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21、身世之谜

　　二十一、身世之谜
　　夏至一直拖着江楚薇将她按在床上，压着她的身体问：“你过来干什么？”
　　“你让我起来，你喝多了。”江楚薇异常紧张。
　　“你说你为什么过来？”
　　“我怕你出事，喝那么多酒！”
　　“我出不出事跟你有什么关系？”夏至挑衅地问。
　　江楚薇回避他的目光，夏至去吻她的嘴唇，江楚薇躲来躲去，终于她的眼泪流下来：“你根本就没喝醉，你骗我！”
　　夏至慌了，但他还是想要问出些真相来，他收敛了他的嘻笑：“那你说，你到底是不是在玩我？”
　　江楚薇抬眼望着他：“我真的没有。”
　　“那就是说你喜欢我了？”
　　“你让我起来。”江楚薇答非所问。
　　“说你喜欢我，我就让你起来。”
　　“我们不可能的。”
　　“为什么？你结婚了？”
　　“我，我结过婚。”
　　“离了？”夏至的语气中带着喜悦。
　　“嗯。”
　　“那还有什么问题？你又不是在搞婚外恋！”
　　“我，我有孩子。”
　　“有就有呗，我又不在乎。”
　　“你让我起来，我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说话要算话！”
　　夏至赖着不动：“让我亲一下！”
　　“你……”江楚薇急切地看着夏至。
　　夏至迅速地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翻身躺在床上：“哈哈，亲到了，亲到了！”
　　江楚薇站起身整理衣服，看着得意的夏至：“我回家了。”
　　夏至一个踉跄冲上去从后面抱住江楚薇，将头埋进她的头发里：“别走！别走！”
　　江楚薇沉默片刻：“那你要听话，不许乱动！”
　　“好的！我保证不乱动。”夏至象个孩子一样许诺。
　　江楚薇让他坐到床上，她自己搬把椅子坐在对面，问他喝了多少酒，可吃了晚饭。她在冰箱里只找到一些牛奶，热了给夏至喝下去，让他安静地睡觉。夏至要求江楚薇和他一同躺在床上，江楚薇不肯，夏至威胁说她不照他说的做他就不睡。江楚薇于是也提出条件，两个人各睡各的，不许夏至碰她。一番讨价还价之后，两个人终于并排躺下。
　　夏至警告江楚薇不许偷偷溜走，否则他就到企达公司公开两人的关系。江楚薇无奈地叹息着，夏至最终还是隔着被子拥着江楚薇睡着了。
　　早上夏至醒来时，江楚薇果然还在他的臂弯里，他的身体有了反应，他奇怪这一夜自己怎么能够真的没有动江楚薇一根指头，看来他真的喝多了。这会儿他从后面抱着江楚薇，从她的颈项一直吻下去，江楚薇很快就在睡梦中有了反应，她的身体又变得柔若无骨，她慢慢配合着他的亲吻扭动身体，回应他，甚至侧过头来回吻他……正当夏至以为他就要成功了的时候，江楚薇忽然睁开眼睛，看到夏至的脸她噌地弹开去，夏至还没反应过来，江楚薇已经站在地上。
　　夏至伸手去抓江楚薇，江楚薇迅速跑进卫生间锁上门。待她再出来时，已经完全变成了拒人千里之外的陌生人。
　　夏至手插在下衣口袋里，光脚靠在墙边，他看着江楚薇：“能给我一个理由吗？”
　　“我们不合适。”
　　“怎么个不合适，你说说看。”
　　“我还得回家换衣服，你上班也要迟到了。”江楚薇冷冷地说。
　　夏至再次被她激怒，冲上去将她死死揽在怀里：“你别拿出这种态度来，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你弄疼我了！”
　　“疼？忍着！”
　　“真的要迟到了，改天我们约个时间再谈好吗？”
　　“我不！”
　　江楚薇的身体僵硬在那里，冷冷地说：“你一点都不成熟，这么孩子气，哪个女人会有安全感！”
