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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也许这样就好罢 ...

  •   这会的曾小贤那犹如打了鸡血般的心花怒放,绝逼不是空穴来风的。通过在生死攸关所透露的,比肩接踵的现场——的填报之盛况中,他敏锐的捕捉到了——逻辑怪也有死穴!Y(^o^)Y尽管唐悠悠的本意是寄望借此机会阐明疏导之必要性,但话入了曾小贤的耳中却尽失了原先的味道。
      前些日子胡莱那件沾染了女神血迹的月白衬衣,早就被其取走,说是要带回至家中洗净以做弥补。胡莱自始至终撑持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懒散态度,顺从着众人的好心安排,唐悠悠大咧咧地抽扯着她的袖子:“胡莱啊,你知道内情吗?”
      胡莱睡眼惺忪地望着她:“内情啊~你认为……我如何得以知晓?所谓的减压培训,只是堆破广告而已,谁信谁傻……逼……”完了,忘记大大貌似也相信了……〒▽〒
      曾小贤亦嘚瑟的跟着自恋起来:“奇怪,连刀枪不入的诺澜都要去减压,难道是因为我?”()
      胡莱诚笃道:“没错,就是这样,所以你要对她好一点哦。”O(∩_∩)O~~
      唐悠悠摆着一副兔斯基脸:“你们这结论太穿越了吧?不过,胡莱啊……你脖子上的小‘蚊子’印,手腕上的红指甲印,再会同诺澜细胳膊上的创口贴小牙印串联开来,是个神马情况?不需要解释解释吗?”
      胡莱在“呵呵呵呵呵呵”的干笑声中,板着一张正直脸勾搭上了唐悠悠的肩膀:“像当年的樱木关谷那样,出现类似醉酒的失常言行,是安眠药的副作用之一,你懂得~”
      关谷神奇&唐悠悠:“……为毛……在我的脑海中闪现出了一朵绽放的小百合花?”(日本腔)
      胡莱将唐悠悠一巴掌推歪:“唉~人间又污秽了~”┐( ̄ヮ ̄)┌
      关谷神奇:“纳尼?わかった(我明白了)……すみません(对不起)。”●| ̄|_
      胡莱回过头冲着曾小贤笑笑:“曾老师~你的心——是不是又蠢蠢欲动了?想不想去关心一下你的好搭档啊~”
      曾小贤也荡漾得露齿一笑:“在哪儿报名?我也要去。”
      胡莱眯眯眼龇牙坏笑:“出其不意,必自毙~”诺澜跟胡一菲,一个是女神一个是女王,深具自知之明的胡涂莱是不敢主动搞事情的,然则面对着咸鱼哥这类连战斗力都高不过陈美嘉的万年大好人,就算是折腾得过分了点也不必担心会遭到打击报复。
      关谷神奇愣在一旁小声嘀咕:“……可我还是觉得胡莱的红印子不像是被蚊子叮咬的啊,可是……是在哪里见过呢?”(日本腔)
      唐悠悠:(⊙x⊙;)瞅着瞅着捂住脸……被眼前这两只——大金毛要带着小黑猫四处遛弯的既视感,莫名的亮瞎了眼!

      暮夜,胡一菲一行回到了公寓,针对着陈美嘉的眼睛是否重病不治这一低端命题,展开了怒其不争的艰难探讨。而话题里的核心人物——这名满心沉浸在重拾旧爱喜悦中的当事人,从在经受着好友们善意的旁敲侧击的那一刻起,却颠倒的表现出一派的浑然未觉是非不分。胡莱无聊地缩在沙发上打星际,见识过厚颜无耻吗?小龙人简直就是附带了脑残属性的非主流范例,明明才算半个勉强混得人模狗样的三流土包子,还非得感觉良好到将自己当回事,他也不嫌臊得慌。
      胡一菲耗尽了最后的一丝耐心,眼见着陈美嘉铁了心要一条路走到黑,大家费尽唇舌口都说干了却也拦不住,自觉已然是做到仁至义尽,索性也打消了规劝她回头是岸的愚昧想法。
      胡一菲凑过去摸了摸胡莱的头:“时间不早了,通了这关就早点洗洗睡吧?”
