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 冰雪之岛！与红发少女的初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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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冰雪之岛！与红发少女的初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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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界海岛上的气候除了莫名其妙已经找不到其他合适的形容词，连日来都一直阳光明媚几乎要把人晒化的天空在仅仅不到半日的时间里猛然变脸，黑魆魆的乌云布满天际，暴风雪从海平线的尽头气势汹汹地席卷而来，被碧绿植被覆盖的小岛转眼间就变成一片纯白。黑发的青年站在嶙峋山腰间凸出的岩石上，看着远处越积越厚似乎就要压到地面的云层，锋锐的双眉越皱越紧。
没想到对方隐藏自己的能力如此厉害，找了这么久连点蛛丝马迹都没有。青年有些烦躁地拽了拽背包的带子，再这么下去他都会怀疑那个家伙是不是早就得到消息所以坐船逃跑了——虽然他清楚地知道这种可能性很小就是了。
天色越来越暗，暴风雪的气势也愈发惊人，青年不耐烦地「嘁」了一声转身跳下山岩朝着目之所及唯一一个山洞跑去。
山洞比预想的还要浅，最深也不过四五米的距离，幸运的是背着风雪的方向还算温暖。洞穴内略微有些潮湿，青年伸出不知何时已经变成炽烈火焰的左手四处探了探将岩壁上的水汽全部蒸干，干燥的空气带着些微还未及散去的火焰余温与外面的冷冽气息恍然两个世界。青年将背包放在地上，靠着洞壁坐了下来。
遇上这样的天气实在算是运气不好，他已经在这个岛上转了三天也没有把所有的地方都搜索到，他要找的人的藏身之处多半就在那些他还来不及探索的区域，而这场雪却会将很多人类活动的痕迹都覆盖住，最多只能再逗留两天的时间……他就必须要回船上了，可是这风雪看起来至少也要明早才能停息。青年叹了口气，闭上眼睛不再去烦心那些控制不了的事情准备先休息一会，无论采取什么行动也都是天气稍好一些以后的事情了。
夜色渐深，安静靠在岩壁上的青年却忽然睁开双眼，神色凝重。厚重的云层将天空遮盖得一丝不漏，山洞外面充斥着狂风的呼啸声，着实不能算是适合行动的环境，然而他确实感觉到有人在朝着山洞靠近。青年眯起眼睛，起身站在洞口附近的岩石阴影里。
「抱歉……」山洞外面传来夹杂着粗重喘息的绵软而清澈的声音，能听出来声音的主人是个女孩子，而且顶着这么猛烈的暴风雪来到这里似乎已经让她累坏了。青年愣了一下，看着渐渐出现在视野里的瘦小身影，没再犹豫地从阴影里走了出来。
「果然有人了吗。」少女似乎很有在外行走的经验，看见前方出现人影的一瞬间她走进山洞的脚步便明显慢了下来，应该是想让对方明白自己并没有恶意，她看着面前的青年露出一个柔软的笑容，「能让我在这里避避风雪吗？外面实在是太冷了。」
随着少女的走近她的模样也逐渐清晰起来，她穿着一件长袖的连衣短裙，脚上是一双还未过膝的黑色靴子，露在外面的脸颊和大腿都冻得发红。青年的目光扫过她右侧腰间的西洋剑，笑着向她点了点头：「当然没问题。」
山洞内比外面更暗，少女看清青年面容的时间比对方看清她要晚一些，在青年回答她的时候她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青年线条明朗的面庞上五官分明，一双黑色的眼睛深邃而英气勃勃，面颊上的几粒小雀斑非但没有破坏他的英俊反而为他增添几分跳脱的可爱。这人戴着一顶橘色的牛仔帽，帽檐上并排的笑脸和哭脸显得别致又有趣，他赤【——】裸着上身，几乎能把人冻僵的天气好似对他没有任何影响。少女不禁怔愣了一瞬，在青年还没发现之前就迅速地恢复正常，她展颜露出一个感激的笑容：「谢谢。」
少女的眼睛十分漂亮，绯红的眼珠如同最纯净的红宝石一般明亮而摄人心魄，仿佛多看一眼都会沉沦进去，此时随着她的笑容微微眯了起来，那种咄咄逼人的美丽感觉顿时软化不少。青年抿了抿唇，不太理解那一瞬间心中不自然的被吸引的感觉。他摇摇头，看着少女绕着他走向另一侧的岩壁蜷缩着坐下去之后也走回方才他呆着的地方再度坐好。
