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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第二十六章:许愿 ...

  •   三人喝了很多酒,加之何夏和徐秋白又折腾了大半夜,一直到第二天中午,差不多二人才起来。
      “喂,小夏,你俩起床了没?”
      电话这头,何夏一边刷牙,一边回着何威猛的话:“起来了起来了,我正刷牙呢,你呢哥?”
      “我也刚洗漱完,中午咱在哪儿吃?”何威猛问到。
      “你过来吃吧,秋白哥正做饭呢,刚说让我打电话叫你,你就打电话过来了,真巧。”何夏一边涮着牙刷一边拿肩膀和腮帮子夹着手机一边说。
      “ok。”何威猛挂了电话。
      “秋白,饭好了没,哥马上就来了。”何夏一边洗脸一边朝着厨房里嚷嚷。
      “好了好了,锅包肉马上就好了,正在烧芡汁呢......”厨房里,徐秋白一边拿大勺搅着锅里的芡汁一边加调料一边得意的说,毕竟对于他来说,这个菜深得何威猛真传,他知道今天中午何威猛要来家里吃饭,他专门做的是何威猛以前教他的菜,想以此来显摆显摆自己的手艺。
      正说着呢,何威猛推门就进来了,何夏一边擦脸一边对何威猛说:“哥,你先坐一会儿,秋白哥在做饭呢,我马上就好。”
      何夏话音刚落,何威猛还没来得及坐下,就听见厨房里一声:“哎哟卧槽!”
      何威猛赶紧跑到厨房门口,此时何夏拿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跑到厨房门口,站在何威猛背后,问着:“怎么了怎么了?”
      “我,我......”徐秋白一手拿着个瓶子,一手拿着锅铲,盯着锅里的一堆浆糊一样的东西发呆。
      “到底怎么了?说呀?”何威猛此时显得比何夏还着急。
      “我...刚才走了个神,把手边的白酒当成白醋了......”徐秋白此时已经发愣到了极点,木讷而又无神地说。
      “你还愣着干嘛,起开我来。”何威猛闪进厨房,一把抢过徐秋白手里的勺子,麻溜地关火,洗锅,然后重新开始勾芡,一边拿着勺一边问徐秋白:“中午的菜都吃什么?”
      “锅包肉、拌鸡架、烧墨斗,还有个皮蛋瘦肉粥,锅包肉我炸好了,鸡架和墨斗还在案板上,皮蛋瘦肉粥正在电饭煲里压着呢。”徐秋白被何威猛问得毫无脾气。
      “行行行,你先出去,这饭我来做,酒还没醒呢吧你,和当年简直一模一样,出去出去。”不由分说地,徐秋白就被何威猛推出了厨房。
      “哥,我大哥说的话......什么意思?”何夏试探地问着。
      “什么什么意思?”徐秋白显摆失败还被何威猛一通怼,此时他又气又懊恼,并没有听出来何夏问的问题。
      “就是,我大哥刚才说的......什么和当年一模一样?”何夏不是不知道徐秋白显摆失败而懊恼,他故意问着,就是想看看徐秋白恼羞成怒的样子。
      “不该问的别问,当心我揍你。”徐秋白懊恼地朝何夏挥了挥拳头。
      “啧啧啧,你还吓我?我大哥就在这,你敢揍我,他非得剁了你,哼。”此时的何夏心中,何威猛就是自己的保护神,他再也不怕徐秋白会对自己动粗了。
      何夏和徐秋白两口子正闹别扭呢,何威猛一边穿梭在厨房和餐桌前,一边对何夏和徐秋白说:“你俩在那儿吵吵吧火的干嘛呢?”
      “哥,秋白欺负我!”何夏冲着厨房嚷嚷。
      何威猛把粥端上桌后,一边分着粥,一边对何夏说:“你这二世祖的脾气,秋白敢欺负你?我咋就不信呢?”
      说完就白了何夏一眼,徐秋白看到这个情景,噗嗤一声笑出来了,貌似徐秋白的脸上,除了第一次在排练厅遇见时带着过这种戏谑的表情以外,很久没有出现这种表情了,这个表情气的何夏直噘嘴,他对何威猛说撒娇到:“哦,敢情你俩久别重逢,就把我这个牵线的一脚踹开了是吧,瞧你俩那惺惺相惜的样儿。”说完埋头吃菜,一副你俩好你俩的我吃我的的表情。
      何威猛看见何夏这样,摸了摸何夏的头,对他说:“那你说说,秋白怎么欺负你了,要是真欺负了我帮你收拾他。”
      “还不是我说你说他和当年一样到底怎么一样,他就恐吓我不该问的别问,还对我挥拳头说要揍我,你说,算不算欺负我啊?”
