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 我和大张哥之间的那些事》十年十年又十年

31、张海杏

　　话音刚落，一群人就推门而入。这群人很奇怪，一般来说能结伴而行的，除去半路遇到的驴友以外，这种有利益关系的团伙，从衣着打扮和气质面貌是不会差很多的。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这句话不是没有依据。
　　而我面前的这群人，给我一种临时拼凑的违和感。单从第一眼就能看出其中人在社会位置相差有多大，就跟你看着海鲜和生猪肉混在一起卖是一样。这群人虽然就连表情都不甚相似，不过相同的是一眼望去都不是面善的人。
　　“吴邪。”走在最前面的男人冲我和张海客喊道。
　　我下意识的差点就向他望去，硬生生的扭过头和张海客大眼瞪小眼。张海客表情丰富的做了个皱眉的动作，大声嚷嚷的说道：“吴邪是谁啊？别看我啊！我姓齐！”
　　我也跟着他装傻：“对对对，你们把我们抓来干什么？我王月半做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一个黑影就一脚把张海客踢倒在地。伴随着张海客痛呼一声，我看到一位皮肤有些黑的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们，身子遮住了屋里的光。气势很强硬，眉眼之间都是一股子的霸气。
　　反正这一刻，我有种腿软想叫她女王大人的冲动。
　　女人狠狠瞪了一眼张海客，又回过头来看着我。她的面相和张海客本来的面容很像，或者说她和我所见过的张家人，虽然也就张海客和闷油瓶，有很多相似的地方。眼神冷冰冰的，嘴唇也抿的很紧，满脸的嫌弃和厌恶。
　　这女人不会也是张家人吧？
　　“别耍花招了，哪个是吴邪？”女人用脚踢了踢我的腿，下巴冲我抬了抬：“把衣服脱了。”
　　我心里一惊，立马做出护胸状。女人楞了一下，又笑着说：“搞得那么贞烈干什么，你又不是我的菜。”
　　“海杏。”领头的男子轻声道。
　　“还行？什么还行？女人要我脱衣服就算了，你个男的凑什么热闹？”我死死拉住自己的衣服。
　　刚说完，女人就直接冲我一拳打来，把我撂翻在地。我痛吟了两声，手脚无力的推了她几下也没推开，特别无奈的看她把我上衣扒得干干净净。
　　“嚯哟，看不出来啊。看着这么老实的一个人，居然纹这么骚气的纹身啊。”女人冲我笑着说，手指还在我身上戳了几下。
　　我被她说的一懵，撑起身子看了眼自己身上。被人用不知道什么颜料，画了一身的花纹，还是红色，巧妙的遮盖了大部分伤口，以及顺着身体曲线，这么看着还有一丝不可言说的感觉。
　　和女人相视一眼，整齐的回头看着张海客。张海客一哆嗦，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说：“我脱，我脱，你让我脱光都行。”
　　我还没得及说几句话，就又看到女人一脚踢过去：“妈的臭男人，嘴巴给我干净点。也不怕脏了老娘的眼睛。”
　　后面几个男人可能是害怕在这么下去她会把张海客打死，于是很麻利的上前，像提口袋一样把张海客提起来，前后端详了一阵又望向我。
　　“干嘛啊？挑货啊？”我抓住被扔到一边的衣服说道。
　　“别闹了。”先前领头的男子呵斥道，转而对我和张海客说：“其实你们两个谁是吴邪都不重要。毕竟你们都是男人，最后要做的事情都是一样的。”
　　“你们还搞性别歧视？”我喊道。
　　“要是个姑娘就没这么多幺蛾子事了。”站在张海客旁边的男人表情古怪的笑了一下。
　　“呵，怎么，给你们张家生个大胖小子？”我鄙夷的说道，说完又觉得有些奇怪。
　　“你们没必要这么不配合。吴邪好歹是个重要的人物，我们也不会严加拷问。”领头人耸了耸肩，努力摆出一副很和善的表情。
　　“那行吧，我是吴邪，那边那个是假冒的。”张海客举起双手说：“对我好点，我和你们张族长关系可好了。你们不会真要我去生孩子吧？”
　　啪的一巴掌，女人打在张海客后脑勺。恶狠狠的骂道：“你他妈怂得倒挺快，你说你是吴邪就是吴邪啊？”
　　张海客疼的龇牙咧嘴，大喊：“你们他妈别欺人太甚。你们族长还给我定情信物了呢！不信你们搜啊！我是吴邪还需要什么证明？你们他妈的能证明你爸就是你爸吗？”
　　几个男人有些不耐烦的看了他一眼，也不客气的把他拧起来搜身。搜了几下，从他裤子口袋摸出来一只六角铃铛。领头的男人看了一眼，对张海客说：“真是给你的？”
　　张海客哼了一声，露出非常不屑的表情。
　　那只铃铛看着有些发绿，外表有些脏，似乎上面还黏着什么东西。一个男人拿着那只铃铛很是高兴，仔细看来看去，然后才交给我面前的女人说：“张海杏，你先拿着。”
　　张海杏眉毛一挑说道：“那这边这个搞人体彩绘的呢？”
　　“你先看着。”领头的眼神一瞟，让跟班的几个把张海客给拖出去了。
