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言妃传》木榕榕

5、出狱

　　谢翌带着谢夫人亲自做的糕点来到了刑部大牢。赏了狱卒一些碎银才得以见到那位丑姑娘。
　　“喂，丑八怪。有人来看你啦！”一狱卒朝正坐在地上的丑姑娘叫喴到。然后打开了牢门。
　　丑姑娘抬头一看。看到了谢翌，就像见了救星似的，立马站了起来。吃惊地盯着谢翌。
　　她怎么也没想到谢翌会来看她。
　　“你还好吧？”谢翌问到。昨天还救了自已，今天却沦落到如此，谢翌心里真得十分难受。
　　“你为什么要来看我？”丑姑娘想解开心中的疑问。
　　“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再者，就是想听听你的故事”谢翌温和地笑着。极力地调节着自已的心情。不想让自已的愁容破坏这位姑娘的心情。
　　“我的故事？”丑姑娘更加不解了。为什么他想了解自已的故事？他到底是什么人？
　　“是啊，对了，这是我娘亲自为你做的糕点。还是热的呢。来尝尝”说着谢翌将一盘盘香喷喷的糕点从竹篮里端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对我这样好，到底为了什么？”
　　谢翌看着她。摇头笑了一下。“傻丫头。放心，反正我不是坏人，来，尝一下，在这里你一定饿坏了吧”谢翌将一块桂花糕递在了她的面前。
　　丑姑娘盯着谢翌，她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吃了它，我就告诉你我是谁”
　　或许真的是饿坏了。丑姑娘接过糕点很小心的咬了一口。这样酥香可口的桂花糕。她还是多久以前吃过了。这个味道藏在记忆里已经好久好久了。
　　“怎么了？不好吃吗？”见丑姑娘咬了一口就不吃了。谢翌以为不合她的胃口。
　　丑姑娘摇了摇头。只觉得眼一酸。一行清泪流了下来。
　　“这个味道，跟七年前娘给我做得一模一样。我好喜欢”丑姑娘擦了擦泪，挤出了久违的一个微笑。
　　“喜欢那就多吃点儿”
　　“嗯”丑姑娘说完便大口吃了起来。好像有几百年没吃到这么美味的东西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谢翌这才舒了一口气。
　　见谢翌一直盯着自已看。丑姑娘停住了往嘴里塞东西的手。轻声问到：“公子，我长得这么丑，难道你不怕吗？”
　　谢翌笑了。“如果我真的怕的话，我现在还会出现在你面前吗？像你这样善良的姑娘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善良？公子觉得我善良吗？”丑姑娘睁大眼睛问到。
　　“我相信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一定是个不一般的女孩子！”
　　“我自小就离开了爹娘，后来脸又被蛇咬伤，毁了容。颠沛流离，过着饥不择食的日子。没有人瞧得起我。见了我的人，都说我是巫女，是个不祥之人。只有公子你，如此看待我。”丑姑娘感慨万千。
　　“那这次的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说你是冤枉的？”谢翌将话扯到了主题。
　　“这次的事，完全是个意外。公子还记得那晚的长嘴鸟吗？”
　　“当然记得，要不是它们。恐怕我早就遭遇不测了”
　　“这些长嘴鸟长年生活在茂密的森林里，跟着我已经四五年了。我喜欢吹箫。而它们就好像能听懂我的箫音一样。它们也很有灵性。特别是我在遇到危险时，它们总能及时出现。帮我脱离困境。在这世上，只有它们，才是我真正的朋友。这次张老爷一家遇难。其实我也很难过。可是谁叫他们要伤害我的长嘴鸟。不然也不会有此下场！”
　　“他们要伤害长嘴鸟？”
　　“是的，那次张老爷一家路经我居住的大森林附近。偶然看到了长像奇美的长嘴鸟。于是打伤了一只幼鸟，企图捉回去。这时其它长嘴鸟看见了，为了保护自已的伙伴。全都扑向了张老爷一家。当我闻声赶来用箫音制止时，他们已经动弹不得了。刚好这一幕被一个村民看到。他们都以为是我贪图张老爷的钱财才利用长嘴鸟杀害了张老爷一家。请公子一定要相信我。我决对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
　　谢翌这才明白其中的原委。凭他的直觉，他相信此事绝对与这位姑娘无关。
　　“你有给曹大人说明实情吗？”谢翌问到。
