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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临近终声(一) ...

  •   乖乖,这不就是怪力乱神嘛。
      这蛇看着我的眼神就如同一个活生生的人一样,稍微瞟了一眼,就懒散的回过头,继续看着那几个打斗的人,眼神懒洋洋的。就像是在看戏一样,偶尔一两个人发出痛吟声,它似乎就会很高兴。
      闷油瓶他们几个面对黑衣人没显弱势,只是黑衣人大概有5个人,纵使闷油瓶他们几个有三头六臂,也分身乏术。现在这样都能和这群身体素质极高的人打个对等,已经很让我惊讶了。
      其中一个黑衣人突然转头看向我,他带着护目镜,看不出他的神情。但是下一秒,他就像是弹簧一样,爆发一般的向我这边冲来。他的腿力道很足,弹跳性也很大,一曲一直,能蹦上去三米多的高度。不过这大小在巨蛇面前就像个肥点的跳蚤。
      闷油瓶倒是发现了,然而他的对手把他缠得死死的。我看着那黑衣人向我跳来,只是刚蹦到蛇身面前,这条巨蛇就埋下头,朝他张大嘴巴,狠狠的警告了一声。这声音与它先前发出的声音不同,尖锐的刺耳,发出的瞬间,我就看到那个黑衣人,捂着耳朵,龇牙咧嘴的向后猛退了好几步。
      我也被这声音吼的头晕,身体一失衡,跌坐在石棺旁边。手在一边瞎抓,一把把石棺边角上的人面鸟雕塑给拽了下来。就听到那雕塑的底座,发出清脆的断裂声音,一恍惚,已经躺在我手上了。
      这东西拿在手中颇有分量,想必那个时候也没有什么偷工减料之说。看得我心情复杂,心说我这不是破坏文物嘛。况且按照我半吊子古董商的嗅觉,这东西绝对是不可多见的宝贝,现在活脱脱被我从完品搞成残缺品。
      我还在这边没心没肺的惋惜,那边的黑衣人站起身来,擦了擦流的鼻血,表情很凝重,我仔细向他看去,还发现他的耳朵似乎都流下了血,从他两颊滑下。就算看不清楚,也能知道他现在的脸色究竟得多难看。看他咬牙切齿,势要把巨蛇给杀了炖汤的气势,我不自觉的向后退了好几步。
      我看闷油瓶见势不好,想跑过来,还没能抽动身,这个黑衣人就拿出个奇怪的枪。这枪有点像喷射农药的仪器,他利落的解开安全阀,下一秒就是一阵通亮骤然爆发出来。冲着已经低下头的蛇就是狠狠一戳,强烈的火焰,一下子就喷出来二米多。
      巨蛇刚好伸出蛇信子,便被火焰烧的吃疼。抬起身子恼怒的嘶吼一声,整个蛇身居然一改刚才慵懒的架势,一下子全部动了起来。这下拦住我的蛇身撤了出来,怒火使得蛇一门心思的对付眼前整个黑衣人。
      我见此,便从石棺这边冲了出去。手里的雕塑分量趁手,冲着和胖子打斗的人,从后面敲在他脑袋上。发出一声闷响,又被胖子朝着面门一阵锤,彻底瘫在地上了。我看胖子杀红了眼,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心里的暴虐根本压制不住。
      结果刚跑了一步,一块石头就砸到我身边,吓得我一跳,又撞到胖子怀里。这巨蛇完全疯了起来,砸得到处都落石头,那黑衣人倒是身手矫健,就跟跳蚤一样跳来跳去,完全利用了自己和巨蛇的身形差躲开了攻击。两三下向我们这边跳过来,手里拿着火/枪。
      我可没蛇那么厚的一层皮,赶忙向后跑去。结果这才发现石壁上有凸出来的石梯,像是人工凿建出来的,十分精致,并不像是工程需要。也许是这里的视线过于昏暗,先前大家完全没有发现。我猜想这崖壁之上说不定有通往外面的通道。
      胖子一个上前,满脸杀意,可是又有另一个过来阻拦了他。我看黑衣人一蹦一跳的向我杀来,想也没想,顺着这段石梯就爬了上去。这石梯被打磨的光滑,边角整齐。甚至旁边的崖壁上还缕空雕琢了一些花纹,我也没时间闲下来去观察,手脚并用的向上爬去。
      这黑衣人虽然被蛇重创,但是身手依旧在我之上,我体力早就透支了,现在完全是凭毅力往上面跑去,虽然不知道上面有什么,但是现在被黑衣人抓到,对闷油瓶他们来说,就完全跌入劣势。我帮不上闷油瓶他们什么忙,但是我也不能去给他们捣乱。
      可是老天就跟故意为难我一样,我依稀看到上面确实有一个能够三个人并排进入的洞口,结果撑住快要断掉的腿,努力跑了几步,就被跟上来的黑衣人,一下子压倒在石梯上,他的重量把我压得死死的没法动弹。
