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31、醋味

　　三十一、醋味
　　生日这天，夏至到公司一进门就被早有准备的同事喷了一脸的彩纸，大家还订了蛋糕。夏至约定周六中午请父母吃饭，晚上请大家吃饭唱歌。夏烨特别好奇他晚上约的谁，跟梁晓岑嘀咕好久，梁晓岑过来打趣他：“哎，你今晚不会是和那个赵菲蔫吃饭吧？”
　　“胡说！”
　　阿忆意味深长地看着他，嘴角带着笑意。梁晓岑看着阿忆的表情过来问：“瞧你这表情，你肯定知道跟谁，说！”
　　阿忆吹着杯子中的茶沫，眼睛瞟着夏至，晃动着身体笑不作答。
　　夏至心里紧张，叫梁晓岑：“你问他，他怎么会知道呢？”
　　阿忆听到此话立时坐直身体：“哎？你要这么说……”
　　夏至不待他说完：“你给我闭嘴！”
　　阿忆呵呵地笑着不再说话，梁晓岑逼问不出答案，她和夏烨开始抓阿忆的痒痒，阿忆一边求饶一边说：“我那是诈他呢，我不知道，真不知道！”
　　夏至在对面悄悄向阿忆竖起大拇指。
　　然而，夏至晚上到达餐厅后，一直等到八点也不见江楚薇的影子，他拨她的手机，关机。夏至满腔的热忱在这一刻化为乌有，他让服务生开始上菜，自己吃！手机微信过来，是阿忆，调侃他悠着点。夏至心里带着气，没有回复。一会微信又过来，居然是赵菲蔫，她说：我快递了一件礼物给你，收到了吗？生日快乐！很高兴认识你。夏至叹息，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倒贴得挺紧。他回复微信告诉她礼物尚未送达，谢谢她。
　　赵菲蔫的电话随后打进来：“嘿，怎么还没收到啊？我昨天就递出去了，可能是快递耽误了。你和家里人吃饭呢？”
　　“没有，我自己，今天特别忙，回不去，明天中午我请家里人，晚上请你们，你没问题吧？能来吧？”
　　“啊？这日子口一个人，好可怜啊！你在哪呢？”
　　“啊……鼓楼这边。”夏至犹豫是说还是不说，觉得她不至于过来找她吧。
　　“啊？我离你好近啊，我在锣鼓巷呢，那我去找你吧！”
　　“我，我，我马上要走了，都吃完了。”
　　“你去哪啊？我和朋友也吃完了。”
　　“我，我……”夏至一时想不出去哪。
　　“我马上过来找你，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赵菲蔫倒是很果断。
　　夏至听这意思她是真想过来，今天心情不好，他也没心情应付女人。
　　“我一会就回家了。”
　　“这大周末的，又是你生日，干嘛回家啊？我给Raggy打电话，问问她在哪呢，咱们再商量去哪玩儿。”
　　“喂，喂……”赵菲蔫不容夏至回答已经挂断电话，再打过去就是占线。夏至心想这下完了，今天晚上算是逃不过去了。
　　他立即联系阿忆让他迅速来救火。待赵菲蔫的电话再次打过来时，夏至已经结账出门，他接上赵菲蔫，还是去唱歌。他觉得这种娱乐能让他更自在，别人唱的时候不会打扰他思考。阿忆也赶过来，梁晓岑埋怨他不早做打算，这会突然袭击，让大家都丢开朋友来给他过生日。夏至心里委屈，又说不出口，这一晚他都心神不宁，一直拨不通江楚薇电话，到后来他开始担心，江楚薇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他后悔之前没有抓住机会跟踪她到家，现在只要电话打不通他就无法找到她。
　　女人们都玩得很高兴，夏至却看上去有些倦倦的。赵菲蔫过来观察着他的脸色问：“你怎么好象不大高兴啊？”
　　“没有。”夏至笑。
　　“是不是我打乱了你的计划？”
　　“没有，没有。我今天就没什么计划。”
