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轻狂便流氓》白骨卧

6、第六章 总角（六）

　　又到了让学生们悲痛欲绝的万恶的星期一了。
　　苏勰、黎亦然两人各自手持一把木棍当剑耍，一路打打闹闹。跟在身后的常莫白、林歌笑习以为常。
　　这两小祖宗还真是活力四射，不吵个你死我活，誓不罢休。
　　倘若他们中一人为女孩，那还真是天生一对欢喜冤家，可惜了。
　　走着走着，看到前方有一个香蕉皮。
　　黎亦然飞快地冲过去，用木棍挑起那一大块的香蕉皮，转过身，调皮地甩向苏勰，大喊:“大傻勰，接住。”
　　苏勰放眼一瞪，嚣张的举起手中的木棍在空中乱挥几下，完美的将香蕉皮甩了出去。
　　黎亦然迈着小短腿跑回苏勰身旁，两人又开始打打闹闹的。
　　凑热闹的常莫白跑了过去，不料，脚底下踩着被苏勰甩开的香蕉皮，一滑……
　　常莫白:“诶？”
　　‘扑’
　　‘叭’
　　登时，路上行人纷纷转过头来……
　　苏勰:“额…”
　　黎亦然:“…”
　　林歌笑:“…”
　　路人甲瞪眼看，炮灰乙张嘴看，流氓丙‘哇’了一声。
　　黎亦然一脸淡然盯着趴在地面上且双手抓着自己的裤裤的常莫白，默默瞧了一眼自己那露出的超人内裤……风中凌乱了。
　　苏勰目瞪口呆挪到林歌笑身旁，目不斜视盯着这难得的一幕:因香蕉皮而摔倒的常莫白在碰巧之下脱了黎亦然的裤子，手里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裤头。而当事人一脸‘发生了什么了？为什么他们都看我？老白为什么脱我裤子？’。
　　“噗、”
　　苏勰笑出了声，紧接着周围的路人纷纷忍俊不禁。黎亦然的脸‘刷’的一下，红了。
　　常莫白干笑了几声，松开黎亦然的裤裤，好心地帮黎亦然拉起裤子，再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尘。再一眼，一愣。黎亦然两眼泪汪汪盯着常莫白，那模样真委屈。
　　常莫白尬笑了几声，不尴不尬拍了拍黎亦然的肩膀:“没事没事，鸟鸟还没被看到，你的清白还在。”
　　话音刚落，苏勰已来到黎亦然身旁，并蹲了下来，双手一伸，一扒……黎亦然的裤子连同内裤一起被扒了下来。
　　罪魁祸首仔细盯了一眼，感叹:“哇，好小的鸟鸟。”
　　“……”
　　“……”
　　“……”
　　“苏!大!炮!”
　　于是，两人又上演了昔日的你追我赶的狗血剧情。一直，一直到了学校。
　　‘铃铃铃……’
　　悦耳的铃声终于响起了。
　　爆发了洪荒之力的孩子们背着书包策马奔腾，生怕锅里的鱼被吃了。
　　苏勰、黎亦然二人依旧打打闹闹，要么追着流浪小猫跑，要么就是抓着流浪小狗调戏。这日子倒过得好生潇洒的说。身后的林歌笑默不作声望着他们奔跑的背影，唇角微微上扬，心中似乎有什么，即将冲出来……
　　回到小区，苏勰不经意瞧见不远处大树下正在下棋的二人，立即眉开眼笑，抛下黎亦然拔腿就跑。
　　“哥，哥！”
　　闻言，苏爸同青年不谋而合抬眼望去。苏勰似装上了弹簧，一下子扑进青年的怀里，心花怒放：“宇哥，你来啦。”
　　称为宇哥的俊逸青年莞尔一笑，伸手摸了摸怀中人儿的脑袋瓜子柔顺的乌发令他爱不释手。
　　苏勰的发质超好，柔顺的似蚕丝编制而成的绸子。
　　“哥，怎么不见训哥啊？”