      下巴狠狠撞在突出的边角上,疼得我牙齿都发疼了。胸口和胯骨也是刚好磕在边角的位置,疼得我喉咙一甜。心里满是慌张,顾不了疼痛一下子翻了个身,和黑衣人扭打起来。我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这些力气,整个跟回光返照一样。
      这黑衣人也不敢用全力,大概就是害怕真的伤了我,多数都是在做防守,一脸憋屈的挨了我一拳。我也知道他想抓住我的手,这时顾不得什么脸面,真的是嘴巴都要用上了。他可能也是料想不到我这么不要脸,实在忍受不了,对着我的面门用手肘狠狠来了一下,趁我被打得吃痛,手就向我后脖子伸来。
      我害怕他要捏晕我,一咬牙,刚要拼死反抗一下。突然觉得头一阵晕眩,整个人就当断电一样,突然停止了挣扎,连眼神都涣散了。眼前似乎出现了其他的画面,切断了我的思绪。
      黑衣人见我突然不动,也是一懵,又害怕我出了什么意外,在我身上到处摸了摸,又来探我的鼻息。
      其实这时,我脑子十分清晰,只是涌出来的东西,让我一时来不及反应。看黑衣人懵逼的样子,我便接着装了一下,好让黑衣人也捉摸不清状况。
      借这个空挡,我抬起手就用捏在手里的雕塑朝他脑门一个猛砸,当即手里的人面鸟就碎成了渣。听到他一声闷哼,我腿一蹬,就是一个猛踹。一脚把他从我身上踹下去,这石梯的宽度不到一米,他一咕噜就被我踹下石梯。
      看他两只手扒在边缘,试图再爬上来。我心里不忍,又想到他上来了我可打不赢他,就使劲踹他的手,一边心里念叨:你先下去躺一会,我们从这鬼地方出去了就给你们喊救援队,把你们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黑衣人被我踹的坚持不下去,手一松就掉落下去。刚才我只顾着往上跑,也不知道现在究竟有多高,看他落下去,光线不够的情况下,也看不清他的状况。只是听到一个落地的声音,就没有后续发生了。
      我好不容易得以休息,只好坐在台阶上休息,这个地方也看不清下方具体发生的事情,只是简单的知道两方谁也没让着谁。抬头看向刚才发现的山洞,却发现在山洞旁边有什么东西偶尔闪着光。
      定睛一看,是个钩子一样的金属物体。赶忙站起身来,继续向上,等到了山洞,我才发现,旁边好几处登山用的铁钩子,甚至有几处还挂着一节绳子,应该是备用的。
      我脑子转的飞快,心想闷油瓶他们不知道怎么样了。便回忆起先前那些黑衣人是怎么给我绑绳子的,给自己腰上做了固定,虽然没有那些人做的利索,但应该不会出人命。我又拿起一只登山钩子,在手里掂量了几下,便顺高度,滑落下去,在崖壁上使劲一蹬腿,想给那几个黑衣人来个出其不意。
      这地方光线差,现在底下的人混战,没人会注意他们头上昏暗的地方都有什么。
      纵身一跳下去,我就瞅准了那黑衣人的位置。一下子将腿盘压在他肩部之上,他也是没想到会有人从上而下来偷袭,但他反应快,一把抓住我的腿,背一躬,就将我甩翻在地上。我连登山钩都来不及使出来,就直接被来了个过肩摔。
      他也正好抓住我的绳子,顺势就给我绕了一圈,没想到给我自己来了个作茧自缚。我被他直接两三下捆住,他刚把小刀抵在我的喉结上,一个黑影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闷油瓶喘着气将我搂在怀里,我还被绳子捆着,只好悄悄跟他说上面可能有出去的通道。这个地方甬道崎岖杂乱,要是不知道这个出口,我们不知道还要在这里转悠多久才能出的去。闷油瓶什么都没说,解开了我身上的绳子,让我先走,他们断后。
      我看了看他,脸色竟然不算是难看,仿佛先前重伤的人不是他一样。看他给我使了个眼色,我也不再多想,两三步冲到他给我指的地方,抱起张海杏就往崖壁方向跑去。
      刚才被黑衣人追着跑,大脑根本来不及分辨距离,何况现在还跟负重一样,自然是比刚才慢了许多。一想闷油瓶不知道是游戏存档还是加了什么特效,残血变满血,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忍不住自己还碎碎念抱怨了几句。
      张海杏被我抱着可能不太舒服,低声痛吟了几下,有气无力的对我说:“族长不是吃了什么妙药,只是你的血起了作用。”
      我一愣,看张海杏的样子,也不敢慢下脚步,就喘着气问她:“你好点没?”
