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海》望星

4、第四章 昔日的死对头

　　我回到席上坐下来不久，林哥哥也回到了台上，继续他的婚礼。美丽的新娘也许等得久了，贴着他耳朵说了几句，看似恩爱，却是脸色显得有些不耐烦，好似抱怨建民哥去的时间长了。而后，二人恩爱地亲了一口，台下掌声响起，真真一对幸福眷侣！
　　我很努力地集中视线，看着他们，互交戒指，尽量不去看不去找那个人的存在。
　　可冥冥之中，有的人，即便你不刻意认真的找，他也像发光体一样，让你一眼看见，而视线再也移不开。
　　林启辰还是当年的林启辰，深邃迷蒙的眼睛，五官清秀俊雅，脸上的皮肤比女孩子的还要白皙。站在林健民身旁，也穿一身黑色的西装，身材修长，拿着酒杯，眼睛看着那对新人，微微敛笑。
　　林启辰微微一笑很倾城。
　　我自觉开始有些不自在了，脸上红得热辣滚烫，再扫过他全身的那一刻，不想却与他四目相对，只那一秒，仿佛被炙热的火烧了一遍。
　　沉沦，再沉沦！不，我不能再这么活下去……林启辰，我到底能拿你怎么办？
　　我低下头，又急着喝了两口红酒，周围的人看着台上的风景，我看着他们，好似小平民似的，贪吃贪喝，偷偷藏藏。
　　其实我不用担心害怕，隔的那么远，台上的灯光那么亮，台下的又那么暗，谁又看得清谁呢？
　　我拿出手机，等着看公司群里的信息，那些丫的在群里各种照片发，又是爬山又是美食的，恨我没有呢。可是我却再也什么都看不入神，上下左右地翻阅浏览，就是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突然，我察觉到有人的目光一直注视着我，我抬头也看过去，在我左手边，那个人从我进来到现在一直在用一种邪笑的眼神看着我。我用一种无视的眼光看她，这个人不是别人，而是我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庞水清。
　　别误会，她不是庞伯伯的女儿，庞伯伯可没有这么能说回道的女儿。以前，我见着她就烦，现在见着她，只能更烦。
　　我们从小争强好胜，她是班干部，我就整天干“坏事”，比如今天她清扫卫生，我就故意等她清理好了，削一大支2B笔屑，扔在地上，反正有我在，她就从来没有三好学生得选的机会，我也没有，而且我也不在乎，我二姐已经替我们蔡家争取了好些荣誉，我和她玩得起。
　　我们之间的渊源来源于我们两家的掌门人。我妈妈黄少芬可是他们那个时代，他们哪一届的校花，不巧，庞水清的妈妈也是他们哪一届的校花，只是过气了的，我妈妈读高中的时候转校到他们那里的，她一来，水清的妈妈就被挤兑，所以她拿我妈妈出气。很多年后我妈妈忘了这件事，可是没想到她妈妈竟然嫁到了我们小区，跟我们家还是隔着一栋楼的，从我家对望可以看到他们家。
　　庞水清的妈妈也爱打麻将，都到小区楼下，我妈妈和她凑数，常常是我爸爸跟在我妈妈后面，庞水清的爸爸跟在她妈妈后面，有那么一回，庞妈妈说他们家爸爸是个懂得持家有道的好男人，然后指桑骂愧说我妈妈嫁的不知什么人。我妈妈从来不跟她争，可为了我爸爸，那次两家闹得不可开交，出门见了都扭头走。
　　其实就是庞水清的爸爸官比我爸爸的大，然后他们家还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这个明显就比我们家强。要是打起来，我们家四个女的打不过人家。
