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鹅湖之深秋与夏》洛毅

27、番外（二）：作者对人物的随笔

　　夏末秋至，冬去春来
　　——一篇关于人物的随笔

　　春有百花秋有月，夏有凉风冬有雪；若无闲事挂心头，便是人间好时节。
　　——题记
　　十来万字，已经能勾勒出一些人物的线条，也有素未谋面的朋友为我的小说写了书评，感动之余也让我觉得，我应该自己来评价一下自己亲笔塑造的这对cp。
　　何夏，生于初夏，故而名字里带夏，虽然在别人看来，从小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似乎是衣食无忧，不用为未来发愁。但是别人看不到的是，自己的父亲的负心导致母亲含恨离世，从而导致了他一直到大学，都没有给过他的父亲何砚宇好脸色看过，自己上学的学费以及自己的生活费都是自己刷盘子打工挣来的，自己也有些头脑能挣钱，但是离开家上大学以后他骨子里东北人那股耿直的劲儿以及“千金散尽还复来”的性格也让他经常处于青黄不接的日子，但是即使青黄不接，他也会强咬牙装出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所以，在遇到徐秋白之前，就算他有过笑笑这么一个女朋友，可是对于他，在爱情上，他还是一片荒芜的田地，没有人告诉他怎么把生命变成绿洲。
　　徐秋白，生于秋末近冬之时，故而名字里带秋，父亲徐盛熙是学校民乐系的创始者，也是久负盛名的琵琶演奏家，在他父亲的同事看来，他应该从小沿着琵琶这条道路一直从附小读到研究生，然后顺利留校，接其父亲的班，但是骨子里北京爷们的那种轴劲儿却让他反其道而行之，改学了小提琴，并且在这条逆行的道路上一路走到了博士，在毕业后，顺利地留在了父亲的学校，开始了自己的职业生涯。
　　在他俩相遇之前，他俩是完全独立的两个人，是家庭背景悬殊、学术地位悬殊的两个人。但是有句古话说得好，若无相欠，怎会相见。在何夏唯一一次差点迟到还错漏百出的排练中，他感受到了作为自己对手的徐秋白对他的眼神和印象非常不好，但是何夏骨子里那二世祖和富家公子哥的脾气并不容易让他低头认错，这才有了他跟徐秋白打赌进而喝酒的事。
　　说到喝酒，在何夏和徐秋白的故事里，酒是一个标志性、不可抹去的元素，第一次喝酒，技痒的何夏和徐秋白完全抛开了竖琴和小提琴，转而换做了古琴和琵琶，一曲《广陵散》，何夏带着对徐秋白的小情绪将杀伐气息毫不掩饰地一泻千里，而徐秋白，只是拿出了自己父亲百分之一的功力应对着，因为此时，他对何夏还是处于好奇阶段，他只是想看看何夏这个富二代究竟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地方。
　　斗琴完了的酒，让两人发现了两人的共同点，就是不管何夏不愿意当房地产商人也好，还是徐秋白不愿意学琵琶改学小提琴也好，那都是因为，二人彼此都想抛开自己那个有影响力的父亲，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天地里闯出一番事业来。也许从这个时候，徐秋白对何夏动了心，包括后面的水管爆炸事件、文件包毁容事件、回家过年事件等等一瞬间，可以说徐秋白将自己的心机全部用在了何夏身上，而对于何夏来说，他也对徐秋白产生了微妙的感觉，至少女生托自己给徐秋白送礼物的时候，他心里不爽，知道有人想追徐秋白的时候，他心里更不爽，甚至在徐秋白要求和他合作《查尔达什》的时候，他也以练琴为借口躲避回家，直到徐秋白多番催问，在酒精的作用下，他才将心里话全部说出，并且第一次在徐秋白面前展现了他心里最脆弱的一面，我相信，从那一刻起，徐秋白已经走入他的心灵，成为了他今后生命里不可或缺的人。
　　相信何夏也不傻，只是他不愿意承认自己想占有徐秋白的心思。徐秋白的音乐会结束后，徐秋白为了感谢何夏，在庆功宴上送了何夏一束花，这束花就成了何夏心里的宝贝，即使在自己醉得不知天地为何物时，也紧紧地抱着这束花，他怕别人（包括徐秋白）跟他抢这束花，从而让他失去这个已经成为他心中“信物”的花束。何夏的性格就是这样，死鸭子嘴硬，吃再多苦受再多累绝不“认罪”，徐秋白也是个洞若观火的人，正因为拿捏到了何夏这样的性格，才一步一步地给何夏“挖坑”，一直到那层窗户纸捅破。
