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周末有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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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羽的办公室在四季大厦的顶层，这里视野开阔，采光极好。
“季羽，我合格了吗？”霍玖一刚进办公室便漫不经心地四处打量着，看到书架上那一本本读物，拿起一本稻盛和夫的书，颇有兴趣地翻了翻。
“在公司最好叫我季总，”季羽有些无奈某人还没调整到自己下属的状态，不过也随她去了，“老霍，你今天帮我赚了多少，你知道吗？”
“这我不太清楚，”玖一把书放了回去，又看到了季羽办公桌上的照片，是她学生时期跟家人的合照，“嘿，季总，你年轻时真可爱。”
季羽挑了挑眉，“所以我现在年老色衰了？”
“哪有，”霍玖一狗腿地帮季羽揉着肩，凑在她耳边来一句，“你现在是秀、色、可、餐。”
“咚咚咚。”有人在敲办公室的门，唤醒了两个动作亲密的人。
“进来。”季羽整了整自己耳边的碎发，霍玖一抱着胸站在一旁看向窗外。
人力资源部的陈总监进来的时候发现屋内的气氛有些诡异，感觉总经理身边那个美女对季总并没有属下该有的尊敬，而季总……似乎默许了对方这种无礼？
“季总好，有什么事吗？”
“这是公司新来的法务部负责人，霍玖一。”玖一点头示意了一下，“你到时候把她的资料在公司内部登记一下。”
“可是季总，部门负责的高管层需要董事会通过，这董事会决议……”
“董事会那边我会处理。霍主管身份有些特殊，所以这是专门给她的劳动合同，”霍玖一的视线移到了季羽手上的那份文件，“你们两个审审看，没问题就签了吧。”
“不用看。”霍玖一拿过那两份合同，刷刷刷签下自己龙飞凤舞的名字。
“那剩下的交给陈总你处理了。”季羽将合同递给人力总监，对方拿到霍玖一的劳动合同告了辞，办公室又只剩下季、霍二人。
“多久下班？”
“审完今天的合同和一些报表，”季羽边工作边回答，顺便问了问，“今天工作体验如何？”
“还行。不过你最后没有坚持中国国标，捯饬个国际标准，大姐，你这是给自己上枷锁啊。”玖一皱了皱眉，今天听到季羽说采用国际标准的时候差点没有跳起来。
季羽特别不喜欢霍玖把自己喊老，说到底，自己才比对方大一岁，“老霍同志，叫姐可以，别加个‘大’字。还有，我对我的产品有信心，拿出更高标准要求自己也是实力的表现，我可不想在这上面表现得不大度。”
“得，季羽小姐姐，你跟我认识的那□□商真是有本质上的区别。”
“毕竟奸商才爱到你们法院死磕，有远见的，早就利用这死磕的功夫去寻找新的机遇了。”不得不承认，季羽说得挺有道理。
“嘿，季总，既然你这么懂行情，干嘛还要跟那阿发特公司死磕？”
“跟阿发特公司死磕？”季羽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不知道对方在说什么。
“就是之前你们告到我们中院的案子，那莫道律师还说什么要‘替天行道，整顿商界风气’，差点没矫情死我。”
“哦，那人已经被我开除了。而这个案子是之前的总经理处理的，所以我不太清楚情况。”
“那你现在打算继续打这场官司？”玖一有些担心，因为这个案件在中院处理，自己铁定不能露面代理。
季羽摇了摇头，“我现下打算谈判解决，毕竟阿发特那儿也是块肥肉。”
“我的小姐姐真机智。”玖一坐到了季羽对面，慢慢欣赏着眼前人。
陈总监这时突然进来，“季总，霍小姐合同的章已经盖好，给您放这了。”
“嗯，好的，谢谢。”
