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Chapter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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抹去自己不合时机的发散思维，应舟板了脸正正神色，开始说自己的真正来意。
众所周知，柳惊月是一个不那么负责任的任性楼主。
四侍深知她的脾气，因此只要在确认了她的人身安全的情况下，通常是不会来打扰她，双方相安无事，各自度假。
但这一次，显然有突发情况横空出世，打断了双方的假期。
“鹤教送了帖子到楼里。两月后他们将于辽州总部大办万寿宴，邀您前去。”
应舟将暗囊中的金箔红帖拿出交予柳惊月，从旁补充解释道。
“鹤教？摆万寿宴？请我？”
柳惊月二指夹着帖子，闻言一挑眉梢。
“连我都敢请，不怕喜宴变丧宴？”
应舟显然也曾被这消息冲击得不轻，他抹了把脸，没大没小地翻了个疲惫的白眼。
“谁知道呢，不想万寿想千古呗。”
“千古，他们也配得上称千古？”
凌初轻嗤。
这鹤教名声看似唬人，听上去像是个清贫隐世的道教，但是他们实际上是个什么东西，在场的几人都一清二楚。
鹤教原先的名字并不是如今这么松鹤延年，而是叫做赫教。
光听名字，就知道此教中人野心着实不小。他们的所作所为也着实对得起这名字，一时间风风火火，成了赫赫有名的——魔门。
凌初最初随摇光流落四方时，便听过这糟心的名字。
彼时正逢世道动荡，朝中一片混乱青黄不接，武林巨头意欲隐退无心纷争。
赫教仗着这时机，钻着两方中间的空子四处作恶，折腾出数端祸事。
那时的凌初还未拜师，也不是如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头“九公子”，只是一个失了父母亲族、隐姓埋名的瘦弱孩童。
她一路听着姐姐将江湖琐杂并着四书五经讲与自己，虽始终沉默不语，却在心中埋下了一个个种子。
她想，若自己真的能活下来，定然不会放过此等恶徒的。
然而，当凌初真的有了改变的能力，一切已经物是人非。
温言笑着教她五常六艺的姐姐再也不在了，那个失落的高门贵女、双眸始终明亮的小初九，也变成人人惧憎的九公子，就连犯下累累恶行的赫教，也改名作鹤教，文过饰非粉饰太平了。
凌初看着红帖落款张扬的“鹤教”二字，讽刺地勾勾唇角。
柳惊月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随手将帖子扔到一边。
在玄昌帝登基两年后，赫教就逐渐收敛，最终龟缩在辽州裕城中。
早年他们作威作福所收敛的不义之财也成了他们的发家之本，借此在裕城站稳了脚跟。
“怎么，他们这次还敢请我？”柳惊月顺手袭击，揉了把凌初手感颇好的长发，“两年前还没被我打够？”
凌初瞥她一眼，懒得理她。
两年前柳惊月刚刚在凤凰楼站稳脚跟时，为了在江湖上立威，想了个干脆简洁的法子。
她列出了一张单子，上书近些年来的几大堪称“尤其”的门派。
——尤其嚣张跋扈的，尤其拉仇恨的，还有尤其不干人事的。
鹤教凭借自身的实力，一马当先位居“尤其不干人事”之首。
因此，当天夜里，柳大楼主捏着手里那张薄薄的纸，直接挑了鹤教的老窝。
柳惊月幼时跟随母亲习武，后来拜师摇光，接手凤凰楼后又自己琢磨出一套杀人的招数，路子杂得很。
鹤教多为乌合之众，少有几人倒是武艺尚可，可惜仍难成柳惊月敌手。
只半个晚上，柳惊月拎着剑，从内到外将鹤教打了个天翻地覆。
自那时开始，鹤教中人旦见凤凰楼，皆退避三舍。
“谁知道呢。”应舟耸肩，他也不懂鹤教这究竟闹的是什么幺蛾子。
柳惊月倚桌案倚累了，桌子的边缘棱角分明，硌得她腰酸。
她顺着坐到一边，没骨头一样地就要往凌初身上倒。
凌初面无表情，身形纹丝未动，只抬起一只手，修长手指戳着柳惊月的肩。
一边戳一边往前推，只几下就把人又给戳正了。
柳惊月“醉卧美人膝”的梦被无情打破。
她看了眼刚刚摆了碗碟还未擦拭过的桌子，撇撇嘴，一脸嫌弃地坐直了。
应舟早就习惯自家楼主这层出不穷的臭毛病了，内心毫无波动，权当什么都没看见。
“楼主，怎么办，去不去？”
应舟把帖子捡回来，再次摊在柳惊月眼前。
“不去！”
柳惊月拧着眉，夺过碍眼的帖子，三两下便团成了个红色的纸球，看都没看向后一丢。
路过喝水却正巧被纸球砸中额头的长昭：？
应舟面色不改，从暗囊里掏出了什么东西。柳惊月一看，是张一模一样的帖子。
柳惊月：“……”
“他们下了足足五遍帖子。”应舟抖着手里红纸，神情仿若麻木。
“几遍？”柳大楼主眼中终于流出一丝惊异。
这是应舟头一回看见对方在提起鹤教时，脸上出现这么丰富的表情。
“五遍。”
他冷静重复，从暗囊里将剩下几张帖子也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除却被柳惊月扔出去那张，整整四张帖子，红红火火铺满了桌面。
柳惊月：“……我服了。”
她发出了今日的第一声惊叹。
作者有话说
第25章 Chapter25.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