　　而我自小就有一股傲气，凭什么女的斗不过男的，庞水清有一个弟弟，比我还小几岁，我就常常背着他们欺负他，那时候还是小学五年级的时候。等到他弟弟读初一的时候，都已经比我高出一个头，我就是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了。她哥哥又比我大三岁，都不在同一个学校读书，能和他们庞家争斗下去的也只有庞水清一个人了。
　　庞水清也是一个高傲自大的人，她虽然有弟弟哥哥，可她在家侍宠骄傲惯了，就算被欺负了，她哥哥弟弟也不会帮她。可我就不同了，记得初二的时候，我跟班里的一个女生掐架，结果我力气小，打输了，我哭到我大姐面前，我大姐只当当走过去抽了我同学一个响亮的巴掌。虽然最后我们都被见家长，可凭这一点，我也赢了庞水清，所以她总是羡慕我的多。
　　羡慕的东西得不到，有些人都会极端地想要摧毁它，我想，庞水清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她总是想方设法地破坏我和某某人，特别是我在意的人的感情。
　　所谓流言蜚语，就是这种人成天撒大谎得来的，我最恨这种人了。
　　“哟，你也有脸来？”她终于走过来，拉上我，嬉皮笑脸说。
　　“贱人就是矫情，放开你的手。”我最近可利害了，看了《甄嬛传》，学了点犀利的语言，想欺负我，门都没有。哈，我这招叫学以致用。
　　“看看你的贱嘴，我好心好意来提醒你，你没看到你坐的那一桌人，全都是大姨大妈吗？多不合适你高贵典雅的身份。跟我走吧，我带你到适合你的地方坐去。”
　　我回头一看，贱人也有说对话的时候，我点点头跟着她往前走了几桌的路程，她把我带到和我年龄相仿的人身边，说：“坐这里吧，都是林哥哥的同学。”
　　她口中的林哥哥，自然是指建民哥，建民哥的同学，我一个子都不认识，无所谓。
　　我呆呆地坐了下去，可一下子，又猛然发现自己已经上当了，庞水清什么时候好心过，打死她我也不信的，也不知道她这会子要搞什么幺蛾子。
　　“学姐，这是蔡笑笑，我小学同学，也是蔡琦琦的妹妹。”庞水清终于像介绍个人似的一本正经地介绍着我，这丫的今天转性了，让我觉得多少有些不适应。
　　“哦，蔡琦琦？！就那个总是考班级第一的校花蔡琦琦吗？。”A学姐似乎记起来了什么，然后目光转向了台上，对于我对于我姐似乎都没有多大兴趣。我暂时叫她A学姐吧，毕竟我不认识她们。
　　庞水清竟然可以跟我姐跟健民哥同校同学，我哼了声，她也配！可惜我没有读大学，没有见到她尴尬窘迫的大学生活，就这会子眼巴巴的去拍她们的马屁，果然还是她本性，奸人一个。
　　“丫的，你不坐旁边？”我指了指旁边的位置，见她正要离开，忙问。
　　“我不了，我爸妈都在那边，我就坐那边去吧。”
　　庞水清的爸爸妈妈跟林伯伯的新欢是亲戚，以前林家和庞家八竿子打不着，庞水清还很妒忌我们两家这么交好，可现在算起来，他们也是亲戚了。呵呵，还真是风水轮流转，指不定那一天，林伯伯就给林启辰安排一门亲事，把林启辰送给庞水清，让白菜被猪拱了。
　　事实上，庞水清或多或少知道些我的事情，高一那年，她就知道我喜欢粘着林家的两兄弟，她不知道那一个，然后就问我，我想着那丫的要是知道我喜欢启辰，一定会先一步追他。然后我轻轻地告诉她，我喜欢健民哥。也许，我和林健民是一对的流言，就是从那时候起，从她知道的时候开始的。
