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子》不腐山人

5、5两男子车上动作诡异，与失踪少女幽会？

　　萧爻那天晚上被李华送回来后，洗了个澡打开电视看深夜剧场，回国后他一有时间就研究国内特色玛丽苏神剧和修真玄幻大片，之前在国外找资源特别麻烦，看的时候还不能被师父发现，否则一定要骂他不好好修炼。现在一个人住，打游戏看电视全凭心情，真的特别无聊了，就把学校的作业翻开爬两个字，但每次对完答案都全部正确，弄得他逐渐失去了挑战乐趣。
　　虽然他没在国内上过学，但是知识不分国界，掌握世界运转的规律就是掌握了知识，所以对他来说除了语文英语政治历史这些人类社会自己弄出来的人文学科要背背记记，数学物理生物化学地理这些与自然规律有关的都不用学，师父请的外国老师都教过了，那些人的水平至少比学校里的强。
　　现在因为接近墨商而蜗居在文科实验班，理科特长自然发挥不出来，语文课学《庄子》历史课学《诸子百家》时他才是真正的专家，只可惜老师们的解读还是浅显了。
　　中元节来临之前，他睡醒的时候就在便利贴上画防御符咒。这一招是他自己想到的，因为师父说符咒力量的来源是灵力者寄托在图案上的灵力，纸和颜料是载体，可以把力量稳稳定在符上。他就以试试看的心态用方便携带的黄色便利贴和红笔做实验，效果甚好，可以随时随地画符打怪，比湿淋淋的毛笔弄一手红墨或者裁剪黄纸省心，而且能随意贴，反复贴。
　　那日在地下通道萧爻只凭气息就断定拉二胡的那人是灵力者，见他转行当神卦，突然起了兴趣和他逗一逗，没想到画的是道家符咒，可是道家有明文规矩，为了防止资料泄露不得贩卖符咒，毕竟现在社会都比较注重知识产权，道家做的一直是时代先锋。这人既然敢贩卖，要么是不怕被查，要么早就不是道家的人了。他让师父发了一份李华的资料，果然这小子跳槽去了道家，还入了私人组织。
　　不过这组织的名字倒是再次勾起他的兴趣，各大家族首领的集体会议都不敢起这名，这个小小的私人团体敢叫“诸子”，领头人还真是不怕被□□。
　　可惜这个组织才成立，在国内也没什么影响力和名气，资料少之又少，萧爻也懒得查。
　　几天前的某个课间，他迷迷糊糊差不多要醒了，只听班长从门口冲进来突然对班里正在埋头临时被古文以便应付下节课语文老师抽查的同学们一声吼：
　　“好消息，今年秋游没取消，去凤凰山！！！”
　　全班再也没有人背书，除了永远不放下《墨子》的墨商。沸腾之后，有人问班长怎么知道的，班长说了句“小道消息”。
　　有些人开始“切”，还以为是学校的文件通知。
　　“校长说的小道消息。”班长加了几个字，也正是这几个字让全班再次沸腾。
　　赵宇轩动静过大，直接吵醒了萧爻，为了自己的睡眠健康，萧爻把墨商的手抬起来，左扭右扭，看清楚手表上的时间后，“咚”的一声甩过去，墨商狠狠瞪了他一眼。
　　“友情提醒距离语文课还有三分钟。”萧爻满面善意。
　　这一小小的举动引发了赵宇轩的脑洞大开，墨商好像从没纵容过谁这么碰他，更别说甩他手；萧爻和他明明也没说过几句话，抓胳膊的动作如此不客气，往常要是谁这么对墨商，墨商一本语文书砸下去保证他头破血流。
　　墨商从不亲手打人，但是惹了他的人往往是被各种工具砸伤，最后无论那人被砸了多少下，还只会被医院判定为轻伤。
　　高一时有个不良青年的女友看上了墨商，那人觉得被绿了，放学后拉一帮人找墨商茬。墨商悄悄用手机录音，问他什么事，那人就说来教训他，墨商故意强调了自己的无辜，接着以正当防卫的理由进行攻击。
