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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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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朝哑然失笑。
“哎呀,你别笑呀,我又没说错。”卫朝笑的怪莫名其妙的,她真的没有说错,那天晚上看他的胸,也没有什么肉呀。
卫朝忍着笑,恨不得把他面前的这个这个姑娘好好的教育一顿,可是无奈他就是对她没辙。他嘴角上扬:“是是是,你没说错,我瘦我的错。”
“那知道错了还不多吃一点,干嘛面前放着一盘青菜你就单独去夹它,也要会雨/露/均沾的啊。你要想想看这一桌子上面肉很贵的,青菜才多少钱,单单吃菜你能吃的回本吗?最重要的是你再这样子可就要变兔子了!”姜盈记得以前隔壁老萧家的那只兔子最喜欢吃的就是青菜了,虽然被养的白白胖胖的,但也变成了招待朋友亲属的肥嫩兔肉。
“兔子?这怎么又扯到上面了?”卫朝疑惑的问。
“那是因为有关系啊。你跟兔子能一样吗?给兔子一盘是肉一盘是菜,是兔子它肯定会选择吃青菜。”
“那不是兔子呢?”
“你傻啊,不是兔子当然会选择吃肉呀!光吃青菜能长肉吗,你又不是兔子。”姜盈伸手把卫朝正前面的青菜拿到自己的面前,又把一盘油腻腻香味扑鼻的大虾换到他的面前。
“可……”
“可什么可,闭嘴,吃肉。”姜盈立刻堵住卫朝接下来要说的话,看着他一脸“憋屈”又无奈的模样,她嘴角抑不住的上扬。
“姑娘,你的两盘胭脂鹅脯。”店小二把刚做好的胭脂鹅脯放到两人的桌子上面,又撤走了吃完了的空盘。
“给你的。”姜盈吃着随手从袖子里头拿出点散钱赏这个店小二。
店小二见着这样阔绰的客人笑的比太阳花还要灿烂,边退边说:“谢谢客官,谢谢客官。”
姜盈摸摸自己的小肚子,有点撑。莫不是刚刚汤喝多了?
“怎么了?吃不下了?”见姜盈停下筷子,卫朝好奇的问。
姜盈摇摇头,继续拿起筷子。
刚吃下一块鸡肉,卫朝的眼前突然有人递了一盘胭脂鹅脯过来,他抬头正好听见她说:“给你的,要好好的补一补。”
卫朝疑惑不解,一动不动。
姜盈眨眼:“接着呀,我举着很累的。”
卫朝愣愣的接过这一盘满满的鹅脯,他感觉自己吃完这一顿,晚饭都可以不用吃了。
待到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桌子上的菜也空的差不了多少。姜盈摸着自己的小肚子,鼓的跟个有喜了似的。
“阿朝,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呀?我吃的有点撑了,有点走不动。”本来今天她是死皮赖脸的抓着卫朝出门的,结果这肚子太不争气了,一顿饭下来,力气全给吃没了。
“先坐会儿休息一会儿。你吃的这般猛,是饿了多少天了?”卫朝可能看着眼前这桌子上面的菜,很是惊讶。
“没饿着。只是觉得好吃嘛。”她声音越来越低,有点心虚。
在闻人府的时候一天到晚的就是素菜偶尔有鱼有肉,她还能相当凑合过的去。可若是她住在剑庐那里,那就有点惨了——剑庐里的厨娘烧的简直下不了口。
盼春来的菜色是在太深得姜盈的喜欢了,何况有三年没有来过,一时把控不住也是正常。
说道把控不住,姜盈似是想起一件事,她不自觉闷笑,说道:“阿朝,你还记不记得我们第一次吃盼春来时的场景?”
卫朝点点头,说:“那时候盼春来刚刚开业是不是?”
姜盈“嗯”的一声点头,“你带我们来这里吃,吃完了才发现没有带钱,尴尬的整张脸都红了起来。”
卫朝“咳咳”两声,示意陈年往事不要在拿出来提了。
姜盈不以为意:“幸亏人家认得你是卫家的小少爷,这才把账先给记上了,不然那个时候某个人都快急的哭出来了。”
“小二,再来一盘胭脂鹅脯。”卫朝突然叫道。
“你还没吃饱吗?”姜盈疑惑的看着他,桌子上其实还有一些菜的,可以不用这么浪费的。
“给你吃的,少说话。”卫朝把一叠鹅脯放在她的面前。
姜盈语噎,委屈又可怜巴巴的看着卫朝,还特意站起来拍着自己的小肚子,“你看看,我肚子都这么胀了,你忍心再看我吃下去吗?”