      何威猛被何夏跟连珠炮似的问题问得噗嗤一笑,说:“你就想知道这个啊,那你直接问我啊,秋白害臊你问他他肯定不告诉你。”
      徐秋白此时嘴里塞满了菜,他的嘴无暇说话,于是他摆摆手让何威猛别说,何威猛说:“秋白,大家都是兄弟,没啥的,”他转头就对何夏说,“我跟你秋白哥刚认识那会儿,我事业刚起步,别说房子了,车都买不起,为了省钱就自己做饭,有那么一阵,他非得跟我学做饭,而且每次喝大了以后就想给我露一手,结果我教他做的溜肉段他把白糖当盐、红烧鱼里的豆瓣被他放成了红糖,最可笑的是,哈哈,最可笑的是他喝大了做锅包肉的时候,勾芡时不知道脑子怎么了把洗洁精当白醋了做了一碗泡泡非得摁着我脑袋让我尝,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他毒死了。”
      “哈哈哈哈,”何夏一边拍大腿一边乐,他嘴里的粥差点儿喷到桌子上,他一边努力把嘴里的粥吞下去一边拍着徐秋白的大腿,“哈哈哈,秋白哥,洗洁精当白醋,你可真是个人才。”
      徐秋白此时的脸红得跟苹果似的,他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锅包肉,几乎是以扔的速度放到了何夏的碗里,嘴里还一边嘟囔着:“赶紧吃,吃肉还堵不上你小子的嘴。”
      “行,我吃,对了秋白哥,”何夏贱贱地问到,“下次你给我做饭,可别放洗洁精啊。”
      “去你大爷的,快吃!”徐秋白敲了一下何夏的脑袋,自顾自地吃着。
      三人吃饱后徐秋白一边收拾,何夏一边对何威猛说:“哥,咱下午去东山寺吧,就在郊区,秋白开车带咱们去,那好像是个明代的寺庙,听说香火可旺了,而且听说在那儿许愿特别灵,要不,咱去转转?”
      “行,可以,依你。”何威猛一边抽烟一边说。
      收拾完碗筷,三人就朝着东山寺进发了。
      东山寺在山海市的郊区,靠着山脚,依山傍水的,虽然不大,但是确是一个好去处。
      车大约开了一个小时多,就到了东山寺脚下的停车场,今天天有点雾蒙蒙要下雨的样子,故而香客不多,停车场空了一大半。
      停好了车,三人拾级而上,这个寺庙的门是由三个拱门组成,今天和往常一样,只开了右边的一扇拱门。
      今天人烟稀少,对于寺庙这种佛门清净之地来说,确实是一个值得观赏的时刻。三人在寺庙里兜兜转转了些时候,便来到了大雄宝殿。
      “咱们拜拜吧,”徐秋白说,“附中的时候,跟我爸我妈来过,然后就一直没能再来,应该已经十几年了。”
      何威猛和何夏冲着徐秋白点了点头,然后三人跪在佛像前的蒲团上,虔诚地合十、叩首,如此反复了三遍。然后起身,三人依次往功德箱里投掷了些散钱,当做布施,然后转身跨出了大雄宝殿。
      刚跨出门槛,外面就下起了小雨,三人没带雨伞,索性就靠在大殿的拐弯处聊着天。
      “哎,小夏,”徐秋白问到,“你刚才许了什么愿啊?”