      她整个人还瘫软在我怀里,我一想她说的话,就问她我的血能不能也给她加个血条。张海杏轻笑着摇头:“族长的体质才能吸收你的血。”说完似乎又想了想:“也许那群人也可以。”
      “那我更不能被他们逮住了。”我浑身一机灵,酸软的腿只好继续往上爬楼梯。
      “也不是没有副作用。”
      张海杏的声音有气无力,绵绵软软,听得我不由得停下动作,还想问她是什么副作用的时候。一声铿锵有力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甚至感觉那声音离我越来越近。
      这声音听起来像是开凿岩壁的声音,金属扎进石壁里。我仔细听了两秒,张海杏突然冲着我喊:“快跑啊!你愣着干什么呢?”
      被她这么一说我也反应过来了,也不管是什么东西,赶紧跑了起来。往上怕楼梯真的是折磨人,加上刚才我的遭遇,现在胸口和腹部痛的抽筋,我一瞬间坚持不住,直接跪了下去。
      跪下去的那一刻,我看见我跪下去的那一阶石梯旁无故伸出一只手。这手被红色的绳子缠绕,手掌之下好像缠着什么东西,我只看见一根类似弯钩状的东西。
      接着,一个人的脸就撑着冒了出来。
      是那个舔我血的黑衣人。
      吓得我忍不住怪叫了一声,赶紧背起张海杏就狂奔起来。身后传来“锵锵”的响声,这黑衣人不只是是手上,就连他的腿上也绑上了登山用的钉子,踩在石阶上,声音听着既刺耳又酸牙。他就这么硬生生从岩壁之下攀爬上来,现在追我的速度也并没有慢下来。
      突然我的右脚踝一个刺痛,我重力一失衡倒在石阶上。这连续几次撞击在石阶上,早就使得我的身体一块青一块紫,现在疼得我眼泪直冒。特别是张海杏还趴在我背上,她虽然不重,但是还是给我造成了二次伤害。
      这黑衣人用套上弯钩的手牢牢抓住我的右脚踝,钩子尖深深扎进了我的肉里。我下意识的还踢了他两脚,结果自己的伤口反而直接撕裂开来。
      他把张海杏从我身上扔开,就跟扔垃圾一般,把张海杏往前随意一扔。因为他手上还套着东西,一抓住我,就会在我衣服上撕开一个洞。看他撕开我的衣服,甚至还想往我胸口打上一掌,要是真打上来了,我胸口可能就跟花洒一样飙血了。
      我狠狠冲着他的胯/下踢了一脚,还没踢到他人,他的腿反应比我快,对着我的往上踢的脚就是狠狠一踩,鞋底还绑着的一排钉子,瞬间刺入了我的脚踝,疼得我眼前立刻就一片黑。
      我本因为我要死定了,没想到他没有下一步,而是突然站起身来,我的目光跟顺着他,就看到闷油瓶顺着那根纤细的登山绳,攀爬上来,一脚就往黑衣人身上踢去。
      “小心!”我想提醒闷油瓶,那黑衣人手中的钩刺。
      没想到闷油瓶身形突然在惯性下猛然一转,弯下身,一个假动作,把我从黑衣人脚边拖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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