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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

  •   莫名其妙就变成两个人,Lancer突然有点不知所措。

      说起来,这个银紫发的孩子,亦男亦女分不出性别,长相十分的漂亮啊──

      「Lancer?不喝吗?」

      罗匄不自觉地用着可爱的四十五度角问他。Lancer顿时觉得心脏有点受创。

      身为爱尔兰的大英雄,其实没什么节操可言,就算是小孩子,他也是可以的。在他那个时代,也是有着年长者引导少年成年的仪式存在。甚至他在狂欢宴之后的对象,也多数是以少年为主。这还真的是,有点无法忽略阿。

      罗匄眨眨眼,刻意压低了音量,「时间不够你做那些,Lancer,不想喝血的话,接个吻还是可以让你做的,不过更进一步的恕我拒绝,我不想用小孩子的身体做那种事。」

      Lancer无言了一下,「既然是小孩子就给我说些小孩会说的话。」

      没好气地说完,Lancer在罗匄面前单膝跪下,拉起罗匄的手,将手腕上还留着血的伤口凑往唇边。

      光线昏暗之中,能看见那血液的诡异。红色带点紫,还微微地散发着美丽的银光。配合着脉动从伤口里泊泊流出,对长时间魔力供给不足的Lancer,异常的可口诱人。

      「那我就不客气了,要是受不了的话记得要说。」

      「恩。」

      得到了正面回复,Lancer毫不客气地吸取血液。那是比吉尔伽美什更加粗鲁直接迅速大量的抽取,罗匄还差一点没站稳。

      注意到小孩的状况,Lancer一手抱住他的腰,直接将他往怀里带,让他坐在自己腿上,然后继续自己的渴求。

      要说吉尔伽美什是像贵族般优雅的啜饮,Lancer就是像野兽般狂野的吞噬。

      舌头探进伤口里挖掘,一滴血液都不放过的吞噬干净。

      被前后两个人这样夺去血液,罗匄有点晕眩。

      他已经有多久没这样大量失血了?

      下意识地摸摸耳环,罗匄轻轻瞇起眼,用极快的速度吸收附近的自然元素,设法恢复着魔力。

      幸好自己体质犯规,不然哪承受得起这两个「饿死鬼」这样放肆的抽取,而且还幸好有两大意识力当作魔力后盾,不怕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掉。

      大概过了三分钟吧,Lancer意犹未尽地舔舔唇,停下了吸血的举动。

      这个孩子的血十分的纯粹,几乎是由魔力所构成,喝上一口就能补充不少的魔力,而且质量十分的高级,也难怪吉尔伽美什刚刚会如此欲罢不能,要不是还记得Master的命令,Lancer还真想再吸下去。

      阿阿,吸着吸着,一个不小心好像连欲望都有点躁动。

      爱尔兰人身体里的本能,很容易被鲜血引动。罗匄是知道这件事的。确认Lancer不打算吸了,罗匄便让伤口治愈,确认没有贫血症状后便离开Lancer怀里,Lancer没有阻止罗匄的离去,但却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开。

      「Lancer?」他还想吸吗?

      并非如此,Lancer抓着他的手看了许久,微微皱起眉头问,「问你个问题,小家伙。」

      「恩。」

      「这个手铐并非装饰品吧?」

      这个坚硬又看不出任何隙缝的冰冷沉重手铐,从刚刚吸血的时候开始,就让Lancer非常的在意。

      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这个孩子的兴趣,而且也因为抓着他的手,他感觉得出来这手铐的重量不轻。

