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11、起步

　　梁文坤的公司设在通惠河边一处古朴的中式四合院内，三进的院落，梁文坤的办公室在最里面，是这套院落中唯一的二层小楼，门楣上贴着“董事长办公室”的牌子。办公室从里到外隔成几个隔间，接待厅最大，宽敞明亮，铺着浅色地毯，几张沙发排成围合式，高大的绿植散布在各个角落，进门的门旁一架多宝格上摆了些项目获奖的奖牌，还有几只瓷瓶，虽然是外行，夏至看了看感觉应该都是真的。秘书为二人倒了水，请他们等一下。
　　夏至与阿忆到早了，梁文坤在开会，似乎也忘了与他们的预约，两个人从十点一直等到十一点，还是没动静。夏至开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一会又坐下，阳光从宽大的格子窗洒进来，大半个房间都笼在明亮的光影中。夏至舒展开自己的身体半躺在沙发上，看着自己的腿在阳光中晃来晃去，晒得暖洋洋的，却抵挡不住心里的焦躁。终于听到前呼后拥上楼的声音，两人站起身。梁文坤一路在训人：“进度一拖再拖，这就是你的问题！你是总工，我不找你找谁？难道直接找工程师啊？你自己想想，到底能不能干！”
　　“是，是，是，我回去就开会，加班加点也把活赶出来，您放心，保证误不了交房！”
　　梁文坤走进办公室，看到夏至和阿忆，回头对跟着的人说：“行了你回去吧。”
　　来人嗫嗫地走了。
　　夏至和阿忆站起来，梁文坤脸上的表情还是阴郁的，瞟了一眼夏至，仔细打量一下阿忆，似乎对他的存在有些诧异。梁文坤的助理跟进来低声说：“有几个急件您得先看一下。”
　　“嗯？啊！”他于是没有停一直向里间的办公室走去，对夏至说：“你们坐，我还得批几份文件，你们再稍等我一下。”
　　这一次梁文坤确实很快就走出来，看上去非常疲倦，他坐定后看了看阿忆，夏至赶紧介绍：“您不记得了？我们一个公司的，他是做客户的，上次您说那事，我想拉他一起做。”
　　“哦！可以，你觉得行就行，是需要个不错的人做客户，你的思路对。还有什么别的想法吗？”
　　梁文坤的助理进来做记录。
　　“嗯，我们商量了一下，股份的分配上还是按您上次说的，我们俩分我的那份，然后您给我们派个会计，跟银行比较熟的，这一块我们不懂，还得您把关。但是那个经理啊，我们觉得就没什么必要了，我们就一设计公司，办公室这一块就让阿忆兼着就行了，我们不想增加无谓的开支。”
　　梁文坤点头，阿忆发现夏至没提梁文坤的女儿：“那个，然后你们家大小姐就跟着夏至做设计就行了。”
　　“嗯。”梁文坤点着，看表情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那个，那什么，我觉得您家大小姐吧，确实刚从学校毕业，经验上应该没我们丰富，所以暂时我想就让她做个普通的设计师，我感觉这样对她可能更好。等过段时间，她能独立做案子了，我就和她各自组成两套班子，各带各的案子，您看怎么样？”夏至的话说得虽然客气，但很直接。
　　“行啊你，先把我闺女的权给夺了？”梁文坤笑了。
　　“不是，不是，不是那意思。”阿忆急着解释。
　　夏至笑道：“梁总，我说的都是实话，我们得对您的钱负责。”
　　“我也没说不同意呀！”梁文坤瞪圆了眼睛盯视着夏至的脸，“行啊！你一个没钱的搞得比我还强势，你小子真够狂的！”
　　夏至脸上堆着笑：“我不是那意思。”
　　“不过，有我当年的风范！”梁文坤拍了拍夏至的肩膀，“至于岑岑，啊就是我那丫头，她叫梁晓岑，我可以按你的要求跟她谈，也可以强制她接受这个安排，但她会不会那么安分听你摆布，我就不知道了，到时候如果搞不定她弄得鸡飞狗跳，你可不要来找我收拾烂摊子。”
　　“我明白，我明白！”夏至笑道，阿忆松了口气。
　　“那行，就这么定了，我这边拟合同，注册公司这些事都不用你们管，你们下一步要做的，就是找个合适的地方租个办公室，我原想在这给你们腾几间房，咱们见个面也方便，可是我这已经人满为患了，岺岺肯定也不愿意离我这么近。然后下一步，下一步就得开始干了，明白吗？现在十二月，要想在今年动工，现在草种子还没有呢！当务之急啊！你哪怕先把草种上，等方案定了再拔了呢，对不对，那能多少钱？但是如果你今年种不上，那整个项目就要推后一年，所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种子！”
　　“明白，明白，办公室我去找，种子我先找人咨询一下，然后确定个方向，是去法国呀，还是澳大利亚呀，还是就新疆，好吧？如果需要的话我们去考察一下，然后再决定，这些事我都能办，您放心吧。”阿忆接道。
　　“你能办啊？你懂吗？我安排个园林工程师跟你们配合。再想想，还有什么别的事？”梁文坤思索着。
　　“要不我们回去好好想想，过几天我们再碰一下，您看行吗？”夏至道。
　　梁文坤点头。
　　“还有，我们公司这边您是不是考虑一下怎么跟他们说。”阿忆提醒梁文坤。
　　梁文坤点头：“实话实说。我会给他们些补偿，原本也是说好了投标进入第二轮的都支付费用。”
　　夏至与阿忆对视了一下：“实话实说？是不不太好呀？”
　　“明人不做暗事。还有，想想公司叫什么名字，要有一个‘达’字，有我股份的公司都这样，叫个什么达，‘致达’？‘致’就是致敬的‘致’，怎么样？”
　　夏至与阿忆对视，两人高兴得把这事给忘了。
　　“我们回去商量一下，还真没想这事呢。那行，我们就先走了。”夏至还要说什么，阿忆起身拉他。
　　梁文坤又嘱咐助理把刚刚谈的事一一落实到人。两人起身告辞，尚未走到门口，梁文坤又叫住他们：“哎，等等，你们那办公室啊，别太寒酸了，既要照顾到面子，也要经济实惠，明白吗？”
　　“明白，明白！”两人应着走出四合院，外面的阳光非常好，天气异常晴朗，两人忍着心里的兴奋，上了车才哇哇大叫起来。
　　车子开上主路，夏至把音乐声调高，两个人就跟着汪峰的《飞得更高》高唱起来。阿忆拍着夏至的肩膀说：“哥们，我们这就算起步了，可以飞了！”
　　夏至对于老凌这边的反应有点担心，阿忆分析道：“挑明了也没什么不好，摆在桌面上比之后老凌从别人嘴里知道要好，互相都留一步，以后没准还得合作呢。”
　　阿忆开着车说他想起一个地方，是以前美院的展厅，前段时间有朋友让他帮忙找办公室，他曾去过。展厅在三环边的美院大院里，一共上下两层，总面积不到一百平米，落地窗子从上到下一贯到底，下层实际上是地下室，但是外面南向做了下沉式庭院。美院迁址后整个院子都空下来，只有零星几家公司在办公，租金还不到两块钱一平米，房子是物业偷偷向外租的，但是跟任何公司都不敢签具有法律效力的合同。两个人找到物业办公室，谈好房整套租，每月租金不足五千元，压三付三。路上商量两人回公司就开始整理资料，备份文件，阿忆先辞职准备办公家俱，夏至再留几天。
　　待两人回到公司时，小白过来找他们，说老凌有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