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狼居胥踏歌行》江海飘飞客

5、第五章 朝堂风云

　　一晃又是两个月以后了，武成军一直坚守城池不出。由于秦阳城城池坚固，且军粮充足，哥舒军急切之中没有办法很快攻下。而老王爷利用西部各省的谍影门组织，煽动地方民团作乱。由于哥舒武吉治理西疆时间不长，且不得民心，许多人并不愿意被其裹挟背叛大晋，故而各地纷纷起义，西疆开始出现群雄逐鹿的现象。受西疆局势影响，其他几个西方省份也纷纷起义。部分民团甚至打起了哥舒军粮道的主意，时不时来劫掠一番。后方的粮道受到影响，秦阳城又攻打不下，哥舒武吉和胡德良十分难受。
　　与此同时，老王爷的伤势却越来越重了。哥舒武吉的剑上淬有剧毒，一般习武之人被划伤后只怕都要命丧当场，还好老王爷内功深厚，得以内功逼住毒性。但是由于老王爷之前还曾中过梅天峰短刃上的毒，加之当日强行使出“浮光掠影”，真气大为受损，竟也无法凭自身真气逼出体内毒性。刘云昊和项无忌等人没有办法，只有眼睁睁地看着老王爷受苦，心中煎熬，却是旁人无法体会的。
　　此时的大晋朝堂之上，天子刘承仕对着战报忧心忡忡。
　　尚书令刘存宇出列道：“皇上，初战失利却是由于老王爷没有察觉到胡德良的狼子野心，中了圈套；假如因此就逡巡不前，只怕难以服众，更难堵得住天下的悠悠众口。”
　　听了这话，皇帝脸色阴沉，似有所动。
　　这时，中书令范文芳连忙出列，道：“启禀圣上，目前西方各省民团四起，部分民团甚至断了叛军的粮道，已经伤及其根本，微臣认为，坚守不出未尝不是最好的办法。照目前的形势，不出三个月，叛军便可不战而败。”
　　尚书令刘存宇道：“武成军坚守不出，空耗钱粮，于国何益。范大人你说不出三个月，叛军便可不战而败，那么国家养着这些兵，就是摆摆样子，就是为了让敌人不战而败吗？况且，你说他们不战而败，就能不战而败吗？启禀圣上，目前西方各省民团四起，武成军正可以利用当前的有利时机，全面出击，一举歼灭叛军。假如继续拖下去，不但空耗国力，只怕形势也会随之变化，浪费了当前的大好时机。”
　　皇帝听到此处，眼前一亮。
　　中书令范文芳赶忙说道：“皇上，兵法有云，善战者，立于不败之地，而不失敌之败也。据武成王反馈的战报，哥舒武吉的长弓兵甚为犀利，而目前又与胡德良沆瀣一气，从兵力上讲，武成军只怕并不占优啊。武成王历来能征善战，强过不知兵的腐儒多矣。目前形势下，还是应该以守为主啊……”
　　尚书令刘存宇道：“哼，范大人的意思是我是腐儒，那范大人自己就不是吗？”
　　这时候，皇帝发话了：“你们都不要吵了，朕意已决，命令武成军马上出城进攻，勿失当前的大好时机！”
　　中书令范文芳长叹了一口气，心如死灰。
　　武成王府二公子刘云礼在家中，一直密切关注着朝堂上的变化，得知皇帝下旨要武成军出城迎敌，暗叫不好。他马上找到王平章，一起来到了中书令范文芳的府上。范文芳范大人与武成王刘承宇素来交好，而刘云礼也一般叫他世伯。
　　刘云礼与王平章见礼毕后，刘云礼单刀直入，说道：“世伯，皇上下旨出城迎敌，此事是否还有回旋余地？”
　　范文芳叹了口气，道：“本人也曾经争取过，可是皇上被尚书令刘大人所惑，此次只怕无法挽回了。”
　　范文芳看了眼刘云礼，眼中满是歉意，道“孩子，世伯在朝堂之上，也不能全凭己意，希望你能理解；此次武成军败灭一事，只怕无可挽回了，我与你父，一辈子的交情，到头来，却不知……”
　　刘云礼目光坚定，盯着范文芳，道：“世伯，我不甘心，我想我还有办法，哪怕只有万分之一的可能性，我也要试试。”
　　范文芳一向深知这位二公子颇有点机智，却不知他意志如此坚定，他问道：“孩子，你打算如何做？”
　　刘云礼深鞠一躬，道：“世伯，我需要您的帮助。”
　　五天以后，一队骑兵在大漠中飞驰而过，其中一位白衣书生，全身力量似乎已经透支，但是他咬着牙坚持着，正是武成王府二公子刘云礼。旁边的马上坐着一位中年男子，正是王平章，他看到云礼似乎有点吃不消，关切地问：“二公子，要不要休息？”刘云礼摇了摇头。
　　刘云礼从范文芳处，争取到了一起前往秦阳城前线的机会，并且中书令范文芳亲自点了这名王平章代表兵部到秦阳城传达命令。
　　这时一座巨大的山脉，映入这队骑兵的眼中，大家眼前一亮，过了这个山脉，就到了秦阳城了。
　　眼前的山脉就叫昆仑山脉，山势极为险峻，只有一条狭窄的通道连接着大晋的中部与西部，而秦阳城就建在通道口上，扼着进出西部的咽喉。所以，哥舒军只能围住秦阳城的西面，却无法阻止大晋朝的官兵进出东面。
　　又过了半天，这队人马快速驶入了秦阳城。王平章作为传旨大臣和兵部特派员，被迅速迎入了大堂，向大家说明朝廷的意思。而刘云礼休息了一会儿，马上去见了老王爷。
　　看到自己的父亲躺在病床上，刘云礼眼眶红了，道：“爹爹，你伤得如何，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你。”
　　老王爷看着自己的爱子，五内杂陈，道：“孩子，爹爹身体一向不错，你不要担心，你怎么来了。”
　　大哥刘云昊高兴地看着自己这个弟弟，嘴巴里却说：“云礼啊，朝廷让王大人来宣旨，你又何必过来，你一介书生，万一路上出什么事儿，怎么办？”
　　云昊虽然嘴巴里怪自己这个弟弟不该过来，可是心中十分欣慰，对自己这个书生弟弟也暗自佩服。
　　刘云礼道：“爹爹、大哥，当前形势你们怎么看，我看宜守不宜攻，朝廷这个旨意有问题！”
　　老王爷赶紧拉了拉云礼，低声说道：“不要妄议圣意！”
　　刘云礼请刘云昊屏退左右，然后跟父亲和哥哥说道：“在目前的形势下，假如我们妄自出战，只怕要败，但是孩儿现在有一个计划。”
　　他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人，然后说道：“爹爹，我需要用到你的谍影门。”
　　老王爷欣慰地看着这个儿子：“上善用智，孩子，为父平日里没有看出来，带兵方面你也是个好苗子。”
　　出了老王爷的住处，刘云礼找来王平章，要求把出兵时间定在十天到半个月之间，王平章欣然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