少女离青年很远，几乎已经到了在山洞里可以达到的最大距离，然而相比青年她却更加远离洞口，看起来并不像在防备着青年反而更像是一种表达自己没有威胁的方式。她弓着脊背紧紧环住自己的双膝，半张脸都埋在腿上，红色的发丝垂落在漆黑的靴子上看起来热情而妖冶，可她那张还没有完全长开的面容尚且还带着些孩子气，看上去不过14岁左右的样子，而眉眼间却带着些淡漠和清冷的气息，鲜明的反差让人莫名想笑。
「要坐过来一点吗？」青年瞄了瞄抱着膝盖缩成小小一团的少女，声音温柔地开口。少女有些意外，抬眼望过去的时候看见黑发的青年对她露出洁白的牙齿，笑容温和又灿烂。青年抬起手，一团火焰在他的掌心凭空烧灼起来，他偏了偏头：「那边很冷吧，靠近我会更暖和一些。」
红发的少女也跟着笑了笑，竟然真的向着这个素昧平生的青年旁边坐了过去。她坐下的一瞬间金橙色的火焰瞬间从青年的身上蹿起来气势汹汹地朝着少女冲过去，少女却连眉梢都没挑一下安静地坐在原地，凶猛的火焰并未沾到少女的衣角，围着她绕了半圈落在地面上欢快地跳跃着。
「有暖和些了吗？」青年扶了扶帽子，侧头看着火光掩映中少女忽明忽暗的面庞。
「嗯，好多了，谢谢你。」顿了顿，少女转过头和青年对视，一双红宝石般的眼睛清亮之极，「不过这样下去你会很累吧，没关系吗？」
青年爽朗地笑了起来：「啊，别在意，小事一桩。」
少女眉宇间一直萦绕着的冷冽气息不知不觉地散去一些，红色的眼眸在摇曳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柔和而美丽，她深深地看了青年一眼，摇了摇头，唇边的笑意染上几许无奈，然而黑发的青年并未看得出来。
「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对不认识的我也可以这么放心地靠近，戒心这么低真的不要紧吗？」阒静而寒冷的黑夜里两人闲来无事，青年一只手托着下巴歪头看着身边不远处的少女，原本比夜色还深沉的眼睛里沾染上微红的火光而变得暖灼灼，闪烁着单纯的关心。
少女垂下眼帘掩饰住眸中一闪而逝的冷光，长长的睫毛在她的脸上投下一片宁和的阴影：「不要紧，想对我出手的人下场一般都不会比我好过的。」她的语气有些戏谑，但是不知为何青年却敢肯定她并不是在开玩笑，原本神色轻松的脸上渐渐蒙上一层严肃，而少女却忽然侧过脸学着青年的样子托着腮微笑起来，绯色的双眸眯成一道新月，娇美的面容一派天真无邪的样子倒是显露了些符合她年龄的稚气出来，「更何况虽然我们没见过面，但我也并不是不认识你——『白胡子海贼团』最近加入的不得了的新人， 『火拳』艾斯，你还是『黑桃海贼团』的船长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了，那会儿你的通缉令可是满天飞呢。」
「诶？」艾斯愣了愣，有点惊奇，「这么说你也是海贼？」
少女也愣住了，挑起一只眉奇怪地问道：「怎么，我还以为你早就猜到了呢，原来你还不知道我是海贼啊？」
「确实没往这方面猜……怎么看你都有点太小了啊。」而且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全身上下除了一把西洋剑以外什么东西都没有，还以为是迷路的旅行者什么的呢，竟然是个海贼，不可思议。
尽管后面那些话艾斯并没有说出口，但是他的脸上基本上已经把想法都写了出来，少女忍俊不禁地哈哈大笑：「你这人还真是有趣，我如果是旅行者才更奇怪吧，哪里会有年龄这么小而且看上去这么弱的旅行者一个人出来乱晃还来到这么危险的地方的啊，况且我只是长得小了点，今年已经16岁了哦~」
「16岁本身已经算是年龄小了吧，你还没成年呢，我也是17岁才出海的啊！」被少女笑得有些恼羞成怒，可是她那个娇小柔软的样子让艾斯又不好意思对她发脾气，有点脸红的艾斯拧着眉头瞪着红发的少女，最后一句话几乎要从牙缝里挤出来。
少女笑得更加停不下来了，她身子一歪差点一头扎进身边燃烧的火焰里，倒是把艾斯吓了一跳。少女摆了摆手，抹去眼角笑出来的泪水坐正身体：「这么说你今年18岁了？比我大两岁啊。」
「唔？」艾斯怔了一下，奇怪道，「我确实18岁，你怎么会知道？」
「去年你刚刚崭露头角的时候就跑到我父亲那里去给你弟弟道谢，你说你17岁出海，那今年不就18岁了吗？」少女托着腮歪着头，唇边的笑容越发愉悦了起来。
