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不轻狂便流氓》白骨卧

28、第二十八章 你喜欢他吗

　　“亦然同学。”
　　两清越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犹如银铃般又若山谷间流淌的小溪。
　　黎亦然立即似打了鸡血般蹭起来，一如既往撩了撩刘海，挂出招牌式笑容：“呀，这不是咱文娱委员跟纪律委员嘛。”
　　阮凝心二人嘿然而笑，指了指他身旁的位置：“能坐这不？”
　　黎亦然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目光停留在苏勰的凳子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笑嘻嘻：“不行哦，这是傻勰的位置。”
　　一听，两妹纸似乎是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肩膀有些控制不住抖了几下，两双眼一闪一闪的，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徐清儿干脆凑到黎亦然面前，黎亦然微怔，条件反射缩了回去。徐清儿似乎一点儿也不介意，反而眼里的激动更加明显了。
　　她神秘兮兮道：“亦然啊，我问你啊，你是不是跟苏勰是那种关系啊？”
　　“啥？那种关系？”
　　黎亦然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阮凝心、徐清儿一个劲儿狂点头，按耐不住的小激动。
　　“你平常不都是称呼苏勰一口一个媳妇儿嘛，所以，你们是不是那种关系啊？”
　　阮凝心笑嘻嘻道。
　　黎亦然微怔，瞬间恍然大悟，原来她们两所说的是那回事！
　　顿然，黎亦然笑了笑，道：“我们看起来很像吗？”
　　“废话，不然我们怎么会来问你啊？”
　　“吃饱了撑着啊？”
　　阮凝心、徐清儿一唱一和的，这可把黎亦然说傻了。
　　徐清儿见他不在状态，又揣摩了下他方才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装糊涂。
　　于是乎，徐清儿又凑到黎亦然面前，神色甚是严肃，严肃到黎亦然都忘了往后躲。
　　“亦然，你喜不喜欢苏勰？”
　　有道是，不说则已，一说惊人。徐清儿这简直是叼上天！
　　黎亦然一脸木讷，脑海一片空白。只一双眼，呆滞看着面色严肃的徐清儿。
　　她……刚才在说什么？
　　“铃铃铃……”
　　铃声总算在这个时候响起了。
　　登时，阮凝心、徐清儿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小嘴撅的，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碰巧，这一幕落在刚进来的苏勰眼中，而黎亦然却是一脸得到解放的神色。
　　待他回到座位上，黎亦然这才回过神，心不在焉道了句：“怎么现在才回来？”
　　“阳老师找我有些事，怎么？你又惹了别人了？”
　　黎亦然一听，心知苏勰口中别人是何人，哭笑不得道：“天地良心啊，哪有？不是答应了你，以后再也不招惹女孩子了嘛，你然哥我可是说到做到。”
　　“……”
　　苏勰不再理会，自己动手干自己的事。黎亦然却还在想着方才徐清儿的话，入了迷。
　　忽然，他凑到苏勰耳畔，小声道：“傻勰，你怎么看待同性恋？”
