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轻狂便流氓》白骨卧

8、第八章 总角（八）

　　他看着他，黝黑的眸子，释放着不经意间的温柔，像一潭清澈见底的湖水。
　　他的笑容，可掬，好比二月里的那一阵舒心的清风。
　　“大傻勰！”
　　忽然出现的黎亦然一下子就扑到苏勰身上，来不及防备的苏勰差点摔了。
　　苏勰回过头来，没好气道∶“蠢然，你重死了。”
　　“你蠢！”
　　“你才蠢”
　　“就你蠢。”
　　话毕，两人因为谁蠢的话题又扭打在一起。见到苏勰重拾笑容，林歌笑会心一笑，站起来默不作声走到常莫白身边。常莫白目不斜视看着扭打在一块的两人，唇角微微上扬。
　　俄而，苏勰的外公从另一边走了过来。见到孙子笑靥如花，心中的大石头也就落下了。
　　“外公！”
　　见到外公突然到来，苏勰有些小惊讶。温暖的笑容在外公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圈圈晕染开来，像是最美的涟漪。苏勰笑容可掬，一下子撇开黎亦然直扑外公。
　　“外公。”
　　苏勰兴高采烈大声喊了一声，调皮似得在外公怀抱里钻来钻去，好生开心。外公轻轻地笑起，拍了拍他的肩膀，黎亦然三人彬彬有礼走到外公面前，也喊了一声外公。外公亲切点点头，苏勰从外公怀里探出头来，双眸曲如眉。
　　“外公，你怎么在这啊？”
　　“来找你妈妈说点事。”
　　一听到‘妈妈’二字，苏勰立马沉下神情，不开心的表情全部暴露无遗。外公默不作声，粗糙但又很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他的脑袋瓜子。
　　苏勰不满地撇起嘴，伸手抓着外公衣角，轻轻晃荡，委屈道∶“妈妈她不相信我，明明不是我做的…”
　　“我才是她儿子，为什么她不相信我，外公…我不明白。”
　　苏勰怏怏不乐说道。
　　外公就在一旁静静听他诉苦，专注着他的每一个神色。说了好一会儿，苏勰缓缓抬起下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有些湿润，嘴巴张开：“外公，为什么啊，为什么妈妈不相信我啊。”
　　说着说着，苏勰的声音带了一些呜咽，眼角的液珠肆无忌惮掉下，砸在草地上。外公沉默，眼底浮现无限的疼爱之意，大手小心翼翼抹去苏勰脸上的泪珠。
　　“小勰，不要轻易哭，还记得外公教过你什么？”
　　“记得！”
　　苏勰郑重地点头，道∶“男子汉，宁可头破血流，也不能轻易流眼泪。”
　　说完，苏勰用手重重擦干眼泪。外公微微颔首，蹲了下来，目光与小家伙同一个水平线。他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小勰，不要怪你妈妈，你妈妈呢，就是太生气了，人啊，一旦生气了，就什么都抛在脑后，就会说一些无理的话。”
　　“你妈十八岁的时候，就跟了你爸，二十岁时候正好生了你。他们为了这个家付出太多，这个社会给的压力也太大，你妈妈命苦，上了初中，家里没钱，便让她出来了。勰啊，你妈妈有压力，这么多年的压力压着她，不好受。”
　　“可是，真的不是我做的，我说了，妈妈不相信我…”
　　苏勰委屈嘟起嘴巴，灵动的双眼勾魂般眨来眨去的。外公笑了笑，情不自禁捏捏他的小肥脸，道：“小勰，每个人都有犯错的时候，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都有犯错的时候，但是，犯错不可怕，可怕的是，知道自己犯错了却不承认，不改正，这才算可怕。”
　　苏勰似懂非懂看着语重心长的外公，不出声。站在一旁的黎亦然几人也很乖巧，一言不发。
　　“小勰，没有哪个父母是不疼爱自己孩子的，你妈妈生气，那是因为她觉得你做错了又不承认，让她觉得很心寒。”
