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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莫名其妙的赌约(上) ...

  •   虽然哈娣尤伊夏拉被留在的王子行宫,但凯鲁最终也没答应让她们来照顾重伤员,也就是本人。
      原因当然不言自明。
      我的“妖魔体质”,短时间内,还是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比较好,尤其是还不确定对方是否真正值得亲信的时候。
      凯鲁是个有十足把握才会真正出手的人,这种谨慎,我从刚见到他不久就感觉出来了。他不是漫画原著里那个有梦想又充满浪漫情怀的少女们的梦中情人。他是一个有野心并会为之进行合理奋斗的男人,一个天生的皇位继承人。
      我虽然是个没心没肺也不太有脑子的笨蛋。但最起码的常识道理还是懂的,所以,虽然憋得难受,我还是照着凯鲁的安排老老实实在房间里“睡了”整整三天——每晚趁夜色溜出去探望阿斯兰的时间就忽略吧——然后终于在第四天清晨,“幽幽转醒”。
      ——
      “那个啥,凯鲁殿下,可以把绷带换成简便型了吧,再包下去,我就要长痱子了!”
      坐在床上,一脸苦大仇深的看着刚刚翻了个身,从睡梦中醒来的某王子,没等他完全睁开眼睛,就忍不住的开了口。
      凯鲁皱了皱眉,似乎觉得我的声音很吵,但还是慢慢的把眼睛睁开,刚睡醒时短暂的迷蒙,随后,目光聚焦,抬头看向因为坐姿而难得居高临下的本人。
      “你今天怎么醒的这么早?”
      废话,大热天你把头包成这样试试,你自己也睡不着好不。
      严重腹诽,暗翻了个白眼,考虑到每个人刚起床时都有低气压,没敢把话直接说出来,而是清咳了一声,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总是殿下你叫我起床多不好意思,今天我也来报答一下殿下你。”
      “说的真好听,是想我帮你把头上的绷带拆开吧。我系的结你自己一个人打不开。”
      且,你都清楚了还故意问我干什么。
      “……嗯,就是这个意思,所以说殿下你……”
      “行了,别殿下殿下的了,平时你都直呼我名字,现在忽然这么恭敬的称呼,怎么听着怎么别扭。”
      再次翻白眼,所以说人性本贱吧,好不容易真心诚意的尊称他一句殿下,居然还被嫌弃——没天理了。
      “那,凯鲁,你快起来帮我把绷带拆开好不,算我求你。”
      “求我?”
      “是啊,求你。”
      “拿出点诚意来啊。”
      “我K——咳,这还叫没诚意,我从天没亮就一直跪在这里等着,看看外面都亮成啥了?你还想我怎样啊?要钱没有,要色没有,身无长物就小命一条,你不会要我把命给你吧。凯,鲁,殿,下!”
      “嘛,看在你这么有自知之明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帮你一下。”
      掀桌,什么叫有自知之明?!
      我这叫谦虚懂不懂!
      不过人家都说“勉为其难”同意帮我了,我是绝对不会在这种紧要关头意气用事的,压住满心的火气,笑的要多谄媚有多谄媚,直惹的某王子面露嫌恶之色,才想到还有“过犹不及”这个成语。赶忙收敛笑容,把头凑到撑身坐起的某王子跟前。
      “殿下,不是,凯鲁,请动手吧。”
      呃,这句话说的怎么这么别扭呢。
      “动手。嗯。”
      难得没挑我的句词毛病,某王子居然直接伸出手来开始帮我解开由他自己亲手绑成的绷带结。我低着头,感受着头上的手指动作,心想这家伙该不会是睡糊涂了吧,怎么这么好说话?
      这还是那个明知我完全没伤还非要用绷带药膏折磨我整整三天的抖S吗?
      怎么有种不太好的预感的说。
      很快,头上的绷带干干净净的脱离了头皮,事隔三天72个小时,我终于从可怕的头部木乃伊状态解放出来,心情一阵说不出的爽快,只想仰天长笑三声。但还没等我高兴超过5秒,就见某王子一边张口打着哈欠一边不知从哪里又拿出来一卷干净的新绷带。我只用余光瞄了一眼,就瞬间后退五尺的距离,警惕的看着某王子手里的玩意儿——
      “你不是还想继续吧,我得了绷带恐惧症,在和这东西接触,会窒息而死的。”
      “啧,你以为我想天天给你缠绷带么?”凯鲁漫不经心的瞟我一眼,上下抛接着手里的绷带,一副刚睡醒,对什么都兴趣缺缺的模样,“那种伤才三天就好干净了,你觉得说的过去么。”
      “……那至少,也好点了吧。我当时撞的只是额头和头顶,用不着把整个脑袋都包起来吧。”
      “是不用,不过看你满头包绷带的样子,挺有趣的。”
      “什么?”只是因为有趣?就平白折磨了我三天?!
