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如果这是昊天 (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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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昨晚几人没有就夜色赶路，在林中围着火堆暂歇了一宿。
神仙可以不休息，但是不代表不需要休息，何况杨戬自身还需要打坐修炼，再加上，队中还有像哮天犬这种比较平凡的品种。
是以，有控制休息跟进食的时间，并没有日夜兼程的赶路。
晨光微露之际，一行人已经再次上路。
不过，看着再次将自己从杨戬身边挤开的狗子，昊天有些忍无可忍，“喂，哮天，你屁股挺大啊，需要占这么大地儿吗？”
一次两次可以说无意，三次四次之后，再看不出这只心机狗是刻意的，那昊天就白活了。
然而，哮天犬转过头看着昊天，有些疑惑的眨了眨狗眼睛，“嗷呜？”然后做莫名其妙状继续去贴着杨戬。
昊天“……”
当一只狗有了心机，装傻什么的自然也就无师自通了。
昊天就不明白了，明明一路上他都没做什么，怎么这狗对自己的敌意不减反增？
每次他跟杨戬稍微拉近了点距离，就被这狗给打断，亏他之前还帮这狗学会了腾云驾雾，恩将仇报！
昊天心里骂着那狗，也就没看到，杨戬在他视线盲点之内，隐秘的摸了摸哮天犬狗头。
不过，路程中哮天犬不可能总伴在杨戬身旁，昊天的空子还是很多的，让人头疼且无聊的话题让杨戬不堪其扰，只能耐着性子偶尔回上两句，面色越来越冷。
昊天自然发现了杨戬的兴致不高，看着对方越来越僵硬的脸色，情商终于上线，明白再这样下去只会适得其反，渐渐的也不再刻意去找话题了，对自己的话题搭讪法算是彻底死了心。
而耳根子终于清净下来杨戬，顿时有一种拨开云雾见天明的感觉，反而对昊天的态度和缓了不少。
路程继续，因为清楚昊天的身份，三首蛟内心始终有些负担，但在认了杨戬为主之后，有了正大光明留下来的理由，终于能放松一些了。
只是，三首蛟宁愿跟前面两只傻宠一起，也不愿待在一直有昊天在身边的杨戬所在地。
前面哮天犬被扑天鹰带着学怎么飞，三首蛟便在下边以口吐芬芳的方式不断吐槽，引得哮天犬不爽的嗷嗷直叫，有时候甚至还能怼上几招。
三首蛟也不在意对方的攻击，反正以哮天犬现在的能力，还伤不到他，反而会更加故意去逗弄一下。
这边昊天虽然安静了，但并没有放弃，左思右想之后，他改变了策略。
杨戬一行，一直保持着食宿的习惯，吃食上，平日里除了能保存长久的干粮，几只兽也没少去带野果野味回来。
不过，野外简陋，野味也只能火烤，而在场，并没有厨艺惊人的选手，是以到最后，能不吃的，便都不再进食。
只有一个哮天犬是灵力低微，还未修到辟谷，一个扑天鹰虽然有点修为，但也不知道才破壳几天，食欲正是大的时候。
所以，食物便几乎都进了这两货的肚子。
不过，不吃不代表不能吃不想吃，便如喝酒饮茶一般，有条件的话，谁不会来两口？
便是昊天，一个几十万岁的古神了，在凡间那些日子，可没少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至于天庭的神仙，也会进食，只不过吃的不是普通俗物，而是灵气满溢的山珍海味而已，不然宴会之时，桌上一个个装满珍馐的盘子是摆着好看的？
想着，在杨戬一行认真赶路的时候，昊天便不知不觉离开了队伍，不久又不知不觉的回来。
然后在一行停下休息之时，拿出一堆美酒佳肴，以及一些能用得上的物品。
看到杨戬及几只兽看着他惊异的目光，昊天不由有些得意，脑海已经构想杨戬对他露出好看笑容的场景了。
不料，杨戬很快皱起了眉，“这是你用神通去城镇买来的？”
“是啊。”昊天不明所以，不然怎么来得。
杨戬抿紧了唇，起身朝林中走去。
昊天连忙站起身，“杨戬，怎么了？”
“没事，你们吃吧。”杨戬没有回头。
一边的哮天犬见状，不舍的看了眼美食，正要跟着杨戬跑过去，却被杨戬仿佛后脑勺长了眼睛一般扬声止住，“不要跟来。”
哮天犬顿时恹恹的停了下来，而要跟过去的昊天也只能顿住了脚步。
一边的扑天鹰小孩子心性，美食在前，早就有些忍不住，见状，低头狂吃了起来。
虽然担心主人，但是最近的哮天犬对杨戬的命令已经习惯了听从，还是老实留了下来，跟着扑天鹰一起进食。