某总监出来的时候呼了口气，刚刚看门半敞着，以为季总她们在等自己把合同递过来，所以没敲门就进去了。怎知，一进门就看到霍小姐一脸“宠溺”地看着季总，大概是幻觉吧，对对对，一定是工作量太大了，但是自己为什么在走之前被霍小姐狠狠地棱了一眼？
……
季羽放下手头工作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公司里的人走了大半，而玖一却一直在她对面静静地看书。
“老霍，我这边工作结束了，你呢？”她已经欣赏了对方十多分钟，发现对方完全沉浸在书里，没有半点回应。
“嗯？”玖一揉了揉眼睛，才发现自己看书看入了迷，“抱歉，这本书挺有意思的。”
“盐野七生的书确实有趣，这是一个商业伙伴推荐的。”
“看来商场也不像我想象得那么无聊嘛，我以为你们只会互相推荐什么‘如何成为富翁的一百种方法’之类的。”
季羽笑了笑，懒得接对方的俏皮话。领着美人走出办公室，一起坐电梯到了地下车库，找到自己那辆马萨拉蒂，将玖一塞了进去。
“周末时光开始了。”季羽坐到驾驶位上，发动了车。
“嗯，我只期待牛排大餐。”玖一笑得露出了八颗牙齿。
“现在我们就去超市买这两天的食材。还有，真的不出去玩玩吗？”
“不想，人太多。”
“要不明天请小美他们来家里吃顿饭吧？她大概还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了。”
“好像是的……”玖一小心翼翼地打开微信，发现莫行美好几天都没发朋友圈，估计真的忙，“莫氏这几年业务拓展很快，妖康和小美都忙得不行。也不知道这两天他们有没有空，我问问。”
玖一发了条讯息，不一会儿，霍元甲的铃声响起。
“喂，老霍啊，咋想着请我跟哥吃饭了？”莫行美的声音依旧辨识度很高，自信而又张扬。
“前些日子脱了个单，忘了跟你们说了。”
“啊！！！！！！！！哥！！！！！！傻老霍说她脱单了！！！！！！！！”小美的尖叫从手机里传出来，连开车的季羽都被吓一跳，赶快瞅瞅身旁的人耳朵有没有事，却发现对方很淡定，似乎……习惯了。
“什么？老霍脱单了？！哎哟，是哪个瞎了眼的祖宗，连老霍都下手，口味太重了。”莫知康也是一脸惊奇，凑到小美身旁吐槽。
我信了你们的邪。
“周六，来不来我们家吃饭？”
“诶诶诶，你先跟我们说你对象是谁？”
“季羽。”
“啊啊啊啊啊啊！！！！！！！！！！！！！”小美激动得不得了，“我就猜到小羽对你有意思！哈哈哈哈哈哈，老霍你还不快感谢我！”
“所以请你和妖康吃饭啊。”霍玖一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好好好，周六见！”
对方挂了电话。
“你跟小美的感情还真是不错，”季羽边开车边感叹，“其实我挺好奇，你这种性格的人为什么会跟莫家那两个孩子玩得来。”
霍玖一的性格说实话不算好相处，对自己要求严格，对别人要求也不低，话里还经常带刺儿，玻璃心的人完全受不了她。
“这就是孽缘。妖康是我初中时候的同桌，小美是我高中时候的同桌，高考那会儿拉着他们两个一起血战，革命友谊，自然亲切。”
“高考，”季羽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反正我没经历过。”
“也是，毕竟你高中之后就出国了。”
“嗯。高考的日子难过吗？”
玖一抱胸，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有苦有甜吧。因为我妈的关系，老师们对我都挺客气的。只是班上的气氛蛮浮躁的，大家为争第一、为争三好优干、为争保送名额斗得像冤家似的，看不上。”
“老霍，你这一股清高劲是跟谁学的？”
“我也不清楚，”玖一挠了挠头，“大概是从小被捧到大，所以被宠坏了吧。”
“我看也是，欠扁。”
