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32、说不出的秘密

　　三十二、说不出的秘密
　　接了盛世公司与肖氏公司的项目后，夏至明显感觉人手不够用，又新招进两个设计师，依旧清一色的男人。提案的第一次例会终于到来了。
　　阿忆和夏至带着两个设计师到盛世，会议开始前王子明一直没有出现，跟在老板后面进入会议室，从始至终紧绷着脸，颊上的抓痕尚有些许印迹，也不知他是怎么跟同事解释的。老板对提案的评价是：对设计的总体思路认同，细节上继续深化，顺便也表扬了王子明，说他眼光不错。王子明这时脸上才堆下笑，冲着致达这几个人扫了一眼，大概是发现没有女的，人感觉都放松很多。会议结束后阿忆追出去“王总”、“王总”地叫着，夏至带着设计师在前台等了一会，阿忆出来时冲夏至点点头：“搞定。回头给丫找俩大模儿，丫不就是馋吗，我看他有一口就行的主儿，好办。”
　　给肖氏的提案有些出乎夏至预料，肖雄始终一言不发，最后提出对已有设计方案暂时放下，开辟另外一条思路再做一套方案。这个方案原本是交给梁晓岑带领两个设计师主抓，肖雄的态度一下子让夏至心里没了底。临出来时赵菲蔫送出来，叫住夏至：“肖总这人就这样，他对设计很感兴趣，去过世界各地很多地方，见过很多知名建筑，他个人的思维也比较活跃，主意很多，所以他不是故意刁难你们。能让他满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夏至谢了赵菲蔫，赵菲蔫的手机响起来，她很不耐烦地在电话里说：“马上就回来了！我出来送送客人，催什么催？！”夏至第一次看到她发脾气，赶紧告别。夏至折返身之后听到赵菲蔫的电话又响了，她嚷着：“我这也是工作好吗？秘书那么多，你叫谁去不行啊？干嘛非要我去？我快成保姆了！”
　　夏至揣测着她这是和谁通电话，上了车梁晓岑问他赵菲蔫说了什么，他讲了来龙去脉，阿忆好久不作声。到公司待两个设计师先下车之后，他叫住夏至：“哎，我说你离这赵菲蔫远点吧，水有点深。我觉得，你说的这电话，有可能是跟肖雄发脾气。她若真敢这么跟肖雄说话，那一定是有一腿！”
　　夏至点头：“我也觉得不太对劲。”
　　“嗐，现在就这样，一个女人没靠山再有能力，这么年轻，不付出也很难往上走啊！就算她自己不想，也架不住老有人惦记着。”
　　“这社会，真他妈不是女人混的！我一想到这事浑身都发冷。”
　　“你挺同情她呀！”
　　“我同情她？路都是自己走出来的，她还是有欲望，她这么精，可不是我妹，傻乎乎的。”
　　两个人往里走，夏烨迎上前来打夏至：“你说谁傻呢？你才傻呢！你才傻呢！”
　　夏至赶紧掏钱夹，抽出两张百元钞票递给夏烨：“我错了，我又错了，给！去买零食，找个人跟你一块去。”
　　两家公司的设计工作渐渐走上正轨，肖氏集团的设计方案，主要还由梁晓岑负责。没有大的设计变动时，夏至甚至不去肖氏公司参会，有两次肖雄很不满意，发火点名要夏至过去，无奈，夏至只得次次参加。经过这两次后赵菲蔫对夏至的热情似乎也有所减退，见了面总是一幅公事公办的面孔，夏至倒是乐得少些麻烦。直到有一日，周末夏至难得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赵菲蔫来电话，披头盖脸就问：“你不喜欢我是吗？”
　　夏至莫名其妙：“你，你喝酒了吧！”
　　“对，我喝了，还没少喝。我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
　　“谁看不起你了？没人，你想多了。”
　　“你撒谎！”
　　“真的，你们女孩子处的不是挺好的吗？”
　　“我说的是你！”赵菲蔫在电话里放声大哭。
　　夏至有点手足无措：“你，你在哪呢？旁边有没有别人啊？”
　　赵菲蔫开始唠叨：“我一个女孩子，一个人在北京，我容易吗？这个社会……女人啊，错一步就再也扳不回来了，永世不得翻身！”赵菲蔫说了一会大概是累了，声音越来越小。
　　夏至轻声叫她：“你，你找个人送你回家吧？”
