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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结案与控诉 ...

  •   结案与控诉
      夜色正浓,京郊已经是一片黑暗,不过今日似乎比往常更黑暗一些,天上别说是月亮,连一颗星星也无。刘先生的夫人住的院子十分偏僻,院中的那几盏小灯此时就显得极为显眼了。刘先生同寿姐儿还有赤铁等人站在院子不远的小林子里,看着熟悉的灯火,刘先生此时生出了此前从未有过的担心,这一局赌的不只是恭王的心,还有自己妻儿的性命。刘先生思来想去的,不由加重了自己的呼吸声,在这静谧的夜晚格外明显,他自己却一点未觉察。
      寿姐儿看了刘先生一眼就又回过头去看着那几盏灯火。
      “公主殿下,”刘先生压低了声音说道,“若是草民输了,还请殿下帮忙保下草民的妻子儿女。”
      寿姐儿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倒是让刘先生有些慌乱。正待再问,就听赤铁也放低了声音道,“刘先生,殿下早就吩咐了会保护你的妻子儿女,你就别担心了。”
      刘先生心中不由有些感动,道,“多谢殿下。”
      亥初时分,院子里的老妈子见主家都歇下了,便将灯都熄了,自己也回了屋子睡了。
      只是院里的人不知此时才是危险真正开始的时候。时间又过了大半个时辰,刘先生眼看着十来人翻墙进了院里,心中来不及感叹自己输了与宁和公主的赌局,就听得门被撞破的声音,自家小儿女的哭闹声和妻子惊惶的喊声,这哭喊声让刘先生产生了前所未有的悔意。寿姐儿安排的人在此时也奔进了院中,不到一刻钟便将所有的人拿下了,等寿姐儿他们进去时,这些人已经被卸掉了下巴,绑了起来,刘夫人和两个小儿女正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直到看到刘先生才稍稍安定一些。
      刘先生跪下道谢,“多谢殿下今日救了草民的妻子和儿女。这一局是草民输了。”
      寿姐儿道,“起来吧,既然你已经输了,就先与你的妻子儿女还道别吧。”
      刘先生点了点头,才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带进内室,眼中含泪道,“丹娘,此次是我连累了你们。若不是我执意要去辅佐恭王,也不会有你们今日之灾。”
      刘夫人眼中也含着泪道,“那我们赶紧离开这里吧,我们去求求刚才那位殿下。”
      刘先生摇摇头道,“我犯的是死罪,公主殿下能让你们连夜离开已经是开恩了。你赶紧收拾些紧要的东西带上吧。我与平儿、安儿说说话。”
      “爹爹,”刘夫人听话地去收拾东西去了,刘先生将两个孩子抱在怀里。“平儿、安儿,是爹对不住你们,日后好好听你们娘亲的话。”
      两孩子一边哭一边点头,刘先生接着说道,“平儿,日后你就是家中的男子汉了,替爹照顾好娘和妹妹。”
      叫平儿的小男孩点头带着哭音回道,“爹,你放心吧,儿子一定会照顾娘和妹妹的。”
      刘先生颔首又道,“我还要叮嘱你一件事,日后若要求功名,只得走科举正道,绝不能如为父一般。”
      平儿也认真点头答应了。刘夫人收拾了两个小包袱出来了。
      寿姐儿见一家人话别出来了,让秋叶将一封信和几张银票递给了刘夫人。刘夫人不知所措地看向刘先生。刘先生也不解,遂看向寿姐儿道,“殿下?”