　　“哦。”果然没好心，我在想，她在学医，好像还没有毕业，这么大个人了，应该不会给我来个惊喜之类的炮弹，毕竟长这么大还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人家就真的很说闲话了，别说别人，我都替她觉得尴尬的。
　　可我没想到，丫的竟然给我投了一颗原子弹呐。你妹的，庞水清，我跟你没完！
　　‘’你们看看，都说林启明是校草，我现在发现，他弟弟比他更加帅气些。”坐对面的学姐A花痴说。
　　“哪个哪个？看不到，人太多了。”坐她旁边的学姐B，恐怕是个资深吃货，说了有帅哥看，却看着桌上的美食寻帅哥，眼睛呆呆愣愣的，还真是二货一个。
　　“就那个，站在启明身边的伴郎，你个大痴呆。”A说。
　　我微微顺着A学姐指的方向望过去，林启辰就站在林健民后面，跟着敬酒，再过几桌，他们就要往我们这边来了，我猛然心跳动，低着头不断地拿着酒杯喝酒，想着等下要不去趟厕所避避难？
　　“林启辰是伴郎，站在雪见旁边的那个伴娘该不会是他的谁吧！？看他们挺般配的，一直咬耳朵说话呢！”C学姐叹了口气，说：“唉，无望了，无望了。男神都没了，净是剩下些歪瓜裂枣。唉，苍天啊，为什么不是我啊！”
　　众人一听，哈哈大笑，说要给C学姐介绍人，做媒婆。
　　我猛然一惊，林启辰是伴郎！
　　“唉，小妹，我跟你换个位置坐。”D学姐嘘嘘地叫了我两声，满桌子的人却都听到了。
　　B学姐回了句，“傻阿你，他是伴郎，要敬酒，那里有空坐下来和你坐，想多了。笑笑别理她。”
　　我点点头，B学姐说得也是。他又怎么有空坐下来，和我们这些女人谈天说地，更何况他要是见到了我，应该也没有胃口坐下来吃喝吧。
　　其实，也许他见了我，也早忘了我是谁了吧！毕竟过了七年那么久，不闻不问的。
　　我的心口聚然一痛，只好低头去偷偷抹掉眼角不知什么时候有了的泪痕。
　　“就你不傻，读书那会儿怎么想着花痴给林健民写信的人还不知道是谁呢？”D学姐回呛。撕逼大战好像一触即发，只突然间，一个白色身影走了过来，当即，两边战火停息。
　　还真够安静，安静的好像在观赏一样美的不可方物的东西似的。
　　他终究，还是来了！终究还是在七年后，又重回我的世界里，终究还要来打扰我这些年为数不多的平静的生活，他过得还好吗？会很好吧！
　　我忽然想起林夕的那首歌词，“……原来过得很快乐，只我一人未发觉……”木然有些酸楚，全世界都依速渐行，只有我，心有不甘……
　　“菜合胃口吗？”那个人扯了一下领带，把白色的衬衣衣袖撩起，重新整了一下椅子坐下。
　　“嗯！很好吃。”ABCD学姐都回答，不约而同。
　　“招呼不到，你们多吃点，不够今晚再去唱K玩乐，钱算我的。”那个人再次发话，拿起桌上的酒杯匆匆喝了一口。
　　我不太确信这是我认识的那个人，林启辰怎么变得这样开朗活泼，很会和女生搭话，而且很有一副精又老成的模样。
　　“好的，有大帅哥替我们买单，今晚玩high去！”C学姐大笑，众人也都乐不思蜀。
　　只得我冷在一处，我抿抿嘴唇，笑说：“那是我的杯子。”其实他喝了就喝了，我无所谓，关键是那上面还有我喝酒时沾上去的唇膏，他是个有洁癖的人，就怕他自己尝到了，要来怪罪我，我能怎么办？不过，林启辰什么时候也这么大头虾了？
　　他微微停下，愣了几秒，没有理我，所有人都没有理我，几个女生挤在一堆，还在讨论林启辰的帅气，我突然就觉得庞水清那丫的够阴深的，是谁说林启辰不会坐下来，不会和我们女人聊天的？！给我站出来，通通一巴掌。