      「恩。」

      「谁给你带上的?」

      「主人。」

      「主人(Master)?哪家的这么没品?居然给个孩子带这种东西?」

      「不是Master,我没有Master。还有Lancer,请你收回你说的话──」

      面对罗匄若有似无的杀气,Lancer毫不犹豫地把话收回来。

      他是有跟小孩子玩耍的兴致,但是可不想跟小孩子厮杀阿。而且不是说美丽的花都有刺吗,这么漂亮的孩子一定很危险。
      而且本能也在告诉他很危险。

      「啧,你都这样被他对待了,还如此维护他?!」

      「我是主人的所有物,不管主人想怎样对我都无所谓。」

      罗匄说出了让人觉得诡异的句子,Lancer放开他,居高临下的低头看他,「你这小家伙被调|教得真好啊──还有点自我意识吗?」

      「当然有,跟着你回来,送你们血喝都是我的自我意识。主人的命令只有要我毁掉某个东西,其他都随我的意思。」

      这话简直就是在说,除了他的主人之外,谁都无法控制他。而且也没人知道那个命令里的「东西」是什么。

      仅仅是直觉,Lancer发现这个看似无害的孩子一点都不简单。

      「你──」Lancer一手按在罗匄头上,「这个性可危险了,到底是谁把这种Servant放出来啊?」

      罗匄笑的一脸无辜,让Lancer非常无语。

      「…………算了,好像也没必要跟你认真……不过,小家伙,你到底想做什么?」

      「恩──Lancer,你有需要圣杯实现的愿望吗?你的愿望是什么?」

      罗匄答非所问,反而用另个问题反问他。

      Lancer并没有在意,慵懒的伸了懒腰,「我?我对圣杯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是想好好地打一场
      而已,圣杯战争看起来就是个好舞台。」

      罗匄微微一笑,「那么,告诉你也无妨,我呢,是为了毁灭圣杯而来。」

      Lancer瞪大了双眼,随即危险的瞇了起来,「你认真的?」

      「我很认真的。」

      Lancer猛地一把握住罗匄的脖子。虽然有项圈隔挡,但根本无法构成任何缓冲。

      「那我应该现在就把你杀了──」

      「咳……不,你可以晚一点……你是不是忘了……绮礼的命令了……?」

      Lancer一顿,下意识的松开手。重新获得空气的罗匄,轻轻咳了几下,认真思考自己是不是玩过火了。

      要是自己没完成命令,而且还是死回去的话,是不是会被惩罚啊?他不是很想耶。感觉起来他的主人绝对不会手下留情,想来就一阵恶寒。

      Lancer用着复杂的目光看着罗匄,那个孩子看起来很沮丧的呆站在那里。

      就算是个性再怎么危险,Lancer还是被罗匄的外表影响了判断。暗骂自己太心软,一把把小孩子捞起来扛在肩上。

      话说回来,真的很重。刚刚以为只有手上有,现在抱起来之后才看到,就连脚上都有。

      实在很难不生气忽视掉啊……

      「Lan、Lancer?」

      「──陪我去杀那个目击者。说起来,你毁灭圣杯的目的好像跟我互不抵触,我又不用圣杯。」

      「我以为你会生气。」

      带着小孩在屋顶之间跳跃,Lancer沉默了一下,意外老实地承认,「──刚刚有那么一瞬间有,但想了想好像也没甚么。那么,我只有一点要求,要毁灭圣杯,也等我打爽了之后再做。」

      「唔,可以啊,我并不赶时间。」

      看罗匄这么快就答应他,Lancer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响应什么。

      「────喂,小家伙,你刚刚在想甚么?」

      「甚么?」

      话题突然转换,罗匄反应不过来Lancer是在问甚么。见状,Lancer只好更清楚的再问一次。

      「我刚刚要杀了你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罗匄降低了音量,听起来十分没精神,「我只是在反省好像玩过头了。我不是很想回去被惩罚……」

      「…………」

      为甚么他会觉得这个孩子是在撒娇啊?Lancer在内心里吶喊,却还是伸手摸摸罗匄的头,当作安抚。

      罗匄安分地趴在Lancer身上,安静地彷佛睡着一般。Lancer没再开口,专心一致的搜寻着目标。

      ■□■□■

      另一方面,因为凛的指令去追Lancer的Archer,搜寻了整个深山町未果,最终只能放弃搜索回到远坂邸。

      其实应该要连新都一起搜索的,但即使知道Lancer的下落何处,Archer也不想硬闯。

      他可不想跟Lancer对战的同时,还要应付那位金光闪闪的王的凄厉攻击。他们又没什么仇恨,没必要招惹那位王吧。

      说到为甚么会知道这些「秘辛」,那是因为,他会作为Servant被招换来圣杯战争,本身就能算是例外一件。

      他并非「英灵」,他跟一般的英灵不一样,即使回归英灵座记忆也不会消失,他是名为「守护者」的存在,讲简单一点,也能说是隶属于世界的清道夫,专门阻止任何有可能让世界出现重大危机的事情。