　　“勰啊，你要相信，你妈妈是很爱你的，你妈妈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所以小勰就不要生妈妈的气，跟外公回家，和妈妈和好，行吗？”
　　外公语重心长道。
　　苏勰沉默了一会儿，才点点头。
　　“外公，我没有生妈妈的气，只不过不明白，为什么，妈妈为什么不相信我…”
　　“小勰，你妈妈不知道，所以你要耐住性子，和气跟你妈妈解释，你想想啊，你大声吼，你妈妈听了当然会不舒服，对不对？”
　　闻言，苏勰若有所思，随后郑重地点头。外公欣慰地笑了，再次摸摸小家伙的脑袋瓜子。
　　“小勰，外公现在要教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你都要耐住性子，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要冷静对待，不能冲动，不然就会犯错。”
　　苏勰懵懂懵懂点了点头。虽然现在还不是很清楚外公今日所说，但是他知道，做事不能冲动，不然，就会犯错。男子汉怎么能犯错呢？更何况以后还要做大英雄呢！想到这，苏勰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以后是要作大英雄的，不能冲动，不能犯错。
　　“外公，小勰知道了，以后小勰一定不会冲动了，不犯错。”
　　“嗯，小勰真棒！”
　　外公竖起大拇指，眼带笑意。苏勰笑靥如花，两行洁白的牙齿一闪一闪。看完这一幕的林歌笑几人不得不佩服苏勰的外公，竟能把小霸王收拾的服服帖帖，厉害！
　　“小勰啊，走吧，跟外公回家，妈妈在家等你。”
　　“嗯，好嘞。”
　　苏勰兴冲冲拉着外公的大手，回过头来冲他们三个吆喝，三人面带笑容。
　　没有什么能够比让他们的小霸王重拾笑容重要了。
　　与此同时，苏妈黯然伤神坐在沙发上，一想到自己刚才训斥儿子的模样，甚是心痛不已。
　　倏而，门口传来动静。苏妈急忙抬起头来，一见到小苏勰，愣住了，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反倒是苏勰，不慌不忙走上去，伸出自己的爪子拉了拉她的手。苏妈微怔，沉默不语看着儿子，眼底闪过一丝愧疚。
　　怎么说他还是个孩子，自己刚才那样，肯定是吓坏他了…想到这，苏妈更是自愧叹气。
　　“妈妈…”
　　“小勰…”
　　“对不起妈妈，小勰知道错了，妈妈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苏勰主动认错。
　　苏妈目瞪口呆，相比之下啊，心中的悲伤更是多。明明这件事错在她，现在反而是儿子先开口道歉……她抓着儿子的双手，眼眶里装了些泪，红唇微颤：“小勰，应该是妈妈说对不起。”
　　“妈妈…”
　　“妈妈不应该那样吼你，妈妈不应该不相信你，妈妈知道错了，小勰不生妈妈气好不好？”
　　“妈妈。”
　　苏勰挣脱开母亲的手，张开自己的臂膀，紧紧地将母亲抱着。小手有一下没一下的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安慰着母亲。苏妈笑了。眼泪也流了。她也伸出手，紧紧地抱着儿子，心中的慰藉眨眼间的功夫，将她包裹住。
　　这时，苏勰那闷闷的声音传来：“小勰不生气，从来都没有。”
　　闻言，外公欣慰地露出笑颜。这会儿，奶奶李氏和苏爸都走了进来，见到母子这一画面，纷纷露出笑容。
　　亲人就该如此，错了就要承认，不能仗着自己辈分高就能忽略自己的错误。小孩也不能仗着自己年纪小，就胡作非为。所谓，不以恶小而为之。
　　苏爸招呼外公坐下，并倒了些热茶放在外公跟自己母亲面前。
　　“小勰。”
　　苏爸出声，苏勰恋恋不舍松开母亲，脑袋转过去，眼巴巴盯着父亲。苏爸伸手摇摇，苏勰一下子就跑过去。
　　“小勰，爸爸现在教你，以后不管大人了犯什么错，都不能和大人吵嘴，懂吗？”
　　苏勰没有点头，脸上暴露出为什么。苏爸倒也不急，心平气和道：“小勰是晚辈，作为晚辈要懂得尊敬长辈。”