　　闻言，苏勰顿了顿，显然被黎亦然突如其来的问题所惊愕住。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了？”
　　他问。
　　黎亦然笑了笑，道：“没什么，我想听听你的看法。”
　　苏勰合上了课本，思索了番，缓缓道：“其实，同性恋与异性恋并没有其他区别。”
　　闻言，黎亦然点头咂嘴，唇角一弯，点点笑意，示意苏勰继续说下去。
　　“喜欢、爱一个人固然无错，又何必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待同性恋？”
　　“换个角度想想，如果一开始是以同性为基础定制法则，那么，异性恋就是病！这跟黑人主权，女人主权都是同一个概念。”
　　“既然是喜欢，又何须管你喜欢的人是不是同性或者异性，只要自己喜欢不就可以了。”
　　“这话我赞同！”
　　“我也赞同！”
　　不知何时回来的程卿、莫允茞突如其来一句。
　　黎亦然神长脖颈，嘿笑了几声：“唷，两位，懂得挺多啊。”
　　“切，异性有爱，难道同性就不能存在爱了？”
　　莫允茞不屑道，嘚瑟的抖了抖肩膀：“阿勰不也说了嘛，喜欢是不分男女的，再说了，不认同同性恋的人多了去，可也存在同性恋啊，他们又不能消灭了人家。”
　　“老师来了。”
　　苏勰淡淡道了一句。
　　顿然，黎亦然三人光速坐好，迅速抽出化学课本，死里儿盯着新来的化学老师。
　　这一幕的一幕全然没能躲过后边的阮凝心二人。
　　阮凝心偷偷在徐清儿耳畔低吟：“清儿，你说万一亦然不喜欢苏勰怎么办？”
　　“不可能，你忘了啊，初二的时候别班的妹子给苏勰情书，不就被黎亦然当场拒绝了？”
　　“可是，亦然也没承认啊。”
　　阮凝心苦恼道。
　　徐清儿安慰式挠了挠她的手心，轻声道：“放心吧，亦然不可能不喜欢苏勰的，你见过哪两个兄弟经常黏一起，还一口一个媳妇儿了？估计是亦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对苏勰的心意啊。”
　　听徐清儿这么分析，阮凝心安心落逸点了点头，目光悄悄往苏勰那边看过去。
　　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黎亦然整个人都是虚脱的。
　　两眼无神，形如智障。
　　嘴巴张大，能纳灯泡。
　　后边的莫允茞更惨，上了两节化学课，整个人都不好了，一张嘴张着，口水都流出来了。
　　“老茞呐，升天了啊？”
　　程卿忍不住来一句。
　　莫允茞欲哭无泪，柔软无力的双手勉强动了动。
　　程卿笑嘻嘻的，从桌子里头抽出几张纸：“你口水都流出来了。”
　　听他这一句，莫允茞傲娇甩头就是一哼，却也不争气拿起纸巾擦了擦嘴角，道：“今天咱们吃什么？”
　　程卿指了指赖在苏勰身上的黎亦然，笑道：“亦然说学校外边新开了一家店，就在那里吃。”
　　莫允茞恍然大悟‘哦’了一声，偏过头，瞄了一眼依旧死皮赖脸在苏勰身上的黎亦然，忍不住了：“亦然，你个不要脸的，去吃饭啦！”
　　“脸是什么玩意？能当媳妇吗？”
　　黎亦然摊手耸肩，吊儿郎当的很，眼底大大方方露出狡黠。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他不怀好意盯着莫允茞，道：“倒是你阿茞，别吃了，你看你，都肥了。”
　　听了他这句话，莫允茞内心毫无波动，默默看向藏在桌子里的拖鞋。
　　眨眼功夫，莫允茞当断则断，动作利索飞天抽出拖鞋，对着黎亦然，端出大家闺秀之风，道：“亦然，你说什么，谁胖了？”