      寿姐儿道,“刘夫人他们在西宁难免受牵连,不若去中宁吧。到了中宁将拿这封信去城主府,自然会有人将他们安顿好。一路上赤铁会安排人保护。”
      赤铁也道,“刘先生,时间不早了,再晚可能生变,现在是时候该走了。”
      刘先生将妻子儿女送上马车,看着马车走远了,才对寿姐儿道,“多谢殿下。”
      寿姐儿摇头道,“不必谢我,此事原也与他们无关。”
      待回了公主府,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寿姐儿觉得十分疲倦,便先睡下了,倒是刘先生,不仅将春闱弊案的来龙去脉写清楚了,还将恭王做下的其他的事情也都写下来还画了押。
      与此同时,恭王知道自己派出的人一个都没回来,京郊小院里的刘先生的妻子儿女也不见了,心中慌了不少,原本想拿刘先生的妻子儿女来牵制他,现在都成空了,只是不知道刘先生会不会供出自己。恭王只得说服自己当初刘先生是为报救命之恩才留在自己身边的,虽然那救命之恩是自己故意安排的,但刘先生并不知真相,以他的性子应该不会将自己供出来才是。尽管如此,恭王还是一夜无法入眠,无他刘先生知道他太多事了。
      翌日一早,寿姐儿看着刘先生递过来的一大摞纸,问道,“我与先生的赌约只有春闱一事,先生这是何意?”
      刘先生道,“草民一生自负,虽是因恭王救我一命才辅佐于他,如今看来未尝不是我自己的野心在作祟。如今见了公主,才知道草民错了,恭王殿下的性情,即使坐上那个至尊之位也不会成为明君。草民将我所知之事尽数写在此处,至于殿下要不要将它交给陛下,自然由殿下自己做主。”
      寿姐儿粗粗浏览一遍刘先生写下的东西,一部分与郝掌柜他们查到的消息一样,另一部分却是藏得更深的消息,有的连寿姐儿看了都有些心惊。恭王兄在后宫和各位皇兄府上都埋了暗子,就连父皇身边都有他的人,更何况,他还正打算往重臣高官府中也埋下暗子。
      寿姐儿道,“这些东西我暂且收着,今日去大理寺,你可准备好了?”
      兴许是已经做出选择和决定,刘先生恢复了原本的沉稳智慧,微微一笑道,“殿下放心,不管要受到什么样的惩处,草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
      寿姐儿看着这样的刘先生,突然明白了恭王兄为什么看重他了,此人的确有些才华,只是可惜没有将它用到正途上去。寿姐儿道,“既然先生已经准备好了,我们就往大理寺去吧。不过我还有一事,先生此次只需说清春闱弊案一事即可,至于其他我会直接交给父皇,就不必让别人知晓了。”
      刘先生自无不可,回道,“谨遵殿下之命。”
      寿姐儿与刘先生、周阡他们是分开去大理寺的,寿姐儿到时,正巧在门口遇上了安知言。几日不见,安知言身上那种潇洒自若的公子气变得了沉稳了许多,让人不大看得清他心里在想些什么。
      安知言见到寿姐儿,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比起往日来冷淡了不少,只规规矩矩地与寿姐儿互相见了礼罢了。寿姐儿心知他可能有所误会,但此时也不是分辨澄清的时候,也只由着他去了。
      “学生见过几位大人。”寿姐儿和安知言拱手行礼道。
      “免礼,”张俊道。
      寿姐儿抬头看几位主审官员,大理寺卿张俊坐在中间,刑部侍郎宇文浩坐在右首,御史中丞王连平居于左上首。
      张俊率先道,“安知言、林晗,关于周阡被害一案,今日召你二人自辩,若是辩不明白,今日你二人可就出不得这大理寺了。”
      听了张俊略带威胁的话,寿姐儿和安知言的神色都没什么改变,倒是宇文浩,忙解释道,“张大人的意思是,你二人与周阡平日里也算是至交好友,也来提一提对此案的了解,不必太紧张。”
      安知言看了寿姐儿一眼道,“大人,不知周阡的遗书可曾让人鉴定笔迹?”