　　“说了，可是没用。虽然忤柞验尸证明张老爷一家确实为长嘴鸟所害。可是他们全都认为是我施的法让长嘴鸟杀害了张老爷”丑姑娘一脸的委屈。
　　“放心，事情要真是这样。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的，对了，你叫什么名字？”谢翌问到。
　　名字？她的心里微微一颤，许多年前，好似有人也这样问过她。也就是从那以后。她再也没有名字了。那段残酷的记忆。她不愿再去回忆。她一定要忘记，忘记早在几年前就已消失的美好。这样，她才有信念活下去。
　　“我没有名字，以前别人要么叫我巫女。要么叫我丑丫头。公子你就叫我丑丫头好了。那公子你呢？”
　　“我姓谢，单名一个翌字”
　　“谢翌？”丑丫头。一个字一个字念到。
　　“嗯，你暂且在这里呆着。回去后我再想办法救你。”
　　“多谢公子”丑丫头一下子跪在了谢翌面前。
　　“快起来”谢翌忙把她拉了起来。
　　“那我就先走了”谢翌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
　　“嗯，公子慢走”
　　望着谢翌远去的背影。丑姑娘感动不已。她怎么也没想到，竟然会遇到这么一位大恩人。
　　“哎，这样英俊的富家少爷竟然关注起这么个丑八怪。真不知道他是哪根筋不对了”
　　“你管别人的，只要咱们有银子收就得了”
　　谢翌刚走。几个狱卒就唠叨了起来。
　　张老爷一家确实为长嘴鸟所害致死。要想洗脱丑丫头的冤屈，却实是件难事。谁叫这位曹于治性情如此固执呢。看来，想救丑丫头，必须另想其它办法了。
　　谢翌在园子里来来回回转个不停。心里很是苦闷。要是再想不出办法。丑丫头可真要被问斩了。
　　正在这时。谢忠急急忙忙地赶了过来。
　　“二少爷，有您的信”谢忠将一封书信递到了谢翌的手上。
　　“我的信？”谢翌惊奇的打开。只见上面写到：要想救人，速致云霄殿！
　　公主？我怎么没想到呢？这下她可有救了？谢翌欣喜的想到。
　　“忠叔，我要出去一趟，吃饭不用等我了”谢翌边说边向外急速走去。
　　刚到府门，正好与欲入府的尉迟旭撞了个满怀。
　　“哎，你干嘛去，这么急？”尉迟旭捂着被撞痛的头问到。
　　“走，跟我去一趟皇宫，我有要事要办”还未说完谢翌就一把拉住尉迟旭往外走。
　　“去皇宫做什么？再说我们能进得去吗？”尉迟旭问到。他不知道谢翌到底要做什么。
　　“我边走边告诉你”
　　皇宫门外，众兵把守。谢翌两人还未踏进。便被两位官兵给挡住了。
　　“这里是皇宫，你等不可进入！”其中一人严肃的说到。
　　“我有皇上御赐金牌在此，难道不可以进吗？”谢翌亮出了金牌。这时众人忙跪了下来。对着金牌高呼皇上万岁。两人就这样利用金牌通过了一道道关卡，进入了皇宫。
　　“行啊你，什么时候连皇上的金牌都有了”尉迟旭甚是惊羡。
　　“上次皇上驾临府中时所赐”
　　“这东西可不一般，皇上对你这么好，莫不是要你做他的女婿？”尉迟旭笑道。
　　“别胡说”谢翌白了他一眼。
　　经过一番打探才来到云宵殿。
　　“哇，好气派啊”慰迟旭望着四周的建筑惊叹到。
　　这时落玫公主的侍女香格儿已在殿外等候。
　　“谢公子，公主已等候多时。请进”
　　“好”谢翌笑着点了点头。和尉迟旭两人跟着香格儿来到了正殿。
　　“两位请坐，公主马上就到”香格儿微笑着。
　　“谢公子”这时落玫公主从侧厅走了进来。含笑盈盈。
　　“参见公主”谢翌两人忙行礼到。
　　“两位不必多礼，快快请坐，这位公子是？”公主把目光落在了尉迟旭身上。
　　“在下尉迟旭”
　　“这么说你是尉迟将军之子喽”
　　“正是”
　　“公子的事，我已经知道了。还没想到办法是吗？”落玫走到谢翌身边问到。
　　“是的。这么说是公主请我来的了，公主怎么知道这事？”
　　落玫微微一笑。“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没什么办不到的。我想这事，恐怕只有皇上可以办到了。”
　　“那就有劳公主帮谢翌在皇上面前说个情了”谢翌恭敬地说到。
　　“公子勿须多礼。且随我去面见父皇。我想父皇一定会答应的”
　　“多谢公主”谢翌与尉迟旭相视一笑。有这位公主在。还有什么办不成的。
　　尉迟旭是个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落玫对谢翌的不一般。面见皇上的事，还是交给他们俩吧。有谢翌的金牌在手。何不好好转转，欣赏一下这里的风景呢。
　　“皇宫就是皇宫，果然与众不同。”看着一座座华丽的别苑宫殿和四周经专人修理的繁花绿叶尉迟旭深深地感触着。
