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我与特工头子们的二三事》麦哥

35、骚乱

　　“砰——”

　　“小心”，明台左手拉着我一路狂奔，右手护在我头上，躲避头上的枪林弹雨。

　　往日和平美丽的旅游胜地特拉法加广场，再也保持不住‘鸽子广场’的祥和，惊恐的人群向着白厅和查令十字车站奔涌而去。

　　广场上的铜狮虽然在爆炸的威力下幸免于难，可旁边的纳尔逊纪念柱的方形石座却被崩掉了一个角。原本清澈的喷泉池染上丝丝血色，成群的鸽子扑扇着翅膀逃向天空，留下一地鸽毛。

　　现场的警察全副武装，大喊着“不要停——”，极力疏散民众。

　　可是特拉法加广场常年居高不下的人流量，根本无法在短时间内疏散完成。

　　“嗡——”

　　直升机的轰鸣声在远处响起，可笑的是，庞大的直升机被成群结队的鸽子挡在外围，根本闯不进来。

　　“等等——”，我拉住明台，“希波克拉底誓言！”

　　“我的大嫂欸，现在还管什么人道主义，你要是伤了一根寒毛，大哥非打死我。”明台苦着脸，拉着我躲到一个不知道是谁的塑像后面，刚好躲过了扔来的一个汽油瓶。

　　我默然，这句话的槽点太多，都不知道应该先反驳哪个。

　　或许是觉得以特拉法加广场的开阔地形，这样逃反倒死得更快。明台拉着我蹲下，右手摸了摸腰间的配枪，犹豫着到底没拔出来。

　　要说我之所以落入现在这个场面，说实话，完全是明台这个不靠谱的锅。

　　故事要从一个月前说起，我和明楼假扮情侣约会。把伦敦的著名景点逛了个遍，天天招摇过市。

　　明楼充分表现出一个情场高手的优秀素质。舍得花钱、处处体贴还有情话技能满点的花花公子技能，一度让我大感吃不消。

　　不过这一切都不妨碍计划的顺利展开。

　　九头蛇组织果然按捺不住，趁着麦考夫心神不宁的时候作妖，只是方式有些出人意料。

　　一则新闻短短数天登上了榜首，令整个伦敦乃是世界惶惶不安。

　　“近日发生的多起神经毒剂致死案件引发了大众的恐慌，据苏格兰场调查，警方最初怀疑这两名公民因服用过量毒品而发病，但后来认为二人有可能接触过神经毒剂。

　　导致两人中毒的毒素与之前伦敦发生的‘出租车司机杀人案’所使用的神经毒剂一致，都是一种新型的肉毒杆菌素。警方形容该事件为重大事故，已封锁周边地区。卫生部门称，事件暂未对公众健康构成严重威胁……”

　　我得知这条新闻时，事件已经开始发酵。

　　这起连环投毒案的第一个牺牲品是一个俄罗斯间谍，因而理所当然地由麦考夫的手下接手调查。

　　按理，这种敏感事件首先应该封锁消息，秘密调查的。这都是他们做惯了的活计，没成想，竟然出了纰漏，被捅到了媒体那里。

　　原本这只是一件简单的案子，至少在特工们眼中很简单。

　　对他们来说，不知什么时候降临的死亡阴影一直相伴左右。入了这一行，想要安稳地生活，退休本就是奢侈。何况是这么一个反叛了的间谍，经历了审讯、审判、人质交换赎买，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他的死无论多离奇，多突然，都不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事儿。可偏偏，这个叛谍死在这个时候、以这样一种死法、死于这种新型毒素，最后加上主使者的恶意炒作。

　　由此，开始透露出不同寻常的味道。

　　短短一个月，就陆续有四人死于这种肉毒杆菌素。不说民众的恐慌情绪，就连麦考夫、明楼和科尔森都坐不住了。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提，某一天，我从外面回来。推开门，看见三人，一人一边坐在客厅的转角组合沙发上的场景。

　　惊恐莫名好嘛！又不是搓麻将，突然聚在一起是几个意思？

　　我不由自主后退一步，确认起自己有没有走错房间。可事实证明，我手上的房卡确实打开了门！

　　“你们聚在一起干嘛？最关键的是，为什么要聚在我房间里？你们难道不应该找个阴暗的密室开会？再不济，随便哪间会议室！”

　　“哦！尤娜你回来了，好久不见！”

　　科尔森热情地给了我一个大大的拥抱，可惜埋头在实验室工作了三天研究抗体的我，实在热情不起来。

　　我脸色难看地望着另外两个男人，同样的西装革履，衣冠禽兽，脸上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一个把玩着那把破伞，一个装模作样地擦眼镜。

