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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八话 ...

  •   “去哪?”姜盈不解的问,他却一把将她带走。

      路上她快步紧跟着卫朝的步伐,看着他的背影出神,连什么时候卫朝停下脚步都不知道,额头直接撞在他的肩膀上。

      嘶,有点疼。

      姜盈捂着头皱眉,突然有只手按在她的额头上轻揉,有点疼又有点温热。

      “阿朝。”

      卫朝轻轻的揉着她的头,似是想起了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说:“阿盈,我有没有说过,你其实写的最漂亮的是什么字?”

      姜盈疑惑的睁着眼看着卫朝。她感受到她额头上那只温热的手收了回去转而推开了她面前的那扇门。

      里面摆满了好几个大柜子,还有几个大箱子,似是储藏了什么东西。

      卫朝在一个木箱子里头拿出了一张宣纸上头的墨迹还未褪去,他说:“你过来看看。”

      姜盈拿过卫朝手上的纸,打开一看,里头都是密密麻麻的两个字——卫朝。

      姜盈抬起头,不解的问:“这是……”

      “我是不是答应过你,要教你好好的练一手好字。我认认真真的去教你,结果你却是皮的很,坐在凳子上熬不了一炷香,连握笔嘴上还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好像是那一次让你去练习你自己的名字,我只是中途出去一会儿,结果你在这张纸上写满了我的名字。”卫朝望着她手上的纸嘴角上扬轻声笑了出来。

      这种窘事若是搁在今日,姜盈必定发愤图强好好的练一把。可是她现在就想把以前的自己狠狠的打一顿,让你皮!

      “你看看,这字如何?”他说。

      姜盈皱眉,再次重新看了一遍,很是丧气的说道:“实在是稚嫩,而且还没有力道,字竟然还是写错了的。”

      “不行不行,这般拙迹你怎可还留存着,要不我将它毁去,换成一副好看的再留存下来。”毕竟姜盈看到这字就觉得这简直就是不忍直视的黑历史,而这个和利时居然还在阿朝的家里待了有一些念头,想想着实是没脸见人了。

      姜盈想要把这张纸撕去,突然卫朝的手从身后将她手中的纸抽走。

      她转身,却听到卫朝说道:“为何要将它毁去?我觉得这字挺好的,我很喜欢。”

      “不行不行,这实在是,实在是太拙劣了,见不了人,还是将它还给我吧。”说罢,她扑过去想要将纸抢回来,卫朝微微一闪,她正好扑到桌边上。

      姜盈有点怒了,她转过头:“卫朝。”

      “嗯?”卫朝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嘴角似勾非勾,眼神里带着柔意。

      就这么一个字,姜盈就这么败了,连气都没有了。

      可是那张纸……

      “算了,你要是喜欢你自己留着吧!”她自暴自弃的说道,反正左右也就只有阿朝一个人看的到。这么一想,感觉倒是好多了。

      她咬着唇瓣,偷偷的瞧了一眼卫朝,对方似是察觉到她的视线,一抬眼恰恰对视,不约而同一红迅速低下。

      她的心跳的飞快,你难以平静下来,脑子里还时不时的蹦出来刚刚对视的画面。厚脸皮如她,没有想到真的想到有一天她也有了薄脸皮红透的一天。

      她又悄悄的抬起头望了一眼,见他在认真的品味她的字。

      姜盈是真的不明白这早年的字有什么好看的,明明早上练得字比现在他手上拿着的东西好看多了呀。

      她悄悄的凑到卫朝的身边,从他肩膀这里探出头去瞧,依旧觉得不忍直视。

      她说:“小朝哥哥,你为什么这些字啊?”

      她等待了半会儿卫朝一直沉默,本以为他不回答了,却又听到他说:“看着这些,我就不知道为何感到欣喜,明明这是一个常常写不好字的傻姑娘写的这般难看。”

      姜盈心里雀跃,脸上满是振奋,满是笑意的说道:“傻姑娘请你好好的藏着,这也算是一份孤本了。姜盈的孤本呀,很难求的!”

      “你呀!”卫朝将纸折叠好,放回原处,似是想到了什么,他侧身对姜盈说道:“姜姑娘待会儿回房还要继续练字吗?”