玖一伸出手想拍季羽的脑袋，怎知季羽眼疾手快，立刻抓住了玖一的爪子，“你想干嘛？家暴可是犯法的。”
“出言不逊，该打！不过，打是亲骂是爱。要么被打，要么被亲，你选一个。”
恰好一个红灯。季羽二话不说上前嘬了嘬玖一的小嘴，咂摸道，“嗯，味道还行，就是尖酸刻薄了点。”
玖一没想到季羽会主动上来将她一军，耳朵一红，不好意思地坐正了身体，目不斜视地盯着前方，不自然道，“前面好、好堵啊。”
没想到，耳朵又被季羽捏了捏，惊得玖一一手挡在自己身侧，忿忿道，“季羽，你犯规！这是性骚扰！”
季羽趁其不备，又摸了摸某人的爪子，“就是骚扰你了，怎么着？”
“你你你你你你……”霍玖一抖着拳头，一时有些无力。忽然，两眼一转，将身边的人揽在自己怀里，“那我就不客气了。”
“哔哔……”后面的人恩了恩车喇叭，督促这辆豪车快些跟上前面的车。
于是，两个流氓戏精又恢复了道貌岸然的样子。
……
周六。
“叮咚。”
霍玖一开了门。
“老霍，恭喜脱单。”莫行美和知康两人一起给玖一一个大大的拥抱。季羽在一旁挑着眉，颇有兴致地围观着自己的女友被一男一女抱到快要窒息的模样。
“啊！小羽！”莫行美抱完玖一还不够，看到季羽立刻想拥上去，哪知被玖一死拽着衣领。
“别对我女朋友动手动脚的。”
啧啧啧，这个占有欲。
“饿了吧，快进来。今天做了红酒牛排，尝尝。”
小美和妖康速速入座，一脸期待地准备开始挖对面二人的八卦。
“哎哟，老霍，你做的？手艺又长进了！”妖康第一口就满足得不得了
精选雪花牛排，用红酒腌好，抹上粗黑胡椒和盐，用黄油煎得六分熟，再撒上一小撮迷迭香，模样好极了。而季羽担心大家吃不饱，还煎了半熟的荷包蛋，配以西兰花和意面，色香味俱全。
“季羽做得，最棒了。”玖一笑成了朵花，酸得莫氏两兄妹抖了抖。
莫行美把视线投向季羽，“可以啊，小羽，这么快就把老霍搞定了。你要知道，之前有好多姐们各种糖衣大炮往老霍这边砸，这榆木脑袋愣是半点不开窍。”
“好多姐们？”季羽割着牛排，皮笑肉不笑地看向玖一。
“少听小美在那儿瞎扯，”玖一大口嚼着肉，“都是咨询法律问题的。”
“然后好多姑娘跟你咨询完就跑来找我要你的联系方式？”莫行美在一旁添油加醋。
“谁知道你给我招来的都是些什么牛鬼蛇神！”
“所以我也是那牛鬼蛇神之一？”季羽今天有点敏感，估计姨妈来了。
“不哦。你是唯一一个我说了柏拉图，也愿意接受的人。”
“柏拉图？小羽，你要跟老霍玩柏拉图？”妖康睁大了眼睛看着季羽。
“这个……我觉得没关系吧，毕竟精神上更重要。”季羽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天呐，”妖康咽下了嚼了一半的肉，“我都不敢想象我跟我男友柏拉图会怎样，不不不，肯定就分手了。”
“哎，老霍，不是我说，你这也太没意思了吧。你们两个都快奔三了，还跟小女孩一样玩什么纯爱，逗不逗啊？”小美倒是口无遮拦。
“我愿意，她也愿意，你管不着。”玖一有些无语，为什么谈个柏拉图就像自己会耽误季羽终生大事似的，何况只是暂时的柏拉图。
“好了好了，小美你就别担心了，”季羽及时转移了话题，“老霍现在到我们四季公司当法务部负责人了，刚来就帮我定下一笔大单。”
“什么？”莫知康和莫行美异口同声地发出惊诧。
“老霍你不当法官了？”妖康担忧道。
“你怎么不来我们莫氏啊！”小美拍着大腿，有种错失良机的痛心。
“跟法制宣传处打了声招呼，可以在法院当个影子人物。想找点事做，就来给自家女朋友打工了，有什么不对吗？”
“没有！”“很好！”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周末有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