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探”林黛玉》夏茶

77、第七十七章

　　乔白破案有一个重要助手，是谁？

　　小黑被问到这个问题的时候，愣了一下：“你要做什么事，尽管和说我，我会去的，找什么其他的帮手。”现在要是不让他参与主子这个案子的调查，他都有些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焦虑啊！

　　乔白摇摇手指：“是我的小分队啊，小分队，”她手指一指，指向了屋角蹲着的乞丐：“建立自己的小分队，就是建立自己的情报组织，我在金陵也是这么干的，而且非常有成效，你忘了吗？”

　　小黑恍然大悟：“你打算怎么做？”

　　乔白眼睛一瞪：“我去建立小分队，你去找太子，”说着，她随手把东宫令牌往小黑的怀里一丢：“告诉太子，我要知道，从谭府放出去的下人的下落。”

　　“谭家那些下人的下落能救主子？”小黑握紧了令牌，眨巴着眼睛看着乔白。

　　这一刻，乔白觉得小黑也许就是谭凡的忠/犬也不一定。

　　“对，”乔白语重心长：“那些下人的下落能救你家主子。”

　　小黑点点头，浑身充满了干劲，只要是事关主子的事情，他一定会加倍完成，不过他还是有点担心乔白：“那你呢，你怎么办？一个人搞的定，这里可是京城，不比金陵有主子给你撑腰，你要是一个不小心，惹到了什么权贵，主子现在可救不了你。”

　　乔白白眼一翻，挥挥手抬脚离开：“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主子还要靠我救呢。”

　　乔白和小黑分开，没有第一时间去和京城里面的乞丐接触，乞丐都是有组织有地盘的，像京城这种地方的乞丐尤其明显，她要是贸贸然进去了，说不定还会被人怀疑，她眼睛看了眼皇城的方向，天晓得那些乞丐中间有没有所谓的皇家暗探。

　　乔白回了林家，林家现在由林忠管着，乔白很容易就进了林家的门。

　　而林如海因为已经被皇帝召见过了，也住回林家了。

　　“打算什么时候回扬州？”乔白和林如海已经身处书房，现在林如海也不敢把乔白当做普通的女子看待。

　　林如海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表情：“圣上的态度很奇怪，没有命令让我即可回去，说是过完年再说，”他的脸色不好了一些：“而且圣上还提到了荣国府，说是毕竟是姻亲，我如今人又在京城，说是让我记得过年去给史太君拜个年。”

　　林如海疑惑道：“圣上会不知道我和贾家已经不和了吗？我都已经在扬州把事情闹得那么大了，这件事肯定会传回来的啊，难道说，”林如海的心里有了不好的念头：“圣上还打算让我拉扯着荣国府？”

　　乔白叹道：“皇帝还真是顾念老臣啊，就荣国府那样的，因为出了个贾代善，竟然可以对荣国府这么开恩，情谊深重啊。”

　　林如海点头，脸色难看了：“让我拉扯荣国府，我现在不灭了荣国府就是好的，还拉扯他们，不行，我一定要想个办法才行。”

　　乔白开口：“我今天来主要是因为谭凡的案子。”

　　林如海摇摇头，叹道：“谭凡这次也实在是太死脑筋了，怎么能这么固执，就算是他动的手又如何，当时他又不知道面前的人是谁，而且还被人换了屋子，感到威胁而出手是很正常的，这怎么能认罪呢，真是……”

　　“迂腐至极。”

　　林如海点点头，表示认同。

　　“我想知道，当年谭凡的外祖家，任家家主及其女眷外出上香遇盗匪的事情。”

　　“这是事情我也是知道一二的，”林如海的目光方向远方，像是在回忆些什么：“毕竟当年事发的时候我还在京城，又是荣国府的女婿，自然是听到了一些，听说是因为任家只有这么一个女儿，好不容易怀了身孕，所以老爷带着当家太太去城外多宝寺敬香祈福，回城的时候遇到的劫匪，因为这件事实在闹得太大，朝廷命官被那些胆大包天的匪类所害，所以皇上盛怒下令清缴，把京城周边的匪寨都给端了。”

　　“多宝寺很出名？”

　　“京城最出名的求子女福的寺庙。”

　　“既然是求子女福，为什么不去观音寺拜观音，送子观音啊。”

　　“先帝有个宠妃珍妃，本是个小官的女儿，但是入宫后就盛宠不断，却久无身孕，为了求子，把京城周边大大小小的寺庙都给拜遍了，当在多宝寺求子后，没多久就传来喜讯，所以多宝寺在京城是最有名的求子寺庙。”林如海解释道。

