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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相见 ...

  •   飞机穿越云层,在白云上方漂浮着,何夏看了看窗外,心情很复杂,一方面,自己又要面对那个自己不想看见的父亲何砚宇,一方面,自己确实很多年没见自己的大哥何威猛了。何威猛平时朋友圈从来不发自己的照片,只是发一些风景的照片以及一些房地产相关的推文,别说自己是他的亲弟都不能从朋友圈洞悉他的喜怒哀乐,其他人就更不可能了,唯一可窥见一斑的是何威猛朋友圈的封面是两只在海边握着的手,其中一只何夏通过手上的伤疤认得出来是何威猛的手,而另一只,因为照片里夕阳的光晕而显得模糊,从而无法辨别。
      “先生您好,请问您要喝点什么?”空少的声音让何夏从沉思中回过了神,他看着帅气的空少穿着制服、带着职业性的微笑,他也朝空少淡淡地一笑,然后说到:“橙汁,加冰,谢谢。”
      何夏接过那杯冰凉的橙汁抿了一口,一股略带苦涩的果味儿瞬间和冰凉的温度一起蔓延到其口腔内的每一个角落,何夏突然淡淡地笑了一下,他突然想起了自己小学的时候,被何威猛带着翻墙去偷对门别墅院子里种的橙子结果被当场抓住,何威猛回来气得要揍哥俩,何威猛主动替自己挨了好几十下皮带,何砚宇那次发的火连管家老张都拉不住,自己给何威猛上药的时候看到屁股上的伤一边上药一边哭,何威猛还摸着自己的脑袋说以后他不在身边了还有谁能保护他。
      想到这儿,何夏无端地又想起了徐秋白对自己的那一顿痛打,以及徐秋白在自己生日那天那一番“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深情告白,让自己觉得自己在异乡有了十足的安全感,可自己见到何威猛怎么跟他说呢?不能直接说“哥,我给你找了个弟妹、男的,是咱爸提起来的干儿子”吧。他揉了揉脑袋,决定暂时先不跟何砚宇提自己跟徐秋白好了的事儿,就说徐秋白作为何砚宇的干儿子自己的干哥哥对自己很照顾就好了。
      就这么胡思乱想了一路,飞机落地后,何夏刚打开手机,就看见司机小陈发的一条短信:“二少爷,我在停车场等您。”
      何夏上了车,车开出了桃仙机场的停车场,何夏看着窗外倒退的街景,从包里拿出了烟,找司机小陈借了个火,点燃,抽了几口,问小陈:“对了,我哥在家吗?”
      “在的,二少爷,”小陈一边开着车,一边回答,“大少爷的航班比您早四个小时到的机场,张叔去接的大少爷,徐少爷把您的航班信息发给了老爷和张叔,估计现在他们都在家里等着您呢。”
      “哦,好的,”何夏面无表情地接着抽烟,问小陈,“你知道这回我哥为什么突然会回国吗?”
      “这个啊,”小陈手握着方向盘,思索了一下,“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听张叔说,是因为老爷觉得自己身体不如从前了,海风集团也愈发地做大,老爷是觉得,集团高层一定要有自己亲近的人,所以就把大少爷叫回来帮着料理生意。”
      “哦,这样啊。”何夏掐灭了烟头。
      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不知不觉,车已经开到了别墅门口。
      别墅院子的门开着,小陈去其他地方停车了,何夏背着包径直地朝着门里走去,推开门,何夏看见沙发上有一个宽厚的背影背对着自己,虽然数年不见,但是何夏一眼就认出来了这是自己的大哥何威猛,何夏抑制不住自己激动的心情一边往沙发处小跑一边喊着:“大哥!”
