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我和大张哥之间的那些事》十年十年又十年

32、血祭

　　我被他们像是扛麻袋一样带去了另一个屋子，期间我感觉我的肚子被男人的肩膀硌的发呕，得亏没吃什么东西，不然真的能吐他一身。
　　等我被晕乎乎的扔到床上的时候，我就看到那个扛我的男人一把扯开我的衣服。接着便转头望向那个领头人，似乎在等他的指令。
　　“你们真让我了来生孩子？”我惊恐的望向他们：“我没这个技能啊！”
　　领头的男人一脸玩味的向我走来，然后在我锁骨的地方使劲一按，我被疼的大叫。低头一看，是一根细长的银针扎在我锁骨下方的位置，然后就惊讶的看到我身上那些纹身一样的线条，竟然慢慢淡开，消失在我的皮肤上。
　　与之相对，我身体的不适感也减退了不少。
　　“吴先生，麻烦配合一下，我们不想动粗的。”领头的男人搬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说道。
　　“你们什么都不跟我说，我怎么配合？”我嗤笑一声说道。
　　“吴先生这话说的真奇怪，不跟你说的是那些人吧，我什么时候说什么都不告诉你了？”男人呵呵的笑起来。
　　这个男人给我的感觉有点渗人，让我想起我二叔，就是那种拿着棍子笑眯眯打你的那种人。就差给他配副眼镜了，分分钟给你装个斯文败类。
　　“虽然会有些危险，不过，如果吴先生够配合，我们会保证你的生命安全。”说完，礼貌的朝我笑了笑。
　　按照他们的意思，血祭需要我和闷油瓶大量的血相融合，进入一个不知道什么玩意的“玉俑”里，就跟养蛊一样。经过长时间的发酵，请原谅我用这个词，我听着就跟酿酒似的。等到合适的时机，就可以完成所谓的长生，跳脱出生死轮回。
　　我听得就发憷。只需要我和闷油瓶的血，我相信闷油瓶也不会搞这么多事情。不过我也不敢多问，谁知道这群人气急败坏起来会不会拿我开刀。
　　“另一个人呢？”我想起和他们走的张海客，装作淡定的毫不在意的问了一句。
　　“死了。”领头人也说的十分平淡。
　　我心里一惊。想到张海杏说的，除了我以外，其他人都会杀了血祭。难道张海客真的就被这群人给弄死了。余光在这间房间巡视了一遍，有些乱，可能是争执打斗过，但是没见到血。但又想想闷油瓶那些绝招，好像不见血也能杀人。
　　感觉自己背后都冒白毛汗了，问他：“你想我怎么配合你？”
　　“把张起灵引出来，我们想和他谈谈。”领头人慢条斯理的喝了口旁边人递来的酥油茶，似乎又想了想说道：“你和他有做过吗？”
　　说完眼睛就直勾的看着我。我被这话问的有点发懵，没想出个头绪，做过什么？难道是血契？不会这东西还有限制次数的吧？满脸疑惑的看着他，想他再解释一遍。没成想，领头人倒是笑起来，冲我摆了摆手。
　　“我以为你们都到那一步了。”说完回头看了眼旁边的人：“我说这么多年没看到族长身边有女人……”
　　话说了一半眼神又往我这边瞟来，几个手下也心照不宣的怪笑几声。
　　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再不知道他们在说什么，这么多年的饭都白吃了。感觉这群张家人，对于他们族长的终身大事可谓是操碎了心，只可惜我是真的生不出孩子，不知道闷油瓶也没有这种功能，有的话，我也不介意。
　　领头人说完这话，他们又用起我听不懂的话在说些什么。不过我听着觉得有点熟悉，好像以前在长白山那边听过当地人有用过这种语言。
　　张海杏那个女人应该是背叛了我们，她是知道张海客打不过这群人才临时倒戈的？但是看刚才领头人和她说的话又不像，我不太信她背叛我们，虽然这只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
