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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伍 ...

  •   照理说,蹇宾同自己两位哥哥交好,与自己也算得上是点头之交;蹇家与孟家算得上是合作,自己也并未涉足朝政,于蹇宾毫无威胁,蹇宾应该是没有理由想要刺杀自己的。
      可蹇宾又是为何要刺杀执明呢?
      执明是出了名的游手好闲、不学无术,仗着父亲身份也只得了个闲职,便连执氏家主之位,现今最有可能的继承人也是执望。况且现今蹇宾同陵光争斗尚且无暇,孟章不信他如今还有多余心思来针对执明。
      可若不是蹇宾,如此杀手,还能是谁呢……
      陵氏?
      不可能,陵家的死士远远及不上这般水平,况且那陵光也绝不会想要害死执明与自己。
      “你在听我说吗?”
      孟章还待继续想下去,仲堃仪的声音忽然打断了他。
      “啊?”孟章猛地回神,面上还是有些懵的。
      仲堃仪见他这般模样,也只好带了些无奈的叹口气:“我方才说,你还得修养几日,待烧退了,伤口也愈合得七七八八,再出发去扬州刺史府。否则,莫说若是再遇上追杀之人,你便连逃命的气力也无,便是这一路上伤情反复,都可能要了你的命。”
      孟章默然。自己如今情况如何,他自是心里清楚,仲堃仪所言也确是为了自己好的。只是退烧或许最多也不过两三日,这伤口愈合却是需要多久?若是执明还未至刺史府,他先去了,还能叫那扬州刺史遣人搜寻……
      仲堃仪发觉了他面上的忧虑,便叹一声气道:“你已昏迷了五天五夜,从那夜你来此求援算起,这已是第六日了。”
      “什么?!”孟章双目倏地睁大。
      自己竟是已昏睡了这么久?!
      “便是你现下便出发,策马疾行,也需得花上两日,而况以你现下情况,三日之内到达也是难得。这□□日的工夫,你那朋友若是路上未出什么意外,早便已到了扬州刺史府了,你们既相约在那汇合,他等不到你,也会寻人来这一带寻你的,总之他自个儿总能好好养伤,不会有什么大碍;可若是……”仲堃仪顿了顿,“便是你现下便赶去刺史府,想来……也于事无补了。”
      “既是你无论早去晚去,于他而言,无甚差别,若他平安,也不过是叫他多担心你几天,那么何苦拿自己身子去冒险!他现下生死不明,那么至少你得保证自己莫要白白送了命,也不辜负他冒险救你。”
      孟章怔然半晌,终是慢慢阖上了眼,不再说什么,只有两行泪滑下,落在枕上。
      仲堃仪心中轻叹一声,转头轻手轻脚地去拆他背上的绷带。

      这日惠风和畅,这般天气,向来便是江南文人雅士出游采风的好日子。
      会稽城外有一大片湖泊,名鉴湖,碧波万顷,晴好的日头下,轻风抚湖面,鳞波动金光,鉴湖南岸建有数十座竹亭,专供文人雅士赏景清谈,而历代风流才子又多于此段湖岸留下题词,或于亭柱,或于巨石之上,故此地亦多碑铭石刻。
      正因如此,每至风和日丽之时,鉴湖南岸总是人头攒动。这人一多,清闲之趣便变了味儿,多的是附庸风雅之人,那等高雅风流之士,反倒是不愿来此处了。
      公孙钤这日得闲,自然也是出游,至此处,耳闻人声嘈杂,虽有鉴湖极目之风光,也是不禁摇头。身后所带两个随从中,却有一个是博闻机灵的,这时便上前,道是再向着东行约三里路,到得那湖旁山丘脚下,便是个清静去处了,且风光亦不输此处。
      三人便即驱车前往,待得车停,公孙钤掀帘出来,果然是只闻山鸟鸣唱之声,并着溪流淙淙。公孙钤环顾一周,此地几乎三面环山,只一面是湖泽,视线却也开阔,仍能望见鉴湖面上跃动着的万点金光,最终消失在天际。三面山丘之上,草木葱茏,还能隐约望见几间木屋,掩映在苍绿花红之后。