　　夏至的心被重重击打了一下，他放开手臂：“你走吧。”
　　江楚薇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头也不回地走出去。
　　夏至在她身后大叫：“我这样都是被你逼的！你先勾引我，然后你再用这样的理由拒绝我！”
　　江楚薇走后夏至又在床上躺了一会，他有些气急败坏，在他看来这是一段顺理成章的感情，他根本没想到她会拒绝，这给身边一直不缺女孩子的夏至带来了巨大的挫折感。他洗了澡换上干净衬衫准备上班，忽然想起上次在酒店里的那根头发，夏至在床上搜寻，在江楚薇躺的位置，枕头与床头的缝隙间，他终于又找到她的一根头发。
　　夏至将那根头发缠在指上，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又嗅，可是什么味道也闻不出来。眼看着时间不早了，他把头发放在枕头下面，匆匆去上班。出来晚了，三环路上已经开始堵车，在缓慢的车流中，夏至的脑中浮现出昨晚当他问江楚薇她是不是在玩他，她对他说“我真的没有”时满含泪水的眼睛，悲戚的眼神，他的心头一热。
　　公司里梁晓岑没有来，夏烨在清点办公用品，设计师在院子里抽烟，夏至没有和任何人打招呼直接走到自己座位，夏烨关切地跟过来问他怎么了。夏至挥挥手让她去忙，夏烨问他可吃了早饭，夏至说不饿。夏烨跑出去让一个设计师到学校门口的早点摊买了鸡蛋灌饼给夏至，夏至看着早点想起从昨天中午到现在，除了酒和水，他只喝过一盒牛奶，几口把灌饼吃掉，他一边看着电脑上的设计图，脑子里想的却是他与江楚薇独处的点点滴滴，她在他喝醉后的表现，她对他的拒绝，她对他有条件的妥协，她的关切与冷漠……最终他确定，江楚薇虽然拒绝了他，但并不是出于不喜欢他，而是因为她自己离过婚，又有孩子，她心理上有障碍。想到这里，夏至又恢复了信心。
　　他又想起那瓶香水，他得找个时间去送给她。
　　这些天梁文坤不在国内，北岭项目的设计也停顿下来，致达现在除了北岭项目也没有别的案子，阿忆琢磨着应该再接一两个新项目，不能让设计师都闲在那里。全球金融危机后，股市和房地产市场都在持续走低，国家颁布的一系列拉动经济新政，其中银行信贷政策尤为宽松，这使得低迷的地产市场又迎来了久违的热销。媒体都在宣扬房地产行业的冬天来了，可是企达公司在三环边开发的项目，却传来很多家庭主妇开着车来购房，一买就是好几套的消息。很多地产商又开始摩拳擦掌，准备加速开发，已经有过去的客户跟阿忆联系过，阿忆也觉得是个好时机，跟夏至商量着要再接新的项目，夏至觉得还是先跟梁文坤打个招呼再行动比较好。
　　星期五夏至终于不能再等待，他开着车去北岭找江楚薇，他想把她接回来，一起吃个饭，他想着她颈子上的香水味，她柔若无骨的身体，她含泪望着他的眼神……他还想把头发的事讲给她听……
　　夏至走进北岭那间大棚里，没有看到她，他问了工人，工人说她去地里了。夏至跑到高岗上，已经开始开垦的土地一垄垄延伸到远方，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大概有五、六辆机器正在地里工作。正是夕阳西下的时候，天边镀着一线橘黄色的光。视野中除了机器他没再找到别的，他拨通江楚薇的手机，她很快接听，夏至听到电话那边的风声和马达声。她说她在某一辆犁地机上，一会就过来。
　　当江楚薇从犁地机上跳下来，夏至看到她戴了一顶大沿硬边草帽，外面罩着半透明的白纱巾，一件藏蓝色羽绒大衣刚好盖住膝盖，脚上蹬着平底靴子，手上居然戴着幅蓝色磨沙皮手套。岗上风很大，夏至看着她的样子不禁失笑：“你这身打扮象是度假的，不象是干活的啊！”
　　江楚薇只是轻轻牵动一下嘴角，走在前面带夏至躲到避风的地方回身问：“找我有事吗？”