　　阿忆过来问他：“你没跟江楚薇一起吃饭啊？”
　　夏至伸手假意捶他：“别说名字，让她们听见！”
　　“哦，怎么了？”
　　“她没来。”
　　“打电话呀！”
　　“我还不知道打电话，打得通我还在这！”夏至没好气地甩下一句话开门出去。
　　回来时赵菲蔫正在唱《今夜你会不会来》，夏至简直觉得她是故意戳他的痛处！夏至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挫败感。心里原本满满的自信一下子少了七八分，只剩下两三分的不服气，窝在胸口下不去。他想这事没完，他必定要征服这个女人！
　　阿忆过来问夏至赵菲蔫怎么也来了，夏至说上次吃完饭去唱歌的路上赵曾问过他生日的事，当时就说要一起为他庆祝，还送了礼物给他。
　　阿忆斜睨着夏至：“行啊！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上手够快的！”
　　“谁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了？别他妈胡说，我这名声都让你给败坏了！”
　　“哎，你这什么人啊？她不见你，你把气全撒我头上了！”
　　阿忆坐了一会又凑过来：“要不我看你就别可一棵树吊死了，这妞也不错！我看比那谁强。”
　　“滚！”夏至骂了阿忆，阿忆哈哈大笑：“你这叫气急败坏！”
　　夏至的火也没了，也跟着笑起来。赵菲蔫开门出去，梁晓岑过来问他们笑什么，夏至忙道：“没什么，没什么。”
　　“我知道了，准是又看上哪个妞了，你们这些男人……”梁晓岑不屑地撇撇嘴欲走开。
　　阿忆叫住梁晓岑：“哎，你说那个赵菲蔫，是不对他有点想法呀！”
　　“肯定的！你也看出来了？”梁晓岑起哄似地笑起来，“挺不错的，我觉得。”
　　阿忆看着夏至，夏至观察着门口：“你俩别这胡说八道好不好，一会人家回来了。就是工作关系，瞎说什么呀！”
　　梁晓岑更笑得喘不上气来，指着夏至让阿忆看：“你瞧他那样，他刚才准是跟赵菲蔫去吃饭了，昨儿问他还不承认。”
　　阿忆欲接话，赵菲蔫推门而入，又补了妆，拿着酒过来敬夏至：“生日快乐！”
　　夏至谢了。赵菲蔫就坐到夏至身边不走，忽然一下子变得安静，夏至倒不自在起来。夏至起身点歌，点完见赵菲蔫还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忽然很过意不去，又坐回到她旁边。
　　赵菲蔫笑了，问他：“你一会别开车了。”
　　“嗯，我就扔这儿，明天再过来取。”
　　“那你能送我回家吗？”赵菲蔫脸上带着妩媚的笑意。
　　夏至犹豫了一下：“那个，阿忆更顺路吧！”
　　“他喝那么多酒还开车，我可不敢坐他车。”
　　“哦，行吧，我送你。”夏至明白她的笑意中传达的内容，他也恍惚中觉得她还行，人挺漂亮，身材也不错，她想到江楚薇，心中带着报复的快感：我就不信，除了你我还找不到别人了！
　　散了的时候梁晓岑特意过来问赵菲蔫怎么走，赵菲蔫朝着夏至看过去，梁晓岑似乎很不满意，挥挥手：“我先撤了！”
　　夏至拦到车为赵菲蔫开门，赵菲蔫迅速爬进去，夏至也坐到后座，阿忆开着车从停车场过来，夏至嘱咐他慢些开。夏至觉得身上燥热，他摇下车窗，风还是有些凉的，他渐渐清醒一些，看着路灯一盏盏闪过，心里又有些飘忽。
　　赵菲蔫柔柔地声音对他说：“冷，关上窗子吧！”
　　夏至将窗子摇上去一些，侧头看赵菲蔫，她在黑暗中绯红着脸看向他，目光灼灼的。他知道这会如果他迎上去，赵菲蔫一定不会拒绝。可是他犹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关键时刻退缩，他扭过头去看向窗外。两个人都陷入沉默。黑暗中夏至听到赵菲蔫的叹息之声，他索性闭上眼睛假睡，他也确实困了。