　　因为过程太过惨烈，以至于吸引来学校门卫，所以还没有论个输赢这群人就被拉去医院涂酒精，警察听录音的时候就听到墨商自我陈述后瞬间变成一帮人的惨叫声，还有拉开书包链和书本碰撞硬物“嘭”的一声声巨响以及掉落时“哗啦啦”的声音。
　　有同学特地去拜访学校医务室的医生，问如何才能做到这般打人解气又不伤要害，最后还被警察表扬是正确抵制校园暴力的好少年，医生只说了句：“学个几年医，你就会明白，为什么新闻里女生报复劈腿男友扎其十几刀依然按轻伤算。”
　　如果这次秋游真的去凤凰山，那可就很玄了。临近中元节连人气旺的街上都不能说安全，何况复杂的山上，秋游的日子离中元节就差三天，鬼门关半敞看谁运气好可以绕开。
　　不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避开了不一定是好事，遇上了不一定是坏事。
　　别的同学都在准备带什么吃的喝的玩的上山，赵宇轩答应他这次出行的零食饮料她来承包，算是还人情，萧爻就专心画了几十张符，这样的灵气耗费也足足让他又睡了一天。
　　而墨商，带了一套老爸留在衣柜里的纯黑冲锋衣和一把银鞘匕首，食物方面简单不做作，仅是压缩饼干和矿泉水。这把匕首是父亲的遗物，父亲生前爱用枪，不常用刀剑，加上这匕首又是友人赠与，更加爱惜珍藏。那鞘上的山水纹自然而不刻意地汇成“峰”字，匕首的一面刻着“无常”，墨商小时候觉得这个词很酷，可是现在从木盒里取匕首，却不忍心拔出来看那二字。
　　世事无常，逝者已逝，生者节哀。
　　他可以节哀，但是该死的人必须得死，他的父亲从不是那种节外生枝之人，总有一天他要让伤害父亲的人付出代价。
　　最终通知出来，只有两个文科实验班的学生能去凤凰山，校长的意思是全年级一起去人员多难管理不安全，高二学习紧张时间宝贵，鉴于高一时期两个文科实验班同学们参加了人文竞赛为学校争得荣誉，这次秋游的机会就作为奖励。政策一出，纵使理科班和普通班的同学们再怎么吃醋生气也无可奈何。
　　萧爻倒是好奇自己从哪个学霸身上沾到了光，一问赵宇轩才知道是旁边坐着一位去年击败数万对手拿了全国一等奖的高人。他吹了声口哨，调侃道：“高人，深藏不露啊！”
　　“去年主题是诸子百家，当时你若在场，今年恐怕要秋游两次。”墨商这马屁拍得一点不艺术，手捧《墨子》拒绝看着萧爻，仿佛在对空气说话。
　　不过萧爻一点不客气：“那当然，我是谁啊！”
　　对话终结者萧爻再一次把天聊死。
　　秋游那天早上风和日丽秋高气爽，学校租了两个大巴运走了两个班的小娃娃，萧爻靠窗，和墨商坐在一起，一路上两人都各自玩着自己的手机。
　　事实上，整个车的人，除了前排要被迫藏着手机和班主任友情互动，中间到后面都带着耳机听英语聊天打手游，大半个班开黑，把隔壁大巴的玩家们打得那叫一个惨。
　　萧爻在手机上查看凤凰山的历史记载，墨商刷着不知名的APP软件群聊。
　　班主任一路上拿着话筒说累了就随便喊几个平时活泼的同学起身唱歌说笑话调动气氛，他刚把话筒交到第一排的班长手上时，后面突然传开了一群男生的怒骂：“吴凯你脑袋进水了啊！这都送第六个人头了，你是不是隔壁班派来的奸细啊？！”
　　“我要的是神队友不是猪队友！”
　　“儿子，算爹求你了，下一局别玩了，放过别人，就是放过自己！”
　　男生们知道班主任在前面，尽力克制自己不带脏字骂人，但是吴凯这小子技术忒欠揍，不骂不行。带头的人一骂，其余人也忍不住和开闸的水一样全部倾泻怒气，嘈杂声越来越大把班主任给引来了，他扶着座位从中间过道走，迈开第一步的那一瞬全车静止，停留在男生窝里扫视怒瞪一分钟。
