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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二十五章:故人 ...

  •   大约六点半的样子,何夏带着何威猛来到了孔姐串店。
      此时刚是晚上客流量增多的时间,孔姐串店里也是一副热闹的场面,何夏和何威猛走了进去,服务员看见了,立马迎上来对何夏说:“您几位?”
      “三位,有一位一会儿来,包间还有吗?”何夏问到。
      “不好意思啊哥,”服务员说,“咱家包间就三个,今儿都订出去了,你看卡座找个安静靠窗的位置可以不?”
      “可以可以,没问题,谢谢啊。”何夏和何威猛顺着服务员的引导坐到了靠窗户的一个卡座上,何威猛坐在背对着大门的位置,何夏坐在他对面。
      “二位哥,你们吃点啥?”服务员热情地拿来了一份菜单。
      “哥你先看,随便挑,我请客,”何夏一边把菜单递给了何威猛,一边问着服务员,“对了哥们,听你的口音,你是沈阳人?”
      “嗯呐,咱家老板是我姐,我俩都沈阳的。”服务员用一口纯正的沈阳话回答着。
      “我也是沈阳的,老乡啊,我铁西的,你哪儿的?”何夏问到。
      “我和我姐浑南的,”服务员略有点兴奋,“咱家都是正宗的沈阳风味的串儿,老乡你随便点,我让我姐给你们打个折。”
      “好嘞,谢了啊,”何夏跟服务员道了声谢,然后转头对何威猛说,“哥,你点好了没?”
      “嗯,好了,”何威猛把勾好的菜单递给了服务员,说,“你家有老雪花没?”
      “那必须的,要几瓶?”服务员问到。
      “先来一箱吧,冷藏的。”何威猛说到。
      “好嘞,哥,等着啊,马上就上。”服务员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何威猛掏出一盒烟自己抽了一根,也递给了何夏一根,徐秋白看着何夏熟练的点烟动作,对何夏说:“哎,弟,我记得你以前不抽烟啊,看你这动作,老烟枪了吧?”
      “哥,你出国前最后一次见我那是我小学毕业的暑假,我还是个小孩,哪儿会抽烟啊?那都是上了艺校以后跟卢丰学的。”何夏吐了口烟,烟在空中画了一个完美的烟圈。
      “原来如此,卢叔叔是个老烟枪,难怪不得你的死党卢丰呢,家传。哈哈。”何威猛笑了笑。
      “对了,哥,”何夏突然想到了徐秋白今天吃饭的表现,他笑了笑,对何威猛说,“秋白哥今天中午说一想到晚上要见你还有点害羞,哈哈。”
      “我又不吃人,害羞什么?”何威猛一边笑,一边觉得素未谋面的徐秋白挺有意思的。
      “我也不知道啊,或许因为你自带的商人气场隔空震慑到他了吧,哈哈。”何夏打趣到。
      刚说完这句话,徐秋白就给何夏打了个电话:“喂,小夏,我刚到学校停车,马上就过来啊,两分钟。”
      “好嘞。”
      挂了电话,何夏对何威猛说,“哥,秋白哥过来了,我去门口接他。”
      何威猛点了点头。
      何夏三步并作两步的跑到了门口,等着徐秋白,其实他比徐秋白还忐忑,第一是何威猛第一次见徐秋白,他莫名地有些紧张,第二,他也怕徐秋白喝多了当面叫他媳妇儿,这要是被何威猛知道了......
      刚想到这儿,何夏的后脑勺就被拍了一下,他转头一看,徐秋白穿了身蓝色的短袖和牛仔裤站在他面前,对他说:“想什么呢,你哥到了吗?”
      “我和他一起到的,菜都点了,就等你了,走吧。”何夏去拉徐秋白,突然想起了什么,“再次跟你说啊,正常点,不许叫我媳妇儿或是亲爱的。”
      “好,放心吧。”
      何夏和徐秋白走进了店里,何夏一边走,一边冲着何威猛喊到:“哥,秋白哥来了。”
      何威猛听到何夏的声音,站起来转过身就想迎他,可是当他看见徐秋白的第一眼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随之而来的徐秋白也愣住了,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何威猛,一副惊讶的表情。
      何夏被这突如其来的定格惊到了,他先是伸手在徐秋白眼前晃了晃,再伸手在何威猛眼前晃了晃。
      何威猛按下何夏的手,愣了半天,从嘴里蹦出来几个字:“Duke?”