　　“今儿周五。”
　　“怎么了？”
　　“我接你回城里啊！”
　　“谁说我要回去了？”
　　“大周末又不上班，你在这干嘛？”
　　“怎么不上班啊，下周要移栽了，我得督促他们把肥料拌好。”
　　“他们自己不能干呀？他们不都是这附近找的农民吗？”
　　“是，他们是会做，可我不是不放心嘛！”
　　夏至无言以对，心里都是失望，他抓了抓自己的耳朵，撇撇嘴做了个无奈的表情。“那我跑这么远，你，你……”
　　“你来之前应该先打个电话。”江楚薇眉头微蹙抢着说。
　　夏至上前把她的纱巾拉开看着她的脸：“你为什么老是拒绝我？别跟我说你不喜欢我，我不相信！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
　　“我都说过了，我离过婚，有孩子，还比你大。”江楚薇回避着夏至的目光。
　　“你多大？你怎么知道你比我大？”
　　“夏烨说的。”江楚薇的声音越来越小，头越来越低。
　　“你多大？”
　　“反正我比你大。”
　　“到底多大？”
　　“不告诉你。”
　　“行，我这就给夏烨打电话。”
　　江楚薇冲过来抢夏至的手机：“你疯了！”
　　“那你告诉我。”
　　“以后我再告诉你。”
　　“什么时候？”
　　“以后。”
　　夏至笑道：“你打听得倒挺清楚的，把我调查了个底掉！”
　　江楚薇红了脸：“我没打听，是我们一起吃饭时聊天提到的。”
　　夏至的思维已经不在这个问题上：“嗯，你是觉得差得太多吗？几岁？十岁？八岁？不至于吧？你看上去很年轻！”夏至凑到江楚薇跟前：“我都看不出来你生过孩子！”
　　江楚薇侧过身体躲着夏至：“我们不合适，你别再来找我了，真的。”
　　“我只问你，到底喜不喜欢我？”
　　江楚薇避而不答，夏至扳过她的身体，抬起她的下巴：“说，正面回答我。”
　　江楚薇挣扎不过，瞟了夏至一眼：“不喜欢！”
　　“那你干嘛跟我上床？”夏至的语气咄咄逼人。
　　“我喝多了，喝多了，跟你说多少遍了？”江楚薇的脸红到颈子上，“你能不能别再提这事了？！”
　　“好，那你不能再拒绝我，现在跟我回去，我们吃个饭，你要是还想回来我再把你送回来。”夏至拉起江楚薇的手，不容置疑。
　　江楚薇不肯走：“我不走，放手，放手！”
　　夏至只顾往前走，江楚薇开始下蹲身体：“你听我说，听我说，等一下。”
　　夏至停下来回身看定她，江楚薇整理一下帽子：“我真不回去，这段时间特别忙，这么大一片地，苗要一棵一棵种下去，你想想工作量有多大呀！而且不能拖得时间太长，会影响将来的花期，我们必须在一周之内把所有苗都种完，真的！”她望着夏至的脸，“我保证，等我忙完这阵子，我们好好谈一谈，好吗？”
　　夏至叹息一声，将手插在裤子口袋里，颓然地低下头，江楚薇站在原地，声音柔和地说：“下次你再来先打电话，今天我就不跟你回去了，好吧？”
　　夏至冷笑一声：“先打电话？那你肯定不让我来呀！”
　　“等移栽后会有一阵子好一些，但植株分蘖后要间苗，就又要忙了。”江楚薇看着脚下的地面，深吸一口气。
　　“要不我帮你种啊？反正明天我没事。”夏至眼睛一亮。
　　“不行，你又没干过这种活儿，你受不了的，还不够捣乱的呢！”
　　“你教我啊！”
　　“我哪有工夫教你！别来呀！你会影响我工作的！”
　　两个人都沉默了一会，夏至终于先开口：“你去忙吧！”
　　“那你呢？”
　　“我待一会。”
　　“那，那我回去了。”江楚薇向后退去。
　　当她走到大棚门口时，夏至抬起头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折回车上，发动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