　　“你什么时候来的？”正当我没有杯子抓着防止手抖的时候，林启辰突然又来了句，我愣了三秒，没听清。“你穿这身很合适。”他像自言自语，所以我依旧没有听得太清，我笑了笑不去看他，只说：“谢谢。”
　　场上大家似乎察觉到了异样，纷纷看向我们，安静的蚊子飞过都没有人去拍死。
　　“我先去上个厕所。”我起身，其实我没有必要给谁报备，但是感觉场内的气氛很诡异，谁要是先离坐，一定会有人有注意的目光挑过来。我不想吸引大家的目光，我想自由些。
　　“我也去。”
　　我走了几步，突然听到身后那人的起身。我定了一下，免于尴尬，还是加急脚步赶去了。
　　我本来自以为是地以为林启辰会像他哥那样，等在厕所。可直到我回到座位，看到他悠然地坐在我旁边那个位置，我才知道我又想太多了。
　　我有些失望，耸了耸肩，还是坐了下去。
　　“小哥，我问你个问题？”A学姐说，林启辰点点头，依旧在夹菜，表示乐意听她的提问，A学姐带着玩味儿笑问，“那个伴娘跟你……？”
　　众人一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可她又偏偏没有说全，只是吸引了一大帮人的注意力，很多的人停下筷子。看到了林启辰又重新拿了个红酒杯给自己，把那个酒杯还给了我，我不知滋味，拿了桌上的红酒在往自己的酒杯倒酒。
　　“那个是我妹妹。”某个人很懒的解释说。
　　“难怪，我说怎么看着有点像……”B学姐吃得豪爽，傻笑说。
　　我明显看到几双像看傻子一样的无奈眼神冲她杀去，某E掐了她的腰，小声对她说，“你个白痴，那是他后妈的女儿。哪里长得像了？”
　　我能听得到，林启辰也能听得到，我转过脸去看他，他见我看他，转过脸对我微微一笑，清冷声音戏虐地说，“晒满了。”
　　我回神，一下子暴跳，酒都把我的衣服和包包弄湿了。我抽了整整一盒纸巾，赶紧往身上擦，嘴里不忘唠叨，“惨了惨了，要是让我姐知道我把她的衣服弄脏了，非得打死我不可。”
　　虽说蔡琦琦不见得对这件衣裙有多重视，可我自小习惯了拿别人的东西，要完璧归赵的，不然别人是在不肯借的。
　　A学姐见我那样紧张身上的蓝色衣裙，她摆出一副不悦的表情，说“有什么了不起，这件衣服又丑又不好看，改天你给她再买一件不就可以了。”
　　这话一说完，林启辰那边冷哼了两声。我心里暗笑，A学姐这句不就是在说他眼光差吗？
　　“也是。”我很快接话，回击林启辰，关键不是衣服，而是他没看对人，蔡琦琦那里适合这件衣服了？
　　“都湿了，跟我来。”他拽上我，起身的那一刻冷眼看了A学姐一眼，满桌子的客官看着我们蒙头转向，连我自己也搞不清方向。林启辰见我不依，解释说，“去找我妹妹要件衣服换，冷着了怎么办？”
　　不过匆匆几年，他就多了一个林妹妹，没有血缘关系，是不是有很大的可能成为终身伴侣？我心中暗叹，一个路人都比我有可能成为他的情人，我这是什么狗屎运阿！
　　“妃笑，拿你那件红色的长裙给她换一下。”他果然把我带到还在那边敬酒的伴娘处，声音严厉。
　　妃笑，林妃笑。连名字都比我的好听多了……
　　还比什么比。
　　“哥。”伴娘看上去约摸二十来岁，却是身姿丰腴，扮相成熟的，她嘟着嘴好像不太情愿，林启辰根本没再理会她的撒娇卖萌，她更是气的往地上剁了一脚，跑去拿衣服了。
　　我其实没太注意她的横眉冷对，我只是在乎抓着我的那只手，到底什么时候能松开，大庭广众之下，他就不怕又被人误会？
　　“林启辰，麻烦你放开手。”
　　他回过神来，眼神一片茫然，两眼凝聚，两眉纠集，转而，嫌弃地甩开了。