      胡莱呼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合拢住笔电:“那若是这关GG了,我是八是尚需再闯一轮咩?”
      胡一菲抬头瞅了瞅乌蒙蒙的天色,随手抛甩出个艳丽的大红桃:“给,中场休息,补充满了元气再战。”
      胡莱仗着身手灵活抬手一接:“……分明是已经腐坏到芯子里的东西,却偏偏照旧携带着诱人的甜香气息呐。”
      胡女王一菲轻笑挑眉:“坏了?”
      胡莱冷眉,斜瞥了一眼犹在痴迷不悟的某人,随即大口啃下:“烂透了。”

      周末,身坚智残不甘平庸的曾小贤,领着同样心态平和(丧心病狂)安于现状的胡莱莱同学悠悠哉哉的缓步踱进了教室,陆展博实在HOLD不住吕子乔那怪异的心动指标,于是刚吃完早饭就先早早遁走逃难去了。胡一菲在大学里授了一整周的课,心力十分交瘁,也跑到了酒吧去消遣消遣。而稍后生死攸关搞笑组会误入孕妇助产训练班,唯留下陈美嘉一人去独守空闺。
      曾小贤是一只典型的不吐槽会死星人,在听到辅导老师那一大堆如同废话的开场序言后,不屑的将头摆摆摆——摆得跟拨浪鼓似的。胡莱本着——胡一菲是曾小贤的,曾小贤是公寓专供的这一心态,在见其被□□调侃了几句之后,仗义出手勉强算暂时的替小贤哥解了围。
      讽刺的是,曾小贤高估了培训一方的忽悠水平,也低估了胡小莱那逆天的战斗力。
      几分钟之后,那个装逼的中年□□在一众目瞪口呆的洗礼下,被电压刺激得开始轻度抽风,像得了羊癫疯一般抽抽地语无伦次。是故,当女神低调潜入课堂的时刻,尚来不及弄清楚整个事态的前因后果,便见着一位额间粘贴着凌乱线头的中年大叔,正颤巍巍地扶正大方镜框自讲桌底下迟缓缓地爬起:“呜喔喔喔——请看——我的压力指数就相当低——呜喔——”(_)
      而站在另一端的胡莱则是信手将电击仪器调试到暂停项,静等着看好戏:“老师,据说电击疗法是用在精神病患者身上的,这个‘高科技产品’靠不靠谱啊?”
      中年□□大窘,却仍然勉力强咬着牙冠担保道:“杠杠的,保证安全!小朋……学员……同大家说说你的故事吧。”
      胡莱舒了个懒腰,凉凉诡笑:“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_¬)
      “嗯……要从何说起呢……先从出生聊起罢。我的父母很是恩爱,但是很遗憾,奶奶她是个连八点档狗血编剧都YY不能的恶婆婆,老爹是个二十四孝孝子,对奶奶的刁难惟命是从。以是最终受委屈的自然就必定是我妈了,在我的记忆里,二老的日常相处差不多就是辩理、冷战和没完没了的争争吵吵……哈哈哈哈~别惊讶,以上全是我瞎编乱造的,老师莫非竟瞧不出来吗?”
      中年□□:“?—!—!—?—?!”(;OдO)
      胡莱扣住电休克治疗仪(?)的调试旋钮反复拨拧,低头做沉思者颓废状:“唉……故事的真相是……如今在户口本上的哥哥姐姐实际上都不是我的哥哥姐姐!同我一毛钱关系都木有!其实我是被姑姑从另一个疯婆子手上抢下来的!而这个传说中的姑姑竟然已长住疗养院许多年,且日日言之凿凿的断言她昔年挽救的仅是只流浪猫!”(ー`ー)
      “嗷喔——你姑姑——她的身体不好吗——啊哦哦——?”辅导老师欲语还休,可嘴里发出的俱是磕磕巴巴,像卡了壳的老旧留声机般的“嗷呜啊呜”声。
      “她被诊断出……患有严重的精神分裂……唉,爱咋地咋地吧……反正我也不在乎了。”胡莱伏在讲台边用空闲着的那只手,不断得胡乱涂鸦着各种不规则的小圈圈,“特么最心塞的是,我现在身边连个正常点的灵长类动物都木有,But自从来到这破地方我就一直不曾省心过……”末了犹掩面遮眼哽咽两声以示哀痛,紧接着又举高涂满碘酒的双手,振臂一挥,豪情万丈地高呼:“Come on!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就让风暴来得更猛烈些吧!”