      张俊道,“早已让专精书法的人看过,的确是周阡的笔迹无误。”
      安知言一笑道,“大人断案经验丰富,学生佩服。”
      张俊不接受这种恭维,道,“这点不用你说,你还是继续讲你的疑点吧。”
      安知言点头继续言道,“大人经验丰富,自然知道除了字迹以外,用词习惯,甚至用墨习惯都有所不同,正巧学生这里还留有几分与周阡的往来书信,大人不妨让人再做些对比。”
      张俊一个眼神,自有小吏去寻了专精鉴定书信的先生来。众人就见那先生反复将几分书信与周阡的“遗书”作对比,同时还在旁边的纸上做笔记,等这一切都弄完才对几位大人道,“大人,粗看笔迹的确像是同一人所写,但细细分辨用词,又不像是同一人写的。比如,安公子带来的这几封书信里都用‘找寻’和‘觉察’可是这份遗书中却写的是‘寻找’和‘察觉’所以不似一人所书。除此以外,这份遗书所用的墨虽也常见,但比起这几份书信用的墨却要好上不少。结合两点,草民认为,遗书与书信并非一人所写。”
      张俊点头道,“有劳先生了,你先下去吧。”待那位做鉴定的先生离开,才对安知言和寿姐儿说道,“就算这遗书并非周阡亲手所写,但你二人的嫌疑却不能完全排除,你们可还能提出别的证据证明周阡之死与你们并无相干?”
      寿姐儿道,“大人,一来我与安兄没有谋害周兄的理由;二来,学生想传一位证人上堂,我与安兄身上的嫌疑,想来此人能为我们洗清。”
      寿姐儿此言一出,不仅是堂上做的几位主审,便是安知言都有些侧目。此事证据实在太少,安知言也只能从书信之上来做做文章,以摆脱遗书上的指证,只是他找了许久也没能找到完全洗清嫌疑的证据。安知言知道,只要能摆脱指证,以自己与林晗的家世背景应当无恙了,只是带着这污点,日后难免为人诟病。听到林晗言之凿凿、信心满满地说有证人能洗清嫌疑,倒是让安知言有些吃惊,当然还有更多的希望与期待。就听宇文浩道,“既然有证人,就赶紧请上堂吧。”
      寿姐儿冲在门外等着的赤铁点了点头,赤铁便离开了。不到半刻钟,众人就见到了“死而复生”的周阡好端端的站在了大理寺的公堂之上。
      除了寿姐儿和宇文浩,其余人在见到周阡时莫不吃惊,就是一向冷峻的大理寺卿张俊此时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还是安知言率先问出来,“周兄,原来你没死。你是怎么逃出那火海的?”
      所有人的目光一时都聚在周阡的脸上,倒让他略微产生了些不适之感,见大家都带着些好奇,周阡道,“多亏了林兄提前派了人保护,才将我从那大火中救了出来。”
      说完周阡对几位主审行礼道,“大人,那封遗书的确不是学生所写,是旁人所捏造的。”
      御史中丞王连平一边抚着胡须,一边颔首道,“如此,林晗与安知言二人身上的嫌疑也就都洗清了。”
      对于这一点,张俊没有反驳,反而对堂下站着的林晗略感兴趣。没想到林晗会事先防范,还将计就计破了对方设下的局。此时他心中还升起了些别的期待,不知道这个林晗能不能将春闱弊案之事也查清楚了,想到那个藏在暗处的人,张俊开口道,“此案虽以了结,但是春闱弊案可还没有完全查清。之前将你们轻易放了出去,你们可有些线索了?”