      我错了,这家伙根本还是那个抖S的黑王子!和冲田总悟有的一拼了。
      “好吧,”看我真的有动怒的迹象,某王子居然还懂得见好就收,呼了口气,撑起身,冲我招招手,“反正也玩儿够了,过来吧,这次给你包个简单的。”
      “说真的?”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凯鲁看着我,眨了两下眼睛,忽然嘴角一扬,面容登时被笑容点亮,竟有了绝色倾城的艳丽,“我没骗过你吧。对我这么警惕干嘛。”
      愣神。被问住了。凯鲁这家伙虽然比原著中黑化的厉害,但是,说句实话,这些天从相识到相处,他好像真的没有骗过我——当然可理解我没什么值得骗的地方,但是,无论他做什么,貌似从没有要害过我,我干嘛害怕?
      眨眨眼,神经放松下来,看着某人笑的过于好看的容颜,下意识的就自动靠近了过去,等到被抓住肩膀按进对方怀里,再回神反悔已经来不及了。
      “我说,你要说话算数啊,堂堂王子,一言千金啊。”古代西台估计没有九鼎,我也只好把成语换换了。
      “你这女人还真有意思,我那次要临幸你,都没见你这么紧张,现在不过包个绷带,居然还发抖。”
      还临幸,= =。
      我都懒得吐槽他了。
      “咳,所以说,足见这三天已经给我的脆弱心灵留下了多严重的阴影了吧!”
      凯鲁哼笑一声,送算开始动手给我“包扎”。
      这一回,总算没在出现木乃伊头。
      庆幸的摸着类似头带般缠在额头上一圈的绷带以及本来就不长,这几天又被王子以受伤之类冠冕堂皇的借口削的更短的头发。长长的舒了口气,又叹了口气——
      我发现了,我整个就是一个凯鲁王子的大玩偶,比7、8岁女童手里的芭比娃娃还不如。女孩子们至少会把芭比打扮的漂漂亮亮,而我呢,本来就姿色平平,被凯鲁这么一折腾,更是不如从前了。
      明明是几乎一样的角色吧喂!
      为啥夕梨就能得到百般宠爱,轮到我,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了呢?
      难道是RP问题吗?
      还是我一开始时下水的方式就错了?
      囧。

      据说。
      经过三天的昏睡,和一天的休养,本人“终于恢复到能正常下床活动”的地步了,所以,第五天的时候,我顶着某王子的皇家手艺,在众人的千呼万唤下,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出现在行宫的众人面前。给大家报了平安。
      然后又在当天下午,努力装成憔悴的样子,继续在面临街道的行宫露台前,和阿林那的市民们见了次面。同样也是报平安。
      所以说,当战争女神,真不是件轻松的事儿啊。
      其实阿林那的民众怎样关我P事啊,我只要听到三姐妹告诉我的帝特在三天前就醒过来而且基本已经康复的话,就心满意足了。
      不过经此一役,赫帝族长似乎觉得对儿子的自由放养政策存在明显缺陷,决定马上改变策略,在向王子提供了三位女儿后,提出作为交换,希望能让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身边的条件。
      凯鲁自然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还对那位达罗斯大叔表示了一番慰问,但回来时告诉我的,却是“帝特已经连着两次威胁到我的性命安全,不可能在安心放在身边”这种理性的近乎残酷的理由。
      好吧,虽然我觉得有点过分,但也不无道理。
      而且站在我的角度,也觉得一连两次牵连到这个可爱又单纯的少年,每每让他几乎丧命,简直好像我就是他的克星。
      与其再出现第三次一起落难的情况,还不如就此分开,从此阳关道独木桥,在不相关。
      但说实在的,我对这个从那天被我从黑水操纵中揪出来就一直对我亲近有加,几天前有同生共死几乎成为命运共同体的男孩儿,还真有点小小的舍不得。
      不过,
      我还是把这种小小的惋惜藏在了心里。面上表现的无比大度,仿佛对一个小侍的来去毫不关心。

      又休息了两天,平叛军终于在行程推迟了一周之后,决定正式班师回朝。

      临走前,赫帝族长达罗斯大叔居然邀请我去他家里做客,我颇有些惊叹的看着这个貌似神秘高人、都发胡子活像金毛狮王的大叔,本以为他是来为自己儿子的事再次向我道歉和道谢的。
      没想到达罗斯大叔见到由王子陪同前来的我后,居然命人从抬进来好几只大箱子,在我面前展开。里面是插得满满的各种宝剑。
      我惊讶的看着面前的神秘大叔,内心的纠结方向倒不是他把公然当着王子面亮剑这件事,而是——
      喂,剧情大神你是有多坚持原则啊。
      这边剧情前后已经完全不一样了,还偏要往原始路线上靠吗?
