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19、香水香

　　十九、香水香
　　夏至略略地失望，开上车子夏至想起她脖子上的味道，她肯定是用了香水，那味道有点象他用的男用香水，又比男用香水浓一些，有可能是中性香水，夏至过去从来没有遇到过。他想着从江楚薇喷上那香水到他们上床，已经过去几个小时，那香气还是淡淡的若有若无，说明它的后香很持久。夏至忽然想立即跑到商场去找一找，他喜欢那个味道，喜欢喷那种香水的女人，他想得到那种香水，进而得到那个女人……
　　可是当夏至真的出现在商场的香水区时，他完全被那些丰富的香氛薰得晕头转向，根本分辨不出是哪一款。他向导购描述了香水的味道，但是导购也只是能告诉他大概是中性或男用香水，至于是什么品牌，真的说不清楚。夏至失望地出了商场，他下了个决心，不找到那款香水，他就不去见江楚薇！
　　他正沮丧着，夏烨的电话打进来，问他昨夜怎么处置的江楚薇。夏至撒谎说给她开了间房他就走了。夏烨倒是当了真，夏至不禁越发觉得这个妹妹太容易轻信别人。
　　夏烨转天真的开始在致达公司上班了，她是个爱干净的女孩子，又爱漂亮，刚刚开始工作热情比谁都高，一来了就指挥保洁收拾这里，打扫那里，把所有的落地窗都擦了一遍，外面的够不到就接上水管直接冲洗，窗明几净之后几个在办公室工作了几个月的男人倒不适应，感觉阳光太亮了。夏烨的热情感染了梁晓岑，虽然她很怀疑夏至的能力，但她却越发喜欢起夏烨来。她带着夏烨整理文件，教她如何归档，如何分类，如何建立目录、检索系统。夏烨学得很认真，对于她来说，这不仅仅是学习和工作，更是为哥哥的公司做贡献，一想起这一点她就热血沸腾。
　　办公室的两个小设计师天天东张西望，夏至看着两人忙碌倒觉得挺养眼，他时常会有瞬间的错觉，在他面前忙碌的还有第三个女人，就是江楚薇。有几次他正在发呆，夏烨在他眼前摆手，叫他：“哥，哥！”
　　夏至每次都推开妹妹的手说他想事儿呢。
　　夏至后来又抽空去了几次商场，当他经过国贸、三里屯、王府井、西单时，他都尽量停留一下去找一找那款香水，可是他始终没能找到。当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能够找到那款香水时，他换了一种方式在网上按品牌查找，然后找它们在北京的销售专柜。他发现虽然他去过那些商场，但是好象并不是每个专柜都走到了。于是他又重新来，再去找，再找，再找……直到有一天，他怀疑江楚薇用的香水在国内是否有售。
　　夏烨对江楚薇很有好感，她时常会在夏至和梁晓岑面前提起江楚薇，称赞她的气质和穿衣风格，有时空闲下来她和梁晓岑会给江楚薇拨个电话，但江楚薇总是很忙，或者干脆不接电话。每每提到江楚薇，夏至的耳朵都会象兔子一样竖起来。
　　一天夏烨和梁晓岑嘻嘻哈哈地聊到致达公司成立庆典的那晚，有好多人围着夏烨转，又找不到江楚薇。梁晓岑立即拨打江楚薇的电话，这次她很快就接了，说她这几天都在城里，梁晓岑兴奋得声音提高了八度。再继续聊下去梁晓岑提到PPT文件，说她可以帮江楚薇做。梁晓岑说起酒会那天不知道她去了哪里，夏至在这边紧张地听着，不知道江楚薇在电话里是如何说的，只听两个人在抱怨那天的酒不好。夏烨下意识地看向哥哥，夏至对她做了一个封口的手势，夏烨点头。
　　梁晓岑约江楚薇晚上一起吃饭，放下电话跟夏烨说：“她说她那天先走了，酒不好，喝了一点就上头，头疼。”
　　梁晓岑又问夏烨晚上是否和江楚薇一起吃饭，夏烨看看哥哥，夏至假装没听到她们的谈话。梁晓岑回头问夏至：“夏至，你们家烨烨跟我们吃个饭你没意见吧？”
　　“啊？吃吧！”夏至没抬头，转而又问：“夏烨，那你怎么回家啊？”自从她到致达上班后她就常住在夏至的父母家，来致达乘地铁方便，有时夏至还能捎上她。
　　“我让谭剑接我。”
　　“让他接你干嘛，又不方便。得，要不我牺牲一下，我接你吧！”夏至的话让两个女人对视一下。
　　见两个女人没搭腔，夏至又自语道：“那你们吃饭我上哪等着去呀？要不我请你们仨得了，咱四个吃你们看如何？”
　　背对着夏至的梁晓岑对着夏烨瞪圆了眼睛，夏烨忍不住偷笑。
　　夏至见两个女人还是不理她，继续建议：“要不干脆把阿忆也叫着，咱几个吃完饭再去唱个歌什么的，我请！”
　　梁晓岑终于忍无可忍：“我说夏至，我们三个女人吃顿饭，您能不掺合吗？谢谢！”
　　夏至自己也觉得自己的脸皮有点厚了，笑道：“上赶着不是买卖，给你们掏钱吧还不落好！真不给面儿。可是我得接烨烨回家呀！”