      话音方落,但见女神娟秀的五官渐渐拢上了一层浅浅的阴霾。
      而曾小贤则是直接被胡莱的一反常态震慑住了,倏地似想到了什么,急急抽出先前为胡莱外送的橙蜜饮料,拧开草草地轻嗅了一下,才堪堪凑近便“吔”一声猛地一挪,僵硬的五官硬是摆出了一个扭曲的诡异表情。
      那厢的胡莱在狂魔大法的加持下,瞬息衍化进入疯魔状态:“一群磨磨唧唧的傻笨笨,演了都多少集了,说句真心话会死啊!?流氓加蠢萌,美女搭弱鸡,竹竿配菜刀,将就一次又肿么了!想必~此番滋味定然是~甚为~美妙呐~哈哈哈哈~”ヾ(≧▽≦*)o
      培训人员经过了好一番的努力,挣扎着切断了仪器电源,烂泥般瘫坐在墙角边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胸口平复心跳。
      曾小贤怔怔地呆愣在台下,如坐针毡,(警报警报——一日三千闪!一日三千闪!!一大波弹一闪正在蓄势待发——)半晌,终于忍不住抱头碎碎念道:“天哪,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拜托……谁来告诉我,一定是我喝醉了吧……一菲会杀了我的!”Σ(дlll)
      辅导老师扶靠住黑板,起身喘着粗气,明显是还未能从同电流的亲密接触中缓过劲来:“呼呼——因此——你的压力——呼呼呼——来自周围的——哈呼——亲朋好友?”
      胡莱沉痛的闭眸良久,在几乎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默认了这个推论的瞬间,蓦地又突而睁目暴起,挥拳奋力地捶击着桌面:“愚蠢的凡人!我是来打酱油的!组团报班!买三送一!!我是送的那个!!!”那位悲催的中年老□□被她惊得猛一个栽歪,颤栗的身子直直的扑倒在仪表上,恰巧又杯具的将手扒在了开关键上,顿如发病的癫痫患者般不时抽搐地抖抖抖。
      当女神穿过人群总算是排开万难快步登上讲堂的那会功夫,胡莱的当前页面依然朝着文青格式越走越远,左手托着下颚低吟道:“打着奴奴心里事,你既无心我便休……你若无心我便休——若无其事是贞猷……你既无心我便休——此心根本无喜忧……人类……你们——尽力了!……”曾小贤一看她又有向狂暴模式切换的迹象,霎时冷汗都涌了下来,倏然间整个人都变得不大好了:“上帝啊……这老忽悠快有几成熟了!?”Σ( ° △°|||)︴
      这景况看的女神心生不忍,瞅准了契机,一把抢身冲上前迅速踢开插头,顺势搂住了胡莱的后腰,用力将她往怀里一带,获救的老□□仰躺在地上,进气多出气少。懵懂中胡莱的猝不及防,摇头晃脑意欲后退站稳,后颈却被女神抑住动弹不得:“阿莱……你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反应过来的曾小贤后知后觉地帮老骗子查看着伤势,尴尬中习惯性地别过头去攥紧兜帽绳,信誓旦旦就差指天发誓道:“天地良心,我在甜品店只给她点了杯蜂蜜橙。”语罢,又扭回头不放心的低声叮咛:“醉了酒的熊孩子你摆平得了吗?”