      沙发上的男子正是何威猛,他转过来,起身,一把抱住了刚到沙发边儿上的何夏,他紧紧地抱着何夏有半分钟,然后松开何夏,拍着何夏的肩膀,上下打量了一番,感慨地说:“弟,你长高了。”
      何夏扑哧一声笑了:“哥,你都多少年没见我了,我当然长高了,你还当我是当年那个刚考上艺校的小屁孩啊,倒是你啊,驻颜有术,和我印象里你刚准备去俄罗斯上大学那会儿一点区别都没有。”
      兄弟俩正说着话呢,何砚宇和老张从楼上下来了,何砚宇看着何夏和何威猛站在一起,感慨地说到:“真好,真好,你们兄弟俩上次见面应该已经快十年了吧。”
      何夏其实内心里看到何砚宇就想到自己的母亲死去的那一幕,他就很不想搭理何砚宇,但是想到自己答应了徐秋白不跟何砚宇闹别扭,于是强装没事的样子,说:“是啊,我和大哥从我上艺校开始就没见了,算算也快小十年了吧。”
      “对了,小夏,我让老张送我去会一个朋友,威猛说一定要等你回来才吃饭,我现在就让小刘给你们做饭。”何砚宇看着自己的两个儿子,满眼都是做父亲的温情。
      “哦,不麻烦小刘了爸,我和我哥出去吃。”何夏说到。
      “那也行,那我和老张先走了,你俩早点回来休息啊。”何砚宇带着老张推开客厅里的门,往地下车库走去。
      “弟,咱去哪儿吃啊?”何威猛问到。
      “去五里河,艺校后门。”何夏兴奋地拉着何砚宇的胳膊就往别墅外跑。
      兄弟二人打了个车到了五里河街的一家海鲜大排档,何夏和何威猛找了个店外遮阳伞下的位置,大排档的服务生小哥拿着菜单朝他俩走过来,没等小哥开口,何夏就说:“一盘花毛一体,一盘水煮鸟嘴贝,十串烤腰子,再煮一斤虾,酱闷个海兔,红烧个牛蛙,再来一箱老雪花。”点完了这些,他问何威猛:“哥,你看看菜单,还要点啥?”
      何威猛拿过服务生小哥手上的菜单,看了看,对服务生说:“加一盘青橙沙拉,好了,就这些。”
      “好嘞,两位哥,老雪先给上,菜的话稍等啊。”说完小哥转身进了吧台,不一会儿便把杯子和一箱老雪花拿了过来。何夏从箱子里拿出两瓶酒,麻利地启开后给自己和何威猛各倒了一杯,然后对何威猛说:“哥,咱碰一个,就当是我给你接风洗尘了。”
      “好,干杯。”何威猛虽然有着久经商场的老将所特有的淡定,但是言语间对能见到眼前这个久未谋面的亲弟弟却是有着掩饰不住的激动。
      刚喝完这第一杯酒,服务生就把花毛一体和青橙沙拉上了上来,何夏一边剥着毛豆一边对何威猛说:“哥,咱俩真的好久没见,我都想死你了。”
      “我也是,还记得上次见你就是从艺校的后门送你来读初一,然后,就是今天。你应该大二了吧,八年,真快。”何威猛淡淡地感慨着,他扔了一颗自己刚剥好的花生到嘴里,一边嚼着一边说,“在俄罗斯吃了那么多年的西餐,还是咱沈阳的东西好吃,这几年,净想这个味儿了。”
      “对了哥,我这回来的路上听小陈说你是回来帮咱爸料理海风集团的生意是吗?那你在国内能待多久?”何夏拿筷子夹了一块裹着沙拉酱的青橙果肉送到嘴里,一边吃一边问。
      “我这回应该就不回俄罗斯了,就在沈阳呆着,”何威猛也吃了一口青橙沙拉,一边吃一边说,“我这回把我在俄罗斯的生意并到了海风集团的海外部,然后我就在海风集团的沈阳总部帮咱爸料理生意,咱爸年纪大了,你又还在上学,集团里没个亲儿子盯着真的不行。”
      “太好了,哥,这下我就能在国内经常见到你了。”何夏高兴地说着,一方面,自己可以在国内经常见到何威猛,这二来,何夏其实知道,何砚宇这两年没少明里暗里地跟自己说让自己大学毕业就回来料理生意,现在有了何威猛,估计何砚宇能暂时放过他了吧。
      兄弟俩正说着呢,菜就上了,何夏刚跟何威猛碰了个杯,何夏的手机就响了,他一看是徐秋白的电话,他就接了,徐秋白在电话那头说:“小夏,你到沈阳了也不跟我报个平安,我这可没少担心你啊。”
      “哎呀,秋白,”何夏不好意思地说,“我这不是给忘了吗,不好意思啊。”
      “没事没事,到了就好,”徐秋白在电话那头说,“对了,你现在在干嘛呢?”
      “我啊,我跟我大哥在艺校后门吃饭呢。”何夏说到
      “行,”徐秋白说,“我刚改完教研室的期末卷子才回到家,你所有的期末考试科目都考得不错,你先跟你大哥好好聚聚,少喝点酒啊,回去了跟我说一声。”
      “好嘞,秋白,你放心吧。”
      挂完电话,何威猛一边剥着虾壳,一边问到:“你朋友?”
      “不是不是,是我们学校的一个老师,教小提琴的,”何夏顿了一下,“也是咱爸认的干儿子。”
      “哦,”何威猛若有所思,“我这一路上包括到家以后,张叔和爸都跟我聊起过这事儿,他就是张叔说的徐少爷吧?”