　　我很确定是嫌弃，因为力道大的我有些吃痛。身穿的蓝色长裙是紧身收腰的，这一湿了，更是把我身上的体型显露无疑，我才想着要用我那件披肩遮挡一下，毕竟注意林启辰的目光太多，难免地殃及到旁边无辜的我。可是，那件披肩被我遗留在椅子上了。
　　其实我一出现在他面前，就是一个囧人。百事不顺，他应该天生是我克星。
　　“林启辰，你能不能过来一下。”我的企图是，站在他前面一点，让他帮我挡住湿了的那部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我让他过来，又没让他贴着我，他冲的一下，就站在我的面前，距离嘛……
　　“什么事？”他故意靠近我耳朵处吹气，闹得我痒痒的。
　　我摇摇头，脸羞红了。本来就没事，可他这样一站，搞得我们俩好像有什么事似的，于是乎，群众的目光越来越聚拢，像扫描仪一样，扫我们这紧贴的“二维码”，不知道他妹妹什么时候来，我却很难坚持到站在他面他也扫了一下全场，大概是想找个理由送我，我知道，我大姐有吩咐，让我安全到家。可我大姐不知道，我只有离开他，才是最安全的。
　　“等下有人送我回家的，是吧？”我说。
　　“等下我忙完了，和我哥交代一声，就送你回去。”
　　我一惊，手忙脚乱般，说：“不用了，不用了，让林小明送我吧。”我看向不远处在收拾东西的林小明，小人物就该配小人物，你是林总，是高大上的林启辰，我怎么敢动用你。
　　他点点头，随我去了。我又觉得有些失落，我这一去，过了两天又去广州上班，也许过了两年，在不见，我和他都彼此成家了，到时候再说什么都迟了。我的心一点点往下陷落，失望失落的无底洞越开越大，细思极恐的。
　　于是拿了林妃笑的衣裙换了之后，我又赖皮地趁着林启辰去忙了，坐到了庞水清的身边，炫耀般把红裙展示在她面前，我想她一定很生气吧，见我被林家人如此厚爱，还不气死。不想她冲我微微一笑，说，“很好看。”
　　不对劲啊，她！这不像是她能说出的话啊！不是应该吐槽一下这大红的艳俗吗？再不济，也该吐槽吐槽林妃笑这挑选衣裙的眼光啊！
　　不过说真的，林妃笑肯定是故意的，整的衣裙真的是露胸露大腿的，难为她的眼光。好在我身材好，不然就要被嘲笑了。
　　看来，还是有人在耍心机。不过，无伤大雅。
　　只是，我真的不能接受庞水清的转变，也忒无声无息了吧！难道是我爸妈和他们家和好了？真真是匪夷所思。
　　“蔡笑笑，你坐下来，我跟你说几句话。”她拉下我，说。
　　我坐，我当然坐，不等林启辰亲自送我，我绝不会起开的。我一个劲坐下，邪笑说，“丫的，你鬼鬼祟祟又要做甚子？有话就说，有屁快放！”
　　“有一件事，我一直觉得我对不起你。”她不像开玩笑，很是真诚看着我，我都觉得不大好意思了。
　　打住，何止一件，对不起我的多了去，你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在我书包里放那些虫虫的吗？你以为我真没看见你把我作业本拿去扔了害我被老师痛骂吗？不过，晾在你肯道歉的份上，我一定会原谅你的。毕竟我也有往你的铅笔盒放虫虫，在你的作业本上画鬼符，哈哈。
　　“你先听我说，等下再乐。”她拍了一下我的手，瞪了我一眼，可我什么都没做阿！就算有，那也是我的意淫，是我内心的潜台词，她怎么能够知道？
　　“说吧，说吧。我听着。”傲娇如我，乐意奉陪她演一出出戏，谁让我胸怀宽广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