　　“额…”
　　程卿凑了过来，半分正经，道：“这是个相当严肃的问题，回答不中意，难保不死。”
　　黎亦然咽了咽口水，瞧了几眼她手上的拖鞋，干笑了几声，拉着苏勰拔腿就跑。
　　这下可把莫允茞牛逼坏了，叉手就是一声哼，心满意足藏回自己的拖鞋。身后的程卿却是一脸‘我嘞个去’，心想这茞头怎么泼妇起来那么像高失晗那个母夜叉？
　　来到了黎亦然口中的小店，几人不由自主感叹起。
　　其店装修，略些古典之风。
　　其店菜单，价格合理。
　　苏勰默不作声望着内部的古风装饰，心中多多少少一些惊愕。视线有些移不开。黎亦然特意偏过头，见他此状，一目明亮。心想，还真是来对了。
　　程卿、莫允茞心照不宣看了对方一眼，也就笑笑，不说话。心里儿却在想着吃个饭你黎亦然都要虐狗，绝交！
　　几人随意挑了一个位置，选了几个小菜，坐等上菜。
　　黎亦然一屁股坐在苏勰身旁，顺手就将摆放在苏勰面前的可乐一口吸。
　　莫允茞默默抬起头，一脸正经盯着他，严肃的口气：“亦然，我跟你说哦。”
　　“嗯？”
　　黎亦然慢里斯条单手撑着下巴，眉毛轻挑。程卿见她难得这模样，不禁也专注起。
　　莫允茞看了看他两，又指了指黎亦然手中的可乐，面色愈发严肃：“听说，喝可乐，会杀精！”
　　“噗、咳咳咳。”
　　黎亦然被呛住了。
　　程卿张了张嘴，满脸惊愕，两眼轻垂，一瞟。竟默默推开了面前的可乐。
　　莫允茞依旧一脸‘我很严肃’看着黎亦然，不忘郑重地点了点头，为了衬托自己说的那话的可信度。
　　黎亦然满不在乎挥了挥手，轻瞟了身旁塞着耳机听歌看漫画的苏勰，一勾嘴角：“阿茞，你的担心多余了，我的蝌蚪大军多的是，不介意杀几个。”
　　“不不不。”
　　莫允茞连忙摆手否定，凑到黎亦然面前，更严肃了。
　　“我听说，喝一口，就杀一车。”
　　“额~”
　　黎亦然不自然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移开可乐，低下头瞄了一眼□□。
　　总感觉，一车子孙不保啊。
　　这会儿，苏勰信手一抬，拿起可乐正要一饮。黎亦然手疾眼快抢过可乐，换上自己那没喝过的橙汁。苏勰疑惑看着他，正要开口。
　　只见黎亦然一脸凝重凑过来，正襟危坐道：“杀精，不能喝。”
　　苏勰：“……”
　　“哈哈哈~”
　　莫允茞终于忍不住了，爆发出自己那相当具有魔性的笑声。整个店回荡的都是她这惊人笑声，吓得店长一个手抖，芥末放多了。
　　苏勰二人不约而同转过去，一言不发盯着她。莫允茞笑的浑身颤抖，旁边的程卿略带嫌弃瞟了一眼，无语扶额。
　　这茞头是蠢了吧？
　　下午。
　　虽不是炎炎夏日，可这太阳仍然晒的人不想说话。
　　一下午的，一来就是体育课。
　　这俗话说得好，青春是挥洒汗水、奋力奔跑的时候。可是，体育老师对此话的理解总有些偏差。
　　这不，刚上体育课，就见体育老师带着些许亢奋、迈着健壮的大腿面朝着芊芊学子而来。
　　见这状，一人随意掐指一瞬，再是摇头叹息。众人估计离死不远了。
　　其实也就没啥，顶多就是冒着太阳跑他个五六圈而已。
　　“体育委员，带着大家慢跑五圈，挥洒出青春的汗水啊！”
　　“不想跑啊。”
　　“我能请假吗？”
　　“啊！五圈，你比四圈多一圈。啊！五圈，你比六圈少一圈。”
　　此类声音叽叽喳喳的传来。
　　黎亦然看了看身旁面无神色的苏勰，轻声道：“如果不行的话，就请假好了。”
　　“没事，只是慢跑而已。”
　　话音一落，苏勰便把目光落在女子队里的莫允茞。果不其然，那家伙一脸生无可恋，身子骨似软了般靠在旁边的徐清儿身上。