　　“呵，让我抓到了吧？”细声软语中夹着些许欢愉，尉迟旭一阵惊悚，一双女子的手臂，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随之一阵淡淡的清香传侵入他的肺腑。尉迟旭还未从错锷中苏醒，那女子的身子就转到了他面前。尉迟旭这才看到，原来是位用黑色纱布蒙住双眼的姑娘。这才明白，姑娘在玩游戏，竟然不小心抓住了自已。
　　“奇怪，你不是她们？”姑娘这才感到有些不对劲。拉开黑纱。原来这姑娘，正是宁玉公主。
　　目光碰触的那一瞬间，两人双双愣住。尉迟旭没想到黑纱之下竟有一双如此迷人的双眼。这才是他在宫内，看到的最美的一道风景。
　　而宁玉公主，更是惊诧。她万万没料到，出现在自已眼前的不是侍女阿娇。竟然是这样一位长相俊美的男子。
　　“大胆，你是什么人，竟然对公主如此无礼”宁玉公主的侍女见一位陌生的男子竟然与公主靠的这么近。以为他对公主心怀不轨。吓得大叫起来。
　　这时两人才仿佛脱离了梦境。宁玉这才发现自已还抓着对面男子的手，忙放开紧张的后退了一步。
　　那侍女忙跑到公主身边，护在她面前。“你这淫贼，不许盯着我家公主看。还不快跪下”
　　“公主？”尉迟旭一惊。这可闯下大祸了。
　　“不错，我家主子就是当今宁玉公主。你这淫贼竟然打主意打到我家公主身上来了，看我不告诉皇上，你就等着灭九族吧”
　　尉迟旭急了，自已竟然被当成了淫贼。明明是公主抱住了自已，要说淫贼，怎么也轮不到自已啊。碰上这档子事，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阿娇，不是这样子的”宁玉公主忙说到。
　　“公主您别怕，有阿娇在，他不敢把你怎么样”阿娇理直气壮的说到。
　　“公主明鉴”听公主为自已辨解。他那颗悬着的心才放下来。忙对阿娇说到：“姑娘可能误会了，刚才在下跟公主只是偶然撞在了一起，事情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是啊，难道我的话还你还不信”宁玉公主说到。要是这事被阿娇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那眼前这位公子岂不是要白白送命了。
　　“尉迟旭！”这时谢翌与落玫公主走了过来。
　　“谢翌，怎么样。皇上答应了吗？”尉迟旭忙问到。
　　“有公主相助，自然不成问题”谢翌高兴地说到。
　　“皇姐”宁玉公主朝落玫公主打了个招呼。
　　“嗯，谢公子。这位是宁玉公主”落玫向谢翌介绍着。
　　“原来是宁玉公主，在下谢翌，失礼了”
　　“公子客气了”
　　落玫转头对谢翌说到，“咱们还是快去救那位姑娘吧”
　　“好的，公主，告辞了”
　　“公主，咱们也回吧”阿娇瞪了一眼尉迟旭，说着就拉着宁玉公主往回走。
　　“走吧”谢翌拍了一下他的胳膊。尉迟旭看了一眼宁玉公主的倩影，然后跟在了谢翌的后面。
　　走了两步，尉迟旭还是忍不住回了一下头。这时宁玉公主也转过了头。两人相视一笑。眼神里流露出了相同的默契与语言。
　　再次来到曹府。曹于治见公主驾到。忙跪下行礼。
　　“免了，本宫奉父皇之命，以这块‘免死牌’为证，特让你立刻放了那位丑丫头”落玫高举‘免死牌’，下达着命令。
　　“臣领命。来人，把丑丫头带过来”曹于治吩咐手下。然后笑着对公主一行说到：“各位请座。来人，快给贵宾上茶”
　　过了一会儿，丑丫头被带了过来。
　　“丑丫头，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还不快谢谢落玫公主，和这两位公子”曹于治说到。
　　丑丫头没想到谢翌竟然把公主也请了过来。真是不可思议。这位谢公子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有这么大本事。她真是越来越好奇了。
　　“多谢公主，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丑丫头忙下跪谢恩。
　　“丑丫头。你最应该要谢的还是谢公子”落玫笑着说到。
　　“快起来。跟我回谢府吧。不要再过以前的日子了”谢翌走过去拉起了她。
　　丑丫头一惊。这位公子为何对她如此之好，不仅救了她，还要收留她。
　　“公子，如此恩惠，我真的承受不起，我的事已经让公子费心了，我不敢再奢求什么了”丑丫头推辞着。
　　落玫公主也大吃一惊，她没想到谢翌的竟然如此重情重义。顿时更加感佩。
　　“谢翌也是一片好心，你又何必推辞呢，难道你还想过以前的日子吗？”尉迟旭也极力相劝着。