      马车所停之处近旁,便有一山间小径。向着这座山丘上行几步,便有一座石亭。这石亭应是只为供过路人歇脚,故而与那些竹亭相较,破落陈旧了许多,亭中亦积了些许落叶,石桌上染了泥灰。
      公孙钤却不计较,往那石凳上一坐,亭中吹着湖面上来的凉风,甚是舒爽,随从自车中取来了茶壶小炉小盏等物,便就在这桌上烧起茶来。
      他正沏着茶,忽然传来迷蒙的箫声。那调子他从未听过,悠缓沉细,似有哀毁骨立之感,如泣如诉。分明已是四月光景,天气已然透出了些暑热之意,公孙钤耳闻此乐声,竟是觉着周遭凉意增了几分;分明吹箫人曲中所表哀意,自己当然不知是为何人何事,心中竟也无端端生出些悲意来。
      他右手一顿,将茶壶重新放回小炉之上,立起四望。身边随从自是也听着了那箫声,见他起身,便急忙上前,面上犹带惊疑,只一指一个方向道:“府君,仿佛是自那边传来。”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层翠叠嶂,只一羊肠小道,曲径通幽,箫声便是隐隐约约自绿幕之后散出,更增一分幽旷。
      公孙钤俯身熄了火,便沿着那小道走去。随从正待跟上,却为他挥手止住了。
      那小径却是通向湖岸码头,穿过绿幕,便远远望见一个清瘦颀长的男子,身上衣装艳红如火,却叫人瞧着那背影寒若深窟之冰。
      这般孤绝的气质,公孙钤从未见过,他愣上一愣,悄然缓慢地过去,在那人身后一步远处站定了。
      待一曲终了,红衣人缓缓放下手中竹萧。公孙钤正要开口见礼,对方却先转过身来了。
      公孙钤看清他面容的一瞬,便被惊得怔住了。
      他两年前方被调来会稽任扬州刺史,在此之前,自是同公孙氏族之人一道住于京城。故三年前轰动全城的“京城第一美人”之名,他也是听过的,亦听过诸多关于陵光之貌的描述,人们不吝词句地将世间关于美貌的最好字眼都加诸当朝陵尚书之身,拼合起来,竟是成了画中的仙人。他并未见过陵光其人,却同陵安交好,既是陵安的门客,又是陵安的知交好友,两人从前自然也谈及此事,陵安只嗤笑一声:“市井传闻,向来八九分便是假!这世上只要是个凡人,模样总会有或多或少的缺憾,哪会有人当真似那瑶台仙子,五官模样处处皆是完美,无一处缺憾?”
      他对那些传闻也是不以为然。陵家嫡系四子,他见过陵安与陵亮,容貌确乎姣好得很,胜出一般人许多,可若是如那些人所说“教人不信此为凡间之人”,那也未免夸张太多,横竖那陵光同陵安、陵亮到底是亲兄弟,且据闻陵亮与陵光其实长相酷似,公孙钤实在不信那陵光当真有那等教人忘怀身处天上人间之貌,亦不信这世间当真有那般不沾染丝毫凡俗气质的画中人。
      现下,公孙钤算是当真体会了一把“不知身处天上人间”是何感觉。
      眼前人,分明那箫曲与周身的气质,尽皆诉说着他的哀伤,可那双剪水秋眸,却是波澜无惊、不喜不怒地望着自己,艳若衣装的薄唇甚至微微牵起,轻轻淡淡地冲自己微笑。
      分明近在咫尺,分明正笑着,公孙钤却感到冰寒的疏离。
      那一刻,他才相信,这世上当真有那等画中人,便是穷尽词句,也绘不出其人美貌的万分之一。
      “这位公子方才在此处站了许久,可是有何事?”
      对方先开了口,语调平整无波,有礼而疏离。
      公孙钤马上转回了神,急忙行礼道:“是在下唐突了。在下今日在此处不远游玩喝茶,闻公子箫声,宛若仙音,便寻声而来,因公子一曲未毕,不敢相扰。在下冒昧,公子之曲哀艳独绝,似是……思故时之人,怜此间飘零。公子……可是有何心事?”