　　也不知，那丫头行不行。
　　体育委员一声令下，硬是带头跑起来。
　　跑步跑步，怎么可能整齐呢？
　　只见某些忠于作死、乐于作死的兄弟，加速跑了起来。
　　黎亦然紧跟在程卿后面，苏勰则是跟着大队伍，优哉游哉慢跑着。
　　程卿这边，不是黎亦然不超，而是程卿一直拦着不让他跑到自己前面去。
　　两人相互阻拦，你不让我我不让你，好生欣然。
　　然而，上天总是有好生之德。
　　就在程卿贼贼嘚瑟之时，原本安静躺在裤兜里的手机作起了妖，猛然一跳，往前一掉。
　　拦黎亦然拦地正起劲的程卿，压根不知道自己手机已经掉了出来，狠狠的踩上一脚。
　　‘擦咔’
　　手机屏幕光荣的碎了！
　　不知是否心灵感应，程卿倏地停了下来，顿了顿，慢吞吞转过头一瞟，竟见着了躺在地上的手机。
　　登时，程卿仿佛五雷轰顶、晴天霹雳，猛然跪下，惨喊：“我的手机！”
　　话音一落，人便朝手机跑去。双手颤着抖儿捡起手机，瞧着崩裂白花花屏幕，顿时来一个惊人的哭天喊地。
　　本该继续跑步的同学们因这一幕，纷纷停了下来，个个抱着看好戏的姿态望着程卿。有的幸灾乐祸摇了摇头，啧啧了几声。
　　“啊哦！我的手机啊，你死的好惨，你为何要离我而去，你为何啊！”
　　“苍天啊，大地啊，我的爱妃啊！朕的大秦啊！”
　　“啊！爱我别走~”
　　众人：“……”
　　程卿，这就过分了啊！
　　黎亦然上前拍了拍程卿肩膀，拿捏出一副痛心疾首的神色：“节哀。”
　　话罢，黎亦然总觉得还漏了点什么，补上：“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程卿停下夸张的动作，瞟了他一眼，置之不理，继续：“啊！我的手机啊！”
　　“天啊，我的爱妃啊，朕的爱妃呀！”
　　“啊！手机啊，你怎么就丢下我了啊，说好的做彼此的天使，你为何中途弃我而去啊！！！”
　　全班人站在不远处阴凉的地方，静静地看着程卿作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有种想笑的冲动。
　　莫允茞司空见惯了，无言以对摇了摇头，耸了耸肩膀。
　　嗯哼，谁让你不把手机放好？
　　苏勰、黎亦然二人实在看不下去这人作死，一鼓作气将蹲在地上的程卿架了起来，拖回了队伍。
　　解散了队伍，众人一拍即散。有的朝着学校里的小卖部策马奔腾，有的则是玩命似的跑去充饭卡，有的则是成群结队上厕所。
　　苏勰只身一人寻到了水龙头，扭开了龙头，双手接着水龙头喷出的水，冲洗了脸上的汗珠。
　　冰凉的水一触碰到燥热的肌肤，立即感到一阵清凉爽快。细长的眼睫上时不时落下几滴水珠。耳畔的碎发尖沾了点点，顺着他的轮廓滑下一道水痕。
　　那双不含任何杂质的眼眸，在清水的洗礼下，更加动人心魄。仿若一个不留神，将会被那双明眸深深吸引住，如同身陷夜幕星辰，抽不出身。
　　忽然，背后贴上一股熟悉的温度。
　　那人仗着自己高出的身躯，胡作非为。
　　“热，一边去。”
　　苏勰毫不留情推开他，还是一如既往的嫌弃脸。
　　也只有在他面前，他才这般了。
　　黎亦然厚颜无耻笑了笑，死皮赖脸黏上来，嘴上不忘丢出几句：“靠一下又没啥，再说了，你身体凉凉的，多爽啊！”
　　苏勰毫不犹豫瞪了他一眼，继续推开他。黎亦然似玩上瘾了，一推开，他就凑上来，一次比一次更加放肆。
　　来来回回了好几次，苏勰也烦了，就任由着他靠着，
　　骤然，不远处树荫下走出几个高挑的蓝衣校服男生，不可思议望着举止亲密的两人。苏勰似乎是注意到那几道惊愕的目光，也顺着看了过来。
