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个姐姐回家》桃妖00

10、机遇

　　与梁文坤的见面约在东四环一家餐厅，特色菜是烤鸭，据说消费挺高的。餐厅在慈云寺桥的一侧，夏至眼看着招牌可就是走不到那条路上去，恨不得把车随便停在哪儿飞过去。虽然尚未见到梁文坤，但是夏至心中隐隐地预感，这次谈话对于他未来的事业来说，也许意味着全新的开端。
　　夏至快步走进餐厅，停车时梁文坤的助理打来电话说他们已经到了。门厅里有很多人在等位，中国人外国人都有，看来是名不虚传。夏至在门口对着镜子整理了下衣服，包间在二层，门开着，尚未走到地方夏至已经听到梁文坤的说话声，他感觉到自己加速的心跳。
　　夏至进门就道歉，梁文坤呵呵笑着。落座后梁文坤也没点菜，服务小姐来倒酒，从梁文坤开始，梁问夏至喜欢红酒吗，夏至赶紧说自己开车不能喝。
　　“不，一定要喝！知道我为什么带他来吗？”梁文坤指了指旁边的助理，“我就是想让他把你送回去。”
　　夏至尝了一口酒，感觉一入胃毛孔就张开来，真是好酒。
　　先上的烤鸭，跟在其他餐厅的吃法有些不同，酥脆的鸭皯蘸白糖吃；荷叶饼抹上甜面酱，包着葱丝、黄瓜条、萝卜条卷上稍肥些的鸭肉吃，但并不觉腻；其他部分鸭肉蘸上蒜泥和甜面酱单吃，带着点辣味，在别处吃不到这样的感觉。在北京土生土长的夏至记忆中小的时候吃顿烤鸭那是太难得的享受了，但是现在他倒不是太在意，不过这次感觉确实很不错。
　　梁文坤一边卷荷叶饼一边说：“我呀，过去喝白酒，但是人家说不健康，让我少喝，我闺女从国外回来每次都给我带酒，一直跟我说让我来这红的，开始喝不惯，酸的！后来喝时间长了，嗯，还行！”
　　夏至也附和着：“对，红酒对心脑血管都有好处。”
　　“你们平常都喝什么酒？”
　　“我也爱喝红酒，但是平时出去玩人多还是啤酒喝的多。”
　　夏至嘴上吃着喝着，心里惦记着梁文坤找他吃饭的真正意图。
　　后面的菜陆续上来，番茄大虾、葱爆澳洲小牛肉、话梅山药、干烧冬笋，梁文坤终于开口问起夏至的情况，问他的年龄，哪个学校毕业的，家里的情况，做设计有几年了。听说夏至的父亲是航天系统的科研人员，梁文坤顿生敬意。
　　“我也当过兵，我就喜欢军人家庭出身的孩子，家教严，能吃苦，有正事！你爸爸那可是共和国的功臣啊！”
　　夏至想起小时候几乎对父亲没什么印象，真说不上家教严。
　　“我听说安兴道的项目是你做的？”
　　“啊，对，去年、前年吧。”
　　“嗯，不错，很地道。实际上我这块地，我说的是北岭啊，我很期待这几个公司能做出点特别的东西来。你没让我失望。”梁文坤的语速放慢了：“怎么样，想不想到我们公司来呀？条件你提，就负责设计北岭项目，你想怎么做，我支持你，怎么样？”
　　这个提议应该说并不出乎夏至的预料，也许潜意识中他期待着有更好的结果，所以多少是有些失望的。
　　夏至的沉默梁文坤看在眼里：“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出来，我之所以把你叫到这来也是希望我们能交流得轻松点儿，别有顾虑。”
　　夏至想了想：“梁总，首先我非常感谢您的信任，我这么年轻，您想把这么重的担子交给我，无论是我的能力还是经验都是很大的挑战。这是一方面，另外，嗯，我就实话实说啊，我真是觉得吧，我还年轻，虽然做过几个项目，但是见识远远不够，需要在设计公司再多磨炼磨炼，多些经验，然后我可能会考虑进开发公司，也可能会自己做公司，但那是后话，我还没想那么远。我不是卷您面子，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梁文坤边吃边点头：“嗯，你想的对，目光长远。那么我还有另外一个建议，你考虑一下啊！”