      “那怎么能告诉你,”何夏咧了咧嘴,“说出来给别人听到了就不灵了。”
      “别人?我是别人吗?我是你...”徐秋白本来想说“我是你男人”的,但是话到嘴边,突然想起何威猛在自己身边,他生硬地把话咽了回去,想了半天,说,“我是你哥啊,这不算别人,没事,说说吧。”
      “嗯,好吧,”何夏撅了噘嘴,说到,“我许的愿就是,不管这一生我何事遇到我所爱的人,他是什么模样,我将许给他我能给的一切。”
      “咋的了?弟,”何威猛看着身旁的何夏,打趣到,“谈恋爱啦,可我见天地见你和秋白住一起,没看见弟妹啊。”
      “谁说我恋爱了,我...”何夏被自己的话塞住了,他回头看徐秋白,徐秋白用一种略带迟疑和吃醋的眼神看着他,他顿了顿,说,“我那是说以后,还不许我展望下未来了”
      “哈哈,可以可以,怎么不允许,你有这种想法是好事啊。”何威猛淡淡一笑,他想掏出烟来抽,忽然看到柱子上贴的禁烟标志,他默默地把烟又揣回了裤兜。
      “对了哥,”何夏问到,“怎么至今都没听说过你有对象啊?”
      “以前有过,但那都是过去式了。”何威猛拍了拍何夏的肩膀。
      “那,为什么不再找一个,你这条件,只要你开口,一堆人绝对在公司楼下堵你,哭着喊着要和你在一起。”何夏也委实想不明白自己这么优秀的大哥为何是个单身。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弟啊,你以后就明白了。”何威猛没有多说什么,拍了拍何夏的肩膀,脸上只是露出了淡淡地笑,“我现在虽然是单身,但是我觉得我是个好前任,我希望我的前任和他的现任过得好,别的,真的不奢求什么。”
      “威猛,你也别太在意这些了,”徐秋白轻叹了一口气,“有时候并不是你的前任不爱你,而是造化弄人,我也是这样,我懂你。”
      “哎,不是,你俩,给我打什么哑谜呢?你俩到底有多少秘密要瞒着我?”何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没什么,你以后就知道了。”何威猛笑了笑,这种笑,和以往的笑都不一样,不是商场上习惯性的假笑,也不是那种发自内心的开心,似乎是一种强壮淡定但是又无可奈何地笑。
      “我说你俩真是故人啊,”何夏有点生气了,“自从你俩重逢以后就老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你们俩到底几个意思?”
      何威猛和徐秋白都没有听出何夏生气了,以为何夏只是日常地撒娇,徐秋白习惯性地去拍了拍何夏的肩膀,被何夏一巴掌打下去了,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却很清晰,让何威猛和徐秋白一时都愣住了。
      “不是,弟,你到底怎么了?”徐秋白愣了一下,此时的他才反应过来何夏是真的不高兴了。
      “不是,我没什么,只是你俩以后在我面前要么说人话,要么别说话,我年龄最小你们俩当哥的就欺负我是不是?”何夏气得都快哭了,“不知道吊人胃口很难受啊。”
      “好好好,我和威猛的错,今晚我俩陪你喝酒去啊。”徐秋白笑了笑,他也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安慰何夏,他抬头看了看何威猛。
      何威猛貌似读懂了徐秋白眼神中的求助,他对何夏说:“走吧,时间差不多了,咱回你俩的酒吧里喝酒去。”
      “走就走。”
      三人冒着小雨往停车场走,徐秋白看到何夏快被淋成落汤鸡的样子,他不受控制地脱下外套搭在何夏脑袋上,何夏看了看徐秋白,他拿过外套,并没有自己顶着,而是犹豫了一下,递给了何威猛。
      三人回到了车里,徐秋白坐在驾驶座上,发动了车,那件被何夏让出去的外套被何夏绕过副驾驶后背的位置丢在了副驾驶上。
      车子缓缓开上了绕城高速,何威猛递给了何夏一根烟,何夏点燃后自顾自地抽着,他想开窗弹弹烟灰,但是刚一开窗,风把烟灰吹了回来,凌乱地糊在了何夏带着雨水的脸上。
      “擦擦吧,”徐秋白从反光镜里看到了何夏的狼狈样,顺手扯下挡风玻璃前的抽纸,反手递给何夏。
      何夏没说什么,接过徐秋白递给的纸巾就擦了擦,然后塞在门的把手里。
      “怎么了小夏你到底?是不是感冒了?”何威猛看到何夏这幅难受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何夏摆摆手,打了个喷嚏,说,“哥,我没感冒,就是胸闷。”
      何威猛刚要说什么,徐秋白一边开车一边说:“威猛,他就是着凉了,应该没事,一会儿去酒吧,让厨房给他熬点儿姜汁可乐就好了。”
      “好好开你的车,就你知道的多。”何夏抱怨了一句。
      车径直从东山寺开到了北土城岔路口的停车场。今天因为下雨的缘故,酒吧里的人并不是那么多,显得有些冷清,Watson看到何夏和徐秋白还有何威猛进来了,赶紧收起手机,从吧台出来了,他说:“徐老师,夏哥,你们带朋友来啦。”
      “这是何夏的大哥,你快去熬一壶热的姜汁可乐送到H号包间来,再拿一组伏特加来。”徐秋白说。
      “好嘞,您先上去,马上就来。”
      何夏三人上了楼,刚到包间坐下,何夏就说:“你俩先坐着,我去楼上洗一下,换个衣服就下来。”说罢便走出了包间的门,朝楼上走去。
      “威猛你先坐,我去看看小夏,马上就下来。”说完,徐秋白前后脚就跟着何夏出了包间的门。
      到了楼上的休息室,何夏打开门,径直瘫倒在床上,徐秋白进了门,关好门以后,他看到瘫在床上的何夏,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不怎么烫啊,但是脸色怎么这么差?”