      诺澜垂眸,笑得就像叹气一般,微使力将胡莱半搂在怀中。胡莱把脑袋搭在那人的颈窝里蹭了蹭,瞄了面露担忧的女神一眼,自己反而心不在焉地任凭曾小贤在背后了难发牢骚去了。
      同二人错身而过的片刻,曾小贤挠了挠后脑勺,无缘由地长松了一口气。

      一路上,许是察觉到胡莱真的有些困了,她们交谈的并不多。
      胡莱在不知不觉中睡着,更在恍恍惚惚中醒来,一睁眼才发觉目下陈设俱为陌生,自己身下犹压着一张印着满满萌比丢的小薄毯。
      捏住眉心定了定神,不期然看到堆放在小书桌前的硬壳精装藏书。莫不是自己在无意识的情形下精分了,一入睡就会不定期梦游?亦或者,自己在睡梦中又穿了?胡莱屈指成爪肆意扒梳着头发,颓放的斜挂在沙发边缘拂面哀嚎,还让不让人愉快的穿越越了?!胡思乱想间,方想施力撑起半身,便被一人抵住脖颈,告诫不可任性:“别动,很疼的。”
      胡莱登时在心底起了个突突,完蛋了!神马情况?!自己究竟做了什么?!っД)っ
      诺澜揉了揉眼角,掩住嘴边的倦意:“花看半开,酒饮微醺。阿莱你醉的很厉害哦~”
      切……还若即若离,似远还近呢……(¬_¬)胡莱高举右手,灰常有诚意的自我辩护着,“不可能,大大,我明明只喝了几口柳橙汁。”她在女神逆光微阖的眸底看见了自己的窘迫,茫然四顾,才迟钝的觉察到自己现下正遭遇着此生最大的谜之不可思议事件:“我在哪?”
      大概是被她的困窘脸色大大愉悦了身心,诺澜将她扶起靠坐在长沙发上,仔细摊开手中因大力拧圈而成布结的小毛巾,整齐交摺:“阿莱说家里今天兵荒马乱的,少儿不宜。是以我只好将小阿莱打包到家喽。小懒猫,再多睡一会儿,你就可以赶得上晒月亮了。”
      额上被冷凉方巾一盖,胡莱正舒服的打着哼哼,闻言不由得抽了抽嘴角,大大我错了!哇尊的没猜到刚才枕着的是你的大腿啊!不然……我替你揉揉?等等……好似忽略了什么……大大你……学坏了……〒▽〒
      胡莱逃避般把玩着镜片,女神捶了捶腿,向着她轻浅一笑,完全不在意被抓包自己其实已经盯着人家看了很久这么一回事,修长的手指梳理起她鬓边散乱乱的碎发:“我也是直到今天才有幸一睹,阿莱的酒量委实是浅得很呢~今后不准偷喝哦~”(∩_∩)
      胡莱顿时手头一僵,眼镜跌落在地板上滑出一道道银色的光,忐忑道:“很夸张吗?”
      女神的笑颜亲和体贴,竟显得异常诚恳:“你呵斥吕子乔玩物丧志不思进取,成天尽做些泡妹子占友人便宜的下作事;埋怨胡老师莫名其妙,平日里总爱像个老妈子那般守着你絮絮叨叨;唐悠悠整天喜欢抢镜乱演;嘲讽陆展博、陈美嘉是低能儿,前者不善做人后者办事不力……揭了小贤的老底,气他在感情问题上拖泥带水……以及……讥笑我对未来柔懦寡断……”
      胡莱的头颅慢慢地耷拉了下去,已是全然鼓不起勇气向女神追问“接下来”的经历了:“……大大……求放过。”
      诺澜敛去了唇边笑意,食指在胡莱泛青的眼袋上轻轻得来回勾勒着:“上半场方结束哦,你还痛陈了自己的身世……”
      胡莱的小心坎忽地赫然一震:“你听见什么了?”