「你知道路飞……」听到「你弟弟」三个字艾斯有点发怔，没想到眼前的少女竟然知道自己尚未出海的弟弟，然而下一秒他就回过神来悚然一惊，「不对，这么说……你是『红发』香克斯的女儿，那个上个月设计把整个琉璃岛付之一炬的『欺诈师』莉蒂希雅？！」
少女点点头，用手指卷着发梢：「嗯。虽然不在我们『红发海贼团』的地盘里，不过距离也不算远，竟然还敢在那座岛上进行那么肮脏的勾当……烧了他们还算轻的。」艾斯目瞪口呆的样子好像取悦了少女，她弯起眼睛笑道，「嘴张那么大干嘛？」
「只是没想到那个以让人防不胜防的计谋而被人忌惮的『欺诈师』竟然看起来这么……」说到一半艾斯仿佛被噎了一下似的停了停，觉得脑海里闪过的词汇都有些失礼，接下去的话就不知该怎么说出口，想了想他继续道，「嗯，这么年轻。」
「哈，别逗我玩，说得好像谁都不知道『红发』的女儿今年多大似的。」少女嗤笑一声，清澈的眼睛里流露着揶揄的神色，「你不就是想说什么道貌岸然啊表里不一啊人面兽心啊之类的词吗，直说的话我也不在意哟~」
听着前面的词艾斯还有点做了不好的事被人察觉的羞愧感，听到后面他只觉得自己的额头冒出了成片的青筋:「哪有这么严重啊我说！」
「开玩笑的啦，你这么认真我会不好意思的~」少女捧着脸颊笑眯眯地开口，满脸无辜的样子硬生生把艾斯心头的一股火堵在喉咙里，翻脸也不合适，抓狂也不合适，冷静却又冷静不下来，简直无所适从。他喘着粗气狠狠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头顶橘色的帽子滑落在他线条刚硬却优美的脊背上。
少女看着艾斯的动作，眼睛里闪动着的明媚笑意比身旁的火光还要更加生机蓬勃：「说起来，我们也算认识了吧，叫你艾斯行吗？」
「不然你打算叫什么？」面对这个谈了几句话就让自己觉得浑身乏力心好累的少女，艾斯尽管有点憋屈却还是尽力维持着良好的风度，于是说话的内容虽然有点冲，但是语气依然温和极了。
少女抿着唇偷偷笑了笑，不再逗他了：「说的也是。」
艾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仰起头来看看山洞外面黑云沉积的天空，又扭头瞧了瞧把自己团成一团的娇小少女，从绿色的帆布背包里摸出一件外套丢了过去：「既然你相信我那就先睡一觉吧，我在这守着。看这样子暴风雪还会持续很久。」
「啊……」少女下意识地接住被扔过来的衣服，有些发愣，还没来得及回神的时候艾斯干脆把背包也丢了过来：「枕着它就可以了吧，没装什么硬的东西，不会硌到你。」
这是……
「虽然是海贼，毕竟也是个女孩子吧，独自一人出来都不带东西的吗，」得知对方是「红发」的女儿之后艾斯似乎立刻开始毫不见外起来，他一边起身一边抱怨着，「红发海贼团的那些人都不会操心一下吗，真是搞不懂你们。」
「噗。」少女看着艾斯皱在一起的英俊面容，心情莫名地变得十分轻快，不自觉便笑出了声，而黑发的青年听到这声轻笑却立即黑了脸，扭头吼道：「你又在笑什么啊！」
少女仰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脸，说出的话语仿佛发自肺腑：「你好温柔。」
「唔……！」被如此直白的夸赞震慑到，艾斯的脸腾地红了起来，他手足无措地四处乱看几眼，有点艰难地憋出一句，「乱、乱说什么！我、我去附近稍微察看一下，你放心地休息就好了！」说完也不再看少女一眼僵硬地转身就走，好像身后有什么东西在追他一样。
「诶？啊……喂，外面风大！」听见艾斯说要出去少女马上开口想叫住他，毕竟就算他是「烧烧果实」的能力者不怕冷吹着外面的大风也不会好受，然而艾斯仿佛铁了心不想再和她多呆一秒，头也不回地迅速消失在洞口。少女不禁怔住了，而后忍俊不禁地掩住唇角：「噗——这个人还真是有趣。」她想了想，还是把艾斯的背包垫在了背后，拉起他的外套盖住自己，靠着石壁闭上了眼睛。
「竟然会久违地感到如此开心……还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啊，波特卡斯·D·艾斯。」
她低声笑了笑，耳边烈焰燃烧的声音温暖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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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01. 冰雪之岛！与红发少女的初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