      徐秋白也从他那惊讶的嘴里缓缓蹦出了几个字:“Eric?”
      然后两人一个拥抱抱在了一起,几乎是带着激动的语气同时说出了那几个字:“居然是你!”
      这下轮到何夏惊讶了,他不敢置信地问:“你...你俩,认识?”
      “来来来,小夏,你坐,”徐秋白兴奋地把何夏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同时他示意何威猛也坐,“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圣彼得堡有个东北朋友我经常去他做饭给我吃后来我学的菜都是东北菜不?居然是你哥!”
      没等何夏说什么,何威猛也接过话茬,“弟,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我在俄罗斯认识一个中国籍演奏家朋友,我俩彼此不知道中文姓名,都是拿英文名称呼对方的?居然是你干哥哥!”
      “这,这...”何夏拿手指了下徐秋白、又指了下何威猛,一时间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何威猛是个很冷静的人,但是今天的重逢倒是让他分外激动,他看着徐秋白说:“Duke,不不,秋白兄弟,咱俩已经几年没见了吧?”
      “是啊,威猛,”说完他看了下身边的何夏,“要不是我认识了小夏,估计咱俩再见面怕是难了。”
      “等等,”何夏刚从惊讶的表情中刚缓过来,他拿起脚边放着的老雪花,一瓶一瓶地摆了三瓶在桌上,又一瓶一瓶地拿起子起开,接着他撸起袖子,给自己、何威猛以及徐秋白面前的杯子各倒了满满的一杯酒,然后说,“今儿我就当个酒司令吧,来来来,两位哥哥,咱们喝一个吧。”
      三人碰了个杯,一饮而尽,杯中冰冷的酒刺激地何夏打了个激灵,他吸了一口凉气。徐秋白看着何夏这样,心疼地一边帮何夏把袖子放下来,一边对他说,“小夏,你看你,这店里冷气开得那么足,你还挽起来袖子,着凉了不是?”
      “弟啊,秋白兄弟多照顾你啊,你在学校没少给人添麻烦吧。”何威猛一边吃着面前的串儿,一边问到。
      “哪有,我很自觉的好吧,再说了,他是咱爸的干儿子,也算是咱们何家的少爷,照顾一下作为弟弟的我,也不算麻烦吧。”何夏略带撒娇的语气对何威猛说。
      “小夏在学校表现很好,”徐秋白拍了拍何夏的肩膀,一边吃着东西,一边对何威猛说,“他的专业年年名列前茅,在乐团里也很认真负责,拿过很多奖,算是学生里的佼佼者,而且他身上确实没有一些不该有的习气,做饭打扫卫生什么的都是抢着做。”
      “得了的了秋白哥,”何夏带着戏谑的眼神白了他一眼,“咱们仨聚在一起多不容易啊,尤其是你俩这久别重逢更不容易了,你看你刚才跟我哥汇报的话,跟家长会似的,你可真行。”
      “哈哈,”何威猛淡淡地笑了一下,对何夏说,“看来秋白兄弟对你很照顾嘛,我起初还担心你在山海市会举目无亲,听到这些,我也就放心了。”
      何威猛举杯对徐秋白说:“来,秋白兄弟,我单独感谢下你。”
      何威猛和徐秋白单独碰了个杯,放下酒杯,徐秋白说,“这酒真可以,和在大连喝的味儿是一模一样的。”
      “何夏带你去的?”何威猛问到。
      “那是,大年初二,我,何夏,卢丰还有他对象一起去的,我发现何夏真不愧是个搞艺术的,去的地方都是富有美感的。”徐秋白说着,其实他没好说他让何夏摔了一跤还被海水淋成了落汤鸡的事。
      “秋白哥对我真是可好了,我不是花钱没个准数嘛,然后他就管着我,确实在这一块,我现在好多了,没有刚上大学那会儿青黄不接了。”说完,他看了徐秋白一眼,没好意思跟何威猛说徐秋白为了纠正他的毛病动用家法打断了擀面杖的事。
      “你说你,作为地产商人的孩子,连个金钱规划都没有,还得让秋白在工作之余操心你这个,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何威猛带着半责怪半心疼的语气对何夏说,也不知道他的语气里的心疼是心疼何夏还是心疼徐秋白。
      “哎哎哎,没什么的,作为他在山海市的后天亲人,我有责任有义务关心他帮助他嘛,要不然多对不起干爹对我的信任。”徐秋白一边吃一边说。
      “得得得,你看你俩,一个是我亲哥,一个是我干哥,要不要这样搞得这么见外,来来来,喝酒。”
      说完何夏就要起身,徐秋白生怕他再撸起袖子,他把何夏按在座位上,自己拿起啤酒,一边倒一边对何夏说,“今晚倒酒你就消停地坐下,我来,要不是因为你,我和威猛这辈子说不定都见不到了呢,所以,你是我的恩人,倒酒,我来,你就只管吃。”
      酒倒满了,徐秋白正准备举杯,就被何夏一手按回去了,他带着些许老雪花带来的醉劲儿,问何威猛:“对了哥,你跟秋白哥在国外认识那么长时间了,那你见过他对象没?”