卫朝沉默,对面的人似是感受到他的坚持,扁着嘴,可怜兮兮的说道:
“阿朝,在这样吃下去,肚子撑得老大的,回去林伯肯定会以为我怀了你的孩子的。”
卫朝目瞪口呆,他对面的女子更加不知羞的还在说道:“虽然我是不怎么介意的。但是,你脸皮薄肯定会害羞的。你肯定也不想林伯误会的,对不对?”
卫朝算是怕了她了,“小二,这叠鹅脯打包。”
打包两个字一字一顿的叫了出来,卫朝看着他眼前笑嘻嘻的某个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打包好鹅脯,卫朝带着姜盈随意走走消消食。他一直走在姜盈的身侧,时不时便能看到的她带着光影的侧脸,很是好看,很想要摸上去。
他的手不自觉的想要伸出来,但在姜盈回头的的刹那间又迅速放下。
“阿朝,前面那些人说,瑨洲的苗家出事情了。”姜盈站在一堆公告牌的人群后面,能够清楚的听到他们在说些什么。
瑨洲的苗家,她好像记得卫朝有一个好友就是苗家的人,感情好像挺好的。
卫朝听到后,眉头微皱然后又松开恢复原样,并没有显现太大的情绪,只是淡淡的一句“嗯”。
“我记得你以前不是有一位友人就是在瑨洲的苗家,你不为他担心吗?”姜盈好奇的问。
“他啊,早就在前年就已经离世了。”卫朝面无表情的说道,他扭头看着公告上的那张纸——苗家五十口一夜丧命。
姜盈看卫朝的心情似是变了,生硬的转换着话题:“那边有杂耍,我们过去看看吧!”
卫朝久久没有回应,似是陷在了回忆里,知道他感受到有谁在他的眼睛晃了晃。
“阿盈,我们走吧!”他说。
“好啊,我们去那边。”姜盈指着前方的人群围着的高台,高台上有一个人正喝了一口酒,口吐“大火”。
姜盈拉着卫朝,她的手紧紧的握着他的手,宽厚的手掌有些冰凉,却似乎恍若幻觉,转瞬温暖一片。
她带着他逛遍大街小巷,他跟在她的身后牢牢的牵住她的手。
夜来的快,也去的快,转瞬一觉过后便已是新的一日。
姜盈难得的一大清早就手握着毛笔,一笔一划的在勾勒着帖子。她昨夜回来卫府,很是习惯的大摇大摆的进了卫朝的房,虽说这次他并没有在沐浴,但是她真的不得不说她家阿朝认真写字的模样真心的好看,仿佛看一辈子还不够。
姜盈少有乖乖的站在卫朝的一边,替他研墨,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白净又修长,那写出来的劲道很是足,让人很有一种好好写字的欲望。
待卫朝放下笔,完成他的字,姜盈就指着他的字,认真的道:“阿朝,这张能不能送予我,我想要好好的临摹。”
卫朝点头应了,“你的字不是挺好的吗,还是我教出来的第一个学生,怎么现在却又这么好学了?”
“因为想要跟上“师父”您的步伐啊。要是哪一天传出去,说我姜盈的字是你卫朝教的,我怕你羞羞呀!”姜盈俏皮的看着他。
然而事实上,她从昨夜开始就一直看着卫朝的字,这是她怎么临摹都临摹不出来的韵味。她的字是她住沿溪那一段日子里卫朝亲自教她的,一笔一笔很是认真的去学。很有可能是小卫朝的字那个时候很是稚嫩,她也跟着写的很是稚嫩,再加上她的手经常被剑庐的热气被烫伤,伤痕累累的,写的更加的不好看。
姜盈的那几个老头子说“女娃子不需要写那么漂亮的字好好铸你的剑,兴你姜氏门风就好”;姜芊又说“不必这么为难自己,别人看的懂你在写什么就可以了”;闻人熙那家伙又讲“不要去练了,反正在怎么练也是同一个样子”。可是她还是想继续的练一下,坚持一下,她很想让他夸一下她的字很漂亮。
她聚精会神的拿起笔,一笔一划的对照,写出来一张又一张,皆在她的眼中不如意,不漂亮,没有劲道。
她一上午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面,闷声不吭的一个人写着。
直到卫朝推开她的房门,她这才意识到地上现在已经满是她的字。
卫朝弯下腰捡起一张,眯着眼看着手中的纸,姜盈的整颗心都快要停止跳动了。
他抬起眼悄悄的瞧了姜盈一眼,摇摇头。
姜盈看着他的神情似乎是觉得他应该不满意,丧气的低下头。
卫朝带着他刚刚捡起来的纸,走至姜盈的面前,抽掉她手中的笔,说道:“唉,真拿你没办法!”
姜盈错愣的抬起来头看着他,仿佛是听错了,卫朝从来没有用那种口气说过话。
“跟我走吧!”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