昊天怒了，“杨戬还没吃呢！你们住嘴！”
三首蛟被吓得一抖，手中排骨掉了下去，弱弱道：“主人他不会吃的。”
昊天眸光一转，“你知道为什么？”
三首蛟瞥了眼正一心吃东西的两只，来到昊天身边小声道：“主人似乎是想要去拜师，连腾云驾雾都不用，大概也不想用这样的方法吧。”
‘原来如此……’昊天眯了眯眼，瞥了眼精心准备的一堆吃食，冷哼了一声，‘便宜你们了。’
昊天低头沉思，要去拜师？去哪拜师，不是说云华有收藏的功法吗？觉得自己实力不够，还想更强？
要拜师的话，何必舍近求远，眼前不就有个天地最强的……不行不行，做了师徒，他还怎么追人？
嗯，还是去拜师吧，拜完师，杨戬要学的东西他也不是不可以教啊，又不是只有师徒关系才能教导的。
只不过，这要去拜的师父是谁？又是什么人有资格能成为被杨戬认同的师父？
昊天有点小好奇，但不会再去开口问杨戬，经过这些天，他算是看出来了，杨戬并不喜欢别人探究他的私事，偏偏他之前还踩了那么多雷……
这件小插曲过去，昊天也不再做多余的事了，感觉自己是越做越错，开始思索找东王公学点经验的可行性来。
杨戬其实并没有在意那件小事，那次离开也只是不想为自己不吃而多做解释，毕竟要拜师的只是他，其他人没必要跟他一般。
昊天不再找尴尬的话题后，杨戬态度已经对他和缓了很多，但因本不是多话的人，还是很少跟他搭话。
安静的日子久了，昊天无聊啊，开始思考深山那些妖怪都躲去哪修行了，一点都不懂事，也不知道出来兴风作浪一下。
两人三兽，一路穿山越岭，跋山涉水。
这天，可能附近有人烟，一行走到了一条官道。
在路过一半人高的草丛时，昊天目光多投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走过去。
但是，在路过十几步后，杨戬顿了下来。
“怎么了？”昊天侧头问，心里有些不愿杨戬发现什么。
杨戬摇了摇头，然后继续向前。
一行走远后，草丛中似乎有什么动了动。
沿着官道继续，只觉日头越来越炎热，闹腾的几只安静了下来，扑天鹰蹲回了杨戬肩膀，连哮天犬都热得吐起了舌头。
“前方有颗大树，我们去树荫下暂歇一会儿。”杨戬道。
昊天抬头看了看炎热得有些异常的太阳，皱了皱眉，道：“我去寻些水来，顺便看看是否有可借宿的人家，奔波了这么些天，也可正经休息换洗一下。”
说着，昊天走了，杨戬回头望了眼，前方已经赶到树荫处的哮天犬突然“嗷呜”叫了起来。
杨戬走近一看，见是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人，无知无觉的倒在地上，有些面黄肌瘦，嘴唇干裂，显然是饥渴导致的昏迷。
三首蛟上前简单检查了一下，道：“主人，这个凡人还活着。”
杨戬沉默了两秒，取出最后的水递给三首蛟。
三首蛟看了眼舌头已经吐得老长的哮天犬，接过来喂给了老人。
老人喝了几口后，慢慢苏醒，浑浊的眼珠子一转，看着眼前有些奇怪的组合，还没说话，杨戬已经递了个小纸包过去，“老人家，不急着说话，来，先吃点东西攒些力气。”
老人见状，浑浊的眼中突然迸发亮光，本来已经没什么力气的身体似乎有了动力，接过纸包便狼吞虎咽了起来。
最后成功被噎住，三首蛟干脆把整袋水都递了过去。
老人喝水缓过来后，继续开吃，速度非常快，不到半炷香的功夫，便将水与食物全部消灭。
然后终于有了些力气，爬起来一边感激嘴里着 “多谢恩公救命之恩。”一边颤巍巍的就要下跪。
杨戬一把将人扶住，“老人家不必多礼，举手之劳罢了。”
等老人站好后，杨戬又道：“我等还有要事，不便多留，就此告辞。”
“等等！等等！”老人焦急的快走两步抓住杨戬手腕，激动的看着杨戬，“恩公，你们是不是特意过来，替我们铲除那妖怪的高人？”
三首蛟见状，扯开老人的手，“什么妖怪高人啊，我们就一路过的，别动手动脚。”
老人本就体弱，被三首蛟的力道一推，一屁股坐倒，闻言，却跪在地上磕起头来，“看你们装束，一定是高人，求求你们救救我们村子吧！村里的人一个个都被那妖怪抓去吃了，求求你们救救我们吧！”
人类的村子关他们什么事？三首蛟不爽了，“啧，你……”
但正要说话的三首蛟被杨戬拦住，上前将老人再次扶起来，“老人家，那吃人的妖怪在哪里？你带我们过去吧。”
抬头看着杨戬，老人浑浊的眼中仿佛燃起了希望。
……
离开后的昊天，回到之前路过的草丛，扒开一看，里面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闭眼仔细感受了一下，顺着微弱而熟悉的气息，便追踪而去。
