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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入狼林 ...

  •   傍晚时分,夕阳若金,小镇上处处炊烟缕缕。
      
      西门单看着面前这群人,摇头叹气――显然朝廷是下了狠心要捉到那狼女。这次的队伍,人数上虽然少了,实力却只增不减。
      他再次叹气,即便这样,又有什么用,纯属的以卵击石――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
      “你在那边长吁短叹什么?”冷眼看他半天,云屏愈看愈火大,她几乎是恨声问道。
      “没什么。”西门挠着几天没刮的胡子,看向一声黑衣的云屏,笑道:“云小姐,听说二小姐她们前日就回京了?”
      “住嘴,二小姐是你叫的么?”云屏脸色一沉,厉声呵道:“还有,叫我将军,云小姐也不是你叫的。”说罢,她看也不看西门,扭头径自走开。
      “真泼辣。”轻笑一声,西门再挠下巴――真痒,早知道昨天晚上就把它刮喽。“这么泼辣的性子,又有这么个家境,不知道谁敢要。”他接着嘀咕了一句。
      像是听到他说些什么,云屏突然冷冷得看向他,即便隔着那许多人,那目光仍是让他如坠冰窖――她没那么好的耳力吧,西门讪笑一声,走过去。
      “将军大人,是否现在出发?”一名手下趋上前问。
      “嗯,吃了饭就走。”瞥了眼吊儿郎当的西门,云屏硬邦邦得道:“你,将林子里头的情况详细说给他们听,特别是一些‘看不见的东西’,一个字也不许漏。”说完,她转身朝内院走去。
      “遵命……”毕恭毕敬目送云屏离去,西门这才转头面向众人,他干笑两声,道:“这个……人狼林同其他林子也没什么区别,不过多了两匹白狼,不必太担心。大家还是先填饱肚子,晚上好有力气。”
      刚说完,他就听到人群中传来扑哧笑声,疑惑得抬头看去,似乎是从个小个子士兵口里传出。他也不介意,耸耸肩,自去领了饭菜,一边吃起来。
      
      炖得烂烂的五花肉,还有鸡,活着真是幸福,西门陶醉得闭上眼。
      “喂,你知道这翻过这些山,都有些什么?”正张大口要咬鸡腿的西门,被面前突然多出的一张脸吓了一跳。
      这是个年轻的小兵,圆嘟嘟的脸肉呼呼。他有些费力的想要蹲下和西门面对面,却被腰间的刀硌住。于是他干脆盘膝坐了下来,顺手将刀摘了放到身旁。
      西门咽下口中的食物,抹抹嘴又灌了一大口水,这才长长喘了口气,说:“不知道,没人出去过。”
      “为什么?”小兵好奇得凑上前问。
      “不为什么,这镇子几乎是陷在山窝里头的,唯一有可能连出去的通道,就是咱们今晚要去的人狼林。”好笑得看着这个一脸好奇的小孩,西门又灌了一口水。
      “这样啊……”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小兵复又坐了回去。
      “你问这干什么?”西门上下打量了对方一眼,问。
      “没什么,好奇呗。啊,我叫岁正,你呢?”岁正伸出手,笑眯眯得说。
      在伸出来的肉爪上拍了一下,西门起身,懒洋洋得说:“西门单。”
      “西门单?没听说过?不过你真有趣,连将军的命令也敢敷衍。”岁正也随之起身,重新佩上了腰刀。
      “小子,你这话可真不客气……”西门哭笑不得看了他一眼,举步朝井边走去,一边强调性得说:“我可没敷衍,别乱栽赃。”
      “行行行,你没敷衍。不过说回来,没名气又不是什么坏事,江湖上有名气的,大都是些脓包,不如……呀,坏菜坏菜。”一句话没说完,岁正突然慌慌张张冲西门说:“大哥,小弟内急,先行一步,先行一步。”说着,一溜烟就不见了人影。
      “大哥?”西门狐疑得看着快速消失的背影,“什么时候认的,我怎么不知道?”