      这话一出,徐秋白的脸上瞬间有点尴尬加复杂的表情,他一时想说什么,却不知道碍于什么,张了下嘴,没有说出来。
      “知道啊,还很熟。”何威猛啃着手里的腰子,一边吃一边淡定地对何夏说。
      “那你快跟我说说,他对象是什么样子的,好不好看,干嘛的?”何夏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拼了命地问着之前自己最好奇的问题。
      何威猛看着对面的徐秋白一脸囧像,淡淡一笑,他仿佛懂了什么,他问何夏:“秋白没跟你说过吗?”
      “嗯,没有,”何夏撅了撅嘴,其实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能和徐秋白玩那么激烈的游戏,他吃了一口鸡翅,对何威猛说,“每次我问起他来,他就顾左右而言他,岔开话题可是他的强项。哼。”说完他故作生气地看了一眼徐秋白。
      “秋白既然不想说,那你也就别勉强他了,”何威猛叹了一口气,“每个人都会有过去,秋白的过去他既然不想说,那也就别问了,他作为兄长,对你好,也就够了,等哪天他想说了,他自然会告诉你。”
      “哎,行吧。”何夏转头看了徐秋白一眼,“不说就不说吧,我也不问了。”
      徐秋白此时用感激的眼神看了看对面的何威猛,转头对何夏说:“小夏,你放心,会有告诉你的那一天的。”
      “行,我等着。”何夏咬咬牙,白了徐秋白一眼,对何威猛说,“对了,哥,我和秋白哥在北土城岔路口那开了个酒吧,要不咱一会儿去那儿坐坐?”
      “今天我刚下飞机,加上咱们仨都喝了酒,没法开车,反正我后天下午才走,明晚再去也来得及。”何威猛说。
      “嗯,好吧,来喝酒喝酒...”
      仨人在串店喝了两箱酒,说了很多的话,一直喝到串店打烊,三人踉踉跄跄地往回走。
      走到楼下,何威猛突然想起什么,对何夏说:“弟,我忘带牙刷了,学校门口有没有小卖部,你去帮我买一个吧。”
      “行,没问题,”何夏醉醺醺地说,“你俩先聊着,我去去就回。”说完便踉踉跄跄地往校门口走去。
      “注意安全。”徐秋白看着何夏的背影,忍不住地叮嘱着。
      徐秋白和何威猛坐在单元门门口旁的长椅上,徐秋白一脸醉意的微笑,转过头,看着何威猛,半天,说了一句:“威猛,你老了点。”
      “嗨,咱俩一样。”何威猛笑了笑,“咱那个时候在国外确实没有微信什么的,只能通过脸书联系,要不然,也不至于在你回国以后,咱俩就失去联系了。”
      “可说呢,造化弄人,可造化也成人,”徐秋白淡然地笑了笑,“咱俩当时在圣彼得堡都没有一张合影,咱们也不知道对方中文名到底叫什么,要不是小夏考到了我们学校,我也不会在排练的时候遇到他,那今天,也就不会有了,对吧。”
      “那必须的,”何威猛说,“小夏刚见到我,就跟我一通夸你,我当时只是觉得有个人能代替我照顾他是个好事,可是我真的没想到,那个人就是你。看来咱俩这缘分啊,也是属于那种命不该绝的那种。”
      “是啊,在圣彼得堡那几年,发生了那么多事,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呢,不过现在还好,都过去了。”徐秋白看着路对面的路灯,叹了口气,仿佛脑袋里又回荡着当年在圣彼得堡的种种。