      “没事没事,亲爱的,”何夏一脸疲惫的样子,“我就是有点累了,我眯一会儿。”
      “不是,你脸色这么差,绝对不是累的,你到底怎么了,哪儿不舒服了?”徐秋白着急地摇着何夏。
      “没事,亲爱的,就是胸口堵得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何夏伏在徐秋白的腿上,有气无力地说着,“只是觉得这个感觉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徐秋白看着伏在自己腿上的何夏,心里其实挺不好受的,但是他确实也不明白何夏在想什么。
      “没事的亲爱的,你先下去陪我大哥聊会儿,我一会儿就下来,姜汁可乐估计快好了,我也想喝两口。”何夏从难受的脸色上挤出了一点笑容。
      徐秋白抱起何夏,把他揽入自己的怀中,一手拍着他的肩膀,一边轻轻地问到:“亲爱的,你今天在寺里许的愿,是不是给我的?”
      “不然呢?除了你这个下连环套骗走我的身体和心的骗子,我还能爱着谁?”窗外的空气因为雨而变得湿冷,原本着凉的何夏靠在徐秋白的怀抱里,倒是感觉到一股能融化他的温暖。
      “你就不问问我许的什么愿吗?”徐秋白感动之余,淡淡地问着何夏。
      “你,”何夏在徐秋白的臂弯里看了他一眼,依旧是有气无力地说着,“你现在有能耐了,开始和我大哥一起打哑谜了,我才懒得问呢,话说一半不说透,掉得人心里难受。”
      “我可没有打哑谜,你不问啊,那我就来告诉你,”徐秋白淡淡地说,“我刚才许的愿就是,不管你怎么想我,不管我是不是你最后一个爱的人,但是在我生命里,你就是我最后一个爱的人,如果哪一天,我没了,我希望你找一个像我这么爱你的人,好好地过日子......”
      徐秋白话还没说完,何夏的嘴唇就贴到了徐秋白的唇上,他那温暖而柔软的舌头缓缓伸进了徐秋白的口腔,徐秋白轻轻地晃着脑袋,轻轻地用吻来回应着何夏,恍惚间,他看见了何夏眼角浅浅地泪痕。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何夏的唇离开了徐秋白,徐秋白擦了擦他眼角浅浅的泪痕,何夏一边浅浅地抽泣着,一边说:“以后不许再说这种丧气话,我要和你在一起一辈子,如果你比我先走,那么,我下辈子再也不理你了,还有,你要再说什么丧气话让我听见了,擀面杖就在柜子里,那是你送我的定情信物,我会让你知道它的厉害的。”
      “好的,亲爱的,就算不看你的面子,看在擀面杖的份儿上,我也会努力好好地为咱们未来的日子活着。”徐秋白一边抚摸着何夏的额头一边说着。
      何夏破涕为笑:“行了行了别煽情了,我大哥还在楼下等着呢,再不下去,估计姜汁可乐都凉了。”
      “好嘞,换个衣服吧,咱们走。”
      “嗯。”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何夏因为感冒没有喝酒,而是喝了一肚子的姜汁可乐,那一组酒被何威猛和徐秋白喝了个一干二净,何夏开车带二人回学校,路上以及到家后,发生了一些很微妙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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