　　相信那一次安排的相亲徐秋白不愿意去，何夏更不愿意徐秋白去，但是没办法，此时的二人名义上还是兄弟，作为弟弟的何夏只能让徐秋白去，并且自己作陪。席间何夏故意夸大徐秋白的好处给相亲对象听，其实也是为了告诉徐秋白自己心里对于这个可能侵入两人之间的女人是充满了敌意的，他以为徐秋白就会跟那个女人走，从而抛下自己，但是，爱情面前是盲目的，徐秋白同样以为何夏急于把自己甩出去，因此他的怒火值才达到了顶点，也就才有后来如此激烈的表白。
　　二人的表白虽然都是在争吵中进行的，但是当徐秋白一个吻亲到何夏嘴的时候，他心里的矜持瞬间烟消云散。我相信，他俩的第一次一定是很酣畅淋漓的，因为那一晚，何夏终于不用隐藏自己心里的醋劲儿，而徐秋白，也终于不用再步步为营、苦心孤诣地设置各种“陷阱”了，其实爱情不就是这样的吗？在经历手段和吃醋后，最终都会走向毫无保留的交待，至少那一晚，我相信二人坦诚相见后，一定都给彼此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其实二人的性格都不完美，徐秋白可以说有十足地占有欲和某种程度上的家暴倾向，为了能给何夏说明白道理，他数次对何夏祭出家法，打断了擀面杖、也打得何夏伤痕累累；而何夏，在占有欲和固执之外的报复心理也很强，在他撞破徐秋白和陆茜茜“交杯酒”事件后他干了一件从没干过的事情，那就是找鸭子，在知道徐秋白会来找自己的情况下，故意留了一条门缝好让徐秋白看见自己“也不是非他不可”的样子，以此来刺激徐秋白，但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徐秋白的“手段”雷厉风行，打发走了白毛，将他拎回家后对他施以各种“折磨”，虽然嘴上说着要把何夏洗干净，但是其实，我想，徐秋白的心里也很难受吧，自己爱的人误会自己出轨，还当着自己的面和其他男人“上床”，这种事请，放在爱情自私论的徐秋白身上，终究是心痛大于身痛的事，所以，他才会使出浑身解数来“折磨”和“报复”何夏。
　　二人的性格不完美，但是我认为是一件好事，天地尚且不全，何况人乎，不完美的人，有时候才会显得真实，就和瑕疵是鉴定珠宝的一种重要手段一样，没有人是完美的，从外在到内里、从人品到性格，但是就是这样的相爱相杀，才让徐秋白和何夏一步一步走得更近，直到二人的世界从此再也无法分开。
　　有读者私信问过我，问我是不是音乐学院毕业或者是职业的音乐从业者，其实我觉得这都无关紧要，最重要的是我选择了一个平淡而且很可能不被大众认可的文笔来写这样一个故事。对于我来说，其实真的无所谓，我心里的故事是什么样，我就一定要写成什么样，也许各位的身边都有何夏，都有徐秋白，只是他们穿插在不同的城市和职业里，也经历着相似但终究不同的故事，其实小说不就是这样吗，浓缩了社会某个角落的剪影，加以艺术化的手段变成故事来讲述，不管如何，这个文笔和故事，都会成为何夏和徐秋白生命里的一部分。
　　喜剧是给别人看的，悲剧是给自己看的，很多读者会好奇，何夏和徐秋白接下来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和冲突？何夏和徐秋白两人不知道，读者不知道，我更不知道，因为这两个人物虽然由我的笔下而生，但毕竟是两个独立的灵魂和个体，纵然我手握书写之笔，却也难定他俩的命运。
　　“在这城市的夜里，看见霓虹闪烁，可这一切都不及我们好好爱过；每个音符的跳动，都是你我的眼神交错，告诉我，既然没有永久，不如趁着现在好好地拥有。”这是我给小说写的主题歌，你身边有没有这样的故事，何夏和徐秋白最终会是怎样？我无法决定，只能通过我的笔，让二人自己讲给诸位听。
　　深秋侵蚀月色，和盛夏渐渐地交错，明明知道这是一场梦，梦醒不知道会有什么结果。也许有，也许没有，正是这有无之间，才是对年华老去的嗟叹，才是对青春往昔里见到的故事的回忆，也许自己并没有经历过类似的事情，但是，只要有那么一个点，能够打动内心平静池水的一丝涟漪，那么，不虚此时、不枉此生，诸文同理，非此独有。
　　洛毅
　　2018年5月22日凌晨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