      红衣人忽然将箫抓紧了些,缓缓转回身去,望了鉴湖镜面半晌,方缓缓言道:“只是又忆及了丁忧之事,排解抒怀无法,只能赖丝竹陶写,以为此间无人,却不想公子在此处游乐,是在下损了公子欣乐之趣,恕罪。”
      “不必!”公孙钤急忙道,“是在下失言,又提及了公子伤怀之事。今日能耳闻公子箫声,是在下之幸。”
      红衣人并未回答,也未转身。
      公孙钤又问:“只是公子所奏之曲,在下从未听过,可否请教……此曲何名?”
      “此曲名为离人调,是在下自己所作之曲,如今……也只有在下一人有此乐谱。”红衣人语气似乎客气了许多,他回转身来,嘴边依旧带了淡淡笑意,却不似方才那般淡漠了。
      公孙钤面上惊奇之色并不掩饰:“公子好才气!”
      对方又笑一声:“从前也有许多人夸过此曲美妙,亦有许多人能听出调中哀伤,却从无人能够如公子一般,听出曲中思念、伶仃之意,奏乐之人,最难能便是得知音,若公子喜欢,在下愿抄写一份乐谱,赠与公子。”
      公孙钤心中欣喜若狂,急忙拱手行礼:“在下万幸,多谢公子!”
      “对了,还未请教公子姓甚名甚,可有表字?”
      “哦,是在下疏忽,在下名为公孙钤,字直躬,若蒙公子不弃,称在下直躬便是。”公孙钤又行一礼。
      对方却忽然向自己作揖:“原来是刺史大人,恕草民眼拙。”
      公孙钤为他这突然一揖唬了一嚇,忙扶住他:“扬州刺史,不过是在下与那等利名场上之人相往来的标符罢了。在下眼中,真正的朋友,应是公孙钤的朋友,而非扬州刺史的朋友。能得公子以友相称,是在下之幸。”
      对方直起身子,犹疑地望了他半晌,见他面上具是凛然坚定,才轻声相询:“在下距加冠之年,还有一岁,比大人年少,若是大人不弃……在下便以直躬兄相称,可好?”
      “自然是好!”公孙钤收回手,抚掌大笑,“还不知公子……”
      “在下……姓吴名离,因尚未成人,直躬兄直接叫我吴离便好。”
      “吴……吴离?”公孙钤喃喃一遍,忽然瞪大了眼,“原来你便是那吴乐师?”
      吴离微微敛了眉目:“原来大人听过草民名字……以草民身份……实在不配与大人,以朋友相称……”
      却说这吴离,便是那位令执明亲自来会稽郡想要一睹仙容的倾城乐师,亦是会稽郡最著名的戏楼,奇芳院的花魁。这等风月场所,向来以廉洁尚俭、洁身自好闻名的公孙刺史,自是从未去过,亦从不曾刻意打听相关逸闻。怎奈这吴离实在太过出名,既是身在京师的执明都听说了他的大名,这身为此地官员的公孙钤,若说未曾听闻,倒是刻意了。
      这般清冷孤高如谪仙之人,竟是出自那等淫靡香粉之所,公孙钤自是当即惊得愣住了。只是一刻怔愣之后,他的神色马上恢复如常,只因公孙钤此人,向来重人才情远甚于重人身份,既是为这吴离曲艺与知音之说倾倒,便也不会在乎其身份,当即道:“吴公子误会了,在下并无此意。扬州刺史或当以人身份会友,公孙钤却是以人才情会友。吴公子若是答应愿与在下以友相称,便莫要再提那官民之别。”
      吴离抬目,清眸中泛出些光亮,抱拳道:“直躬兄请恕在下失言。”
      公孙钤这才又展了颜,歪了头思想片刻,便道:“在下忽然想起,从前在家之时,伯父曾赠一支白玉箫,据闻音色极佳,可惜在下箫艺实在不精,也算是暴殄了天物,在下想,此箫理应配吴公子这般懂箫之人,故而在下想着,一会在下便回府取了那玉箫,若是今晚吴公子得空,在下便来拜访公子,赠与玉箫,顺道取乐谱,可好?”
      “在下自是没问题,只是……”吴离皱了皱眉,“出入奇芳院这般烟柳场所,恐怕对直躬兄名声有亏,还是在下……”
      公孙钤闻此却是轻笑一声:“有句俗话讲,身正不怕影子斜,在下入奇芳院只为访友,心中无鬼,惧怕那等闲言碎语做什么?”