      “对了,你真没告诉小夏你在圣彼得堡的事?”何威猛拍了拍徐秋白的肩膀,有些不胜酒力的他,脑袋不自觉地靠在了徐秋白的肩膀上。
      “没有,我是觉得,小夏是我弟弟,人虽然爱喝酒,爱热闹去酒吧,但是是个很单纯的弟弟,以前的事,我也没想好怎么告诉他,暂时那就算了吧。”徐秋白没有撒谎,对于他的过往,他确实没有想好怎么跟何夏说。
      “不说也好,”何威猛依旧把脑袋靠在徐秋白的肩膀上,说到,“小夏是我亲弟弟,我太了解他的为人了,你现在说出来,他不一定受的了,还是别告诉他了吧。”
      “嗯,”徐秋白看了一眼天空,再看了一眼何威猛,突然很感慨,“对了,威猛,之前在圣彼得堡的时候,你经常带着我去跟那些战斗民族的哥们喝酒,你喝大了,我扶你回来的时候,你总是喜欢在楼下的长椅上坐一会儿再上楼,有几次你坐着坐着就睡着了,也是这样靠在我肩膀上,我怕吵醒你,一动也不动。”
      “是的,没错,”何威猛带着醉意,半眯着眼睛说到,“那段时间,你在读硕博连读,而我本科毕业刚入商场,没经验,任何事情都只知道拿酒拼,我原以为,酒桌上谈生意只是国内才这么干,没想到,呵,国外也是如此。”
      “是啊,虽说我比你大一点,但是对于那阵,咱俩都很年轻,能有一些经历是好事,这不也就过来了嘛,所有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徐秋白伸手轻轻搂住何威猛,他没想到已经叱咤商场身经百战的何威猛在自己这个故人面前,依旧是当年踌躇满志却略带青涩的样子,真是一点都没有改变。
      “咱们俩,和小夏,这缘分看来是剪不断了,哈哈,”何威猛笑了笑,“你是我爸的干儿子,我现在也回国定居了,以后,咱们可以经常见面了。对了,有个东西我要给小夏,你替他收着。”
      “什么东西,你不能亲自给他?”徐秋白满腹狐疑。
      “你等下,”何威猛一边醉醺醺地靠着徐秋白的肩膀,一边从兜里摸出了一张卡,塞到徐秋白的手里,“你帮小夏收着,这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他的生日。”
      “不不,威猛,”徐秋白想把这张卡塞回给何威猛,“干爹过年的时候给了三百万,我还没跟小夏说呢,你这...”
      “他给他的,我给我的,”何威猛抓住徐秋白的手,把那张卡塞回了徐秋白的兜里,拍着他的手,说,“你没想好怎么告诉他,我明白你考虑的是什么,小夏因为母亲的事,一直不肯原谅咱爸,他要是知道了咱爸给你钱他肯定会把你生吞活剥了,但是,我的钱,他应该还好,你先收着,找个机会跟他说吧,这一百万,虽然不多,但是你们俩平时买个乐器、置办点小产业、应急什么的,都够了,秋白,很感谢你对小夏的照顾,咱们仨的情谊,是命里注定的。”
      徐秋白叹了口气,收下了这张卡,他对何威猛说,“你放心吧,威猛,咱们仨是兄弟,我一定想办法让小夏尽量从他母亲的事情里走出来,早点和干爹恢复正常的父子关系。”
      “嗯,先谢谢了,”何威猛说着,突然他想到了什么,趴到徐秋白的耳朵边上,轻轻对他说,“小夏是我唯一的弟弟,也是你的弟弟,以后,对小夏好一点,不要让他受伤,下次再让我看见,别,别怪我不客气啊...”