　　小家伙大眼一眨一眨地。
　　“他在朋友那，很快也会过来。”
　　林歌笑看了看笑靥如花的苏勰，又看了看温文尔雅的白衣青年，好奇道:“他是谁？”
　　“爱宇哥，是小霸王的表哥，之前也是住在这里的，不过，一年前就搬走了。”
　　常莫白双手抱着胳膊解释。林歌笑恍然大悟望着青年，余光轻轻瞥向乐出花来的苏勰。
　　陈爱宇放下他，拍了拍他肩膀，微笑道:“快去吃饭吧。”
　　“嘿，哥，你这次来要什么时候才走啊，能不能留久一点啊。”
　　苏勰望眼欲穿盯着陈爱宇，一脸小激动。
　　陈爱宇忍俊不禁，微微点头。见此，苏勰似打了鸡血的疯兔在那儿蹦跶、甩头。
　　走过来的黎亦然用着看白痴的眼光看他，随即转过头去，笑吟吟道：“爱宇哥。”
　　陈爱宇微微颔首，又露出招牌式笑容，温和拍了拍他俩脑袋瓜。顿然，俩人似吃了蜜般，笑的那个绚烂。
　　常莫白默默靠近林歌笑，抬手挡住自己的嘴巴，在他耳边轻轻道：“爱宇哥可是出了名的温柔大哥，这里的小孩没有谁不喜欢他。”
　　“……”
　　林歌笑淡定地瞥了他一眼，看到常莫白一副夸张的痴汉表情……好吧，他还是选择沉默。
　　待吃完饭后，苏勰、黎亦然不约而同来到树荫下。苏爸与陈爱宇依旧在树荫下下棋。
　　“爸，哥。”
　　“苏叔，爱宇哥。”
　　二人相继出声又齐刷刷转头，互瞪了对方一眼，然后各自将脑袋朝着反方向甩去，同时还‘哼’了一声。见此，陈爱宇哑然失笑，这两个小滑头……
　　苏爸英俊的脸庞上多了几分无奈，随后又伸了伸懒腰，转过身来揉了揉儿子的乌发，道:“老爸先去睡了，你俩不要玩的太晚。”
　　“嗯，老爸再见。”
　　“苏叔再见。”
　　两人嬉皮笑脸的，身子紧紧挨着，那样子要多亲密有多亲密。
　　待苏爸走远，二人立马变脸，你推我我推你，你撞我我撞你，而且还是用屁股互撞。
　　一向温文尔雅的陈爱宇，如今看到这俩活宝这般，破例捧腹大笑。
　　这俩小子在大人面前表现的手足情深，一旦私底下争得你死我活，也不晓得他们这么争着有啥意思。
　　陈爱宇拉开他们，不轻不重弹了一下他们的额头。二人这才消停了一会儿，斗鸡眼的方式瞪了对方。
　　陈爱宇笑了笑，眼底流露出一丝宠溺:“好了你们两个，说吧，找我什么事？”
　　“学武！”
　　“学武！”
　　话音刚落，俩人不谋而合转头，一触即发。陈爱宇站在他们俩中间，灭了这导火线。
　　他轻轻咳了几声，换上一副严肃的神色看着二人：“想学跆拳道？”
　　苏勰、黎亦然狂点头。见对方在点头，这两人都不服气，一个劲儿往死里点头，都想比对方快。
　　陈爱宇哭笑不得，赶紧的把他们拉在一块，道：“要我教可以，不过，你们两个不准吵架，不然我就不教了。”
　　听此，苏勰、黎亦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若有所思，这正颜厉色的神情逗得陈爱宇乐乐陶陶。
　　“爱宇哥，跆拳道怎么没了我们呢。”
　　一听这老不正经的调调，三人立即晓得。
　　陈爱宇不疾不徐回过身，莞尔一笑。常莫白拉着林歌笑健步如飞，一口大白牙闪亮的很。
　　苏勰眉眼一弯，招手大喊：“小歌、老白。”
　　林歌笑点点头，常莫白嘿笑了几声。陈爱宇留意了一下常莫白身旁的林歌笑，面上的神色一如既往温和，薄度适中的嘴唇微启:“是莫白啊。”
　　常莫白嘿然而笑，挠了挠后脑勺，莫名有些小害羞。