      吴离一怔,再拱手道:“直躬兄方正,在下敬服。”
      两人便此道别。

      再说这边,送亲队列与迎亲队列既已相遇,后头便无甚精彩可看,道旁百姓们拍手欢呼一阵,便陆续散去。
      两个队列合为一个,最前头,是执望、陵朗、陵光、陵安四人四马并行,陵亮并着前来迎亲的诸位执氏子弟,跨马行于四人之后,再往后,便依旧是先前送亲队伍中的诸多宾客。
      忽然,队伍前头半里不到远处,一个汉子远远奔来,边跑着,边冲着道旁还未散尽的百姓嚷嚷着:“西华门那边儿来了一群中原人,好像是一个戏班子!里头还有人会喷火哩!从嘴巴里头向着外头喷火!”
      原本还向着队伍打量的百姓霎时被吸引了去,便听有人不信道:“瞎说!人怎么可能会喷火!那是妖怪了!”
      那汉子气都还未喘匀,便啐一口道:“呸!你不信?我亲眼所见哪!那些人说他们是从雍城来,就在长安那边儿!他们是什么……秦……秦腔!对!秦腔班子!他们说是用什么技巧的!他们那边那戏哇!就这么演!”
      “大伙儿赶快去哪!要错过了可就见不着了!”
      霎时人群便向着西华门那边涌去了,不过一刻,道旁百姓便走得干干净净。
      陵光陵安陵朗等人皆是目瞪口呆。
      “什……什么喷火?人怎么会喷火?”陵朗问了一句,扭头去看执望,只见他微微眯着眼,望着人群涌去的方向笑着,又转身,只见那一众执氏子弟皆是镇定神情,不似其余人那般讶异。
      后头骑马行在陵亮身边的一人,是执华弟弟的儿子,也是执望、执明的堂弟,名执昱。他这时便微微前倾了身子,同执望玩笑道:“早知如此,昨儿个那川戏班子到的时候,就叫他们也去街上变几张脸了。”
      这架势,陵朗不想也知是他们家的安排了,便问执望:“怎么回事?”
      执望还未回答,便见道旁两个男子匆匆自队伍后头小趋前行,这时已经赶到了队列前头,依旧闷头朝前赶,只听其中一人向同伴问着:“那群人生的好生怪异,像是妖精!”
      同伴便道:“什么妖精!他们是西域的胡人!”
      “胡人?乱讲!胡人我见过哇!跟咱们生的也无那么大差别吧!”
      “唉!胡人胡人,也分很多种嘛!西域那边的,生的就这模样!”
      “哦……”起先那人喃喃一句,又问,“诶你说,方才挹江门进来的那个粤戏班子,他们说的都是什么呀?”
      “这我怎么听得懂?”
      “也是……得亏那班主还会说些官话!”
      “可不是……”
      那两人后头的话便听不清了。
      执望笑笑道:“正如你听见的,别地儿来的戏班子,这些人第一回见,自然惊奇。”又解释道,“至于那个喷火……究竟如何做到的,这我倒也不知,只知确实是秦腔表演的一个特色了。”
      “这都是贵府请来的?”陵光侧头,越过陵安与陵朗看着执望。
      “正是,”执望说及此,面上便有些得意之色,“请了十大戏班子,有昆戏班子、越戏班子、徽戏班子、粤戏班子、湘戏班子、秦腔班子、川戏班子、晋戏班子、豫戏班子、汉戏班子,请的都是当地最好的一个班子;还有一些异族的歌舞,譬如西域的胡旋舞、岭南的铜鼓舞……”
      “胡闹!”陵光轻叱一声,“十大戏班进京,还有诸多异族舞郎,且不论花费如何,这京城乃政治重地,且今晚婚宴,王上亦会携王后、太子驾幸,如此多外乡人进京,岂不是给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以可乘之机?”
      执望急忙低头向陵光抱拳:“尚书令且放心,这些戏班子成员、异族舞郎们的名姓画像,当时前去挑选时便是记录在册的,准确核查过这些人身世,绝不会有不轨之人;至于他们进京之时,下官也同执金吾打过招呼,进城之人一个一个比照名册核实的,所携之物也会逐箱逐袋检查,绝不会给人以可乘之机!”