　　“一个妃子能出宫到处求神拜佛？”乔白眨眨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才更说明那个珍妃受宠啊，”林如海叹道：“后来珍妃难产而亡，先帝怀念珍妃，也经常会出宫去护国寺给珍妃祈福的。”

　　“然后珍妃的儿子还当了皇帝？”乔白补充。

　　林如海点头：“正是如今的圣上乾元帝。”

　　“要我是先帝我也让他当皇帝啊，珍妃娘家不显，自己还死了，皇帝的靠山等于只有自己啊，这种儿子用着才放心啊。”乔白噘着嘴评价。

　　林如海厉声道：“住嘴，皇家之事岂是你随意可以评论的，你不要命了。”

　　乔白白眼：“多宝寺既然这么厉害，就说明香火旺盛，那去求子的达官贵人也不少，为什么还会有盗匪，当时除了任家，还有那些人家被害了？”

　　林如海摇摇头：“没了，只有任家。”

　　“只有任家？”乔白瞪大了眼睛：“任家这要有多倒霉，那么多人去上香，能独独就让他们家绝了后，上上下下从主子到仆从每一个人活下来。”

　　“这个疑点当时也被人提出来了，不过后来查证以后，是因为任家当时下山的时间接近黄昏，”林如海解释道：“那种时候很少有人会回城，要么提早回去，要么就会直接借住寺院等第二天回去，而任家的人却在那种时候回去，道上只有他们一家，所以就出事了。”

　　“所以这个疑点就被解释了？”

　　林如海点点头：“没错，时间的疑点被解释了。”

　　“这才是真正的疑点好不好，”乔白瞪大了眼睛：“他们回去的时间有问题，可是是什么造成的这个问题，这才是那个案子真正的疑点所在。”

　　“你也说了一般人很少有人会选在黄昏的时候回城，为什么任家偏偏就会选在那个时候，而就在那个时候，遇到了盗匪，”乔白奇怪地看着林如海：“真的是盗匪吗？”

　　林如海也想到了这种可能：“可是，这种事情根本无从查证啊，当时任家的人都死光了，还有，”林如海补充道：“就算你想要查当年的事情，能不能先把谭凡的事情给解决了再说啊。”

　　乔白叹了口气：“他的那个案子我已经去仵作房看过谭翔的尸体了，虽然我不是这方面的专家，但是我心里也是很有数的，我打算到时候推理一下。”

　　“就推理一下，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案子让太子殿下和皇上闹起来了，你要是只是推理一下，但是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就死定了。”林如海几乎要吼出来了，而且他已经投在太子门下，要是因为这件事让太子落了下成，他也不会好过的。

　　乔白不在意地摆摆手：“我是有一个想法，而且这个想法是现在最有可能的想法，只是以现在的法医法证水平根本不足以支配我的这个想法，我就只能用推理了。”

　　林如海气得鼻孔只喘气，让乔白一下子仿佛看到了尔康在世。

　　“你相信谭凡会杀人吗？”乔白问道。

　　林如海摇摇头：“不信。”

　　“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就只能把凶手放在别人身上，”乔白解释道：“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只能用心理的方面来处理，我承认，这个案子也许在心理和案件的完整性上，我都可以想得出来，但是在证据上，”乔白一摊手：“缺乏决定性证据，而且这个证据还是因为现在的法医水平不够而造成的，要是在我那个时代，这个案子是很好破的。”

　　“你真的有把握吗？要是实在没有把握，不如我想办法把这个案子再拖一下，我相信太子殿下也会帮忙的。”

　　乔白摇摇头：“你也说了皇帝现在正盯着太子，要是太子真的有什么意动，尤其是这种小手段，皇帝一定会立马发难，到时候谭凡这无罪也就变成有罪了。”

　　乔白说道这里又叹了一句：“可惜是这个朝代了，要是在我那个时代就好了。”

　　林如海开口：“你的那个时代，到底是什么样的时代？”

　　“比现在好多了，”乔白微微抬起下巴：“至少没有皇帝。”

　　林如海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没有皇帝的时代，那是他想都不敢想的，这种超出了他的预计的事情让他整个人都蒙住了，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更不要说因为愤怒而再现的尔康鼻了。

　　乔白看着林如海这个样子，起身出了书房，在门口遇到了亲自给他们守门的林忠：“要是你家老爷醒了，让他帮我打听打听当年任家的财产都到哪里去了，我现在要去多宝寺。”

　　林忠恭敬道：“是的，老奴现在就去准备马车。”

　　乔白看了看天色：“今天去了多宝寺，八成就要在寺里过夜了，也不知道和尚庙晚上有什么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