      ——
      “璇烨小姐,这些都是我赫帝族打造的上好刀剑,璇烨小姐救了我赫帝族继承人的命,我作为他的父亲,本来是打定主意好好报答救命恩人的。但是璇烨小姐身为凯鲁殿下的侧妃,想必也是不缺什么,我想了很久也不知怎样报答你,后来听说璇烨小姐你很想学剑术,但是一时间还没有找到大小重量合适的称手兵器——”达罗斯大叔口气诚恳的开口道。引着我走到装满剑器的大箱跟前,指着里面的内容,露出一点自豪的笑容:
      “我赫帝族世代为西台打造兵器,库藏的宝剑什么样的都有。这些都是经过我挑选的大小重量适合女子使用的刀剑。璇烨小姐,请从中选一柄吧。只是一点微薄之礼,抵不上救命之恩半分,也还请璇烨小姐不要见怪。”
      “啊,说救命之恩也太严重了。我只是……”
      “好了,璇烨,既然达罗斯让你选,你就选一柄吧。赫帝族收藏的宝剑,各个都是有名目有来历的好东西,可不是哪里都能找到的。”
      正想假谦虚推辞一下,身后的某王子忽然走过来,轻揽了揽我的肩膀,一脸宠溺的看过来——哈,这家伙在外人还真是做戏做到足啊。无论从哪个角度,怎么看,都是一副对自己侧妃无比宠爱的温柔王子。
      所以说这家伙没生在21世纪,真是浪费,否则就凭这般才貌,铁定又是好莱坞划时代巨星一枚啊。
      回头看了他一眼。既然身为本人衣食父母的凯鲁都发话了,我还有什么好谦虚犹豫的。于是点点头,对达罗斯大叔感谢的笑笑,走到并排摆放的大箱子前,仔细看起里面的各种剑器来。
      果然是琳琅满目,美不胜收。
      这些真的是兵器吗?
      镶这么多宝石金玉,根本不可能拿来和人拼命好吧。放在家里当收藏品炫富,倒是不错选择。
      看了好一会儿,都没看到一柄够得上本人“朴实无华,不起眼但却削铁如泥,堪称人间至宝”标准的剑器。转眼间晃过三大口箱子,眼看只剩下最后一口了,我的眼光还是飘忽不定。旁边的达罗斯大叔却一点也不着急,反而微微挑起眉,眼神中多了丝深意。
      暗自叹气。
      我说大叔,你既然是别有目的,就直接说出来好了,干嘛非得摆这么一出,劳心劳力,还劳我。有意思么。
      眼光继续在箱子间移动着,差不多看遍了所有的宝剑,几乎要放弃的时候,在最后一口箱子一角,由于看了太多光华四溢的宝剑,以至于有点视觉疲劳的我,第一次瞟过这里时,竟没注意到一柄宽剑后面,还插着另一柄身形小巧,绝对堪称朴实无华,甚至还有些锈迹的短剑。
      目光落在短剑剑鞘上明显的赤红色铁锈,我的终于从悬着的半空中落到了实处——总算,找到你了。
      伸手,直冲着镶满象牙宝石的宽剑过去,却在摸到的瞬间,手掌一溜,绕过剑神,直取后方,“嚓”的一声,抽出来隐藏在后面的生锈短剑。
      啧,还真是放在一堆奢华大富里,独一无二的乞丐啊。
      夕梨当时选择它,一半是因为自伤的心情,一半是为了战斗的实用性。
      眼下我一不自伤而没有战斗需求,会选择这把,只是因为看过原著,早定准了目标吧。否则,怕是给我一百次机会也不可能从这么多的宝贝里面选择这柄怎么看怎么破旧不起眼的东西。
      抽出短剑的刹那,余光中的达罗斯大叔,眼里明显有惊异之色。但只一下便隐去了。不动声色的走了过来,看了看我手中的选择。笑着摇了摇头:
      “想不到璇烨小姐的品味这样不一般,偏偏在这么多好剑里选择这样一把不起眼的。”
      “咦?不起眼吗?”我抬起头,很是“惊讶”的回望达罗斯大叔,“可我到觉得,这慢慢四箱子宝剑,就只有这柄,最独一无二,最显眼了。”
      “哦?璇烨小姐这说法,我还真是闻所未闻,怎么说?”