　　苏勰狂点头，模样有些滑稽。
　　要知道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个道理他很早就懂了。
　　苏爸莞尔一笑，开口：“所以，不管大人犯了什么错，小勰你都不能第一时间就和大人吵嘴，小勰要心平气和解释，或者是等大人安静下来，小勰再解释，懂吗？”
　　“嗯，小勰知道了。”
　　苏勰转过头来冲苏妈诚恳道：“妈妈对不起，小勰不应该吼你。”
　　“小勰…”
　　苏妈欣慰的笑了，眼泪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苏勰抿嘴一笑，健步如飞走过去，轻轻地、温柔地抬起衣袖擦去妈妈脸颊上的泪珠。苏妈一下子将儿子紧紧的抱住，苏勰也紧紧抱着母亲，依偎在她怀里，享受着属于妈妈的味道。看到这里，苏爸几人相视一笑。
　　家，就是这样了吧……
　　三个星期过后。
　　苏勰拿着满分的试卷兴高采烈冲进家门，正准备大声疾呼之际，看到眼前那一幕，硬生生止住了嘴，一脸懵逼。
　　客厅里除了爸爸妈妈、奶奶，还有一个素未谋面的小小小妹妹，而这个小不点妹妹就被奶奶如视诊宝一般抱着。
　　见苏勰回来，奶奶一改往昔的严肃，和蔼可亲道∶“小勰，快过来。”
　　“奶奶。”
　　苏勰快步流星走到李氏身旁，好奇宝宝盯着李氏怀里的小肉团。
　　小肉团也睁大眼睛目不斜视看着苏勰。突的，小肉团裂嘴一笑。看到这，苏勰嘿然而笑，情不自禁伸手摸摸她的小肥脸。
　　小家伙似乎很是喜欢苏勰这一举动，小嘴咿咿呀呀个不停，小肉爪也挥个起劲。苏勰眉开眼笑，继续挑逗着小肉团，乐此不疲。见状，苏爸几人默不作声，相视而笑。
　　“小勰啊。”
　　苏妈笑靥如花喊着自家宝贝儿子。哪知这家伙竟头也不回就‘嗯’了一声，继续逗着小肉包哈哈大笑。看到这，苏妈心中又是喜又是无奈的。
　　她问：“喜欢小妹妹吗？”
　　“喜欢。”
　　苏勰想都没想就应了下来。
　　闻言，苏爸几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苏妈笑颜逐开，道∶“那，以后小勰就是哥哥了哦。”
　　听此 ，苏勰微怔，反应不过。木讷转过头，望向一脸喜悦的苏妈。
　　李氏爱溺摸了摸苏勰小脑勺，道∶“小妹妹是你妈妈的姑姑生的女儿，他们不想养小妹妹，所以，你妈妈就把小妹妹抱回来给小勰当妹妹。”
　　苏勰似懂非懂，目光转向奶奶怀中的小丫头。
　　惊愕，正一点点的被突如其来的惊喜占领。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就有一个妹妹了。
　　登时，苏勰笑了起来，眼里快挤出花儿。
　　“妈妈，妹妹多大啦。”
　　“两岁。”
　　苏妈伸出两根手指，喜上眉梢。
　　苏勰‘哦’了一句，继续和妹妹玩击掌，碰到妹妹那软软的掌心，苏勰似吃了蜜般，眸如新月，傻子一般的笑了起来。
　　“妈妈，妹妹叫什么啊。”
　　“妹妹还没有名字呢。”
　　“要不，小勰，你帮妹妹取名字。”
　　久不开口的苏爸突然出声。
　　苏勰若有所思的小模样，脑海里快速搜索着老师教过的字。
　　苏爸几人眼带笑意看着全神贯注的苏勰，心里儿似抹了蜜般。
　　本想着如果小勰不接受的话，就先不逼他，连说服的理由都想好了。哪晓得，这家伙竟然一下子就接受了有妹妹的事实，实在让他们既是惊讶又是欢喜的。
　　良久，苏勰缓缓开口∶“子怡... ”
　　“子怡？”
　　“子怡？嗯，挺好听的。”
　　“苏子怡...呵呵，好听好听，小勰真棒。”
　　苏爸几人点头表示赞同。
　　见自己取的名字被采纳，苏勰兴高采烈欢呼起来。
　　苏爸浅笑，拍了拍苏勰的肩膀，道：“以后，小勰就是大哥哥了，要保护妹妹知道吗？”
　　“嗯嗯，小勰一定会保护妹妹，不让妹妹被欺负。”
　　苏勰信誓旦旦，就差没有发毒誓了。苏爸苏妈都被逗乐了，李氏面目慈祥将怀中小包子递给苏勰，道∶“来，抱抱妹妹。”