　　夏至听到噪音，有人叫赵菲蔫的名字，手机持续一会通话状态后挂断。夏至给梁晓岑打电话，让她给赵菲蔫回一个，梁晓岑的电话那边异常嘈杂，女人又叫又笑的声音。几分钟后梁晓岑告诉他，赵菲蔫同学聚会喝多了，已经有人送她回家。末了梁晓岑逗夏至：“怪不得这么多女孩喜欢你，还真怜香惜玉啊！”
　　转天上班时，夏烨找夏至谈话。夏烨告诉哥哥，谭剑要她搬到他的房子去住，但是离夏至这里太远，可这回谭剑以分手相逼，他们吵了一架，她打算妥协了。这几个月其实她一直在找工作，但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薪水有限，最高的一份给到三千五，让她去做迎宾小姐，她不想做。夏至想让夏烨去韩腾宇的公司，可是夏烨不想去，她一定要靠自己去找一份工作。夏至苦笑着开导妹妹：“你完全靠自己，没有工作经验太高薪水的工作可不好找啊！”夏至苦于不能强制她留下，建议她先把工作定下来再搬到谭剑家。不出一个星期，夏烨兴高采烈地与公司的人告别，开始了新工作。
　　夏至想起很久没有韩腾宇的消息，也惦记着韩飞宇，他叫上阿忆，三个人聚了一次。韩腾宇还是老样子，看上去好象胖了一点，他说每天工作十几个小时是正常的，晚饭吃得晚，就很容易发胖。夏至提到夏烨去别的公司上班了，韩腾宇很诧异，问她和男友怎么样了，夏至说：“这孩子，鬼迷心窍了，就非跟那怂蛋在一起不可。”韩腾宇点头，看上去有些遗憾。
　　三个人散了时夏至坐韩腾宇的车回航天大院，阿忆又要开车回去，怎么劝也不听，夏至只好随他去。韩腾宇奇怪，他怎么从来没被逮到过。夏至说其实他被捉到好几次了，只是他认识人，没怎么着他。而且有时他若自己也感觉太不清醒，他会在路边停下睡一会再走。
　　车上韩腾宇又提到夏烨，说如果她做得不开心，随时可以到他的公司去。夏至说其实她在哪个公司做倒不是很重要，只要平平安安就好。
　　夏至感慨：“原先我觉得将来我要是结婚，一定要一个女孩，后来看到烨烨，我就想，我要是有这么个漂亮闺女，那我得操多少心呀！还是来一儿子吧，爱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
　　韩腾宇又问他和江楚薇怎么样了，夏至急忙阻拦：“别！快别提她，我快愁死了！我怎么做都不行，她就老是若即若离，我没辙了！”
　　“放弃了？这次你好象来真格的了？”
　　“我当真不管用啊！人家不接受呀！”夏至沉默了一会，“快了，最近我们要一起去趟新疆，看看怎么样吧！”
　　“她是不有什么难言之隐啊？”
　　“唉！我也点背，好几次让她看到别的女人跟我挺暧昧的。”他还说，“房地产公司水太深了！这些女人，但凡有点姿色，真不敢碰啊！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好女孩进了这种地方也都学坏了。”
　　“呵呵，还是自己的选择吧！”韩腾宇调高了车内音乐的音量，夏至听不懂，但知道那又是韩腾宇仅有的佛教音乐。
　　“是不是你给人感觉不够真诚啊？”
　　“也许吧，可是我对她真的是认真的，而且我也努力了。”
　　夏至坐在副驾上昏昏欲睡，忽然一个急刹车闪了他一下，差一点磕在前挡风玻璃上。夏至一抬头看到在车子大灯的照射下，车前马路中央站着一对，韩腾宇都停车了，这二位还抱在一起没分开呢。一会他们终于意犹未尽地深情对望着慢慢放开对方，夏至看到其中一个女人是个老外，另一个戴着礼帽的怎么看着那么眼熟啊！那人很兴奋，冲着韩腾宇竖起大拇指，这回夏至看清楚了，是梁晓岑！
　　“天呢，难道她是拉拉？”
　　“谁呀？”
　　“那个戴礼帽的，是我们公司的，梁晓岑，你见过，我们成立庆典那天。”
　　“是她吗？”
　　“是，肯定是！”
　　“他爸知道吗？”
　　“不知道，啊？我是说我不知道她爸知不知道。估计不知道，要不老头还不得疯了！”车子开过街道，梁晓岑向车内注意看了一会，夏至不确定她是否认出了自己。
　　夏至回到家，睡不着，又整理一下去新疆要用的资料，准备第二天跟江楚薇联系。
　　他期待着新疆之行，能够给他与江楚薇的关系带来转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