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山雨欲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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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Reo酱和爸爸的诡异温馨日常～
“啊啊啊，不行了不行了，咳咳，鼻子进水了好难受……”
10岁的小玲央整个人被捆住手脚倒吊在厨房的水池上。水池里蓄满了水，他被吊起来的高度是非常不友善的让他整个脑袋都没入水中的高度。而他正像一只皮皮虾一样抵死勾起上半身，好让鼻子露出水面。
监督的莱恩斯奈德先生摁着他的下巴把他摁回水里，道：“叫你练习淹死又不是练腹肌。难受的话就干脆点，别老挣扎早死早完事。”
玲央：“咕……咕咕……呜……咕……咕……”
莱恩：“听不见么，那算了。”
这么来回几次后，斯奈德先生把儿子放下来。小玲央两脚一落地，立刻开始咋呼。
“这次绑得有点紧啊，脚腕勒得有点疼。”
“我看看。”斯奈德先生，半跪下来，伸手握住儿子细小的小脚腕，上面确实是勒出了一圈红印。
“一开始怎么不说。”
小玲央趁机圈住半跪下来的爸爸的脖子，笑嘻嘻道，“一开始没感觉啊，吊了一会儿才开始难受的。吶爸爸，能不能别吊起来了啊。”
“你要是能自主让自己溺死我才不愿意费这功夫。”斯奈德先生拿来毛巾，包住玲央湿漉漉的小脑袋，搓搓揉揉。“明明刀伤、失血、窒息、火烧都已经能很好的适应了，为什么溺水总是没有进步？”
“那是因为啊”小玲央眯起眼享受着爸爸的擦头发服务，“淹死的难受和其他死法的痛不太一样啊，嗯……总之我就是不喜欢。”
“不喜欢就要多加练习，直到能觉得无所谓为止。”
“诶——”
“现在教你把弱点逐个排除。”斯奈德先生对他说：“这样你就能成为一个无懈可击的完美“亚人”了。”
***
“所以……小哥哥是有特异功能的人类？”
坐在沙发上的雏实怯生生地问。
玲央还没来得及张嘴，旁边的金木先感动地肯定了她的说法：“是的，就是这样。”
他解释了半天终于把“魔法少年”这个概念从小姑娘的脑子里抹掉了。玲央无趣地撇了撇嘴。
雏实有点点失望：“哦……这样啊。”没有魔法啊……
“但其实也也和魔法差不多啦。”玲央竖起一根手指，在金木“你不要骗小孩”的眼神中，问雏实要来了她练字和画画用的小本子。
“我的能力，是召唤出一个一般人看不见的“伙伴”帮我做事情。”
玲央说着，在雏实的本子上画起来，竟然是意外地一本正经地在解释。他的画画水准一般，但很会抓重点。
先是画了一个短发的小人，然后在小人的旁边画了一个比小人要大很多的黑色人形生物。就是他的IBM。
“如果这个是我的话，我的小伙伴大概就是这个大小。然后……”
他给黑色的人形张开的手臂上画上了翼膜，以及长长的钩爪。
“我的这个伙伴长得虽然不怎么好看，但是很有用哦。可以带人飞起来。”而且还可以把坏人的的脑袋割下来。
当然，后半句他没有说出来。
“一般人是看不到它的，只有在我想用它杀掉对方的时候才能看到。”玲央举起画本，“所以只有画出来给你看了。”
“希望雏实酱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看到。”
玲央对雏实笑了一下，害羞的小姑娘也回给他一个羞怯的笑容，道“小哥哥是个温柔的人呢。”
玲央脸上笑意更盛。然而温不温柔他，以及他旁边见证过他的各种凶残操作的金木心里都有逼数。
不过，说起来……金木忽然想到，他还真的一次都没有见过那东西的样子呢……
「Invisible Black Matter, IBM，是这玩意的名字。」
那天，和他解释自己的“存在”时少年是这么说的。
「也不知道是谁起的这沙雕名字，总之就是一种只有亚人能够看见的物质。让亚人能够起死回生，外加有些亚人能够放出大量IBM形成这种人形的东西。」
少年称自己为亚人。
「亚人与人类基本没有不同，只有死过一次才能够发现自己是否是亚人。成为亚人的时间，与IBM的浓度，也就是能放出的黑色人形的大小和持久度，是成正比的。平均亚人一天最多能放出两次IBM，持续时间大概10多分钟左右。」
「我的话，最多放出三次，能够持续30分钟左右。最重要的是，很大。」
「是个顽固的大怪物呢。」
少年的描述中，“亚人”像是一个与喰种类似的种群。但当他问到的时候，少年却对他说，“这里”只有他一个亚人。
金木捕捉到了这个模糊的字眼。玲央的来历有诸多疑点，解释也充满明显的矛盾，但他知道对方没有说谎。
还有，按照他自己的说法他那比一般亚人要多得多的IBM……这种种信息背后代表着什么金木决定不去深想。
“这画的是什么？熊先生吗？”“是爸爸。”“那这个就是雏实酱咯？”“嗯！”
身旁的少年兴出奇耐心地和小女孩研究着她画本上的画。金木看着那两颗凑在一起的脑袋。
这个人，虽然经常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总归还是个好人吧。
***
“接下来您是打算自己寻找食物吗？”
“是的。”
安静的走廊里，女子和老人温声交谈着。女儿那边没什么大事，笛口凉子也就和芳村店长继续说起刚才的话题。
“总是靠古董的各位帮助也不是办法呢。”凉子道，“那个人已经走了，我也差不多该振作起来了呢……总是想着依靠别人的话，就没有办法好好的让雏实依靠了。”
“虽然想到要伤害别人会很害怕，下不了手。但想四方君那样的方法我还是可以做到的。”
温婉的女人温和却坚定地说：“为了雏实，我这个不成器的妈妈可要坚强起来啊。”
芳村店长笑了笑，“我明白了，那下次让四方君把他知道的地方推荐给你一些吧。”
“但是还请笛口小姐注意一下，这次的那两个搜查官，是从13区过来的。”
凉子愣了一下。13区……是她和她先生原本在的区。
“也就是说……”
“是的，那两个搜查官有可能是在追踪你们两个。”
凉子的心沉了下去。
“……谢谢，我会注意的。”
手心冒出了点冷汗，她不觉攥住了胸口的衣服。
她想到了她来时路上，埋下的属于丈夫的面具。
***
20区的边界处。
僻静的小树林里，一个人影正趁着夜色浓重在一处无名的石碑之下挖掘着。
节奏规律的掘土声，在只有一点细微虫鸣的空寂夜晚里回荡着。一声，一声……
“叮”一下，铲子磕到了什么东西。
高大的年轻男人扔开了手里的铲子，从土里捧出了一块扁平的什么东西。白色的，在的月光下泛着冷光。
“哈……”
男人举着那沾满泥土的东西笑了。
前不久被驱逐的696号的面具！
那女人，一定是喰种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山雨欲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