      姜盈坐在一边,手指拨弄着放在桌子上卫朝早年的练笔之作,突听到卫朝说道,她稍稍错愣了一会儿,这才方忆起早上的走火入魔之状。

      她尴尬的看着别处,“我肚子饿了,我先去找林伯了,你自己慢慢收拾。”

      说完,她自己溜得很快,卫朝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噗嗤”一声低声笑了出来。

      卫朝刚刚关上箱子,屋外就传来了一声“哎呦”。

      卫朝匆匆的跑过去一看,原是姜盈刚刚溜得时候太着急,自己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裙摆摔了一跤。

      姜盈扶着卫朝的手站起来,只感觉膝盖处好疼。

      “嘶。”

      她刚想迈一步,她膝盖处就觉得像是被烫了一样,疼的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

      卫朝见姜盈疼的眉心都皱在一起,肯定有哪里摔着了,直接二话不说直接拦腰抱起她,快步的将她抱到一处能坐下来的地方。

      林伯匆匆的带着府里的药箱赶过来,眼前的一幕直让他这个老头子想要往后退几步回去不打扰他们。

      “哪里疼?不要憋着不说出来,要是再不说,我就要脱你的鞋子查看一番了。”卫朝忍住心中的怒火,可是此时这个受伤了的姜盈什么也不说,闷声忍着痛。

      听到卫朝的这番话,姜盈气急败坏的说道:“卫朝,你流氓,你无耻。”

      脱了鞋子。脱了,鞋子。她还未婚,虽然心仪着他,可是也不能做出这般举动。若是他也欢喜,这便也算了。可是,这十几年来她穷追猛打,丝毫没觉得卫朝有半点心仪她的现象。

      “这个时候你倒是知道羞耻了。林伯,还不快过来。”卫朝气的不打一处来,又见林伯一直傻傻的站在原地拿着药箱看着他们,赶紧将他招过来。

      林伯“哎哎”的赶紧的跑过去,刚把药箱放下,却看见他家少爷把人家姑娘的鞋子给脱了。

      “卫朝,你……”姜盈想要将扣在卫朝手上的脚抽回来,却发现那人劲很大,她试了两三次都未能将脚抽回来。

      “别动,脚好像扭了。”卫朝严肃的盯着姜盈然后又低下头去给她擦伤药。

      姜盈看着他小心翼翼的为自己上着药,心里又是挣扎又是欢喜,最终还是如蚊子一样的声音说道:“阿朝,你知不知道要是脱了姑娘的鞋子会怎么样?”

      卫朝的手突然顿住,下一秒却又在小心翼翼的继续为她上药,仿佛那一刹那的顿住只是她的错觉。

      他说:“我知道。”

      是啊。阿朝从小就开始读那些书,怎么会不知道呢脱了姑娘的鞋子代表着什么意思。只是那一刹那的顿住,实在是让她有点心塞。

      膝盖这里的磕伤是林伯和卫朝搀扶着她回到房间里面自己上的药,幸亏这膝盖上的伤没有被阿朝看见,不然肯定比刚刚擦她扭了的那只脚眼神更加的严肃。

      接下来的这几天里,姜盈仿佛自己就像是两条腿已经瘫痪了一样,每一样东西都是让人送到自己的房间里面,除了床榻以外的地方更是一步都未能踏出去过。卫朝也是,每天似是怕她很无聊一样,拿着一些哪里来的话本坐在她旁边讲与她听。

      卫朝的那些话本似乎是刚刚新出来的,可是不知怎么从卫朝嘴里念出来之后就只觉得特别的像是在念《汶国国史》,听来让人感到昏昏欲睡。

      好不容易熬过了这几日躺在床榻上的日子,刚下地走了两步,她就闻见了盼春来的胭脂鹅脯的味道。

      她一推开门,卫朝就提着鹅脯在她的眼前晃了晃。

      姜盈欣喜的拿过,十分的愉悦,自从她摔了之外卫朝给她准备的都是一些素食,好久都没有碰过肉食了。

      她迫不及待拆开,一入口,眯着眼,脸上很是享受。

      “阿朝,你怎么今天去买这胭脂鹅脯了?”她一口一个,觉得自己现在能吃到这个就已经觉得幸福至极。

      “碰巧路过就顺手买了。”他安静的看着她吃着,还怕她吃的这么急噎着,忙给她倒了一杯水。

      “真的吗?”她狐疑的看着卫朝。

      卫朝被她看的直觉得心虚,直接一杯水递到她嘴前:“嘴巴干了喝点水。”

      姜盈“哦”的一声接过水喝下,继续大口吃着鹅脯,在偷眯眯的看着卫朝。

      耳朵红了,嘿嘿!

      姜盈的膝盖上的伤结上了痂,痂掉的慢,不过疼倒是一点都不疼。她继续过起了拉着卫朝到处走走吃吃逛逛玩玩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卫朝的父母从乐州回来了。

      姜盈不是第一次见卫朝的父母,见到他们总是很礼貌很规矩的说声“伯父伯母好”。他们的脸上很是和蔼,姜盈却总觉得渗的有点慌。

      她想,也许是小时候见到王璘茶那副凶悍的模样对着卫朝,她印象过于深刻,所以才久久不能适应。

      这一天,卫朝没有陪她一起出去。

      她一个人吃着盼春来的藕粉桂花糕,食不知味。

      “哐当”她突然放下筷子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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