      陵光这才点点头:“有你们家同蹇家合作,我便放心了。”
      陵安却忽然道:“等等!若是近旁的昆戏班子、越戏班子、徽戏班子,这赶来倒也无需几日,只是那川戏班子自巴蜀而来,秦腔班子自秦地而来,更妄论那西域胡人自嘉峪关以西而来……这少说……也得一月有余吧?可你俩自定亲至今,也才半月呀?对了!你俩这婚服看着做工精细得很,最快也得一月方能完成……”
      执望和陵朗相视一笑,又慌忙双双拿手背挡住了嘴巴,假意清了清喉咙。
      “得了,”陵光冲他们翻了个白眼,鼓了鼓腮帮子,“我可差不多晓得是怎么回事了,大哥想必也想到了罢?”
      “好哇!”陵安也笑起来,伸手轻轻一拉陵朗的耳朵,陵朗叫了一声,这才松手,“想必你俩自个儿早就说定了亲事罢?执司空也早便知道了?小朗,你是算准了你二哥会答应?”
      陵朗讪讪笑着:“二哥……其实吧,上个月我便想同你说的。就是……那会儿见你政务繁忙,就……没好意思打搅你……”
      “得了吧,这么说,我是还得谢谢你俩了?”
      “哈哈哈……”

  • 作者有话要说:  1、那个执金吾呢,其实是汉朝时候主管京城治安的官员,沿用秦朝时候的中尉。抱歉我知识面真的很匮乏,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东晋时期主管京城治安的官员叫啥……如果以后我知道了,再改过来……虽然说本文是架空吧,也不是非得完全跟东晋一样,但是毕竟其他官职都是照着东晋的来的,执金吾这东西东晋时期已经没有了,就是不知道他变成了啥,总感觉怪怪的,格格不入吧……
    然后汉朝时候的执金吾(就是中尉),是军队里的一个名衔,也就是说如果东晋时候这东西还在的话,就是归大司马手下的。所以后头陵光会说“你们家跟蹇家合作”。
    2、关于陵光和慕容离两人容貌的高下关系:
    我知道究竟陵光慕容离谁更美这个问题是刺客圈内部一个不可能有答案的问题,毕竟各人审美不同。我个人对这个的理解呢,其实大家讨论的,与其说是陵光和慕容离谁更美,不如说是大峰和查杰的扮相谁更美。我个人对刺客一人设的理解,我觉得前几集编剧很明显用了很多情节来突出慕容离的容貌,至于陵光,我觉得编剧对他本身的人设并没有刻意强调他的什么倾城容貌。
    所以本文中我就是按照这样的人设来写了。陵光的容貌之美,前文中也有描写,当然大家如果并没有get到那这锅是我的文笔的。我的理解就是陵光是那种在凡人中很突出的美,但是慕容离就是那种真的一眼惊艳、不似凡尘的美,所以即便并不颜控如公孙钤,也会在第一眼被惊艳一下下……
    3、嗯然后再补充一下本文中“戏院”“戏楼”这个场合的说明吧:
    这个戏院戏楼跟戏班子这种没有任何关系,就是个听曲儿的地方,戏班子们表演的那地方叫戏台。然后里边那些乐师啊啥的人呢,一般从事的工作其实跟日本的艺伎差不多。只不过是他们的基础工作就像艺伎们一样陪客唱唱曲儿弹弹琴啊啥的,但是也能自由选择卖身与否。就是说,他们自己想要卖身的话规矩上也是不限制的,但是一般管事也不会跟妓院老鸨一样强迫他们卖身。
    只是呢,毕竟一进这种地方,社会地位就比较低贱,名声也不好听了,一般也没有什么正经人家愿意同他们成亲,所以确实很多乐师就都自暴自弃,自愿卖身的也有很多,以致于乐师们的名声更加不好听……
    至于说“花魁”这个名号……“花魁”的本意应该是最漂亮的姑娘吧……并不一定是要卖初夜的那种(曾经我也对这个名号有这样的误解……),因为本文的世界中没有女人这种生物,所以直接把这个名号沿用到男子身上……
    5、最后预告吧:下一章放毒。本来还想写执离初见的来着……后来想想还是不坑自己,毕竟万一我又啰嗦了一下那执离初见就到下下章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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