　　此刻房间里就剩我和张海杏孤男寡女，还看着她的眼神特别微妙的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张海杏看了我一眼说道：“有烟吗？”
　　我摇了摇头，结果换来她特别鄙夷的嗤笑了一声，然后走到张海客落下的衣服边上，捡起地上的一包烟。
　　“吴邪，你完了。”张海杏狠狠抽了口烟说。
　　我有些吃惊，还没等我反问她，张海杏又说：“我和我哥从小一块长大，我还分不清他？”
　　我看着张海杏的脸，也看不出她到底是什么态度，小心翼翼的问她：“那你为什么帮我？”
　　“因为我哥说，族长喜欢你啊。”张海杏怪笑一声。
　　看我挺着身子还想说什么，张海杏把外套扔给我接着说：“没事，我们家是站在族长这边的。虽然我对你的存在觉得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可能是你和族长身体里的毒互相牵引吧，喜欢就喜欢呗，我们本来也不想牺牲你的性命。”
　　听她这一系列话，我有点无语，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问她后面的事情怎么办？
　　张海杏倒是表情暧昧的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不问问你身上的纹身怎么来的呢？”
　　说实在的，我一开始只是觉得张海杏的五官很有张家人的代表性。现在一看她突然挤眉弄眼的样子，让我立马想到张海客，真的特别像。突然有种张家人是不是都有两幅面孔的感觉。
　　“你就不问问你身上的纹身吗？”张海杏又说了一遍。
　　我知道他们肯定有事情不告诉我，心里有点冒火，不过我要是和张海杏打起来还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这么一想，我平静了一下心情，顺着她的剧本问她，我身上纹身的事情。
　　“哎呀，算了，我还是跟你说刚才和我一起进来的那波人吧。”张海杏又抽出一支烟说道。
　　“你是不是要破坏我不打女人的原则？”我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烟，给自己点了一根，
　　妈的，我自己带的烟，现在才抽上一口。
　　“我哥要是没打过他们，你就危险了。我哥精明的很，这个时候说自己是吴邪才是正确的，他们的确不会把吴邪怎么样。至于冒牌货嘛，全部杀了血祭。”张海杏笑眯眯的说道。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赶紧抱怨道：“你刚才不是说帮我的吗？”
　　“帮你一起祈祷我哥顺利反杀他们呀。”张海杏抛来一个嫌弃的眼神。
　　这下我算是彻底炸了，骂道：“你们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玩意？”
　　本来寒冷的温度也被藏房里面的火盆所冲淡了，烦躁的情绪也跟火苗似的蹭蹭的往上冒。我感觉自己的血液变得滚烫无比，顺着身体往脑门上冲，难受的浑身颤抖。接着，我便看着身上那些像是发炎的伤口，发射性的浮现出好多细小的线条，像突出的血管一样。
　　奇怪的是，这些线条被纹身的红线禁锢在固定的地方，与其他伤口的线条连不起来。
　　“我，我到底怎么了？”我感觉力气像是被抽离一般，有气无力的问道。
　　张海杏惊讶的看着我，一改刚才所展示出来的霸气，竟然还有些不知所措。按住我想去挠伤口的双手，结巴的说道：“我，我，我也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但是……”
　　“你们到底想怎样啊！”我暴怒的吼道。
　　我实在搞不懂这群张家人，总是给人一种好像很可靠，都又不太可靠的感觉。
　　“你可能，要熟了。”张海杏小声的说道：“你体内的毒素要成熟了，这里离陨玉太近了，你体内的毒素开始躁动了。”
　　“你们，到底还有什么瞒着我的。”我死死拉住张海杏的手。
　　“如果你被折磨的失去心智，就会像山洞里的密洛陀一样。所以…”张海杏反拉住我的手：“相信自己，你能行的。”
　　“靠！”我一想到那些皮肤发青的怪物，我就觉得恶心。
　　下一瞬间，不知道为什么，我又想到闷油瓶骑在怪物肩膀上，扭断怪物脖子的景象。
　　“你们族长会扭断我的脖子吧。”我安静的说道：“如果我变成了怪物。”
　　张海杏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门被粗暴的撞开。那群人又回来了，看着倒在地上的我，其中两人将我合力扛了起来。
　　“差点就让我们错过了血祭呢。”领头人说道，说完又转头看向张海杏，轻笑着说：“张海杏女士，谢谢你如此配合。与之相对的，张家现在也没有能力让你继续留在张家了，你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