　　苏勰兴奋拉着林歌笑站到陈爱宇面前，得意洋洋∶“哥，这是我小弟，小歌。”
　　“爱宇哥你好，我是林歌笑。”
　　林歌笑彬彬有礼。
　　陈爱宇浅笑，开口：“小歌是刚进来小区的吧”
　　“嗯。”
　　“怪不得面生。”
　　“哥，你就别废话了，赶紧教我们吧。”
　　苏勰催促着。
　　陈爱宇笑了笑，眼里露出几分的无奈:“好好好，你们快排好队，每人相隔五米。”
　　话音刚落，苏勰、黎亦然争先恐后，你拉我我拉你。惹的众人忍俊不禁，果然，这两货聚在一起肯定不会安安静静。怕不是陈爱宇出声，这两家伙还在整个你死我活。
　　…………
　　‘铃、铃、铃’
　　万恶的铃声还是不留情面的响起了。
　　苏勰、黎亦然心不甘情不愿拖着书包慢吞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一到座位上，两人疲劳靠在一起，一脸的‘我快翘辫子’的模样。
　　整一个中午都在训练跆拳道，都快把这两滑头的腿给抽筋了。
　　来学校的路上还是一拐一拐的，一想到这，苏勰、黎亦然二人无可奈何叹了一口气。
　　刚一进门的刘老师正好瞧见了这两冤家，不禁笑了笑。
　　一到下了课，两人不约而同趴在桌面上呼呼大睡。见此，刘老师露出慈母一般的无奈笑。招来班长，低头吩咐了几声，便走开了。
　　放了学。
　　待老师走后，两人以闪电一般的速度收拾课本。
　　当手碰到字典之际，苏勰停了下来，眼睛一瞄，顺手将厚大的字典塞进黎亦然的书包里。倏忽，黎亦然一脸茫然看着他。
　　苏勰嘿然而笑，抖了抖肩膀:“小弟，帮大哥背呗。”
　　话音刚落，黎亦然猛然伸手欲要拔下他的裤子。苏勰手疾眼快闪过去，来一个飞鹏展翅跳起。黎亦然不甘落后，立即出一招猛虎出笼。
　　刚倒完垃圾回来的班长见到他们两个神经病，习以为常走过去将扫把等放好。
　　“苏勰，黎亦然，刘老师让你们过去一趟。”
　　“诶？”
　　“啥？”
　　两人你推我挤的来到了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就只有刘老师一人在哪埋头批改这作业。大老远就能听到那两个小祖宗的声音，顿时，刘老师情不自禁笑了起来。
　　两小家伙异口同声喊了一声报告，又你挤来我挤过去的方式走到刘老师面前。看着私底下耍小动作的两人，刘老师不禁失声一笑，伸出手捏住他们两的脸颊:“好了你们两个，能不能消停一会儿？”
　　话毕，两小家伙傻傻的笑了起来，似个猫儿一般用自己的腮子蹭着刘老师的掌心。
　　暖暖的，好舒服。
　　刘老师惬意勾起笑弧，眼里流露出慈母一般的柔情。
　　玉手轻轻的移到他们的脑袋瓜子上，揉了揉两家伙软软的碎发。
　　“小勰、小然，学校下个月会举办一次数学竞赛，每个班有两个名额，我想让你们两个去参加。”
　　声音温柔的像一潭湖水，将二人轻轻包裹着。
　　两小家伙纷纷望向对方，大眼一眨一眨。
　　二人心知肚明，刘老师将他们当做儿子一般看待，总是很有耐心指出他们的错误，并纠正。每一次二人在教室里打打闹闹，是刘老师的不计较，否则早就不知道被喊家长多少次。
　　刘老师多次与他们私底下交谈，教育他们一些为人道理，还给他们吃的，对身为孩子的他们而言，无疑是幸福的。
　　父母是孩子的第一任启蒙老师，那么，遇上好的老师，她是第二个启蒙老师。
　　“老师，您放心吧!”
