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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初露锋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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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日,哥舒军和胡德良军的粮道又被断了,二人在营中正在烦闷。却听传令兵来报秦阳城门打开了,说有故人要见胡德良。
胡德良来到阵前一看,秦阳城中出来一位白衣少年,仔细看有点眼熟,却又记不起来是谁了。
那白衣少年一见胡德良,赶忙作了一个揖,胡德良不由得近前,那白衣少年道:“恩师,四年不见,您可安好啊?”
胡德良再仔细一想,却记起一个人来。此人正是武成王府二公子刘云礼。原来胡德良在驻扎到西疆之前,一直在武成军当差,由于他作风儒雅、嗜读诗书,深得二公子刘云礼喜欢,二人因此也有了师生之谊。
胡德良哈哈一笑,策马近前来跟刘云礼说道:“二公子,近来可好,最近在读什么书啊?”要知道读书人最喜讨论书本,原来二人在武成王府可谓无话不谈,此时尽管在战场之上,胡德良的书痴个性却也显露无遗。
刘云礼道:“老师,四年前蒙您教诲,不意今日竟以如此方式见面。”说罢眼眶微微一红。
胡德良心下也微微有点感动,道:“我也不是存心造反,只是你看当今这朝堂之上,庸庸碌碌之辈实在太多。而我满腹经纶,却只落得镇守边陲的下场,我心下不甘啊。”
刘云礼道:“圣人云: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老师一向光风霁月,为何也会有庸人之扰。”
胡德良道:“我一身本事,只盼能有一番大作为,可是当今朝堂之上,文有中书令范文芳,武有你父武成王刘承宇,充其量我也只是个二流人物,可是假如我此次起义成功,便是开国功臣,这才是真正让我心动的地方。”
刘云礼道:“老师,您的心情我完全理解,其实我也对当今朝局深不以为然。”
也是胡德良书呆子气发作,二人在战场上你一言我一句,竟然聊了有半个时辰。
最后,刘云礼道:“老师,想不到这次还能蒙您教诲,我看天色已晚,容小子先行退下,明日我再来向您讨教!”
胡德良微微一笑,道:“如此也好,告辞。”说完,回到阵中。
当日晚上,哥舒军军营中开始传播流言,说是因为粮道不继,胡德良有向朝廷投诚的意愿。今日与武成军二公子在阵前谋划,就是如何协助秦阳城中的武成军,大破哥舒武吉。
第二日,刘云礼又出来与老师见面。胡德良倒也不在意,还是与他聊了小半个时辰。最后二人告别之时,刘云礼拿出一份书信,道:“老师,这次您的故友户部左侍郎李云琪,得知我到要秦阳前线,特地要我给您带一封书信,请您收下!”户部左侍郎李云琪是胡德良在布衣时的同学,二人无话不谈,故而他欣然收下了。
胡德良回到营中,却忽然听闻哥舒武吉求见。
哥舒武吉一进营帐,就大声说道:“老胡,听说你这几天有故友相见啊,恭喜恭喜!”
胡德良道:“哥舒将军取笑了,只是以前一名学生而已。”
哥舒武吉直接走到营帐中央坐下,厉声道:“一名学生?你做的好大事!”
胡德良连忙作揖,道:“哥舒将军此言何意,我做再大的事情,敢不跟将军商量么?”
哥舒武吉哈哈大笑,道:“胡将军不必挂怀,不过本将军跟你开玩笑罢了!”
接着又道:“听说今天在外面,你的那个学生给了你什么,能拿出来看看吗?”
胡德良正色道:“将军不要开玩笑,这是我私人物件,乃是我多年密友从远方给我寄来的信函,如何能够给您看呢?”
哥舒武吉站将起来,瞪着胡德良道:“战场之上没有个人小事,只有军国大事,胡将军不要为难本将军!”
其实那封信胡德良早就看过,确系故友李云琪所寄的普通书信,本也没有必要扣住不让人看,只是这种让人逼迫的感觉实在不舒服。正在犹豫间,却见哥舒武吉双手一伸,已将胡德良手上经脉扣住,伸入胡德良怀中仔细摸索起来,随即将信取出。
哥舒武吉看了一会儿,倒也没觉得什么。但是马上感觉不对,道:“胡将军,为何将好好一封书信涂抹至此?”
原来那封信上每隔几行,都有大笔涂抹,连署名处都涂了几处黑。胡德良道:“想是故友带信比较匆忙。”
哥舒武吉道:“胡将军,这几日军中军粮确实紧张,可你如何能背信弃义,在我背后搞出这等事来?”说罢,一把抓住胡德良,来到营帐外面,将双方将领叫齐,便要开始对质。胡德良有口莫辩,十分局促。
哥舒武吉向众将官出示信件之后,当众宣布道:“胡德良私通敌军,按律当斩。姑念其有功,暂时收押,众人可有话说!”
胡德良一方的将领知道哥舒武吉有万夫莫当之勇,都敢怒不敢言,默不作声。哥舒武吉命人将胡德良锁起收押在军牢之中。然后转身返回了自己的军营。
一个时辰之后,谍影门已经将消息传入了秦阳城,老王爷召来刘云昊和刘云礼,开始商量下一步行动。三人在一起聚了半个时辰,然后刘云昊拿着谍影牌走出了房间。
当天晚上,哥舒军的军牢外,掠过一条黑影。守卫的兵士刚要发声,马上就倒下了。黑影搜出牢笼钥匙后,走到胡德良面前,轻声道:“大人,我来救您来了!”
胡德良看着来人,小声道:“不知阁下是何人?”
来人道:“大人莫急,小的先救您出来。”然后掏出钥匙,给胡德良解锁。随后二人掠出了军牢。
胡德良感激地跟来人说:“兄弟,请留下高姓大名,日后定当厚报。”
来人道:“小人只是一名仰慕大人的小兵。哥舒武吉武功盖世,今日事了,小人也不敢再呆在此处,告辞!”说罢,身形隐没在黑暗之中。
胡德良左右盘算着,偷偷来到自己的心腹副将林跃然处。此时林跃然还没有休息,见到胡德良,大吃一惊,道:“大人,您怎么来了?”
胡德良道:“哥舒武吉欺我太甚!不知兄弟们可还听我号令?”
林跃然道:“大人厚恩,小的怎敢却忘,只是那哥舒武吉武功盖世,白昼里我们不敢与其正面冲突。不少弟兄到我处说起,都是咬牙切齿,刚刚才散去!”
胡德良道:“如此甚好,你赶紧将他们叫过来,我们今晚就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