      “什么不知道?”清冷的声音接了上来。西门掉头望去,云屏不知何时走了近来,正抱肘立在离他不远处。
      “没什么。”西门弯腰捧了水在脸上搓了两把,边搓边含混得道:“云小姐,不,将军大人,我们差不多该出发了吧。”
      “不用你提醒。”哼声答了句,云屏依旧冷冷瞪着西门,好半天才僵硬着嗓子说:“上次谢了。不过这次,你别再玩什么花样。”
      “什么?”西门一愣,水哗得就从手掌间漏回井中――他听错了吧,还是,太阳从东边落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一行人很顺利得就来到了人狼林边。留下了几个人在林外守着马匹,其余各人自是携带了兵器,举着火把朝林内走去。
      “西门大哥,听说上次没用火把?”岁正不知道什么时候蹭到了西门身边,他一拉西门的袖子,鬼鬼祟祟得将其拖到了一边。
      “小鬼,你什么时候蹿出来的?”西门看着这个低头缩肩的小男孩,不由就被他拉到了一边。
      “嘘,小声点,被将军知道又该瞪你了。”躲躲闪闪隐到了几个大块头的后头,岁正小声问:“是不是啊?”
      “嗯,上次要偷袭,就没准备。”西门心不在焉的回答。
      “后来呢?听说你救了将军一命?”岁正的声音微微上扬了一些。他顺着西门的目光看去,嗯?将军有什么不对么?
      “我说小鬼,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西门不耐得拍了拍他的头,接着说:“多看少说,你家大人没教过你?好好跟上别丢了。”说罢便要离开。
      “等等,那听说你还抱了将军了?”岁正紧攥着西门的袖子不放,不屈不挠得接着问。
      “你对这个这么好奇干吗?”怀疑得扫了岁正一眼,说起来这小子怎么越看越面熟?
      “没,我是想,西门大哥真勇猛,连将军都救了……”话音未落,就见西门脸色一变。
      “大家快围成一圈。”一把拉了岁正,西门疾步来到了云屏身旁,一手将走在最前面的她扯到身边并大喝一声。
      “干什么?……”云屏谴责的话还未说全,就听林子深处高高低低传来了动物的嘶吼声!
      这是怎么回事……
      吓白了一张脸,岁正哆嗦得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野兽。
      “西,西门大哥……”他语不成调。
      “这些就是那些不知名的东西。”西门看着围成一圈的众人,沉声道:“人狼林危险的地方不仅是那两匹狼,更是这林中特有的毒蛇猛兽――奇怪的是,凡事在这林子里头的,都比其他地方同种兽类来的凶猛。”
      “为什么?”一步一步被迫后退,云屏一早就抽出宝剑,她看了看西门,强自镇定得道。
      “不知道。”西门很干脆得答。
      “不知道?!”身旁两人同时惊呼出声。
      “岁正!?”一声惊呼未落,云屏又发出第二声。“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应该在京里等大姐二姐回去?”
