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 火焰与剑！初次联手的两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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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火焰与剑！初次联手的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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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暴风雪已经停了。
雪后的阳光更加明亮而澄澈，仿佛穿透无数细小的水晶一般照射进山洞里，连地面也被烘烤得暖洋洋。刚刚睡醒的少女眨了眨眼睛，绯红色眼瞳里的迷蒙仅仅出现了一瞬间便悉数褪去，她缓缓坐直身体，一直盖在身上的黑色大衣随着她的动作整个滑落到腿上。
竟然……睡着了？她竟然会在一个严格算起来认识了半天都还不到的人的旁边睡着了？少女低头看着腿上的大衣，觉得匪夷所思极了。
「醒了？」青年的嗓音在身侧响起，少女扭过脸，看见黑发的青年正用一只手托着下巴侧头注视着自己，而他的面前一个用树枝支起的三角架正在燃烧着，上面挂着一只……巨大的动物腿。
「……早安。」少女将目光从篝火上移开，尽量不将自己无语的心情表露出来。
艾斯丝毫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眯起眼睛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早安~」说完他转头看了看正在烤着的肉，抽出腰间的匕首「刷」地割下来一块递给少女，「现在火候应该是最好的，我不敢走得太远，附近的话只有这个东西了，不过味道还不错，试试看？」
是因为我在睡觉，所以不敢离开太远，怕我出危险么？少女看着他，轻轻笑了笑，伸手把肉接过来咬了一口，瞪大眼睛看向身旁正等着她评价的青年有点惊奇地说道：「嗯，好好吃！」她又咬了一口，如同一只餍足的小猫一样很享受地眯起了眼睛，「真的很好吃，竟然比我们船上那些人烤的都要好吃，好厉害！」
听到这样高的评价艾斯立刻开心地大笑起来：「哈哈，过奖了吧，上次在『红发』那里的宴会上吃的东西也都很好吃啊！」
「噗，那都是专门的厨师做的啦，而且是在材料齐全的情况下，根本不能比较的。」她一边说一边侧头看向笑得开心的艾斯，「唔，你不吃么？」
少女的话音刚刚落下艾斯就露出了有些尴尬的表情，他挠了挠头有点讪讪地回答道：「这东西很大，我觉得要拖回来太麻烦了，就先吃过了……只给你带回来一只腿。」说着他脸红起来，「如果你不够吃的话我再去找其他东西！」
少女看了看架子上那个烤得金灿灿的比自己的腰要粗上三四倍的不明动物的腿，在心底默默地抹去一把冷汗，她吐了吐舌头笑得有些调皮：「当然够啦！」她指指手中被艾斯切下来的那块肉偏头道，「只要这些就够了，我吃得很少。」
「是嘛！」艾斯明显放下心来，转头看了看剩下超大一块的烤肉又觉得有些不妥，皱着眉问道，「你吃的有点太少了啊……真的没问题么？你别客气啊。」
少女摆摆手：「不是客气，真的够了的，」看着他还纠结在一起的眉头，少女转移话题道，「倒是你，」她指了指那个粗壮得过分的腿肉，「那么大个东西，你在外面要怎么吃啊？」
「像这样，」艾斯举起陡然燃烧起来的左手，「瞬间就能烤熟了，我吃东西的速度可以很快。」他笑着回答道，「我不知道你什么时候会睡醒，只能像这样支起火堆慢慢烤了，而且这样火候比较均匀会更好吃一些，我自己的话就不在乎这些啦。」
艾斯的笑容异常纯粹，少女挑了挑眉梢，忽然发现自己竟有些不知道该如何与这个人相处。明明是互不相熟的人……甚至不知道哪天就会成为敌人，这么单纯无所求的善意究竟为什么会存在啊？她叹了口气，有些烦恼地绕了绕发丝，尽管艾斯自己可能没感觉，不过让她在这种恶劣的天气里安稳地睡了一觉，帮她取暖还帮她弄好了食物，怎么看这个人情都不算小了，而她并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
啊~总要想办法还才好。