      徐秋白的眉头闪过一丝尴尬,但是倏尔又恢复了平静,他一边拍着何威猛,一边说:“你放心,威猛,我一直把小夏当我亲弟弟,我会照顾好他的,你放心。”
      说完这句话,他听见何威猛打起了浅浅的呼噜声,他知道何威猛喝多了睡着了,他伸手扶着何威猛的肩膀,不一会儿,自己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喂,你俩干嘛呢?”徐秋白感觉有人在拍他。
      他回头一看,是何夏,何夏一边举着牙刷和牙膏一边拍着他的肩膀。
      徐秋白赶紧把何威猛拍醒,说:“醒醒,小夏回来了。”
      何威猛一个激灵,赶紧坐了起来,揉了揉眼睛,对何夏说:“额,小夏,你啥时候回来的。”
      “刚才啊,买个牙刷能用多长时间,我远远地看你俩聊得挺高兴的就没好意思打扰你俩,后来看你俩都快睡着了,才过来把你们拍醒的,这外面蚊子多你俩也不怕咬着,赶紧回屋睡吧,哥,我送你回去。”说完,何夏就要来扶何威猛。
      “没事,不用,这不都到楼下了吗,牙刷钥匙给我,我自己回去就行,你和秋白早点休息,明天带我出去转一圈啊。”何威猛说到。
      “行,”何夏把牙刷牙膏钥匙塞给了何威猛,并叮嘱他,“上楼注意啊。”
      “ok,你俩赶紧休息哈。”
      何夏目送何威猛上了楼,也扶着徐秋白回到了屋子里,他一边昏昏沉沉地洗漱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没刷牙没洗脸没脱衣服就倒在床上打起呼噜了的徐秋白,他一边心疼自己的男人喝了这么多酒一边回想着缘分的奇妙,一边想着今天他和何威猛见面的第一面时惊讶的表情,自己也觉得很奇妙,看来缘分到了,失散再久的人都可以重逢,只是有一点,这个缘分,就是自己看到的吗?
      他刷牙洗脸洗漱完毕后,看见徐秋白还是躺在床上打起了呼噜,他轻轻帮徐秋白脱掉了衣服裤子,又晃晃悠悠地打了一盆洗脚水,脱掉徐秋白的袜子,把他的脚放进了水里。
      正当何夏揉搓着徐秋白的脚时,徐秋白醒了,他带着酒劲儿的眼睛分外惺忪,他看着何夏在给他洗脚,心里有点感动,他无力地拍了拍何夏的肩膀:“亲爱的,辛苦你了,今天没给你丢人吧?”
      “没有,”何夏带着点醉意,满足地说,“你表现地很好,这不,小爷给你洗脚,就算奖励你了。也就是你,值得我这么做,这要是换了其他人,让小爷给他洗脚?下辈子都别想。”
      “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和威猛还能再见面。”徐秋白一边享受着何夏的服务,一边感慨。
      “行了行了啊,”何夏一边给徐秋白擦脚,一边说,“你和我大哥认识我是真不知道,不过嘛,这样也好,关系更亲了,他也就不会怀疑咱俩住一起的目的了。”
      “傻孩子。”徐秋白摸着何夏的脑袋,一脸宠溺地说。
      何夏去洗手间把袜子洗了,回来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倒在徐秋白身边,弹了一下他的鼻子,对他说:“哎,亲爱的,刚才我看我哥在你肩上,睡得挺舒服啊,怎么着,喝多了把我哥当我了吧?”
      “哪有,没有的事儿。”徐秋白脸色潮红,迷离着眼睛。
      “没有,你是不知道你刚才搂着我大哥的样子那个紧密哦,你都没这么搂过我。”说完,就把脑袋别了过去。
      徐秋白伸手弹了弹何夏的脑门:“吃醋啦?”
      “切,”何夏不屑地说,“我吃我大哥的醋?算了吧,小爷可不是吃窝边草的兔子。”
      说完,他忽然又想起了什么,转过头,对徐秋白讪讪地说,“小爷今天可是屈尊帮你洗脚了啊,你可得想着日后奖励我点啥,否则,再也别想让我给你洗脚。”
      “行,现在就可以奖励给你。”徐秋白盯着何夏的眼睛,眼里充满血丝,但是充满着某种情愫。
      “奖励什么?你不会是想...”
      还没等何夏说完,徐秋白一个翻身,就压到了何夏身上,充血的小小徐顶出了何夏。
      “哎哎,干嘛呢,我说你,消停一会行不行?”何夏挣扎了几下,没甩掉身上的徐秋白。
      “你不是说日后奖励吗,我现在全做不到,前面两个字还是做得到的。”徐秋白低声但富有磁性的声音从何夏的耳朵飘入。
      “起来起来,我一身汗,没洗澡呢。”何夏仍旧挣扎着。
      “没事,我不嫌弃你,”徐秋白低声地说,“日后再说...”说完,一伸手,扒下了何夏的裤子...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第二天下午,三人来到了山海市郊区的一座古庙游玩,正殿里供奉的神佛香火正旺,三人也烧了香磕了头,从庙里出来,去酒吧的路上,何威猛和徐秋白问何夏许得什么愿,何夏不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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