　　“你真是个笨丫头，能天天呆在谢公子身边多有福气啊。这样的机会我连想都想不来呢”公主笑着说到。
　　“多谢公子收留之恩”丑丫头又给谢翌跪了下来。
　　“你这是干什么，记住啊，以后不要再向我跪了，知道吗？”谢翌又将她拉了起来。
　　“曹大人，多谢了，咱们告辞了”尉迟旭道。
　　“没事。下臣恭送公主”
　　离开曹府，天色已晚。谢翌他们将公主送到了宫门外。
　　“这次真是有劳公主了，真是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才好”谢翌感激地说到。
　　“公子真要感谢？”落玫含笑神神密密地问到。
　　“是啊”
　　“那把你那把扇子送给我好了，天这么热。回去扇扇风也不错哦，舍得吗？”公主试问到。
　　“就这个？”谢翌实在没想到公主竟然只要他手中那把扇子。
　　“对啊”公主一脸认真。
　　谢翌笑道：“当然可以”于是将手中的扇子递给了她。
　　“如果有空，记得常来云霄殿坐坐”公主说到。
　　“一定”
　　“那我走了”落玫看了谢翌一眼，依依不舍地走了。
　　“天快黑了，我也该回了”尉迟旭抬着看了看天空。
　　“对了，你今天来找我有事吗？”谢翌这才想起来。
　　“这时候才问，真不够义气。下次再说吧，我先走了，你们也快回吧”说着尉迟旭朝另一方向离去了。
　　“咱们也回吧”谢翌说到。
　　丑丫头点了点头。跟在了谢翌后面来到了谢府。
　　踏入谢府，眼中所见到的，跟想象中的一样。如此大的宅院，如此华丽的布置。还是多久以前曾经拥有过？这个记忆，她早已模糊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已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天能住进这仿若天堂般的地方。这一切，都得感谢身边这位高贵的公子，他的出现，给了她生命的重生。他将是自已这一生的大恩人，她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做牛做马的报答他，哪怕用其一生，也再所不惜。
　　丑丫头一直低着头，众人见她时的惊愕与细声细语的嘲讽她不是没听见。虽然谢翌的怒目让众人散去，可是留在她心底的阴影，却难以拂去。看来，这世上，除了谢翌，没有一个真正懂她的人吧。
　　进了这里，首先要拜见的自然是老爷夫人和谢府的大少爷。
　　相视的第一眼，丑丫头在他们眼中捕捉到的不是惊恐与嘲弄，而是一丝怜悯。她的心顿时豁然开朗。
　　“可惜了这孩子”谢夫人拉起了跪拜的丑丫头。她是翌儿的救命恩人，自然是她要感谢的人。
　　“是你救了翌儿，这次真是难为你了”谢大人一脸慈祥的笑。她没想到堂堂的宰相大人。面对一个下人竟然如父亲般和蔼。难怪会有谢翌这样心善出色的儿子。
　　“我这小弟之前想让你留在府中，有个照应，不知你可愿意？”公子韩哲问到。
　　“是，丫头愿终身为谢府做牛做马来报答老爷夫人的收留之恩”
　　“咱们府上几代为官，府中规矩自然比较多，呆会儿我让管家教教你。你一定要记住，切不可多嘴，不要管与自已无关的事，以免惹上事非”谢大人仔细叮嘱着。
　　“丫头，既然你是翌儿带回来的，又是他的救命恩人，刚来这里一切都很陌生，你就先跟翌儿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侍候翌儿，洗漱更衣，端茶砚墨可是样样不能少。如果遇到什么困难，就来找我好了，我会帮你的”谢夫人说到。
　　“是，奴婢知道了”
　　“你先带她去洗漱换身衣服吧”谢夫人对身边的丫环说到。
　　“是，跟我来吧”那丫头说着便将她带走了。
　　第二天一早，丑丫头就打来了水。敲响了谢翌的房门。谢翌起床披上外衣就去开门。
　　“公子该起床了”见到谢翌，丑丫头心里就泛起了喜悦。走进屋将木盆放下。
　　谢翌关上门，走了过去。
　　“你还当真要侍候我？”谢翌笑了。
　　丑丫头走过去，伸手欲帮谢翌整理衣服。
　　“不用了，我自已来”谢翌从未找过丫头侍候更衣，自然不适应。
　　“天下有哪个公子不需要丫环侍候的，公子不愿奴婢侍候，是嫌奴婢容貌丑陋吗？”丑丫头说着又继续帮谢翌整理。
　　“不不不，当然不是了，我只是觉得这样太委屈了你”
　　“公子若是这样讲，奴婢可真是不敢呆在府里了，求公子成全奴婢这份心意，也好让奴婢觉得心安理得”
　　“真是个傻丫头”
　　谢翌无奈的笑了。看来不答应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