　　他们拍着胸膛，异口同声，信誓旦旦。
　　阳光透过窗，泄下一地黄金。一缕璀璨轻轻落在她的嘴角。微微上扬的弧度画出一幅独一无二的风景。
　　接下来这几天，苏勰、黎亦然比平常更加努力学习数学，其他两科也不得落下。几乎下了课，两人都不在像以前那般出去混、打闹。而这跆拳道也不愿放下，每到中午、下午放学，几人便会聚在一起，让陈爱宇指导跆拳道。
　　一直到…星期六。
　　“大傻勰，太阳晒屁股啦。”
　　黎亦然猛的扑上床，来回滚了几圈。压的苏勰不得不释放出那杀猪般的叫声，如雷贯耳。
　　“黎亦然，你重死了。”
　　苏勰一个咸鱼翻身，将黎亦然压到身下。苏勰放眼直瞪，似乎眼里都能看出火苗。
　　黎亦然满不在乎拍了拍他的屁股，道：“去打球啊，不是说好今天打球吗？”
　　黎亦然一说，苏勰这才想起，长‘哦’了一声。黎亦然上瘾似的又拍了拍他的屁股。苏勰不慢不慌起来，利索地穿上衣服。在门外等待的林歌笑、常莫白等的花都快谢了，还没看到他两。这会儿，苏勰和黎亦然肩碰肩走来。
　　“嘿，小歌，老白。”
　　“嘿，小霸王。”
　　苏勰兴冲冲招了招手，活蹦乱跳。常莫白笑了笑，冲林歌笑眨了眨眼睛，两人勾肩搭背走过去。苏勰拉着黎亦然‘嗖’的一下跑过去。
　　小区里有个旧篮球场，每每晚饭过后，大人们都会成群结伴在篮球场。有的打球，有的散步，有的聊天，不亦乐乎。
　　这会儿，苏勰几人来到篮球场远远瞧见有两个身高八尺有余的青年在切磋比试。
　　苏勰一瞧见，欢呼雀跃:“爱宇哥，大臭狗！”
　　苏勰兴冲冲狂奔过去，一个虎扑便扑到陈爱宇身上。陈爱宇莞尔一笑，拍了拍挂在自己身上的熊孩子。一旁的陈爱训一把将他拎下来，嬉皮笑脸。苏勰冲他做鬼脸，陈爱训嘿然而笑，魔指一出，捏住苏勰小脸，揉啊，捏啊。苏勰被气的拳打脚踢，陈爱宇左闪闪右躲躲，苏勰一次都没打着。顿时，苏勰鼓起嘴巴，一鼓作气虎扑上去，陈爱训一闪，顺手再次将他拎起。
　　“放开我，大臭狗。”
　　‘啪’
　　一巴掌不轻不重拍在苏勰屁股上，那声音足够洪亮。响的苏勰一愣，迅速切换疯兔模式，双手疯了一般抓来抓去。一旁的陈爱宇啼笑皆非，无奈看着这两个幼稚鬼。若不是黎亦然几人过来，估计他两人会一直闹下去都没问题。
　　而陈爱训这个人，经过常莫白的解说，林歌笑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小霸王的二表哥，爱宇哥的弟弟。性子与温润如玉的陈爱宇不同，是个十足的乐天派，最喜欢做的事就是欺负小霸王，最不喜欢的事就是欺负不到小霸王。但，也十分疼爱小霸王。
　　苏勰几人是第一次接触篮球，陈爱宇两兄弟也就简简单单教起他们基本的知识，众人玩的不亦乐乎。
　　当然了，期间避免不了陈爱训跟苏勰的打闹。
　　响午。
　　刚从朋友那回来的陈爱训，不经意间看见在院子里玩泥巴的苏勰三人组。陈爱宇得心应手收回手机，带着几分奸笑走了过去。
　　“嘿，小勰，小然子，小白。”
　　“诶？爱训哥。”
　　“爱训哥。”
　　“爱训哥。”
　　三人不约而同回过头，见到陈爱训走了过来，纷纷打了招呼。
　　“爱训哥，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啊？”
　　苏勰看着带着奸笑的陈爱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嘿，这不是想念我家小勰嘛，就赶紧回来了，话说你们又在干嘛。”