      “大叔给我展示的这四箱子宝剑,无论哪一柄都堪称做工精美的艺术品了,我看的眼花缭乱,这也喜欢那个也喜欢,一时之间,怎么可能决定的下来……但是这么多的宝剑,正因为每一柄都如此精美,说白了,就是每一柄都在这么高的水平线上。”我伸手在头顶比了一下,露出一丝极浅的苦笑。
      “如果都是同一水平线,也没什么了,偏偏这些精美剑器中,混入了一个至少从外观上看,完全不是一个档次和做工的特殊品……就好像一个一堆华服美女中突然混入了一个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女孩儿似的,这种时候,您会觉得,是一众华服美女更显眼,还是在她们衬托下的乞丐女孩儿更显眼?”
      “!”达罗斯大叔慢慢抬起眉毛又缓缓平复下去,看着我的时间比之前更久了一点,终于放开了收敛的气息,脸上渐渐浮现出既有些意外又不那么意外的笑容:
      “听帝特和哈娣他们说璇烨小姐你与众不同,今天听了璇烨小姐的话,终于明白了。”
      哈?
      我说了啥惊世骇俗的话了。
      居然让大叔一家都得出这样不可思议的结论?!
      貌似……没有吧。
      一切都很正常啊。
      “呃,达罗斯大叔,我不过习惯性选了这些东西里面有显著特殊性且独一无二的东西而已,这是人类的一种本能啊,完全没有什么特别之处的。”
      “习惯性吗?”
      达罗斯大叔捻这胡子,笑的越发意味深长,转头看了眼立在一边旁观的某王子,似乎思索了一下,又转回来,向我道:
      “好吧,就算如璇烨小姐你说的,这种选剑的方式没什么特别的,那么……璇烨小姐不如再选一次好了,这柄剑就当我放错了,我收回。”
      “咦?收回?”看见某大叔伸手过来,我本能向后缩了一下,躲开了大叔的手,低头瞧了一眼不满铁锈的剑鞘,“俗话说,武器这种东西是讲究缘分的,我既然第一次就选了它,也说明它和我有缘嘛。虽然是不那么精致,不过我一向喜欢不太起眼的东西,省得拿了太好的东西,招人惦记。”
      “哦?璇烨小姐的意思,是选定这柄剑了?”
      “嗯,达罗斯大叔,你不会是舍不得它不想给吧。”
      “哈哈哈,璇烨小姐说笑了。”达罗斯大叔忽然大笑起来,似乎很高兴似的,收回作势拿剑的手,面露满意之色转向我身后的王子,一阵看人看不明白的连连点头:
      “凯鲁殿下果然有选人的眼光,您的这位侧室,的确是非寻常女子呢。难怪那日和葛休葛叛军交战时,能如此出其不意的反败为胜!我本不相信一个弱女子能是战争女神的化身,现在倒有些信了。”
      凯鲁听着达罗斯好不隐晦的直率称赞,似乎也挺高兴的,目光向我这边投来,眼神中的宠溺疼爱之色,简直要把人溺毙。我暗抖了一下,受不了的移开视线。却听他笑道:
      “达罗斯,这赌,算我赢了吧,之前的约定,你可要说话算话。”
      “呵呵,凯鲁殿下放心,我再怎么说也是赫帝族长,和殿下定下的赌约怎么可能会抵赖。”
      啊咧?
      两人忽然间在说什么?
      赌约又是怎么回事?原来,今天的事,竟然是两个人早就商量好的吗?
      喂。
      你们这是把人当羊肉片涮着玩么?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莫名其妙的赌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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