      “对对对就是他,”何夏兴奋地说,“我和他在音乐学院的一次排练认识的,当时我因为头天晚上宿醉未醒,排练的时候出了很多错,他当时对我的眼神很是讥讽,我当时也看他特别不顺眼,但是后来吧不断地接触,才发现他是个外冷内热的人,这点跟你特别像。后来有一次他的音乐会让我帮忙演出《查尔达什》,他看我脸色挺难过的,就问我为什么,我就跟他说了咱爸和咱妈的事儿,当时哥你都不知道我哭得稀里哗啦的,他跟我说让我把他当哥哥,他会把我当弟弟一样地照顾。事实上他确实做到了,而且把我照顾地无微不至地,哥你也知道,有时候我的内心还是很脆弱的,但是有了徐秋白以后,我觉得我在山海市没有什么可孤独的,因为我有了徐秋白这个后天亲人,后来期末考试完了,咱爸带着张叔到音乐学院楼下等我,想让我回去过年,我当时想着你不在,咱妈也没了,我就拧着脾气就不想回去,当时徐秋白也在我旁边,他跟我说让我回去给咱妈扫扫墓,还说跟我一起回沈阳过年,咱爸当时特别感谢徐秋白三言两语地解决了我这个驴脾气,又为了感激徐秋白这么照顾我,当场收了他这么个干儿子,这后面的事,你也就知道了。”
      何威猛听完何夏这一通眉飞色舞的长篇大论确实也有点惊诧,他毕竟是商人,对于任何没有血缘关系的人总要保持两分距离感,但是听何夏这么一说,他确实也对徐秋白有点好奇,他对何夏说:“我是听咱爸和张叔说起来这个徐少爷,那都是毫不吝啬各种好词啊,原来是这个样子。哎对了,我这个干兄弟是个什么来头?”
      “说起来也挺有缘分的和你,”何夏拿起腰子啃了一口,又顺了一口酒,对何威猛说,“他是我们学校教师的子弟,在我们学校读的本科,后来又去了圣彼得堡读了八年的书,一口气从硕士读到了小提琴演奏的博士,然后回学校管弦系当了老师。他的专业厉害着呢,学校不少女同学都想追他。”何夏虽说喝了点酒,但是脑子还是清醒的,他并没有说徐秋白认识一个东北籍华裔从那儿学了东北菜在学校里天天给他做,也没有提酒吧“以我之姓,冠你之名”的故事,一提的话,以何威猛那精明的脑袋肯定会以为徐秋白接近何夏是有什么目的,所以,对徐秋白的夸赞,何夏的度把握的很好,始终就是一个弟弟对哥哥的赞美和崇拜。
      “哎,别说,还真是挺巧的,我在圣彼得堡的时候也认识一个拉小提琴的中国籍演奏家朋友,我俩没事儿就喝点小酒,交流下艺术,你也知道,我就是个经商的粗人,我在俄罗斯长进的艺术修养都是跟他学的。不过他和我都不知道彼此的中文姓名,我俩平时都拿英文名互相称呼对方。当时还没有微信,我俩只有脸书,后来他回国了,渐渐地我俩就失去联系了。”何威猛和何夏碰了下杯,一边喝着酒,一边带着自顾自的感情说到。
      “那确实挺巧的,”何夏兴奋地说,“哎,哥,你说,你会不会在俄罗斯见过徐秋白啊?”
      “你想什么呢,”何威猛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弟啊,俄罗斯横跨了亚欧两个大洲,九个时区,经度纵横又广,别说俄罗斯了,就是圣彼得堡学小提琴的人也那么多,我哪儿能都认识啊?”
      “真奇怪,”何夏暗自思考,“徐秋白在送我来的路上说过一模一样的话,这也太巧了吧......”
      “发什么呆呢?”何威猛敲了下何夏的脑袋。
      “哦,没什么没什么。”何夏一边吃着东西,一边掩饰着自己的小心思。
      “对了,弟,”何威猛说,“你越说我越好奇我这干兄弟了,你有他照片吗我看看?”
      “有的有的,”何夏翻出了相册,找到一张徐秋白的单人照,打开了大图,刚递给何威猛,何威猛正要看,突然屏幕闪了两下,然后滴了几声,就黑了。
      “喏,弟,你手机没电了。”何威猛把手机递给何夏。
      “啊?”何夏拿起手机拍了半天,“也怪我,从今儿早上起就没充电,这颠簸一路估计这会儿确实没电了,我去吧台充下电啊。”
      “没事,不用,”何威猛拉住了正要起身的何夏,把他压回了椅子上,“来日方长嘛,改天我去山海出差的时候请你和我干兄弟咱们哥仨吃个饭不就见着了嘛,顺便也感谢下我这个干兄弟对你的照顾。”
      “也是,来喝酒喝酒。”何夏举起了杯。
      兄弟两人这好久不见,喝了很多酒,说了很多话,二人结束了这顿饭后,打车回到了别墅。
      到了别墅二楼,何夏正要送何威猛去卧室休息,何威猛搂着何夏的肩膀,对他说:“今晚我和你睡阁楼吧,咱俩继续聊聊。”
      “好呀。”
      到了阁楼,何夏和何威猛两人洗漱完毕,换上睡衣,何夏找出包里的手机插头,给手机充上电后,靠在床头,对何威猛说:“哥,咱俩好久没有在一张床上聊天了吧?”