直到落到一座山峰，一女子已经坐在上边摆好了案几茶水，显然是已静候多少。
女子一袭轻纱白裙，被山风轻拂，如仙缥缈，察觉后方的气息，抬手倒上第二杯茶水，语调比那细软蚕丝还要轻柔：“你比我想象的要来的晚。”
昊天径直坐过去，端起茶喝了口，“你怎么会在这。”
“找你啊。”女子抬头笑盈盈的望着昊天，眉心一抹娇艳花钿，红得耀目，正是西王母。
不过，西王母很快看着昊天惊疑了起来：“你怎么这幅样子。”
昊天理了理衣摆，淡漠道：“玉帝在上头呢，自然不能用那副容貌了，在凡间，这般会便利很多。”
这话说得没什么疑点，西王母感叹道：“都快忘记你曾经的这幅容貌了，突然看到这样的你，还真有点不习惯。”
昊天不置可否，然后眉头一皱，“不好好待在你的昆仑，来找我干嘛，还有，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太上老君告诉你的？”
“他回天庭的时候是有路过昆仑，但是怎么可能跟我多说什么。”西王母感慨完后，十指纤纤交织撑着下巴，看着昊天笑得更加柔和。
“每当你这么看着我，我就感觉没什么好事。”昊天放下茶杯，正襟危坐，做好心理准备，道：“说吧。”
于是西王母道：“我的好哥哥，你有妹夫了，高兴吧。”
昊天足足愣神了五秒，然后问：“你确定是我妹夫，不是那种一夜就丢的姘头？”
说完，昊天诡异的顿了顿，这句话怎么有点耳熟？
但西王母的咯咯直笑打乱了他深入回忆的思绪，“当然确定了，我们可是因情投意合而私定终身了的。”
昊天扯了扯嘴角，“你又有哪次不是私定终身？”
西王母嗔视了昊天一眼，“这次不同！是一直想跟他过下去的那种！”
自己还在漫漫追求路上的昊天面无表情，内心已经嫉妒得变形了，却还不能表现出来，违心道：“哦，那恭喜你了。”
“就这样？”西王母怒了，“你身为哥哥，就没有因为妹妹终于找到幸福而有点表示的吗！”
美人怒起来也是分外好看，只不过她现在面前的人，是个永远只看到她恶劣本质的睁眼瞎。
昊天想了想，“祝你们百年好合？”
西王母冷冷看着他，“你觉得，“百年”够吗？”
昊天无奈改了改，“那……万年？”
西王母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他。
昊天保持着淡淡微笑，默默把自己的手从案几挪开，“万万年？”
西王母面无表情的冷冷看着他，并且交织的五指越扣越紧。
“万万万……”
“啪！”的一声，案几被西王母一把给掀飞，滾了几圈后，从山峰落下，不见了踪影。
昊天淡定无比的侧了侧身，给被掀飞的东西让了下路线，然后再次给两人中间重新放了张案几与新的茶水。
若无其事的给自己斟茶，微微感叹道：“还是这样暴躁。”
完了，又加一句，“咱们坐这么高，你这算高空抛物了吧，希望下边没人，若是不幸被砸到，你可又要扯上不必要的因果了。”
西王母五指紧握，又开始蠢蠢欲动了起来。
“哎哎哎。”昊天按着案几提醒道：“你到底还要不要聊啦，几万年不见，你就让我看你表演掀桌子？”
西王母深吸口气，平复了下后，手指按了按自己额头都快要爆出的青筋，“一声不吭就遛到凡间，还几万年都不见踪影，你还想我有什么好脸色？”
昊天反唇道：“你哥是被那玩意儿整得有天不能回，你那昆仑屁事没有，需要我操什么心。”
西王母美目微瞪，“那也不用一个音信都没有吧，就丢了个分身在上头当玉帝，还以为你真身被那东西给吞没了呢。”
昊天扬唇笑了笑，感动西王母内心确实关心着他，但不是他不给音信，而是那时候根本没法子，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
西王母也知道其中必有隐情，不再抓着不放，“现在什么情况，能出来浪了？”
“什么什么情况，你是什么情况，不是太上老君告诉你我的行踪的话，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的。”
西王母得意笑着，露出洁白整齐的贝齿，“我感应到的啊。”
昊天呵呵一笑，“你觉得我信不信？”
西王母继续笑，“是谁自己方才不好好说的？”
昊天皱眉，“你身为西王母，女仙之首，昆仑之主，又有能遏制仙人天人五衰的蟠桃在手，地位在天庭已经无人可以撼动，你自己的事情也一直是你自己决断，如今，我除了恭喜你之外，还能做什么？”
西王母不甘心，伸出手指笔出小小的指甲盖，“难道，一点点实际表示都没有？”