　　当赵菲蔫跟司机说到了的时候，夏至强睁开眼睛，他先下车，赵菲蔫看着他，问了句：“你是不是特别困了？要不要上去坐会儿？”
　　“不了，你也早点休息吧！”夏至迅速上车，与她挥手告别。车子已经过路口，他从后视镜中看到赵菲蔫依然站在路边。夏至长长舒口气。
　　他到家时，想着阿忆应该也到家了，他拨通阿忆电话。阿忆窃笑着接听：“你给我打电话干嘛呀？”
　　“我看你到家没，喝那么多酒你还开车，你就不能不开吗？！”
　　“没事，我心里有数，要是觉得不行我就在路边歇会。”
　　“现在警察可越查越严了，醉驾可是要拘你的。”
　　“嗯我知道，行了，这个点你给我打什么电话呀？在哪呢？”
　　“我到家了。”
　　“你，你没跟那妞在一起啊？”
　　“我一猜你就得那么想，我把她送到家我就回了。”
　　“不象你啊！”
　　“哈哈！我觉得她太猛了不敢下手，还得合作呢。”
　　“哎，我记得你不是那道貌岸然的人呀！怎么这样了？”
　　夏至大笑：“你他妈才道貌岸然呢！我对她没感觉行吗？睡了！”
　　夏至一边洗澡一边回味着阿忆的话，好象是有点不象自己了，这要搁着过去，他应该会迎上去的。为什么，为什么？夏至脑海猛然闪过江楚薇的面容，他迅速冲干净身体，回到卧室拨打江楚薇电话，依旧是关机，他发微信：“开机后给我回电话，有急事找你。”
　　第二天夏至在回父母家的路上时，江楚薇的电话打过来。
　　“你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夏至第一句话就问。
　　“没事啊！能有什么事。”
　　夏至一肚子的气，“你说你这人，不来就不来呗，你倒告诉我一声啊，我这一晚上提心吊胆的，以后你能别这么办事吗？”
　　江楚薇没作声。
　　夏至威胁她：“晚上一起唱歌去啊，你必须去，要不然我就把咱俩的事公开，你看着办吧！”
　　“怎么又唱歌呀？我不是很喜欢这种事，你们去吧。”
　　“不行，昨儿你知道是什么日子吗？你也不问问我。”
　　江楚薇想了想：“天呢，不会是你生日吧？你夏至生的？”
　　“我生日你都不陪我吃个饭，你说你，够意思吗？”
　　江楚薇沉默了一会，夏至听到她小声嘀咕一句什么，追问再三，江楚薇大声说：“我说我不陪你，你也不会寂寞的，自然会有人抢着陪你！”
　　“说的还真对，就是听着怎么那么酸啊！”
　　江楚薇反击他：“你才酸呢！行了，今晚我去，你现在干嘛呢？”
　　“回家，请我爸妈吃饭，晚上跟你们吃。”
　　“嗯……”江楚薇似乎有话要说。
　　“说！”
　　“你，你回头让烨烨给我打个电话。”
　　“你直接打给她不就完了。”
　　“不是，你跟她说，让她叫我一起去唱歌。”
　　“我这不都告诉你了吗？”夏至话一出口随即恍然大悟，“哦！明白了，你说这累不累啊？公开算了！”
　　“不！”
　　“好，好，好！”

　　夏至陪着父母吃了顿烤鸭，夏烨去了谭剑那里，夏至打电话提醒她叫上江楚薇。夏至四点多给江楚薇打电话，想去接她。江楚薇拒绝了，夏至笑道：“你干嘛老是拒绝我，我可找别人去了！”
　　江楚薇在电话中吃吃地笑，说她直接去KTV，夏至无奈，笑道：“什么人呀，百毒不侵！”