　　夏烨迅速举起手：“不用，哥，我自己可以回去！”
　　“不行！”夏至语气坚定。
　　梁晓岑叹息一声：“得，烨烨，你直接回家吧，我跟江楚薇我们俩人吃去！”
　　夏烨跑到夏至身边，一边推他一边撒娇：“哥！你干嘛呀？我要去，我要去！”
　　“我没不让你去呀！”夏至压低声音，“你跟她说带着我不就行了，我请你们吃饭，你们还不用掏钱，多好啊！”
　　夏烨也困惑了，大声质问：“你干嘛非要跟着我们啊？”
　　夏至的脸腾地红了：“谁非要跟你们吃饭啊？不去了！”
　　夏烨笑着走开，夏至又补充：“我就在这待着！你们差不多完事了给我打电话，我接上你回家！”
　　夏烨有些过意不去，梁晓岑很赞成：“好！好！我同意。”
　　夏至又问：“你们去哪吃啊？”
　　“还没定呢，等见了江姐再商量。”梁晓岑答道。
　　夏至笑了：“江姐！革命烈士啊！你们这穿越得够远的！”
　　夏烨和梁晓岑也大笑不止，两个人商量着以后叫江楚薇“薇薇姐”。
　　夏烨和梁晓岑走后，其他人也都下班了，夏至一个人在办公室里坐立不安，她想给夏烨发微信问问她们三人在哪吃饭，可是又怕夏烨没心没肺地说出去。正在百无聊赖，有朋友从饭局上打电话来叫他，夏至跳上车子直奔餐厅。
　　真巧，大家聊着聊着说起有钱人时下都流行玩收藏，话题从有钱人扩展到饭局上的人，席间有一个特别喜欢收藏香水的女孩，原本心不在焉一直盯着手机的夏至别的都没听清，一下子想起了江楚薇用的香水，他向人家咨询。那女孩说按照他的描述可以找出很多款香水，还是堪比大海捞针，但是朝着中性或男用香水的方向努力，应该是没错的。这个结论无疑又给夏至既将熄灭的希望注入了新的动能。
　　十点多夏烨终于打来电话，夏至小跑着奔向停车场。三个女人约在锣鼓巷吃饭，夏至和朋友的饭局在朝阳门，当他把车子驶上空旷的二环线，三月的夜风带着初春的寒意吹乱了他的头发，夏至想着即将见到的江楚薇，想到她柔若无骨的身体，他的心里充满了喜悦的渴望。
　　当他到达锣鼓巷口，打了电话让三个女人出来时，他充满期盼的目光看到的却只有夏烨与梁晓岑，他的心一下子凉了。他客气地要求送梁晓岑回家，梁晓岑婉拒了。夏烨上车，她丝毫没有觉察到哥哥的失望，兴奋地聊着三个女人的聚会，说江楚薇又穿了什么样的短大衣，把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夏烨甚至说：“看到薇薇姐的样子我现在不怕四十岁了，原先我老觉得女人过了四十就枯萎了，可是你看薇薇姐，特别有女人味，我都有点盼着快点到四十岁了。”
　　夏至惊道：“江楚薇有四十岁了？”
　　“是吧？一点都不象吧？”
　　“看不出来。刚才她先走了？”夏至终于问出了这一句。
　　“不是，我们一起出来的，逛了会锣鼓巷里边的小店，我给你打完电话她就先走了，她说她年纪大了，困得不行，反正有晓岑姐陪着我呢。就差一会，要不你能看见她了。”夏烨兴奋地把脸侧过去露出自己耳朵上的贝壳耳环让哥哥看，“你看，你看，好看吗？我刚买的。”
　　夏至颓丧地扫了一眼“嗯”一声，暗自叹息：江楚薇，她是在躲着我吗！然后装作漫不经心地问：“江楚薇真有四十了？”
　　“她自己说四十多了，不象吧？看着也就三十刚出头，她好象孩子都挺大了！”夏烨表情神秘。
　　“是吗？你确定？”
　　“不是她告诉我们的，但是刚才晓岑姐说她话里话外的象是有孩子，我没听出来。”
　　回到家夏至连夜上网搜索，找到所有中性香水的款式，把那些香水的图片打印出来，然后是男用香水，他就带着这些资料再去专卖店和专柜找。
　　有一天，他在王府井的东方广场里搜寻，地下一层通道中央的小专柜摆满了形态各异的香水瓶子。夏至走过去问店员是什么品牌，并拿出自己从网上下载的表单，在“BVLGARI”上打了一个勾。当导购打开那个扁扁的瓶子，再把喷了香水的试纸递到他面前时，那种凛冽的清冷让夏至的神经噌地一下兴奋了！夏至的心脏狂跳起来，他压抑着让自己冷静，冷静，接过导购小姐手上的试纸条，自己走到远一点地方，又扇了一会，等待着后香。
　　最终当他确认就是这款香水时，“就是它！就是它！”夏至大声叫喊着，把手里的表单扔出去握着拳头狠狠地说，“我找到了，江楚薇，你跑不掉了！”他潜意识里把寻找这款香水的结果，与他和江楚薇的关系联结在一起。
　　导购错愕地看着夏至，夏至顾不得解释，立即刷卡付款，让导购帮他做了礼品包装。导购告诉他那款香水叫“大吉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