　　几个男人简短的讨论完后，其中一个走到我面前，我抬头看着他，看见他手里拿着一支注射器。里面有一罐红色的液体，我害怕的向后退，结果后面不知什么时候，被另一个人断了后路。
　　“你们要干什么？”我大喊。
　　却没有人回应我，我眼睁睁的看着那根针扎入了我手臂的血管里。液体被注入的时候，我只觉得像是一股岩浆在我体内扩散。我被烫的浑身颤抖，那些鲜红的纹身一样的线条竟然又浮现出来，只是变成淡粉色，连同身体伤口的血丝状纹路也清晰起来。
　　我吃惊于自己身体的变化，一瞬间，大脑好像被注入了很多东西，竟让我没法立刻反应过来。最终我在思维中，看到了闷油瓶轻描淡写的对我说：“你来啦。”
　　感觉自己的思维完全沉浸在奇怪的世界当中，无法去控制身体的行动，让我又想起了被蛇毒折磨的恐惧。不过好歹，我的五感还是清晰的，能看见几个人将我抬起，领头人打头阵，将我抬出了门。外面早没有以前的清净，一辆改装的吉普车发出马达轰鸣的声音。
　　“抓紧时间把他给送过去。”领头人说道。
　　“那一会，另一个再跑来捣乱怎么办？”其中一个人问道。
　　“那家伙被我们划破了肚子，自保还来不及，怎么可能来救人。”不知是谁说道。
　　我被他们塞进了后座，又挤上来两个男人。我们三个加上一堆乱七八糟应该是装备的东西，整个后座变得拥挤不堪。何况他们根本不在意我是否舒适，完全把我当成装备的一员。
　　车开的极快，一路兜兜转转，其余人都拉着扶手，就我一个东碰西撞。后面可能他们也看不下去了，一个人终于良心发现的过来扶着我。
　　这次的幻境很奇怪，是和真实世界一起发生的。有种平行线发展的错觉，当然给我的唯一感觉就是脑子快要不够用了。
　　脑子里闷油瓶完全不顾我现在窘迫的状况，自言自语的在那里解释：“我不确定你会听到哪一部分的内容，但是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如果你在思维中看见了我，那说明你是特定的那个人。吴家的小少爷吗？”闷油瓶的面色有些疑惑，他低着头继续说道：“不管你是谁，你可能会被那群人带去献祭给飞坤巴鲁。如果想活下去，你必须按我说的去做。”
　　我他妈都残了，还有什么行动力。我暗自肺腑道。难道闷油瓶觉得别人都和他是一个等级的？抱歉了，我是刚从新手村出来的渣渣。
　　“你必须放血，我知道可能你会觉得这样很危险，但是你必须以一定的流血量去放血。”闷油瓶说道。接着他以十分详细的方法教我如何给自己手上来一刀，还不至于很快挂掉。
　　说完，他的表情有一瞬间的滞留，好像突然发现这样很不妥，停顿了几秒后，突然很别扭的说道：“对不起，把你牵扯进来。”
　　我看着他的嘴唇好像又动了几下，仿佛还有什么要说的，却怎么都听不真切。不由得伸出手对他喊道：别走！
　　“咣！”
　　一声巨响，把我强硬的拉进现实。我看着自己伸出的手，上面的纹身已经没有了，只有那些细密的血管一样的细线，已经交汇在一起。在我手臂勾勒出类似祥云一样的东西，火红的祥云就如同在我手臂上蒸腾一般，颜色红的发黑。
　　旁边的人粗暴的在骂娘，我失神的望向车窗外，一辆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的越野，猛得向我们撞来。越野撞得很有技巧性，每次都抓准了受力点，好几次都差点将我们这辆吉普撞翻过去。身边的人气急败坏的拿出枪，就往越野上一阵乱射。
　　子弹到处乱弹，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两车之间僵持了很久，前面开车的那人突然大叫，用十分蹩脚的汉语大喊：“那是条子！我不干了，我他妈不干了！”
　　我们听得懵逼，看着旁边的越野，才发现，车身上面确实有个标记。领头人拔枪上膛，一下抵在司机的太阳穴骂了几句。然后听到司机一边怪叫，一边往死的踩油门。