　　于是，我决定柿子还是挑软的捏。

　　我敷衍地回抱住科尔森，盛气凌人地问：“你怎么来了？”

　　软柿子好脾气地笑，回答：“我追着海德先生来的，你不知道吧，海德是斯凯的爸爸。和你一样是一名医生，现在是九头蛇高层……”

　　后面的话我没有听清，因为海德的名字一出来，我就再听不清后面的了。

　　我飞速瞥了一眼麦考夫，他面色不变，只是挑了挑眉。我明白了，麦考夫都知道。

　　“你说他是九头蛇高层，那么——”我打断科尔森的话。

　　“没错”，明楼终于擦完眼镜戴上，接话道：“看来原本的钓鱼执法是想要钓一条大鱼的，现在变成鱼串儿了。”

　　这是想把汪曼春和海德一网打尽的意思吗？

　　我又看向麦考夫，作为东道主，以及对这一连串事件的前因后果了解最全的人。麦考夫至今不发一言，我有理由相信，他纵容科尔森和明楼在自己地盘上抓人，有他自己的打算。

　　可是我该问吗？在他已经明确和我断绝关系的现在？

　　“我的朋友们”，麦考夫疲惫地揉了揉脸颊，一副痛失爱弟，焦头烂额的样子，“还有一件不幸的消息。这次的投毒案就是九头蛇干的，我们有理由相信，莫里亚蒂和九头蛇取得了合作。虽然莫里亚蒂已死，但是他留在伦敦乃至整个欧洲的势力尚未清除。加上九头蛇，意味着什么，大家应该很清楚。”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沉重的压力充斥每个人心头。

　　“战争开始了……”

　　这确实是战争，纵然我一直游离在外，当个旁观者，也闻到了满满的硝烟味。

　　当日我还是没能宣示自己对房间的主权，让三个特工头子霸占着开了个短会。或许是地点不同，与会人不同。少了许多不必要的官方发言，话语中虽然少不了词锋暗箭，可我在旁听着，竟觉得三人间有些惺惺相惜。

　　“据说华国有句话叫‘客随主便’，这里是伦敦，两位需要克制。”

　　“麦考夫，你糊弄了我一次，还想再糊弄我一次？我绝不会放手的。”科尔森不甘示弱。

　　“勇敢是愚蠢最好听的代言词，执着也是。”麦考夫笑得越灿烂，就越毒舌。

　　“福尔摩斯先生，虽然我国绝不插手干涉他国内政。但是这件事，应该不算内政的范畴吧？”明楼开口就是官腔。

　　“明部长，我记得我们之间没有签署过引渡条约，还是我记错了引渡的定义？”

　　维基百科错了，麦考夫也不会错。

　　……

　　好吧，虽然少了外交辞令，可三个人的争锋相对一点儿不少。

　　我忠实地干着助理的活儿，天知道，明诚和安西娅为什么不在。不过说是助理，我也就端了三杯水，外加续了一次杯。因为这场会议，不需要会议记要，只言片语都不会有。

　　三个人雷厉风行地制定完计划，就开始分头行动。

　　此时，我的任务变得简单明了。充分发挥了我的特长，避免了我的短板。

　　我只需要安分守己地呆在实验室里，争取尽快研发出肉毒杆菌的血清。

　　只是我心中的疑惑和不安并没有消除，有关于海德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科尔森了解的只是冰山一角，甚至不比我知道的更多。当然斯凯是他女儿的事情，还是让我惊讶，这是怎样的孽缘啊！

　　我的疑问不能对科尔森吐露，更不能把明楼也牵扯进来。唯一能给我解惑的麦考夫，始终对我避而不谈。我只能压下疑虑，先做好手头上的工作。

　　正如我所言，这种新型肉毒杆菌十分特殊。一个月后，我仍旧没有太大的突破。

　　而民众们的恐慌经过一个月的发酵，彻底爆发。

　　抗议政府不作为的示威游行活动在特拉法加广场展开，值此紧要关头，三个人一个都不在。

　　焦头烂额的大臣们只能出了个馊主意，让权威人士出面，安抚民众的情绪。

　　于是，我这个权威人士有幸被选中。

　　故事说到这里，后面的发展完全脱离了我的控制。

　　我本该按时到达议会大厦，以专家顾问身份发表讲话。但硬是跟着明楼来到伦敦，然后被明楼留下保护我的明小少爷，竟然迷路了？！

　　虽然对一个初来乍到的外国人来说，迷路确实情有可原，可直接后果是，我们两个正好被卷入了这场特拉法加广场的暴动中。

　　我相信，明小少爷永久地从我的保镖名单里被剔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