　　苏勰一脚踢开脚边的石子，一副无聊的样子，指着地面上的泥巴:“玩泥巴啊！今天，老爸跟爱宇哥出去了，你也不在，没人教我们。”
　　陈爱训摸了摸自己不存在的胡子，眼底闪过一丝狡黠:“要不，哥带你们去摘椰子，反正离得也不远。”
　　登时，常莫白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双手举得高高的:“我举双手双脚赞成，走走走，咱们赶紧去。”
　　“走吧走吧，喝椰子汁咯。”
　　黎亦然在一旁附和。
　　椰子树下。
　　看着高高的椰子树，四人面面相觑，都交叉着手。
　　陈爱宇摸了摸下巴，一副沉重地神色：“哎呀呀，来得急，也没带个啥，这可怎么办呢？”
　　黎亦然自告奋勇：“我来我来，让你们见识见识本大爷超高的技术。”
　　说完，黎亦然摩拳擦掌的，像是要干一番大事业。陈爱宇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纷纷转移到头顶的那颗椰子树……嗯，这椰子树说高不高，说矮不矮的，摔下来有沙子垫着，应该摔不死，嗯!
　　打定了主意，三人不谋而合狂点头。黎亦然自信满满冲三人竖起一个大拇指，露出大白牙，二话不说第一个往上爬。苏勰一脸的崇拜，目不斜视。
　　一般的，太过自信作死的人都是没什么好下场的……黎亦然刚爬到一半，眼见胜利在望了，却不想，太过于嘚瑟，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便让他滋溜一声滑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地上。
　　“额、”
　　“……”
　　“……”
　　“……”
　　苏勰扶额，鄙视的看着黎亦然。陈爱训、常莫白在一旁特没形象的大声笑了起来。忽然之间，黎亦然觉得颜面尽失，又死要面子，急急忙忙站起来，指着一脸鄙视的苏勰:“你你你这是嫉妒，你等着，看然爷怎么蹭蹭蹭爬上去摘椰子。”
　　黎亦然又一次卯起劲往上爬，这一次还没爬到一半，便从树上摔了下来。
　　“哎哟我去，我的屁股啊！老疼了！”
　　“噗！哈哈哈！”
　　“咳咳，亦然…噗，咳，你没事儿吧！”
　　来自常莫白极不走心的关怀。
　　“唉，傻，简直了。”
　　苏勰鄙视的眼神又一次落下，黎亦然扑哒扑哒屁股的灰，‘傲娇’的站了起来。黎亦然站起来后，对着还在笑的常莫白一脸猥琐发出邀请:“老白，你上呗。”
　　“我？额，我…不行，你行，你上。”
　　“我…”
　　黎亦然一副生无可恋看着笑的有些夸张的常莫白，有种想塞沙子给他的冲动。
　　“噗嗤！莫白可以可以可以，这个很厉害。”
　　在一旁看到笑的直不起身的陈爱训，干脆在沙子里打起滚了。苏勰也在一旁捂着嘴不笑出声，但颤抖的肩膀也出卖了他。黎亦然那一脸气的，不知该如何发泄，只能憋得。
　　俄而，众人笑够了，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无聊了。忽然，常莫白脑子一抽，想到了什么，嘿笑道：“诶，爱训哥，小勰子，走走走，咱们不摘椰子了，我记得前面有蜂蜜来着，走走走，咱们去那掏点蜂蜜。”
　　话音一落，常莫白拉着苏勰脚底生风一般的跑去，陈爱宇紧跟其后。黎亦然一个转身，他们三已经跑到前边去，不由一慌，一边喊着一边跑了过去。
