她冷静下了，想到了自己不愿意和宇文家族扯上关系的初衷，尤其不希望敏君走上上一辈子的老路。突然站了起来往后退了一步。
　　宇文炽看着苏莲子的动作，眼神十分复杂。
　　苏莲子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自己看到了他眼里的孤单、失望和难过，就像一个被抛弃的幼崽。
　　她嗫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跟对方告辞，忽而听到了一声微弱的猫叫。
　　宇文炽低下头用鲜血淋淋的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捧出一个布包。
　　这时，苏莲子才看到宇文炽藏在怀中的小猫崽，刚刚出生的小猫崽连眼睛都没有睁开，用染着血的白绢包着，丑丑的，也没有失去母亲的悲伤。
　　宇文炽自言自语道：“大伴要死了，它肚子里有小猫，朕将大伴的肚子割开，把小猫取了出来。”
　　难以想象一个失去伙伴的孩子，怎么样忍受着痛苦，打开同伴的肚子，直面这样的鲜血淋淋。
　　这只小猫仿佛是另一个宇文炽，苏莲子破天荒地提出来：“陛下不如将这小猫赐予臣妇。”希望它能在宫墙之外活下来。
　　出乎苏莲子的意料，宇文炽拒绝了：“我不能把猫给你，太后会迁怒你的。”
　　周太后要弄死的猫，谁敢公开作对。非要有有一个人，那就是韩王宇文晟了。想到这儿苏莲子眼前一亮：“陛下可以将小猫送给韩王。”
　　宇文炽这才舒展了眉目，许是心中有了这样的希冀：“也好，到时候夫人再到王府去照顾小猫。”
　　苏莲子来不及拒绝，宇文炽已经将手心的小猫放在了苏莲子的怀里，苏莲子看着这只初生的小猫，那么脆弱，那么稚嫩，她小心翼翼地接过来，心中涌出一份别样的柔情。
　　宇文炽见她似乎也很喜欢小猫，心中更加欢喜：“以后就要夫人好好照顾它了，请夫人给这小猫取个名字吧！”
　　苏莲子脱口而出：“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