      寿姐儿道,“不知道大人将此案查到何处了。”
      张俊没有答话,宇文浩道,“查得差不多了,只是嫌犯供出的刘先生遍寻不得,才僵在此处,迟迟没有进展。”
      寿姐儿笑道,“如此,学生今日带来的另一个人证可能会派上些用场。”
      刘先生站在堂上时,旁人还不大认识,但张俊何等毒辣的眼光,一眼就看出堂下所站之人就是他们正在寻找之人,大理寺画师根据抓到的人所述画出来的画像与此人有六分相像。张俊道,“刘先生。”
      刘先生既是抱了死志而来,自然不需张俊他们再多费口舌便将春闱弊案的来龙去脉交代了个清清楚楚,甚至连试题卖给了哪些举子也说得明明白白。张俊几人听到背后主谋是恭王时,便知此事必须交由陛下来审判。张俊一边写了奏折上呈,一边去将程霖等涉案之人系数抓进了大理寺监狱。
      西宁帝收到奏折虽心里大怒,到底念着皇室尊严,没有让人将恭王押进大理寺。西宁帝背着手走来走去想了一会对张德道,“将皇子们都宣进宫来。”
      张德刚称是应了,就又听西宁帝吩咐,“将公主也请进宫来吧。”
      让皇子进宫,张德有些理解,但怎么要将宁和公主也叫到宫里来呢,张德不解,不过想到公主殿下也被牵扯进春闱弊案中,还进了趟大理寺监狱,好像陛下将她宣进宫也能说得通。不过听听陛下说的,皇子们是被宣进宫来,而公主却是请进宫来,张德心中虽然觉得陛下也太宠闺女了,到底多嘱咐了去公主府宣旨的太监要对公主恭敬些。
      寿姐儿来得不算早,在她来之前,除了五皇子恭王,其余康王、庄王、光王、宁王,还有尚未封爵的七皇子都已经到了,七皇子见到寿姐儿十分高兴,寿姐儿最近也不得空去找他,兄妹两个也有段时间没见了。七皇子问,“皇妹最近在忙什么,好长时间也没见你了。”
      寿姐儿摇摇头,示意七皇子这是在朝阳宫,更何况西宁帝还在殿上坐着呢,七皇子方正色不再说话了。
      恭王来得最迟,大理寺的事情早已传到了他的耳中,知道今日父皇宣自己进宫恐怕是为了惩处自己,特意将自己好生收拾了一番。恭王进殿之时,大家才看到一个长相不俗,眉眼中略带阴郁的恭王,只是今日恭王的衣着服饰比往日任何时候都要精致耀眼得多。往日不论是在宫中还是宫外,恭王都是最不显眼,最不惹人注意的一个,今日他一反常态,反成了殿中最引人注意的一个。看到这样的恭王,从西宁帝到殿中伺候的内监心中各有思绪。
      “儿臣给父皇请安。”恭王好像没发生什么事一样,如往日般给西宁帝行礼请安。
      西宁帝看到恭王此时的做派,心中压下去的怒火腾地升了上来,将手边的奏折扔到恭王身上道,“给朕请安?你看看你做的事情,朕不被气死就已经不错了。”
      西宁帝大怒,恭王却站在下面笑了,“父皇,儿臣承认春闱一案是儿臣主使。”
      除了寿姐儿,其他几位王爷皇子都大吃一惊,都说会咬人的狗不叫,这老五不声不响干出这么一件大事,怪道父皇不年不节不上朝的就把兄弟几个叫到了朝阳宫。
      西宁帝道,“朕倒没想到,你承认得倒是爽快,不知道你犯了国朝大忌吗?”
      恭王哈哈大笑,“父皇,您还兜什么圈子呢?若不是父皇认准了儿臣的罪行,又怎么会将皇兄他们都叫来,恐怕父皇连给儿臣的惩罚都想好了吧。”
      西宁帝看着有些疯狂的恭王道“你还真清楚。朕问你,朕可有亏待过你,你的爵位俸禄难道比旁人少,你要做出这种毁国朝根基的事情?”
      恭王总算是不笑了,盯着西宁帝看了好久,又环视了一圈自己的兄弟姊妹愤然道,“父皇,您觉得您没有亏待儿臣吗?”
      “哦,朕倒不知何处亏待你了。”
      恭王不知想到了些什么,眼眶都红了道,“父皇薄待儿臣的母妃,不算亏待儿臣吗?母妃无宠,儿臣少时被奴才奚落,不算亏待儿臣吗?再看看儿臣的封号,恭王,难道儿臣生来就该对旁人恭恭敬敬吗,这不算亏待儿臣吗?父皇眼中从未有儿臣,难道不算亏待儿臣吗?”