      “可说呢,确实是,”何威猛一边想一边说,“我还记得,我带你去偷橙子那次,爸很生气,拿出皮带非得要揍咱俩,我说是我出的主意,不关你的事。后来爸就把我一顿很揍,毫不夸张地,那真是屁股开花啊,当天晚上咱俩就睡这个阁楼屋里,你给我上药的时候哭的稀里哗啦的,你还记得吗?”
      “我当然记得,哥,要不是你替我挨了那顿打,我估计我都被咱爸打残了。”何夏靠在床头,看着眼前的何威猛,虽然眼前的何威猛长了一张和徐秋白一样的冷峻的脸,但是说起那一段往事,脸上还是浮现出当年的一丝年少的模样,他忽然想像逗徐秋白一样地逗逗何威猛,他说,“对了哥,你今天点了个青橙沙拉,是不是就是想回味一下当年的那顿打和我对你的照顾啊。”
      “说什么呢你,”何威猛弹了一下何夏的脑袋,“你这贫嘴的毛病倒是一点没改变啊,哎对了,我卢叔叔家你那个铁哥们卢丰和你是大学同学吧,他最近怎么样了?”
      “那小子在我们学校混得风生水起啊,”何夏笑到,“我那年民乐系箜篌专业刚成立,就招了他这么一个学生,他大二刚一开学就把我的师妹给泡走了,两人见天儿地在朋友圈秀恩爱啥的,日子过得可滋润了。”
      “哎,说到对象,你就没给我找个弟妹?”何威猛看着何夏,问到。
      “这个...”何夏其实心里很想说何威猛嘴里的干兄弟就是他弟妹,但是这么说肯定不合适,他楞了一下,说到,“我还是个学生,我哪有什么时间谈恋爱,我可没这个心思目前,对了哥,你没给我找个嫂子?”
      “唉,”何威猛的脸上瞬间多了几分凝重,“在俄罗斯谈过一个,分手了,不提也罢,你哥我现在在感情问题上孑然一身,你们音乐学院小姑娘那么多,到时候给我介绍介绍啊。”
      “行,没问题的,哥,你的终身大事包在弟弟我身上,你这么个有钱有颜的富二代哪个小姑娘不得往上贴啊?”何夏笑到。
      何威猛喝得确实有点多了,跟何夏聊着聊着就犯迷糊了,此时的何夏看着何威猛,确实感叹着八年多的时间一晃而过,之前的两个少年现在都长大成人了。
      正在想着,何夏的手机屏幕亮了下,何夏拿过手机,打开屏幕,是徐秋白发来的微信:“睡了吗亲爱的?”
      “还没呢,刚跟我哥躺床上聊天来着。”
      “行,估计你今天也喝了不老少,你也早点睡吧。”
      “好的秋白,你也早点睡,咱明儿聊。”
      “嗯,晚安,亲爱的,爱你。”
      ......
      结束了和徐秋白的聊天,何夏突然想起了什么,他推了推身边的何威猛:“哥,醒醒。”
      “嗯,怎么了弟?”何威猛揉了揉困顿的睡眼。
      “哥,明天没事的话,咱俩去看看咱妈吧,你也八年多没给咱妈扫墓了吧?”何夏说这话不是没有原因,而是他想起了当时跟徐秋白也是睡在这个阁楼里的第二天也就是除夕那天去墓地看了看自己的母亲。他想着何威猛八年都没有回国,也没有去给母亲扫墓,所以他想约何威猛一起去。
      “好啊,什么时候?”何威猛问。
      “明天睡醒了就去吧。”何夏说到。
      “好的弟,那赶紧睡吧,明天起来了我开车咱俩去。”
      “ok。”
      何夏伸手关了床头灯,躺在床上,听着何威猛睡着了的呼吸声,他挺感慨的,想着何威猛作为一个商人,除了钱以外,大概就只有自己这个亲弟弟和家里的床能让他卸下防备和硬朗的外表,也只有家里的床能给他十足的安全感了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何夏和何威猛到了墓地看望二人的母亲林丽丽,兄弟二人站在墓碑前聊了很久,回到家里,何砚宇找何夏谈了下大学毕业后接手家里生意的事,没想到让何夏特别反感,并且,和何砚宇产生了极大的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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