      “我……我……啊,姐姐你看那边!”岁正支吾两声,突然惊恐得指向不远处。
      在火把的照映下,缓缓而来的,正是那白发狼女,和那两匹成了精的白狼。
      “人狼出了人狼泉,这回可糟糕了……”西门喃喃。
      
      狼女走了近来,一言不发跃下狼背,单手在狼背上抚摸着。她逐一将众人看过,最后目光落到了西门牵着云屏的手上。
      云屏反倒沉住了气,她四周打量了一下,除了现了身的动物,林子里到处更有闪烁的绿光,显见更多的危机还没有出现。
      “西门,这林子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云屏不知何时已经抽回被握的手,她横剑当胸,冷冷得问。
      “很多,比如……”西门一句未完,突然听得白狼仰头长嚎一声,似是发布了什么命令。
      “蛇!……”白狼嚎声未落,就听得岁正尖叫起来。两人望去,一条巨蟒不知何时出现,眼大如铃,正嘶嘶吐着寒气。
      那蛇盘起一半的身子,却仍有一人多高,就见它摇头直取众人,一股令作呕的腥气顿时扑鼻而来。
      “该死的,连这家伙都出来了!”西门咒骂一声,拦腰抱起岁正避向一旁,而云屏紧随着帮他断后。
      巨蟒三两下扫散了众人,或吞或盘。众人不防,竟是被它伤了近半。
      “别让它把火把熄了!”一人大叫。
      余人顿时醒悟,再看过去,由于方才的腥风,火把不知何时只剩下两三支。
      “护住火把,反攻!”果然不是等闲之辈,一阵惊慌过后,余下的纷纷撤出了兵器,朝巨蟒身上袭来。
      “你别动。”西门捺住要上前的云屏。
      “我是将军,我有责任。”云屏挣了几挣,却无法动弹。
      “什么狗屁将军,不过就是为了捉狼才封的。”西门破口大骂。
      “你胡说什么!”云屏气急,反手一剑削向西门的手腕。
      “你疯了,不要岁正的命了?”西门不退反迎,手腕一抖,虽是放开了云屏的肩却握住了她持剑的手。
      听到岁正的名字云屏身子一颤,抬眼看去这小子正刷白了一张脸紧揪着西门的衣襟,可怜兮兮得望着这他们。
      “可是……”
      “可是什么,你自己看。”西门松开钳制她的手,并将她的身子一转,面朝着混战的地方。
      巨蟒早已吃痛退了下去,但是火把也只剩下了一只,在其微弱的照耀下,更多围攻上来的野兽显得形状恐怖诡异。
      “这些东西为什么会攻击我们?”岁正将脸藏在西门背后,带着哭腔问。
      “因为你们要捉狼。”西门四下打量着,想要找出一个逃脱的通道。
      “因为我们要捉狼?”云屏古怪得重复了一句,“所以这些东西就来攻击我们?难道说这两头狼是它们的王不成?”
      西门看着一脸不信的二人,竟是笑了出来,他摇头道:“人可以有王,动物为什么不可以?”
      “好,说的好,那对人既然可以擒贼先擒王,那对这帮东西为什么不可以?”云屏突然冒出这句话。
      西门一愣,暗叫不妙,抬手想要止住云屏,却哪还来得及,见她一个提身,寒芒芒的剑直取狼女而去。
      “他妈的。不懂事的女人。”终于憋不住将想骂已久的脏话骂了出来,西门狠狠将剑往地下一戳,“这回绝对不会救你。”
      饶是这么说,西门却依旧紧盯着奔去的云屏。
      就见她也不玩花,大开大阖刷一剑便刺向立在一边的狼女,暗红的剑划出一道似血般的光芒。奇怪的是,那狼女竟不跳上狼背,反而挥手示意白狼后退,自己则一个腾身拔地而起,半空中一个筋斗竟是要从云屏头上翻过去。
      云屏哪里容她如此。未待剑势走老,她扭腰反手,身子微斜,青锋如影追着狼女而去。而那狼女也真是了得,就见她本不能再蜷缩的身体蓦然间竟又小了一圈,剑锋巧巧从她身边划过,就听嗤的一声,一束白发飘散开来。
      狼女眼见自己毛发被割,喉咙发出一串呜咽。她瞅准招式已老的云屏,双足一踢,将其手中的剑踢歪,同时掣出一把白森森的骨刀,毫不留情就往云屏手腕扎来――竟是要毁了云屏的右腕。
      云屏见事不妙,但已来不及收腕,于是干脆咬牙身子猛然向前一扑――脸颊热辣辣传来剧痛,手腕是保住了,可是骨刀也已在她脸上划出一道伤口。
      狼女一击成功却不再缠斗,反而退后几步,讽刺得看着云屏。
      暗哼一声,云屏抹抹脸上的血,抬手比了个起势。
      “三姐怎么把狼当人看了?” 岁正当是看得眼花缭乱得忘记了处境,连声音也不抖了。
      “三姐?果然你这小子和她是一家人,还别说,你这张圆古隆冬的脸和你家老大真有几分相似。”西门低头看向他。
      “呃,是么。”不由抬手搓搓自己肉乎乎的脸,岁正有些不好意思。
      “你刚说三姐把狼当人看是什么意思?”西门接着问。
      “喏,就是三姐用上了沐家家传剑法。”抬了抬下巴,岁正示意西门看。
      “沐家剑法?”西门纳闷得抬头看去――江湖上可从来没听说过沐家剑法,他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东西。
      “沐家剑法听说是祖爷爷创给祖奶奶用的,它虽然是专给女儿家习的剑法,却不偏阴柔一类,而大姐和三姐内力走的正不是纯阴的路线,就将它转化更新,变成秘不外传的家传剑法。”岁正叨叨着,就怕西门不明白。
      西门没有答话,他颇为诧异得看着不远处的云屏――没有想到她的内力还真是不浅!