“……”昊天木着表情，“你哥已经从天庭下来几万年了，再过一段时间，就需要去投奔你了，希望你到时候不要嫌弃。”
“算了算了算了。”西王母扫兴的摆摆手，又想到在东王公那儿得到的信息，好奇道：“对了，你跟着那小孩干什么？”
不是铁树开花了，来追人的吗，难道是去方丈山走来一趟，回来找不到人了，需要那小孩带路？
昊天却不语，反道：“你还是没有告诉你怎么找到我的。”
西王母也不再卖关子，“其实，跟你只是碰巧，我是跟你妹夫一起过来的，不过不知道你也在这儿，他的目的是你跟着的那个小孩儿，那小孩儿……”
“什么！”昊天突然道：“他找杨戬！”
“……是他外孙……”西王母吐出后面几个字的时候，昊天已经闪得没了踪影，急匆匆的木婉清连句话都没跟她留。
西王母顶着山风愣了良久，当脑子里面那几根线终于搭在一起后，她反应了过来。
然后，美丽的面庞渐渐扭曲了起来，她想忍，可惜没忍住，最后伏在案几上毫无形象的大笑了起来
“昊天……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你哈哈哈……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
……
“老头，你说的山洞在哪里？找到半天都没看到，你是不是根本不知道那妖怪住哪里啊。”
老人带着杨戬一行七拐八拐，进去一座深山后，又是七拐八拐，愣是还没到，性子急躁的三胖子不由发出埋怨。
“快了快了。”老人道：“村子知道具体位置的都被妖怪吃了，我也只是听说过大概位置，幸好这里我熟，还是能找到的。”
说完，老人惊喜的指着远处一个黑漆漆的山洞，要出声的时候，想到了什么，赶紧压低了声音：“到了到了，就是那里。”
“好！”三首蛟早就不耐，这座山的妖气一般，想来妖怪也不强，便想着冲进去赶紧解决。
不过，杨戬拉住了他，“这山洞的气息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了，明明就是一般的妖怪，主人，让我去解决了吧。”
“不要冲动。”杨戬仔细看了一眼，若是妖气只是被掩盖还好，但在他天眼之中，这个洞穴，可是什么妖气都没有。
杨戬严眼中幽光掠过，转头看向老人，“老人家，这洞危险，不若你先行下山？”
老人眼角泛泪，连声激动道：“不行，我儿子他们也被妖怪抓进了洞，我想去看看他们是不是还活着。”
你连走都走不利索，还想去救人，三首蛟只觉得这老头自不量力。
杨戬却没再多言，“那你紧跟着我们，不要冒进，在我身后。”
三首蛟顿时都惊了，带个凡人老头，还打什么妖怪。
不过杨戬没有解释，一锤定音，“哮天跟扑天留在这里，三首蛟跟我一起，断后。”
“是。”
两人将老人保护在中间，开始慢慢往山洞移去。
看到山洞的地方，跟山洞地点的实际距离有点远，等几人终于抵达洞口后，才发现这个洞奇大。
三首蛟终于感觉有些不对的地方了，”主人，这……”
“禁声！”
说完，杨戬放出小法术，做以照明，带头慢慢进入了洞穴。
洞中的味道并不刺鼻，道总感觉奇怪，深入了一段后，三首蛟只觉得有些心惊了起来，“主……”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
一边突然骚初一只巨大黑影来。
“三首蛟！”
得，话都没说完呢，又上了。
那黑影被三尖两刃刀“当”的一声格挡开，杨戬一手握着三尖两刃刀，一手不忘带上老人，趁机冲出山洞。
只听“轰隆”之声传来，山洞竟然开始崩塌，随着土尘落去，一只藏青色大鸟冲天而起，然后一翅膀又扇了过来。
杨戬先将老人以柔和掌力送开，然后回身再次格挡这一翅膀。
还没等杨戬冲上去，那鸟突然从天而落，摔回了塌陷的山洞，哀鸣不止。
浓尘散去，方露出站在那鸟背上的人影。
昊天从鸟背跃到鸟头上，脚如千斤让鸟根本动弹不得，“敢欺负我的人，是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就要再落一脚，踩爆对方鸟头。
“云游子！”
“嗯？”一道熟悉的声音，让昊天的脚离那鸟头仅半寸距离的时候给停住了……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如果这是昊天 (五)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