少女托着下巴思索如何才能还艾斯的人情，正在吃剩下的烤肉的艾斯却忽然扭脸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会上这来啊，莉蒂希雅，能说吗？」
「没什么不能说的哟。」莉蒂希雅一点没客气地把盖了一晚上的艾斯的大衣穿在身上坐到他身边伸手烤着火，「大概一个月之前吧，我们有一名船员在海上遇了难，被一个少年给救了上来，我们答应为那个少年找回一样被海贼抢走的东西算作报恩。前两天查到那伙人就在这座岛上，不过我的人正好需要去处理些别的事情，所以我就自己来了。」
本来就是把衣服给莉蒂希雅取暖的艾斯对她顺手把大衣穿上的行为没觉得有任何不对，他咽下最后一块肉之后拍了拍手，「海贼吗……看来我们的目的地可能是一样的啊。」
莉蒂希雅低头笑了一下：「是啊……你是来做什么？找东西？收为麾下？还是……歼灭？」
艾斯的眼神一冷：「歼灭。」目光移向莉蒂希雅的时候却又温和下来，「不过找了三天还是没找到，你有什么发现吗？」
「发现啊……」莉蒂希雅站起身走到洞口转身看向也跟着站起来的艾斯，「我是从这座岛的西北方向登陆的，在暴风雪来临之前我都没有感觉到你的气息，而且你也没有发现对方的踪迹，看来你应该是从岛的正南方登陆的。」见艾斯若有所思地扬起了一只眉毛，莉蒂希雅露出一个微笑，「我们现在大概在整座岛的中央偏北的位置，在向这里移动的时候我确实感觉到了……这座岛的正东方向，一定有什么人在。」
感觉吗……艾斯敛眸，能「感觉」到大半座岛屿，只论这份实力就已经足够让人忌惮了。他迈开长腿一步跨到洞口，举目望向莉蒂希雅说的方向，山风凛冽吹动艾斯细碎的黑发，他伸手按住帽顶回头对莉蒂希雅笑道：「那么，我们现在出发？」
莉蒂希雅抿唇一笑：「好。」
少女的笑容纯净而柔和，艾斯一愣，心跳的频率莫名变得有些陌生。他疑惑着按住帽子转身嘟哝道：「走吧。」
莉蒂希雅看着艾斯的背影，绯色的眼瞳里逐渐显出一抹深思，随即她垂下眼帘迈开腿想要跟上艾斯，刚刚走了几步却又见艾斯忽然停在原地扭头说道：「地上很滑，小心一些。」莉蒂希雅怔了怔，低头看看自己稍微有点高的鞋跟，不禁露出一个笑容。
「嗯。」她拢了拢身上的衣服走到艾斯身边，心里攀升起一丝柔软的无奈。
这人这么温柔，真是想不让人心软都难呢。
她长叹口气，对用询问眼神看向自己的艾斯奉上一个大大的笑脸，后者顿时像是被噎了一下似的猛地把头扭回去，打定主意不再看她一眼。
与之前一边走还要一边留神探查不同，两人现在有了确定的方向，行进的速度立刻快了很多，太阳升到最高点的时候他们已经到达了目的地。
艾斯看着面前毫无异样的森林，缓缓皱起了眉。
「不对劲。」他向四周看了看，语气笃定地开口，「一定是这没错，但是这块地方有点不对劲。」
在艾斯刚刚发现不妥之时就被他挡在身后的莉蒂希雅若有所思地挑起眉毛，她走到艾斯身边左右看了看，忽然抽出腰间的西洋剑对着一个方向竖直地劈过去，凛冽的漆黑剑光划过空气，被割裂的空间里一棵黑色枝干的诡异树木在艾斯惊诧的目光中缓缓浮现出来。莉蒂希雅举剑一刺，紫色的汁液从树干的伤口处汩汩流下。
「果然……」莉蒂希雅把剑收回腰间的剑鞘转身面对艾斯，「我以前听说过这种树，可以致幻，成片种植的话会形成一片虚假的幻影，贸然走进树林的人会被困在树林里永远也走不出来。」
艾斯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奇特：「很厉害啊你，一下子就找到问题所在了。」
「所以就说是我以前听说过这种树，偶然想起来就试试看啦。而且我们两个都赶时间，哪里有空慢慢磨，用简单粗暴的方式试探一下不是很好嘛。」莉蒂希雅歪头吐了吐舌头笑着回答道。
艾斯耸耸肩，没再和她纠结这个问题，他看着面前又开始渐渐闭合的空间张嘴发问：「那么接下来该怎么做？一把火烧光？」
「噗……」莉蒂希雅忍俊不禁，「论起简单粗暴你真是比我强太多了。」正笑着，看见艾斯已然变成火焰的左手她赶忙跑到他面前把他拦住，「等等，你不能这样直接烧！」
「哈啊？」艾斯挑起眉梢，莫名其妙地看着莉蒂希雅，满脸都是不解，「烧个树林还有直接和间接的区别？」
「并不……」莉蒂希雅揉了揉额角，「你看，现在这片树林产生的幻象又完整了，你这样直接用火去烧的话只会让那些致幻的物质更加快速地释放，到最后我们都会迷失在幻觉里，一样走不出去。」她说完，不等艾斯再开口便举起了剑，足有一米长的银蓝色剑刃反射着森森寒光，莉蒂希雅手腕一转，锋利的剑刃瞬间变成漆黑的颜色，艾斯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随即露出了然的神色。