　　苏勰嘿笑，内心有点小激动，但很小心翼翼，怕一不小心摔着了妹妹。
　　小子怡咿咿呀呀，眼线如月，水灵灵的黑眸宛若水洗过的黑玛瑙，很是漂亮。苏勰兴高采烈抱着小子怡走出去，迫不及待想让林歌笑他们知晓。
　　“啊啊啊，大傻然、小歌、老白。”
　　苏勰抱着小子怡冲到他们面前，乐乐陶陶。
　　林歌笑三人一脸惊诧，特别是黎亦然、常莫白二人，吃惊的表情更是夸张。
　　黎亦然指着小子怡，颤抖着双手：“大大大傻勰，你你…哪里拐的小孩啊？这可是犯法啊！”
　　闻言，苏勰一脸看智障的神色盯着他。常莫白在一旁笑的，口水快要喷出来了，还是林歌笑比较正常。
　　“咳咳。我跟你们说啊，这可是我的妹妹，子怡。”
　　小霸王威风凛凛道。
　　怀里的小子怡呆呆看着哥哥，吃着自己的小拇指。
　　黎亦然挠了挠后脑勺，半信半疑:“可苏阿姨不就是只捡了你一个嘛，哪里来的妹妹啊？”
　　苏勰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我妈妈说，子怡的真正妈妈不要子怡了，妈妈就带回来给我当我妹妹。”
　　“哦…”
　　黎亦然、常莫白恍然大悟，睁大眼睛盯着小丫头。
　　林歌笑默不作声看着苏勰怀里的小丫头。
　　别说，这丫头肤如凝脂、一双清澈的大眼睛倒也挺像苏勰的。
　　“小歌，你要抱抱吗？”
　　苏勰将小子怡抱到林歌笑面前，眉飞色舞。林歌笑顿了顿，转眼看着怀里冲自己笑呵呵的小丫头，唇角不知觉间，轻轻翘起，梨涡露现。
　　他伸出双手，小心翼翼地将小家伙从苏勰怀里接过来。
　　“咯咯咯…”
　　她在笑！
　　林歌笑心中掀起巨大狂澜，目光呆滞看着怀里的小生命。
　　苏勰嘿然而笑望着林歌笑，又看了看笑的贼开心的小子怡，心里儿简直比蜂蜜还要甜。
　　看到这里，黎亦然、常莫白心里儿也痒痒的，如饥似渴盯着林歌笑怀里的小子怡……
　　啊，好可爱啊！
　　啧，真可爱……
　　是夜。
　　苏勰早早就把作业一鼓作气搞定，然后全心全意陪着妹妹苏子怡玩耍。
　　小子怡两岁了，勉强会走路了。但说话还是不太行，小丫头似乎很喜欢苏勰这个哥哥。
　　想要哥哥抱了，小丫头就会挥动着小爪子，嘴里咿咿呀呀。苏勰一见，眉开眼笑张开双臂，轻轻抱抱小子怡。
　　为了表达自己对哥哥的喜欢，小丫头总会在苏勰的脸颊上、衣服上、手背上留下几处晶莹剔透的口水。
　　等玩够后，小子怡安安静静躺在哥哥怀里，小嘴砸砸，应是梦到了什么好吃的了吧。苏勰轻轻拍着小子怡后背，明眸里的涟漪，柔如夜间的湖水。
　　他在想，这是他的妹妹，这是他苏勰的妹妹。
　　想保护她，保护一辈子。
　　苏勰蹑手蹑脚将小子怡放好，小心翼翼拿起柔软的被子，轻轻盖在小子怡身上。
　　待做完这些，苏勰这才放下心来，舒心一笑。
　　这一切的一切全被站在门口的苏爸苏妈目睹，夫妻二人甜甜的笑了。
　　一大早的，小子怡刚被妈妈喂完奶后，就被哥哥苏勰迫不及待抢了过去，抱出去玩，苏妈哭笑不得，但又很欣慰。
　　“大傻勰，你又抱子怡出来玩啊。”
　　黎亦然一抬头就瞄到苏勰兴冲冲抱着萌萌哒的小子怡走来，重点是，他还一脸温柔，差点吓傻了正擢蚂蚁的黎亦然。
　　“当然啦，子怡可是我小霸王的妹妹，当然要带她出来看看了。”
　　苏勰无比自豪，那双灵动的眼睛都快闪瞎黎亦然。看得黎亦然想翻白眼，不过他还是翻了。
　　看着萌萌哒的小子怡，黎亦然有些心动，想伸手去捏捏她的脸蛋，他这一想法完全暴露在脸上，无比的奸诈。苏勰一看，赶忙抱着妹妹离他几米，一副小生怕怕的模样。黎亦然纳闷了，他身上又没刺，他那个蠢货躲那么远作甚？
　　不料，苏勰开口：“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死心把你，蠢然。”
　　“...……”
　　果然，知然者，莫过于勰也。
　　黎亦然死皮赖脸粘过来，整张脸上都写着‘不怀好意’。苏勰一脸嫌弃。
　　“你就给我捏捏呗。”
　　“不行！”
