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20、意外

　　二十、意外
　　夏至从东方广场出来后花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公司，在门口遇到阿忆，阿忆正要去企达取支票。夏至跟他说刚好自己有事也要去企达，可以代他拿支票，不待阿忆反应夏至已经把车子开出了院子。
　　夏至在企达前台遇到梁文坤的助理出来送人，助理让夏至去梁文坤办公室坐坐，夏至说没什么事不想打扰梁总，助理告诉夏至梁文坤出国了。夏至一想，坐坐也好，可以跟助理了解一下江楚薇的情况。
　　助理说梁总去考察建筑，夏至假装关心地问他听说要给他们做薰衣草的知识普及，那个培训什么时候做。助理说得等梁总回来，不过培训的资料已经在准备了。夏至又问是谁在做这项工作，助理说就是上次他们在北岭那个暖棚里见到的园艺师。
　　夏至笑说：“当时看到她时好象大家都觉得她做不长这份工作，没想到她倒坚持下来了！”
　　“是，大家都这个感觉，但她其实挺专业的，她大学里学的就是植物学，只是没什么实践经验，以前好象就在自己家公司帮忙，家里有个小花园，种点花花草草的。当时也是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人，人家都不愿意驻在现场，就她接受这条件，所以就用她了。”
　　夏至心里一紧，她果然结婚了。据此推测的话，她出来工作很有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变故，离家出走？和老公闹了别扭？抑或离了婚？夏至起身告辞去设计部，他希望在那里能够见到江楚薇，这个女人越来越让他觉得神秘。
　　夏至在设计部兜了一圈也没发现江楚薇的身影，他问了熟悉的设计师，设计师说上午还看到她，现在大概是去现场了。夏至很是失望，从企达出来在车里坐了一会，他想着梁文坤助理说过的话，她原来是结了婚的女人，那一夜只不过是她酒后的一次意外出轨。可是，既然结了婚，既然一直做全职太太为什么又出来工作呢？他又想起那一夜，江楚薇柔若无骨的身体，她的哭泣……
　　夏至刚刚买到香水时的兴奋此时完全被这信息冲散了，他坐在车里好一会，她已经结婚了，那是他最最不愿接受的事实。有没有其他的可能？助理给他的信息会不会有误？夏至想着如何能够了解到关于江楚薇的真实信息，夏烨也许知道？
　　夏至开上车子回公司，三环路上大堵车，夏至急躁地在各个车道间穿行，到达公司时已经快到下班时间。一进办公室阿忆就问他要支票，夏至才想起把支票的事给忘了，他只好撒谎说出纳没在。
　　阿忆奇怪：“哎，我去之前打过电话的，出纳说支票已经开好了就等着咱们这边去拿呢，怎么会没人？”
　　夏至不耐烦：“我骗你干什么？”
　　阿忆无言以对，点点头走开了。夏烨没在，夏至跑到楼上去找，夏烨正和梁晓岑坐在大会议桌旁边聊天，夏至欲言又止，退回到楼下。阿忆见他走来走去煞是不安，看了他一会，禁不住问：“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嗯？没事啊！我能出什么事？！”
　　“那您能坐下吗？你这么走来走去的看得我头晕！”阿忆没好气。
　　夏至瞪了阿忆一眼，坐下来打开电脑，心里想着的还是“江楚薇到底是结婚还是没结婚？”终于熬到快下班，夏烨和梁晓岑嘻嘻哈哈从楼上下来，夏至问夏烨下班后是否直接回家，夏烨说她约了谭剑一起在国贸附近吃饭，晚上她也不回大大家住了。夏至内心深深的失望。
　　同事们陆续都走了，夏至迟迟不肯离开办公室，阿忆问他怎么还不走，夏至说他想错过下班堵车的高峰时段。阿忆约了几个哥们一起吃饭打台球，问夏至要不要一起去，夏至拒绝了。天色越来越暗，办公室的落地窗子外除了下沉式庭院四个角的照明灯，整个院子里都被黑暗笼罩着。屋子里没了人气，夏至觉得有点凄凉，他摊坐在椅子里，心不在焉地浏览网上的新闻，忽然手机来了一条微信，是许菲。“今晚方便吗？”这条微信在不适宜的时间激怒了夏至，他恶狠狠地回复：“不方便。”许菲没有再来微信。夏至想起江楚薇，也想起了放在他车上副驾前面夹层里的香水。
　　他决定现在就行动，他不想再等到明天去问妹妹，他要现在就知道，江楚薇，她到底有怎样的前世今生。
　　当夏至拨通江楚薇的电话时，他甚至听到了自己心脏剧烈跳动的声音。
　　江楚薇很久才接电话，声音细弱低沉：“喂？”