「一闪·斩空。」话音落下，莉蒂希雅的剑尖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却凌厉无匹的弧线，磅礴的剑气从她的剑刃上倾泻而出，铺天盖地的冰冷剑意和她娇小的身材形成极其强烈的对比，艾斯不禁怔了怔，心底有些震惊。
这就是「红发」香克斯的女儿……看上去柔弱纯真到即使随身带着一把利剑也让人觉得毫无威胁，谁能想到一旦那把剑出鞘竟然如此让人忌惮，这样一张温良无害的脸……「欺诈师」之名真是名不虚传，仅仅这张脸就已经能把人骗得团团转。
艾斯一边想着，一边看着附着着霸气的剑光将面前的空间尽数撕裂，他抬起火焰缭绕的左臂猛然向前挥出——
「火拳——！」
炽灼的红色烈焰从艾斯的左手喷涌而出，转瞬就将前方现出原形的漆黑树林湮灭成一片火海。莉蒂希雅反射性地眯了眯眼，发觉自己仍然低估了艾斯的实力。
仅仅是这样随意挥出的一拳就能将这么一大片的幻树林瞬间燃烧殆尽，他还这么年轻……未来简直不可限量。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艾斯满意地看着面前熊熊燃烧的火焰之海，一边活动着手腕一边扭头露出一个微笑，莉蒂希雅收起心中的震撼，点头道：「嗯，没问题了。」扬了扬唇角，她向艾斯伸出手，「合作愉快~」
艾斯低头看着那只比自己的至少要小上两圈的手掌，不觉又想起她昨晚刚刚走进山洞时冻得双颊通红的模样，忍住笑意伸手和她击了掌：「合作愉快。」
莉蒂希雅见到艾斯明显憋着笑的表情有些莫名其妙，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却没觉得有哪里不对，索性也不管他，打算再次抽出腰间的剑在前面的烈火间劈开一条通路，然而艾斯却先她一步朝前方轰出一拳，火焰的形态和方才有些不同却更加迅疾，火海被一分为二，艾斯转身弯腰做出一个「请」的姿态，抬起头来的时候莉蒂希雅看见他笑得露出了一口整齐的白牙。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点想扶额呢。
莉蒂希雅心中冒出诡异的念头，她抽了抽嘴角，随后对艾斯回以温柔的笑容。两个人对视一眼，同时抬脚向火海深处跑去。
「我们弄出这么大的动静，里面的人恐怕早有准备了吧！」艾斯按着帽子，嘴上虽然说着担心的话，可眼角眉梢带着的却都是兴奋和期待的笑意，和他帽檐上的那颗笑脸徽章一样的张扬恣意。
真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呢……莉蒂希雅抿起唇角，迎风拂动的红发在道路两侧的火光的渲染下显得瑰丽无比，她看着视野中越来越清晰的山洞入口也笑了起来：「那是当然的吧，不过……」她用右手抽出右侧腰间的西洋剑，脱手的长剑带着冰冷的光泽在空中转了半圈再次被握入手里，莉蒂希雅屈膝一跃直接冲进了洞口一群全副武装的敌人之中，只剩下带着清澈笑意的明媚嗓音飘散在空气里，「正面迎敌好像让你很开心嘛！」
「有这么明显？」艾斯把背包的带子向颈侧提了提也跟着冲向山洞里，「给你添麻烦了真是抱歉啊，我会把这些麻烦全部料理掉的！」
红发的少女灵巧地闪身跳到人群的最末端，听到艾斯的话她微微欠身，左手背在身后，握着长剑的右手抬在胸前，姿态优美得如同在行宫廷礼一般，她抬起头，绯红的双眸里闪烁着狡黠的光芒：「如此，多谢了。」
艾斯微笑起来，他用右手脱下帽子弯腰回礼，带着文身的左手却轰然变成熊熊燃烧的烈焰：「荣幸之至。」
他的话音落下，莉蒂希雅如同得到某种信号一般偏头一笑，身影瞬间消失不见。艾斯扬起燃烧的左臂——
「火拳！！！」
霎时间，剑光凛寒，烈火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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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Fin。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02. 火焰与剑！初次联手的两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