      朝阳宫一时间落针可闻,内侍奴婢包括张德都恨不得自己是个聋子,就听恭王指着寿姐儿道,“父皇可知道,儿臣曾见过您将宁和抱在怀里,与她说说笑笑,可是儿臣呢,拼命念书习字父皇可曾赞过儿臣一个好字?这难道不是亏待吗?”
      “父皇,难道就因为儿臣生母是宫人出身,父皇就如此不再意儿臣吗?若是父皇待儿臣的心有对宁和的三分,父皇,儿臣说不定都会为你想想。父皇,儿臣是皇子,为什么在您心里却连个公主都比不上?”
      见恭王处处攀扯寿姐儿,七皇子不乐意了道,“恭王兄,皇妹怎么就不及皇子尊贵了?就算你在宫中受了些苦,跟皇妹有什么关系。”
      恭王看着七皇子嗤笑道,“老七,我就不相信,一个比你还小的丫头爵位却远在我们之上,你心里就没有一点抱怨,更何况你还是个平头皇子。”
      七皇子再好的脾气此时也有些怒了,道,“恭王兄,你自己的不满不要强加到旁人头上,又不是人人都会嫉妒自家的妹妹。皇妹离宫了那么久,父皇他们多宠爱她一些不也是应当。”
      恭王还想再反驳,西宁帝却先说话了,“朕都不知道原来你心中有这么多怨愤。你生母不得宠,也是一宫主位;奚落你的奴才被你打死,却没有传出半点风声,你以为是谁在帮你遮掩?至于你的封号,原是看你平日行事恭顺有礼却没想到你自己却揣测成别的意思。”
      西宁帝顿了一下才接着道,“朕不宠爱你生母,但也未曾看轻她,倒是你,心思阴郁自卑,才会觉得朕看不上她。至于宁和,朕告诉你,朕宠她,不仅是因为她是朕唯一的公主,更因为,她比你们几个皇子都好,你们这几年私下争来斗去,当朕不知道吗?不过,你们争一争朕并不放在眼里,但是,你不该做出鬻卖春闱试题之事来,此事朕决容不得。”
      恭王一直以为在父皇眼中从来就没有过自己,听了西宁帝的话愣在了那里,没有再控诉,也没有开口求饶,就听西宁帝道,“张德宣旨,恭王祸乱朝纲,革去一切职务,圈禁府中五年不得出。张嫔教子不严,着降为……”
      “父皇,”西宁帝还没说完就叫寿姐儿给打断了,“恭王兄在前朝之事与张嫔娘娘无关,父皇还请三思。”
      寿姐儿之所以此时出言不是为了博什么名声,只是她了解后宫的女人后宫的事,若是张嫔今日被降位,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在寿姐儿看来,西宁帝的后宫包括母后在内都是可怜之人,因此才出言阻止。
      庄王有些后悔自己没有出言,还能表现个兄弟情深。至于康王,听到寿姐儿为张嫔求情,又想到自己的母妃韩贵妃,不由深深看了寿姐儿一眼。宁王这种醉心琴棋书画的王爷,巴不得自己成为小透明,不去碍几位兄弟的眼,此时更不会说话。至于光王,与寿姐儿关系不错,便也说道,“父皇,皇妹说得有理,还请父皇三思。”
      西宁帝没想这么多,只是这也是惯例了,若是皇子有功加恩于其母,若是皇子有过自然也是会牵连生母的。不过寿姐儿这一打岔,西宁帝也觉得此事与张嫔没什么关系,更何况教子不严自己也逃脱不了,便道,“也罢,张嫔改抄十遍佛经吧。”
      恭王的事处理了,旁的涉案人员就好处理了,春闱一案若不能严惩,天下仕子都不会服气,西宁帝一声令下,全部涉案之人都抄斩了。好在此次西宁帝没有推罪他们的家人,对这些人来说就是大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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