      然而意外的,明明是跟圣杯战争没甚么关系的两个系统,他却因为凛的关系时常被招唤,反正阿赖耶识不反对,他也乐于接受,就当作是长时间工作下难得而来的休假,所以只要被招唤,他几乎不会拒绝。

      其中,因为他跟凛之间密不可分的关系,「第五次圣杯战争」他是最常参与的,所以理所当然的,他对那些英灵们很是熟悉,甚至是某些剧情走向,他也大概知道。

      应该是如此。

      但是这次明显出现了变化。

      即使是被长时间磨耗的他,也知道这次的圣杯战争并不一般。

      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银紫发小孩,从未在他的记忆中出现。他不知道这代表什么,不过好像并不妨碍他的目的,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Archer每次参加圣杯战争,心里的目的几乎都是相同的。其一是要回来抹杀某个黑历史,虽然一直没成功过;另一个就是让身为他Master的凛赢得这场战争。这是他从始至终,都没变过的「愿望」。

      在进远坂邸家门之前,Archer站在附近的电线杆上,往某个方向眺望。

      他知道那个方向有个传统日式的别院,而且今晚可能还不太|安稳。不过知道归知道,在不是凛的命令之下,他可不想没事找事做。

      于是他回到屋内向Master回报搜寻未果的可怜成绩。

      黑发的少女无力地躺在沙发上,看起来十分挫败。

      「──抱歉,失败了,看来对方的Master十分的小心,至少能确定不在深山町这边。」

      「是嘛──也是,不太可能这么简单呢──」

      凛无奈地叹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

      Archer稍微挑了眉,「毫无霸气可言阿Master,平常的气势去哪了?该不会刚刚那一战就让妳却步了吧?说起来,妳用令咒的话,我能马上把Lancer找出来再战──」

      听着Archer用有点别扭的话语表示抗议,凛一楞,本来还有点郁闷的情绪,顿时放松了下来。

      看来是让他担心了阿──

      「从你的外表可真看不出来原来你如此好战啊?」

      凛仰头促狭地说,意外的捕捉到Archer脸上那一闪而过的微红。下一秒,Archer像是要掩饰般的回嘴。

      「Master,我也没想过,妳会如此怯战。」

      虽然只相处过一小段时间,但凛多少也知道Archer那扭曲别扭的个性。他正在用十分别扭的方式向凛打气。

      凛笑了笑,坐起身,端起桌上早已凉透的红茶,本来还想解释一下自己这么做的原因,突然想到一件事。

      「Archer,你刚刚说Lancer的Master很小心,对吧?」

      「阿,是这么说过没错。」

      「那么,这么小心的Master知道目击者还没死掉的话──」

      「铁定会让Lancer再次杀了他吧。」

      凛猛地站起来,见状Archer好无奈地叹了气。

      「等一下,凛。」

      「怎么了,你有意见吗?」

      「对于爱拦这些多余责任的Master,我就算很有意见也不会说出口的。只是,我要问妳,妳的那条红宝石项链呢?」

      「阿,那个阿──」凛一顿,这才想起来那条属于父亲遗物的红宝石项链,好像被她遗落在某处,「刚刚急急忙忙,不知道掉在哪了,麻,反正也没有魔力了,掉了也没差──」

      「是这样吗?那个是你父亲的遗物吧?」

      「虽然是这样说没错,但现在也没时间找了,必须快点找到Lancer才行!」

      「凛。」

      看着少女匆匆忙忙地穿起红色外套,不理会他的呼唤,Archer又再叫了一次。

      「凛。」

      少女十分焦躁不耐烦地大声说着:「干嘛啊?!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

      她的话消失在Archer的动作之中。

      艳丽的红宝石掳获了她的视线。

      凛愣愣地接下Archer手上的红宝石项链。

      「──原来你捡起来了阿──」

      「不要再弄丢了,这项链只适合由妳来配戴。」

      「……」

      凛转过身背对Archer,微微脸红的将项链收好。她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其实有点开心。

      「走吧。」

      Archer无声笑了笑,抱起凛,直接从窗户跳出,在夜空中奔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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