　　蓦然，众人对上了视线。
　　树荫下那几人的目光从惊愕逐渐变得恶心。那种目光，形如见到了什么肮脏的东西。
　　苏勰波澜不惊收回目光，一手推开黎亦然的脸，淡淡道：“走了，快下课了。”
　　忽然，一道声音带着满满的歧视与憎恨：“真特么恶心！”
　　话音刚落，苏勰身形显然一顿，停了下来，却也没说些什么。倒是身旁的黎亦然，一副被揪住了逆鳞的模样。
　　他可是清清楚楚听到‘真恶心’。
　　登时，眼底射出冷冰冰的寒意，以及隐隐约约的暴戾。
　　他刚想转身，却被苏勰手疾眼快拉住了手臂。直到对上苏勰那双清澈的眸子，黎亦然这才冷静了下来。
　　“我们该回去了。”
　　“……”
　　黎亦然站在原地，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苏勰波澜不惊看着他，缓缓道：“没有必要去在意不相干人的评论。”
　　不因赞喜，不因辱怒。
　　毕竟，人不是为了他人评价而活。
　　莫允茞一手一瓶橙汁，迈着小短腿赶往教室。
　　赶着赶着，转角处猝不及防走出一人。硬是惊的莫允茞止住了脚，定神一看，内心吃惊外表震惊。
　　来人竟是学校正校长──肖宏宇！
　　“校、校长好。”
　　对于这位肖校长，莫允茞心里是莫名其妙感到有些敬畏的。平时里的嘻嘻哈哈竟在一时之间收敛的干干净净，其速之快，令人咋舌。
　　肖宏宇目不斜视着眼前清瘦的女孩子，微微一笑，点了点头，道：“你叫莫允茞，对吧？”
　　声线很温和，像是个疼爱孙女的爷爷。
　　“诶？啊嗯……”
　　莫允茞一愣一愣的，双眼有些不知所措眨着。记忆中，她似乎跟校长没什么交道吧？
　　肖宏宇笑了笑，彬彬有礼伸出手：“莫小朋友，你有时间吗，方便跟我这个糟老头聊聊天吗？”
　　莫允茞倏地咧嘴一笑，爽朗道：“校长，您一点儿都不老，比我爷爷帅多了。”
　　听到某词语，肖宏宇眼色一深，仿若是想起了什么陈年往事，沉吟不语。
　　莫允茞微斜着脑袋瓜看着他，出声：“校长？”
　　肖宏宇回过神，饱含歉意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的石亭子：“莫小朋友，我们过去那坐坐？”
　　莫允茞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了过去，微微颔首。
　　一大一小、一高一矮朝着不远处的石亭子走了过去。
　　“校长，您找我有事吗？”
　　莫允茞开门见山，语气直接而不失礼貌。
　　哪知，肖宏宇忽然笑了起来，手掌很有节奏拍着自己的膝盖。莫允茞一头雾水看着他，实在不知自己是说了什么笑话。
　　“你这性子，跟你爷爷还真是一模一样啊！”
　　“诶？您，认识我爷爷？”
　　莫允茞不可思议眨了眨眼睛。
　　肖宏宇点了点头，悠悠然转头望向旁边的竹叶，目光有些深邃，也有些怀旧。
　　“我与你爷爷、你奶奶是高中好友。”
　　他回过头，似似记起什么事，忍俊不禁：“你爷爷跟你一样，英语特别好，可这数学呵呵呵。”
　　莫允茞也笑了起来，眼角弯弯的，像极了夜半的半玄月。心中一阵暖暖，流通四肢百骸。
　　“说起来，当时你爷爷最看不惯我了。”
　　说到这，肖宏宇又是忍不住笑出声，仿佛他是在说一见特别好笑的事。
　　莫允茞满脸好奇看着他，望眼欲穿。
　　肖宏宇笑了笑，目光眺向远方，缓缓道：“因为，我也喜欢你奶奶。”
　　“诶？”
　　诶诶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