      这所谓的沐家剑法,招式中并无一丝花哨,端的是走稳扎稳打的路子。并且听剑势中隐隐夹带风声,显然是由内力催动。
      女子习武多走的是轻灵这一条路子,而前几次见她攻击似乎也占了身形轻盈的便宜,却不知她竟然使用这样的剑法。
      “这样她恐怕不能支持很久。”西门担忧得说。
      “你看不就知道了?”岁正很乐观。
      
      云屏和狼女已交上了手。
      狼女照旧依仗如野兽一般灵敏的身法想要乘隙袭击云屏,却发现不管从何处攻击自己的招式都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压制下来。而且她动作越快,似乎受到的钳制便越大。几个回合下来,狼女已然一身是汗,而云屏却仍然维持着初始速度,甚至连出招的角度都没有变化。
      就只听见隐隐风雷之声,她的身子周围可见道道血红之光――这自然是紫纹所反射的。
      “原来如此……”西门暗忖――这便是以守为攻了。不论对方怎么变化,自己守住自己的节奏,同时消耗对方的气力――不过这有一点就是,守方有能力不被对方扰乱了步伐,而这,便是要求相当精纯的内力了。
      “你姐姐几岁开始习武的?”西门好奇的问。
      “不知道……”岁正看得入了迷,他攒紧了双手,一副要冲上去的样子。
      “不知道?”西门啪一下打在岁正脑袋上,“你家姐姐学了多久的武你都不知道?”
      “本来么,反正自打我记事那天,她就会了。”岁正恼怒得捂着脑袋,瞪向西门。
      “那你姐姐多大?”西门碶而不舍得问。
      斜了他一眼,岁正调头继续看向打斗的二人,很干脆得甩给他几个字:“不告诉你。”
      “臭小子……”西门暗骂。
      可能是感觉到狼女走了下风,那两匹白狼蠢蠢欲动得在一旁走来走去。
      突然就听狼女一声惊呼,一个后空翻踉跄几步跌坐在地,本来束起的头发也被挑开,散乱得批在肩上。
      白狼暗吼一声,弓起身便要进攻。而云屏一个收势,垂剑而立,目光中溢满同狼女方才一般的嘲讽。
      “不好!”西门突然叫道。
      岁正一愣,姐姐占了上风,有何不好之说?他狐疑得随西门目光看去,顿时一张圆脸从红变白,由白转青。
      原来围攻众人的野兽,不知何时已经结束战斗,虽然死伤惨重,但由于双方数量悬殊太大――只除了一人仍勉力支持外,其他人早成亡魂!而这些见了血腥,激起兽性的动物们,正目光炯炯得盯着这边三人,只待狼王一声下令,便欲群起而攻之!