　　“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也知道你会给我打电话的。”
　　夏至没想到江楚薇如此坦率，他倒一时不知如何接话了。“嗯，嗯……你现在在城里吗？”
　　“在。”
　　“说话方便吗？”
　　“方便，说吧。”
　　“那我们能一起吃个饭吗？”
　　“唉……”夏到听到电话那边深深的一声叹息，“夏至，非常感谢你那天帮我开房，但我确实是喝多了，真的。也请你忘了吧，就当是一次意外。如果我伤害了你，我真的真的很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好吗？”
　　夏至觉得自己的血都随着这些话凉了，他要迅速做出反击：“好！但你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说吧。”
　　“这种意外经常发生在你身上吗？”
　　江楚薇沉默片刻，电话中传来盲音。夏至有一种说不出的愤怒，他觉得血往上涌，他看到自己发抖的双手，他觉得自己被这个女人玩弄了，他又一次被女人玩弄了！他想起了蓝翎，那个曾将他真纯的初恋踏在脚下的女人。夏至在办公室里坐到九点多，把抽屉里剩下的两盒烟都吸光了，嗓子疼，他咕嘟咕嘟喝着凉水，然后决定去夜店坐坐。
　　夏至没有开车，今天不是周末，夜店里人算是少的，他在吧台找了个角落坐下，舞池里有几个人在轻微晃动着身体，音乐声很大，他的注意力并未如之前每次来一样放在女人身上，今天他不是来猎艳的，他只是想把自己灌醉。夏至从中午到晚上都没吃饭，很快就晕了，但他还很清醒，他知道自己再喝点就有可能找不到家，于是他在自己彻底糊涂之前走出夜店，打个车把自己送回大院。当他摔在床上的同时，又拨通了江楚薇的电话。
　　江楚薇挂断，他又拨，江楚薇又挂断，他继续拨，两个人反复推手了几次，江楚薇终于接听。
　　“你玩我，是吧？你他妈玩我，是吧？”夏至在电话中大爆粗口。
　　“我没有。”江楚薇声音低沉，语速亦不快，但语气坚定，“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伤害你。”
　　“你？伤害我？你伤得着我吗？你以为你是谁！”夏至再一次被江楚薇的道歉激怒。
　　江楚薇听出他舌头不大利落，关切地问：“你在哪？是喝酒了吗？”
　　“少他妈虚情假意的，你不觉得自己虚伪吗？”
　　“你在哪？是和阿忆在一起吗？”
　　“没有，我自己，在大马路上。”夏至脱口而出。
　　“你旁边有什么建筑吗？告诉我，我去接你。”江楚薇的声音里透着迫切。
　　夏至一听，来了精神：“我，我在航天部大院附近。”
　　江楚薇让他不要挂电话，马上过来。夏至心里对她的怨恨一下子消减大半，他心想江楚薇还是关心他的。他踉跄着走到街上，坐在路边等江楚薇，江楚薇听着他一路跌跌撞撞，以为他撞到什么东西，急切地在电话里叫他不要乱动，等她过来。
　　夏至嘿嘿嘿地傻笑着，问：“你担心我？”
　　江楚薇不回答。
　　“那说明你心里有我！那你为什么还要拒绝我？”
　　江楚薇不回答，一会让夏至跟出租车司机说怎么走，夏至的脑子迅速地转啊转，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家的地址，但他想起了韩腾宇。他挂断电话给韩腾宇打过去，韩腾宇一会从楼上跑下来，江楚薇的电话又打进来，韩腾宇告诉江楚薇怎么走，江楚薇以为他问的路人，谢了又谢。
　　夏至在电话这边笑得喘不上气来，生生把韩腾宇赶回家，捂着话筒跟韩腾宇说：“你，你快走，你丫快走！要不她来了该以为我骗她呢！”
　　韩腾宇质疑地看着他：“你这不是挺明白的吗？到底喝多没喝多呀？”
　　夏至摆着手，韩腾宇只得找个黑暗的角落躲着。
　　大约十分钟后，江楚薇坐着出租车到了。车子还没停稳，江楚薇已经跳下车过来搀扶夏至想让他上车，却被夏至拖着不让走，江楚薇只得付了车费让司机先走。夏至将手搭在江楚薇肩头，她刚刚到他的腋窝处，他搂着她往家的方向走，踉踉跄跄的夏至还不忘找到江楚薇的嘴，停下去深深地亲吻。江楚薇不知道他要把他带去哪里，夏至正醉着，力气比平时大很多，江楚薇根本挣脱不了，只得随着他进大院，上楼。
　　韩腾宇悄悄跟在后面，见他没有走错地方，放心地折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