　　“你不能被他们抓住。”闷油瓶在我脑海中说道。
　　大张哥！我也不想被这群人抓住！可是我太弱鸡了啊！
　　麻烦你能不能把我的武力值也算进你的计划当中？
　　我在心里肺腑道。
　　越野的速度很轻松的碾压过了我们，借着前面一个拐弯的趋势，使劲撞在吉普的左后方。我们在车里被撞得歪七八糟，没等我们坐稳，我就听到一声极其刺耳的刹车声。
　　我们的车在雪地里打滑了。
　　“我他妈还在上面啊！”我大喊一声，看着车子不受控制的冲出公路的栅栏。
　　剧烈的冲撞，让我脑子一晕，完全的昏了过去。
　　然而我的大脑并不会放过我，我依旧能在脑海里看到闷油瓶。他不再说话，或者说，他在自顾自的念叨什么，我根本听不真切。我的耳朵出现了严重的耳鸣，什么都听不到，也不知道就这样到底过了多久。
　　我感觉有人握住我的手腕，随即便是一下尖锐的疼痛。我肌肉本能的痉挛了一下，又挣扎了很久才睁开眼睛，看到张海客那张cosplay我的脸，他脸上满是泥水。我还以为是那群丧心病狂的人终于要拿我开到献祭，一看到张海客我就松口气，痛吟了一声，然而他立即死死捂住我的嘴，一脸警惕的望了望四周。
　　顺着他的眼神，我也看了看我们身处的地方。是一条狭窄的隧道，挖的很粗糙，我的血液从手腕溢出，把我屁股旁边的泥土濡湿，变得黏糊糊的。
　　“你要弄死我？”我被他捂住嘴巴，口齿不清的抱怨。
　　“我不弄你，你才要死了。”张海客咬紧牙齿，从嘴里挤出这句话。
　　他的眼睛一直望向另一头黑暗幽深的甬道，似乎在等待着什么。我用没受伤的手拉了拉他，问他到底想干什么。
　　“它要来了。”
　　我感觉张海客的肌肉全部都绷紧，逼着自己把气息也降低到最低，轻微的松开了对我口鼻的桎梏，对我说道：“其实族长一开始并不知道你吃过尸蟞丸。”
　　“什么？”我不由得提高音量，被张海客猛地又捂住了嘴巴。
　　声音在整个甬道中被无限放大，还不停回响。听得我都要绝望了，随机我就听到清晰的脚步声，听声音，至少有5人以上。
　　我用手不停比划着让张海客赶紧离开这里，但是张海客这次却没有特别慌张，反而还跟我小声的说起话来。
　　“自从齐羽成功的变为祭品后，张家就把眼睛放向了外族人。齐羽和你家是亲家，对于张家人来说，你父辈已经无法简单顺畅的变为祭品，那下一步当然就是你了。”张海客解释道。
　　齐羽？我愣了半天，也没反应过来齐羽是谁。沉下心思想了想，脑子里的闷油瓶抬起脸，嘴巴动了动，动的很缓慢，我看着他所说的唇语：我对不起吴家人。
　　说完，他便站了起来，转身向黑暗中走去。我喊不住他，身体和思维的共感让我四肢乱动，想要去抓住闷油瓶。张海客铆足了力气才把我按下来，我回过神来，茫然的看着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甬道里传来一阵奇怪的气音，像是爆炸带来的气流。张海客想都没想直接把我扑倒在地，只觉得在我们上面劲风刮过，接着我听见人的惨叫声。
　　那声音有点熟悉，没等我辨识，张海客拉起我就是个百米冲刺。我的体力自然是跟不上，跌跌撞撞跑了一分多钟，腿就要罢工了。
　　“你再不跑，恶鬼就要拿抓你了。”张海客使劲扯着我的袖子。
　　“你就是让我爸在后面拿竹条子打我，我都跑不动了。”我狗喘气半天，一边摆手，一边看着自己的血还顺着手腕到处淌。
　　“求你们了，以后安排啥事，能不能把我的体力和身体状况也算进去。”我咳嗽了几下，对着张海客抱怨道。
　　却看到他面色铁青的看着我，准确的说是看着我的身后。
　　“吴邪，我劝你还是跟我跑。”张海客低声的说道，身子却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