　　全车无论男女，无论聊天听歌打游戏，全部关机，没有人在意被举报，现在小命要紧。
　　可是萧爻和墨商这对奇葩的同桌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一个手机铃声响了起来，一个软件视频聊天铃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寂静。
　　萧爻按停了《refrain》这首曲子，说了句全车人都听得清清楚楚的“喂”，之后一直听电话那一边的人说，脸色越来越难看。
　　墨商接通视频后，一边带着耳机听里面的妹子说话，一边头转向萧爻，视线已经穿过窗户望向高速公路远方的山。
　　突然一声异响，大巴开始抖动，一瞬间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班主任在过道上没站稳摔在后排男生的身上，车内一片哀嚎，前面的女生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跟着其他人鬼叫。
　　整个车上只有萧爻和墨商看见了窗外的东西，那个诡异的黑影像鸟又像恐龙，它紧贴着车窗一览车内所有人，慢慢张开血盆大口——
　　萧爻迅速从口袋掏出写好的便利贴撕掉贴在玻璃窗上，一道白光从符咒里闪现出穿透了窗外的怪物，一声巨吼以后，那个怪物全身燃烧着蓝色火光，逃向山林之间消散成灰烬。
　　有惊无险，回过头来，墨商拍拍他的肩膀，指了指窗户上的便利贴。
　　“哎哟我勒个去！——”
　　过道另一端的赵宇轩尖叫之际注意到萧爻和墨商两个人一起趴在窗上不知道在做啥，样子极其诡异，好像是在遮掩什么东西。
　　“你想烧了全车吗？！”墨商低声向萧爻耳边吼道。
　　萧爻趴在窗上尽力挡住燃烧的便利贴。
　　“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我要能穿透玻璃还用得着符咒吗？”
　　墨商对着便利贴和差点引燃的窗帘泼矿泉水。“行了行了，灭了。”
　　“刚刚没人看到吧？”
　　“看到了又怎样？就说你鼻涕黏在玻璃上洗不掉。”
　　几秒钟后车停了，司机下车检查。
　　后排靠窗的那个刚刚带头起哄损吴凯的男生脸在危急之中摔在了玻璃窗上，流了一小股鼻血，他自己还一点感觉都没有，等听到旁边损友吴凯惊喜地叫了一声“first blood！”，颤抖着双手摸了嘴唇上面，血色瞬间占据了他的视野，一个一米八壮汉就这样在惊慌失措中迎着一群男生的惊愕目光翻着白眼晕了过去。
　　司机下车后仔仔细细检查了一边，后台爆了一个，班主任站稳后安排班长和其他同学给晕倒的壮汉补充点水和能量，等他醒了后就下去问问司机情况。
　　“奇了怪了，前几天才换的新轮胎，今天就给它爆了。”司机叹了口气，“还好不是前胎，要不然肯定出事，这事还真怪了。”
　　“继续走还行不行？”
　　“行倒是行，这在高速上也只有继续走，爆一个胎问题不大，下高速换一个就行。”
　　“那成，继续吧，隔壁班那辆车都走老远了。”
　　班主任和司机上车，告诉大家有惊无险，该吃吃吃该喝喝，还有半小时就到站。
　　车继续开动，同学们经历这么一次惊险意外，都吓得半死，后面那个壮汉在其他男生的簇拥下渐渐缓过神来，他也没力气继续打手游骂吴凯了，因为现在送人头的是他。