      诺澜衣袖一振,轻描淡写道:“原来阿莱是个孤儿,你的……姑姑,这些年……看起来他们将阿莱照顾的很好。”
      胡莱仿若断线的木偶似的颓然折了脊梁,不幸中之万幸呐,要害的讯息犹未泄露出去!
      她虽难掩惊愕,却仍是下意识地乖乖回答着,“说不定……是姑姑在胡说八道罢……”胡莱微抬眼,觑着身旁静静翻书的清秀女子,分外地丢了底气。
      直视着胡莱不经意间流露而来的焦虑,女神徐徐地合上书:“可这影响到了阿莱,不是吗?”
      胡莱颓丧地用劲蜷紧了拳头,似是欲将失控的情绪狠狠捏破。
      “看来阿莱是真的一杯倒呢,所幸……小贤是个懂分寸的人,之前的事,他应该不会到处张扬的。可是阿莱啊,你的话……当真是令人伤心呐。本来我……也罢。”诺澜神情低落。
      胡莱翻身站起,甩松了自己随意拿橡皮筋扎起的长发:“……抱歉……”而对方仅仅在默然凝望着她。
      撒娇卖萌装傻充愣,谎称不慎酒后胡言,是毫无担当的推诿之辞,更何况她的内心即是如此认为的。当事实俱在,辩解什么的仅会显得愈加的虚伪和……苍白无力……早已,追悔莫及。
      她怀抱着侥幸,低着头暗自回避女神那落寞的眼眸,只听得出诺澜正用着格外沮丧的口吻,在浅淡揭露着彼此皆已心知肚明的现实。“阿莱至今仍在怕我。”
      胡莱羞恼道:“对你我并无成见,你为什么要这么想?”
      “你有……”女神纤细的睫毛不住地颤抖着,“对不起……你有的。”眼眶泛着红晕,却倔强的锁住眼泪不掉下来:“……阿莱在耐着性子战战兢兢的强撑,之所以会陪伴我也只是面子上推脱不能罢了,因为阿莱一向都是个贴心的好孩子。”
      胡莱向前挪近几步,手在虚触到女神脸颊的一瞬愣愣止住:“非是你想的那样,我……我只是烦……只是累了,但并不是因为你。”
      泪珠像碎裂的琉璃般,在彩塑的封皮上溅散无数幽芒。“阿莱……我也一样,希望你能好好的。”那声叹息几不可闻,宛若水波般消逝在女神一贯的恬静笑容里。
      胡莱顿觉手足无措,不明了这骤不及防的眼热鼻酸究竟是怎样的一回事。
      “阿莱很听话,然而……”诺澜凝视着对方那怯怯规避的眼神,轻缓却坚定地推开了胡莱的手,“是我做得不够好,让阿莱又愁眉紧锁了……譬如此刻。”
      诺澜不似胡女王那般好运,结识了一帮紧要关头愿意两肋插刀踊跃顶缸的最佳损友们。对于胡莱来说,打从遇见女神——心上涌起那突兀的愤懑伊始,她就了然,自己的的确确正是一个冷漠自私到了极点的人。当她得过且过敷衍世人的时候,纵使受到众多的关怀照拂,惆怅、迁怒、彷徨……诸般负面心绪始终挥之不去。
      她无法确定当今夜过后,自己再度见到这位故作坚强的小女人后,可否依旧能够怀着轸恤的心情,去笑对着一个固执到令人再也不舍苛责的悲情女配。

      女神唇角勾出恬淡的弧,淡得似忘却方才的不睦般,婉转而坚毅地表达了送客的意愿。
      但胡莱听来,却感到非常难受,可到底是哪儿难过,她说不出来,描述不出来。
      胡莱识趣地动身告辞,她在临出门的一刹那转过身,只觉视野中昏蒙蒙一片。垂暮的阳光仍旧是这般的耀眼,可她却怎么也看不清女神的姿容。胡莱突然憬悟到,自打相识至今朝,原来什么都没改变。
      她巩固起理性的墙,藉以抵挡住那些源自各方——名唤“友谊”的风雨。
      只愿客串一名袖手旁观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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