　　倒是赵菲蔫主动打来电话，问夏至晚上怎么吃饭。夏至第一个到KTV，点了餐和酒，赵菲蔫是第二个到的，先就唱起来，夏至坐在角落里跟江楚薇微信聊天。等到别人陆续到达，夏至已经不想再听赵菲蔫唱了。可是迟迟不见江楚薇，夏至收到微信，江楚薇回复说她迷路了。夏至不禁失笑，开上车去接她。江楚薇地铁下错了站，夏至让她看看周围的建筑，接上她时，两个人在车上笑了好一会。夏至慢悠悠地开车，伸出手去握江楚薇的手，问她“不生气了吧？”江楚薇挣脱开，问他与肖氏集团和盛世的合作进行得如何，夏至说都在进行中，还没有开始真正的提案，肖氏那边能直接与肖雄对接上就能少走弯路；而盛世这边可能会有些曲折。
　　两人就夏烨的美貌带来的麻烦又感叹一番，夏至说夏烨不仅是长的漂亮，还特别单纯，他想让妹妹一直就在致达工作，只要致达还存在的话，出去别的公司恐怕会麻烦更多。
　　江楚薇说她应该从小到大经常遇到这种事，自己会有防范吧，夏至说她就是那么简单，别人对她好，她从来不会往歪了想，这样的思维方式最容易受骗上当。夏至问江楚薇是不是也经常遇到对她垂涎三尺的男人，江楚薇笑着瞪他一眼：“我又不是美女！”
　　夏至借机探身过去迅速吻在江楚薇颊上：“在我眼里你就是最美的！”
　　江楚薇躲闪不及，轻轻捶打他，皱着眉道：“花言巧语！”
　　两个人终于到了KTV，夏烨和梁晓岑跑上去问这问那，赵菲蔫默默地站起身看着她们，脸上带着笑意。夏至直接过去点了《女人花》、《你的眼神》，并把这两首歌提到前面。梁晓岑叫过赵菲蔫给江楚薇做介绍，赵菲蔫看到江楚薇随意挽着丸子头，穿着阔腿的黑色麻裤，一件幽蓝的刺绣真丝衬衫，隐隐露出里边的黑色内衣。当她走近江楚薇时，她敏锐地嗅到江楚薇身上的香水味与夏至一样，她不禁心生疑惑，开始注意观察这两人的一举一动。
　　《女人花》的音乐响起来，夏至问女人们谁想唱这首歌，他用眼睛瞟着江楚薇，无人回应。赵菲蔫坐到他身边：“我和你一起唱！”
　　夏至不肯，说是女人唱的歌，赵菲蔫拉着他一定要他唱，夏至不好再推托。夏至又去点歌，这一晚他比前一天活跃很多，不时与阿忆说说笑笑，逗夏烨开心。但是他最后总是再回到江楚薇身边坐下，除非有人占了她两边的位置，他就站着。而赵菲蔫的目光这一晚都追随着他，他坐到哪，她也找个机会站起来，坐到他身边。屋子里的人除了夏烨都看出其中的端倪，夏至有些不自在，他担心江楚薇又要误会，有好一会他就一直站着，或者跟阿忆出去在走廊上聊天。
　　阿忆脸上坏笑着逗夏至：“哎，今儿这屋子里怎么一股子醋味啊？”夏至笑不作答。阿忆限行没开车，近十一点时，夏至跟阿忆商量，让他打个车送赵菲蔫回家，其他的女人他打车送。阿忆斜睨他一眼：“你小子倒是挺会安排的？你怎么不送她？！”
　　“你是负责客户维护的，她是甲方，你还不应该送她！”
　　“你要是这么说，那我还真就不送了！”
　　夏至好说歹说，阿忆提醒他，这个女孩子似乎不是那么好惹的。夏至点头：“幸亏昨儿晚上我没动她。”
　　大家散了的时候赵菲蔫不待夏至说话就贴着他央求：“你送我回家吧？”
　　夏至说：“阿忆送你，我往西走，我送她们几个，两辆车都顺路。”
　　夏烨傻傻地问：“啊？你回航天大院啊？”
　　“对，明儿我有事。”
　　赵菲蔫脸上挂着失望的表情，阿忆调侃她：“没事，下次你俩单约。”
　　夏至从后边踢了阿忆一脚，阿忆夸张地“哎哟”两声和赵菲蔫一同走了。
　　梁晓岑却独自打车说是要去刷夜，夏至还是先送了妹妹再送江楚薇。夏烨一下车江楚薇就说：“咱们说好了，我不要你送到家。”
　　“不想让我知道你住哪？怕我缠着你？”夏至借着酒劲嬉笑着。
　　江楚薇不理他，夏至长叹一声，心里着实不痛快，觉得自己很背，偏偏这两次都遇上女人缠着他，都让江楚薇看在眼里。到了一处红灯，夏至开了车门下车，冲着愣愣的江楚薇挥挥手：“到家给我发个微信，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