　　墨商突然收到萧爻的短信：刚刚那东西还想攻击前胎，幸亏弄死了。
　　他回复：等会进山估计更麻烦。
　　萧爻：那个流鼻血的男生戾气太重也会引来恶灵，等会多盯着一些，别出事了。
　　吴凯估计不知道游戏里送人头就相当于挡了现实中的血灾，可怜了他旁边那位高手，游戏里赢了现实里受伤。
　　墨商：你这次请假在家躲着不好吗？
　　萧爻：既然你都敢来，我怎么能缺席呢？
　　墨商：看看刚刚的妖怪，就是被你招来的。
　　萧爻：你可比我美味多了。
　　墨商锁屏，懒得打字和他废话。
　　萧爻以为他词穷，朝他做了个鬼脸。
　　半小时过得异常缓慢，虽然大家都平复心情该玩的玩该睡得睡，该吃的吃该喝的喝，但心里都悬着，还好新一代青年不相信牛鬼蛇神，不然恐慌更严重。
　　到站下车踏上土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长吁一口气，班主任要求全体跟紧不得擅自离开队伍，中午伙食去农家乐解决，顺便和隔壁班会合。
　　一行人在班主任的带领下走进山脚下的村落，踏入青石板小道，行走在牡丹花田之间。远离城市的纷扰，在袅袅炊烟里瞭望山林，贪婪地呼吸毫无汽油味地空气，走着聊着唱着，仿佛回到了童年时代。
　　虽然秋天牡丹花早已凋零，根被挖出来做药材，田里草丛枯萎，但是江南的秋天山依旧是绿的，赵宇轩疑惑地问肖慧雅为什么这里和春天一样，萧爻听到后插嘴道：“江南地区，亚热带湿润性气候，常绿阔叶林。”
　　赵宇轩感觉这些名词好熟悉，可就是想不起来，肖慧雅提醒她这些术语出现在气候带那一章节。
　　她问道：“你提前预习了地理书？我还以为你不学习啊。”
　　“预习？不存在的，常识而已。”萧爻摆手。
　　到了农家乐小院，外面是“相思树”景点，两颗槐树各在小溪两旁生长，树龄大概有几百年，粗壮的树干独木成林，渐渐靠拢缠绕形成一棵树，树冠枝繁叶茂，被前来祈福的游客系满了红丝带。但是树身有明显的烧焦痕迹，当地老大爷说前一段时间雨季打雷劈死了一边的树，另一边虽然还活着但也奄奄一息，当地政府在想办法保全另一边。
　　“一半死了，另一半也活不成了。”老大爷落寞地仰头望着那棵树，眼角噙着泪水。
　　墨商读了树旁边的介绍牌，萧爻也凑过来问他啥故事。
　　“一个很俗套的爱情悲剧，女主等着男主中举回来娶她，男主却被淹死，葬在小溪一边，女主知道后无法承受打击投河殉情，家里人把她葬在小溪另一边，后来坟上长了树苗，相互靠拢，几百年后成了凤凰山著名景点相思树。”墨商说完后也仰头看着随风飘荡的红丝带，眼里闪过一丝悲伤。
　　“你把第一句和最后一句去掉就是完美的导游词。”萧爻听他说前半段的时候倒是津津有味，一点没觉得俗套，毕竟他一直很痴迷国内的狗血剧，这故事剧情已经很符合逻辑了。
　　就在二人触景生情静静体会日本文化中的“物哀”之时，不合时宜的班长开晓颖从农家乐饭馆里出来喊他们回去吃饭，说男生桌差不多要扫荡干净了，赶紧去还能混一口汤。农家小炒味道确实不赖，鱼虾新鲜，鸡鸭纯正，萧爻第一次吃国内的农家饭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他总是在墨商耳朵边叫唤“看看看，这道小杂鱼外酥里嫩！你尝尝！”“哎哟，这道啤酒鸭甜甜的，真不错！”“墨商，你别光顾着吃番茄炒蛋，怎么不试试肉末蒸蛋？”
　　墨商坐在他旁边倒了八辈子霉，吃个饭都管闲事，从头吵到尾，干脆给他发了条短信：食不言寝不语。然而萧爻完全没有在意震动的手机，继续吃饭，杯盘狼藉后打开一看，对墨商抱歉一笑：“我睡觉时很安静的。”