      “现在……现在该如何是好……”岁正本是蹲着,这回突然感觉双腿一麻,同狼女一般跌坐在地。
      云屏也发现了不对,她遥遥看了一眼西门,又看了看瘫坐在地上的岁正,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西门,岁正交给你了。大姐不日定会再来小镇,你一定要把岁正安安全全得送到她手上。”西门耳边传来云屏的声音,她怕惊动兽类,亦怕让岁正听到反而坏事,故用了传音密入的法子。
      “你说什么?”西门大惊,还未来得及反驳,便见云屏突然扬手,几道晶光从其袖□□出,直奔二狼一女而去。与此同时,她暗运真气,衣衫顿时鼓胀起来。
      狼女刚刚站起便见亮晃晃一把袖剑迎面而来,情急间后仰拧身,那剑堪堪擦面而过。而那白狼也是有灵性,见亮点袭来,就地跃起躲了开去,并顺势朝云屏扑来。
      “找死!”云屏大喝一声,手中宝剑呼得划了一个半圆,剑未到,剑气已到,如浪般朝白狼撞去。
      白狼不避不闪,剑矢一般射入真气圈!
      “怎么可能!”云屏心中大惊,这白狼端的奇怪!无暇多想,她左手成拳,右手则将沐家剑十八招连绵使出,一时间紫气大盛,周围人、兽皆被剑气逼得摇晃不定。
      “姐姐……”岁正觉出不对。这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原先不怕她力竭是因见她使剑时一张一弛,踩准了节奏,就如同将自身化为一个圆,真力循环往复,要力竭怕不容易。而现在她则完全将力量释放,伊始自然威力无比,但是却实则舍长用短,定会“骤雨不终朝”,最后力竭而亡!
      “西门你还不快走!”剑雾中爆出云屏一声大喝。
      “姐姐你要作什么?!”岁正突然醒悟过来,他不顾一切就要冲过去。
      “你要去送死么?”西门一把拉住岁正,见他踢腿挥手反抗不已,干脆连点其几处大穴,“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姐姐有事。”说罢,他将岁正拦腰抱起,竟是朝狼泉奔去。
      “将这丹药含着,乖乖呆在水中,野兽是不敢接近这泉的。切记要含好丹药。”将一粒碧绿的药丸塞入岁正口中,西门小心得将他放置在泉边凹进去的一块大石中。
      看着他一脸担忧,西门笑笑,拍拍他的脸――“相信你大哥。救了她一次,就能救她第二次。”说罢,回身一步步朝激战双方走去。
      岁正虽被放如石头凹槽之中,但西门颇为细心将他的头枕在了高出的部分,这样他也勉强可以看到那面的情景。他抬眼看去,却是见着西门的步子愈走愈慢,可是速度却很快,几下他的背影便不大见得清楚。
      “姐姐,就交给你了……”无力得看着头上晶莹的月光,岁正轻叹道。
      
      
      云屏此时已将沐家剑法循环使了两遍有余,渐渐显出力不从心的样子来。而那两匹白狼却越战越勇,银白的身子如幽灵一般,好几次都险险将云屏身上咬下一块肉来。旁边狼女早束上了头发,握着骨刀虎视眈眈,就等着一旦云屏露出破绽便要扑身而上。不远处众兽类也如搭上满弓的箭矢,蓄势待发!
      西门打量了一下情形,心中暗忖:现在他们算是腹背受敌,更糟糕的是,人狼林的出口已被众野兽阻住。要逃,也只能朝林子深处走。刚想到此,突然听得一声狼嚎――原来云屏一个不支,给白狼寻了个空子便咬了上来,却好在她变招迅速,急急回剑勉力挡了,而白狼一击未成,不由发出一声咆哮。
      西门心知不能再等,长啸一声腾身而起,一掌拍在身边大树上!奇的是,由于古树过于粗壮,它竟然不是应声而倒,却是缓缓倒向缠斗双方,树根翘起处发出噼啵轰响。
      形势突变让白狼的攻势不由一顿,捏准了这一顿,西门如鹰般凌空扑下,长剑出鞘,惊虹也似的生生讲白狼的攻势割断,同时也击破了云屏的剑气。
      甫落地,西门左手一捞,将力竭的云屏揽入怀中,右手倒转青锋以剑柄击地,就听轰隆声响,破空而起的身影下,竟是出现一个大坑,旁边横着完全倒塌的树干!而借着这一击之势,西门饶是抱着一人亦轻松跃上树梢,见他几个起落,便消失在林子深处。
      待得白狼躲尽尘土后,却哪里还有西门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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