　　树上赫然挂着一坨黄色的物体，周围还有不少蜜蜂飞来飞去。“嗡嗡嗡”的声音让人听了头皮发麻，鸡皮疙瘩止不住的往外冒。
　　常莫白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根很长的棍子，一脸‘无害’的看着三人:“来吧，咱们谁掏。”
　　“你拿的棍子你掏咯，是吧，爱训哥。”
　　黎亦然笑的猥琐，嘚瑟的冲着常莫白抖着肩膀。陈爱训一手撑在苏勰肩膀上，拿捏出几分‘温柔’的笑脸学着陈爱宇的模样点了点头:“莫白加油唷，我们做你坚强的后盾。”
　　“加油。”
　　苏勰那毫无说服力的语气。
　　常莫白无可奈何苦笑了会儿，随即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拿着那根棍子，视死如归站在蜂窝右下方。正准备戳时，常莫白回过头来，露出比哭还要难看的笑脸:“我戳了啊！”
　　“戳呗。”
　　“放心，我们做你坚强的后盾。”
　　“老白，使劲戳。”
　　对面三个站着说话不腰疼的混蛋，还面带笑容。常莫白哭笑不得，他这是造了什么孽，遇上他们三个坑队友的。
　　“我真戳了啊。”
　　“哎呀，赶紧的啊。”
　　“小白，别废话了，上，戳它。”
　　没有良心的陈爱宇、黎亦然不耐烦的催促着。常莫白啼笑皆非，拿着根子，对准树上的蜂窝，一戳。
　　额，没中。
　　又一戳，额，没中。
　　忽然，常莫白感觉后背一凉。似乎，背后有三道鄙视的目光啊……为了挽回脸面，第三次常莫白用尽全力一戳……结果把蜂窝戳掉了。
　　“额…”
　　“……”
　　“……”
　　“……”
　　四人同表情盯着那掉下来的蜂窝，一言不发。
　　掉落的蜂窝，滚了几圈，下一秒，蜜蜂们纷纷从蜂窝里飞了出来。登时，黎亦然瞪大了眼睛，长吟了一声。
　　陈爱宇立马反应过来，大喊:“完蛋，快跑。”
　　“我去，莫白你怎么戳掉了。”
　　“我怎么知道这蜂窝这么脆弱。”
　　“我靠，你们还聊，还不赶紧跑，蜜蜂追上来了。”
　　“哇！救命啊。”
　　“呀唷，妈妈唷。”
　　“啊啊啊！！！”
　　“我的帅脸啊脸啊啊！”
　　杀猪般叫声，果然洪亮啊！
　　众人一路鬼哭狼嚎，终于回到了苏勰家中。四人的脸上、手臂上都有几个蜜蜂蛰的包。黎亦然照着镜子，一脸惋惜:“然爷我这英俊帅气的脸啊。”
　　“哎哟，我的脸哟。”
　　常莫白也凑了过来。两个脸皮厚的粘在一块心疼着自己那‘英俊’的脸庞。
　　这会儿，门外突然来了动静。
　　陈爱宇一进门，便看到客厅里有些狼狈的四人，半是好笑半是疑惑:“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包？”
　　闻言，常莫白三人好生委屈看着他，异口同声喊了一句。
　　陈爱宇情不自禁笑了笑，目光转移到陈爱训身上。陈爱训不尴不尬笑了几声，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道了出来。陈爱宇无奈的笑了，摇了摇头，训了他几声，转身去了柜子前拿来药。
　　“过来吧，我给你们擦药，这次吸取了教训，下次就别去了知道不。”
　　“知道了哥。”
　　“知道了，爱宇哥。”
　　“嗯，保证再也不去了。”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