　　苏勰果断拒绝，这速度要多快有多快。黎亦然切了一声，丢了一句‘小气’。苏勰嗯哼了一声，继续逗妹妹。
　　突然，黎亦然凑到苏勰耳边，神秘兮兮∶“大傻勰，跟你说件事吧。”
　　“啥事？”
　　苏勰用猫眼瞄了他一眼，依旧保持防御的状态。黎亦然指了指小子怡，道∶“等长大后，让子怡当我媳妇呗。”
　　“不行！”
　　“为什么啊？我这么帅这么酷。”
　　黎亦然茫然不解，那语气说的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苏勰瞄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你太傻了。”
　　“……”
　　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啊？
　　黎亦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敌不动我不动。
　　苏勰瞅了他一眼，心情大好：“其实，你想要娶子怡呢，还是有办法的。”
　　一听，黎亦然立马满血活了过来，有点小激动：“什么办法？”
　　“叫我一声大哥！”
　　“大哥！”
　　黎亦然立马脱口而出，这速度吓着了苏勰。
　　为了长大以后能娶到萌萌哒的小子怡，节操什么的都滚蛋。
　　苏勰称心如意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
　　黎亦然不以为意擢了擢他手臂，道∶“我都叫你大哥了，记得把子怡嫁给我啊。”
　　“放心，大哥我不会亏待你。”
　　苏勰信誓旦旦。
　　黎亦然微微颔首，不知是黎亦然又说了什么好笑的事儿，两人在那儿哈哈大笑。
　　顿时，整个小区静的只听到他们二人洪亮的笑声。吵的正在做数学的常莫白无法集中精神，好不容易想出了思路，下一秒却被他们二人那夸张的笑声给打乱了。
　　此时此刻，常莫白笑的一脸抽搐，很想给他们一个窜天猴，让他们两上天。
　　而呆在苏勰怀里的小子怡眼巴巴看着他们两个，水灵灵的眸子眨啊眨，似乎是在说‘哥哥，你们在笑什么呢’。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天气渐渐凉爽起。可这并不阻挡苏勰对妹妹的爱，他一如既往疼爱着小子怡。
　　本来是妈妈负责帮子怡洗澡的，却被苏勰抢了去。这喂饭、梳头发什么的，苏勰一个人全包了。
　　每当有空，都会抱着小丫头往外跑，同大伙儿打成一片。苏妈等人哭笑不得。这孩子简直就是一个十足的妹控啊，这要是以后谁敢娶子怡不得被苏勰砍死。
　　中考过后，苏勰、黎亦然一如既往保持着前一二名，拿着高分的试卷一路上打打闹闹，身后的林歌笑、常莫白司空见惯，该干嘛的干嘛。
　　一回到家，苏勰一打开门，刚一抬脚，忽然有什么重物粘住自己的脚，等低头一看，恍然大悟。
　　小子怡笑咯咯盯着他，肉爪有些吃力抱着他的小腿。顿时，苏勰切换了妹控暖男，蹲下来扶起小丫头，宠溺的刮了刮她的小鼻子，轻声道∶“子怡以后不能这么做了哦，万一哥哥不小心，是会踩痛子怡的哦。”
　　小子怡笑咯咯，小嘴一张∶“果果... ”
　　话音刚落，苏勰傻了，难以置信子怡刚才说的话。
　　他、他、他的宝贝妹妹会说话了！会说话了！会叫哥哥了……
　　“子怡开口说的第一句就是哥哥哦。”
　　苏妈不知何时站在一旁了，笑语盈盈。
　　苏勰忽的笑起，喜出望外抱起小子怡就是一顿猛亲，边亲边喊∶“哈哈，子怡会叫哥哥了，子怡会叫哥哥啦。”
　　“果果！”
　　“果果！”
　　“果果！”
　　小子怡兴奋一个劲喊‘果果’，牙齿一张一合的，丝丝口水全流到哥哥肩膀上。苏勰抱着妹妹喜出望外转圈圈，迫不及待抱着子怡到外面去，让黎亦然他们几个也听听。
　　看到两兄妹如此开心的一幕，身为母亲的林珍，倍感欣慰。
　　她想，这才是家，有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