　　下午两个班在当地人的带领下爬山，首先参观了水坝，其次是枯水期的滴水谭，最后到了传说中葛洪呆过的葛仙洞。萧爻总算见到了师父天天拿来吹嘘的老祖宗修炼的小破洞，完全没什么独特之处，顶多是葛洪上山采药避雨的地方。
　　快四点的时候阴云聚集，山上下起了雨，秋天的寒意和雨水混杂落在每个人的皮肤上，带伞的撑起了伞，没带伞的找其他人蹭。部队已经完成了一天的行程，返回途中在景区接待处休息，班主任叫班长点人数却迟迟没看到得力助手的身影。
　　“开晓颖！开晓颖！谁看到开晓颖啦？！”班主任开始着急。
　　赵宇轩在队伍里四处找班长，竟然发现墨商萧爻的都不见了。
　　“王老师，墨商和萧爻也不见了。”
　　“他们两个我知道在哪，开晓颖怎么不接电话啊，这丫头！”
　　刚刚萧爻发了短信给老王，说是和墨商去厕所等会儿回来。老王也懒得派人喊他们两，两个男生能在厕所弄丢吗？关键是开晓颖平时也不是爱乱跑的人，作为班长她肯定知道以身作则，现在莫名其妙不见了，也不跟老师说一声，电话也打不通，该不会还在山上吧？
　　越想越担心，隔壁班已经回去了，他只能让自己的学生在大巴上等着。有人抱怨开晓颖乱跑，害得现在所有人回不了家，也有人替她说话，开晓颖当班长一直踏踏实实，从不没有失职，一定是有特殊原因。车外的暴雨雷鸣扰乱了众人的心绪，墨商和萧爻也空着位置，老王司机和接待处工作人员穿雨衣在山上搜寻了三个小时，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依旧没有发现开晓颖。尽管萧爻又发了短信让他放心，说是墨商中午吃太多消化不良拉肚子还要继续等一会，但他总感觉这三人一起失踪有关联。
　　暴雨越下越大，车内的气氛异常诡异，同学们走了一天精疲力尽无力聊天玩手机，但对新换的轮胎还是提心吊胆。老王已经打电话给学校和当地警方，他不能再等了，如果开晓颖真的在山上迷路，这场暴雨无疑是雪上加霜。
　　未接通的电话早就过百，数字不断地跳跃，另一边却不是关机和欠费。无人接通留给老王无尽的猜测，如果开晓颖有什么事耽误她不会一声不吭，因信号问题而无法接通只有可能在山上；如果信号是好的，手机遗失，她只要在山下就可以立即在接待处联系老师；所以说无论是手机问题还是个人无法接听，她一定停留在山上。
　　但这里是开发完善的景区，只要跟着指示牌就不可能迷路，山上也没听说过出现什么野兽，老王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原因能让她停留在山上。
　　老王只能依靠警方根据手机定位找到她，但老王最怕的是她出事。作为一个班主任，他固然看重学生的成绩，但是学生的身心健康才是为人师表最应该重视的东西。
　　他从一个不入流的师范学校学生一步步努力学习成为重点中学的老师，他的学识固然有欠缺，观点固然有漏洞，对学生的引导固然有限，但他进入铜山一中的那一天起就决定用一生认真谱写“老师”二字。
　　这是责任，也是信仰。
　　警方到场后确认手机定位在山上，队长发动人员上山搜寻，景区就这么大的地，一个高中生不可能三个小时走不回来，只有可能遇到了麻烦。
　　暴雨不停，冲刷着老王的心，发生的事情太多，一瞬之间他有种错觉，整座山的叶子都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