　　梁文坤的话音刚落，他的助理站起来躬身说：“梁总，你们慢慢谈，后面还有一个鸭四宝汤，我出去车里等了。”
　　梁文坤点点头，挥手示意他走。
　　梁文坤看着助理关上门，继续说：“我呢，有个丫头，在英国学的建筑，马上要毕业了，我想让她到我公司里来，但是她不愿意，说到我这人人都得高看她一眼，她学不着东西。我又想她要实在不愿意去我那，我就给她找个设计公司，可人家也不干，非说要自己开公司，但是你可想而知啊，一个刚从大学校门出来的学生，心高气傲得很，我不心疼砸钱，我怕她撑不下来个公司！这要碰一头破血流的。你说呢？”
　　“我倒是觉得头破血流不是什么坏事，之后她可能就明白天外有天了。”
　　“这倒是，可我还是不太想那样，当爸的嘛!你听我说说我的想法，你看这样行不行。你起个公司，带着我那丫头，我给你们投资，你算技术入股。我呢从侧面了解过，你无论是设计，还是口才，都还不错，能力可以，可你没什么管理经验，如果你觉得需要，我从我们公司派个人帮你们管理，咱们基本五五分成，怎么样？”
　　夏至有点怀疑自己喝多了，难道他渴望的机遇就这么从天而降了？如此突然，如此出乎意料。实际上刚才梁文坤如果跟他提的职位是设计总监他可能就答应了，真没想到梁文坤竟然愿意给他投资让他做老板！夏至有点后悔刚才酒喝得太快，这会脑子反应不够快！
　　夏至愣在那里，想立即就答应下来，但又感觉他应该好好想想，这事到底该怎么做，他应该找阿忆商量商量。夏至跟梁文坤说：“梁总，我没想到您会想给我投资，真没想到，这事对我绝对是好事，我知道，但是我得好好想想，要是做，应该怎么做，好吗？您给我点时间，我想想。”
　　“行，你想想，还有什么想法，你都提出来，或者你有什么更好的合作方式，都可以商量，好吧！”
　　夏至的心情由忐忑转为舒畅，夏至举杯：“梁总，我敬您一杯，感谢您对我的提拔，我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梁文坤拍着夏至的肩膀：“夏至，我看得出来，你是个有事业心的人，这是我最看重的地方。说实话，我帮你做公司，也是有私心的。我有俩孩子，我当兵那会在野战部队，孩子都是跟着爷爷奶奶长大的，老人重男轻女，男孩惯得不行，不成器。丫头性格象我，争强好胜，有点大小姐脾气，谁都不服，看我做那些项目都嫌土！我为什么找你呢？我这丫头啊，虽然毛病挺多，但是她讲道理，我了解。我只能找一个设计水平高的，还得是年轻人，你们好沟通啊，才能让她平和些！你明白吧！所以，你就好好带带我这丫头，就是对我最大的回报。你放心，利润上，该怎么分怎么分，我还能帮你们介绍客户。”
　　夏至应着，梁文坤问他需要多长时间考虑，他着急让北岭的项目尽快开始运作，两人商议好三天后夏至到企达找梁文坤面谈，梁文坤要求在双方没有达成一致前，一定要保密。
　　夏至觉得梁文坤的话说得很实在，他也相信。夏至到家就给阿忆打电话，阿忆听到这个消息立即赶过来。两个人商量如何与梁文坤谈，哪些原则性问题不能让步。又提到梁文坤的女儿，阿忆道：“他不会等他们家闺女能撑起这公司了，就把咱们俩蹬了吧！”
　　“有这种可能，但我估摸着她那闺女怎么也得三、五年才能立起来吧，有这时间咱们俩也能积累些客户了？合作得好就继续做，合作不好那就散，现在大家做公司不都这样吗？开始时候可能三、五个人，七、八个人，过段时间就自立门户，这也是正常的，你不用担心这个。”
　　阿忆叹息一声：“哎呀，真没想到，咱们就要有自己的公司了！行，哥们，够义气，当老板没把我甩了。冲你这点，当几回孙子我认了！”
　　夏至笑道：“孙子！要不要再喝点？冰箱里还有啤酒。”
　　两个人畅想着公司的未来，酬躇满志，凌晨三、四点才睡下。
　　三天后夏至与阿忆按之前的约定到企达公司与梁文坤面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