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第八十章 无法比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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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元稚去军校找赫尔托斯，就是想带牠去极乐楼三层的“海洋龙宫”吃海鲜大餐的，因为檀歌给的那两张入场券再不用的话，就要过期了，只不过现在赫尔托斯现在又受伤了，嘴巴缺牙嚼不嚼得动都还是个问题。
晚上元稚去帮赫尔托斯换药，解开绷带一看，才发现牠身上的鞭伤全好了！元稚揉了揉眼睛，不敢相信地挠了挠赫尔托斯的后背和肚子，弄得赫尔托斯咯咯笑着说痒。元稚又马上扣住赫尔托斯的嘴，扒开一看，本来空无一物的牙洞——“我的老天爷...你怎么还有牙可以长！？”
元稚不知道的是，烛龙一辈子都在换牙，只要牙一钝，那马上就有锋利的新牙顶替而上。
这时有人敲了敲房门，元稚回头一看，是夏佐，夏佐双手环胸倚着门框问道：“你好了吗？我准备好了，我们可以出发了。”
“呃，等一下...”元稚帮赫尔托斯穿上衣服，一边说道：“我不去了，让赫奇跟您一起去吧。”
赫尔托斯抬头盯着元稚的眼睛问道：“去哪？”
元稚小声说道：“...不是才跟你说过吗？出去吃饭。”
赫尔托斯：“您不是说等我伤好了，我们再一起去吗？”
“那是以后。”元稚压低了声音道：“我怎么知道你伤好得这么快！？现在把票都给人家了，总不能要回来吧？所以你跟他一起去吧。”
赫尔托斯不想违抗牠这位小哥哥的“命令”，可是牠又觉得这个“命令”强人所难，于是牠捞住元稚的手臂，可怜巴巴又不解地看着祂。
夏佐又催道：“好了吗？”
元稚：“快好了，请再等一下。”
夏佐靠在门边，只见元稚又在赫尔托斯耳边小声地说着什么，夏佐打了个哈欠，有时候他真不知道他们到底有什么悄悄话好说的，一天到晚说个不停。
站在元稚的角度，这种“悄悄话”是祂对赫尔托斯的爱有增无减的表现，祂有时候甚至还想把赫尔托斯带回额洛玛去，说不定自己的师父能彻底扫除牠体内的蛊毒，可是祂也意识到一件事——赫尔托斯并不是祂独自一人救回来的。
只要瑟渊莲科他们乐意，就都能把他们这几个年纪小的后辈当成弟弟来看待，在莲科眼中，牠的人生或许就这样多了三四个毛头小鬼，可于元稚而言，这里只有赫尔托斯比祂年幼，祂能当成弟弟来看待的，也只有赫尔托斯一个。
我是个孤儿，也没有什么亲人，到现在“我也只有你这么一个弟弟了...”元稚拍了拍赫尔托斯的肩膀，抬眼道：“所以我对你的好，你就受着吧。”
此时的赫尔托斯还不大能听得懂额语，于是这第一句话牠就听岔了，牠听成——“你是我一个人的弟弟。”
语境不通的话，个中的涵义自然也无法真正理解。赫尔托斯抬手把元稚鬓角的碎发拨到祂耳后，像平时安慰凯曼那样说道：“我知道了，我会好好听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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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一年秋季庆典那个白色的包裹就是你接的第一个匿名任务？”
“是啊，我只是按照指示把包裹放进船上的箱子里罢了。”面对莲科的质问，契布有点莫名其妙地挠了挠头：“但这些任务是绝对安全的！你看，我一点事儿也没有！”
“你是安全了，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
契布马上打断了莲科的话：“没想过！那些贵族死不死活不活跟我没关系！他们要窝里斗我也管不着！反正我收钱办事，天经地义！”
...那些贵族死不死活不活？莲科上前一步揪住了契布的衣领把他从原地提起来：“原来艾维斯一族的事你一直都知道！”
“我，我知道又怎样！”契布一边扒着莲科的手，一边反驳道：“反正贵族没一个好东西！再说了，又不是我害死他们的，我也只是奉命行事！况且...要是我不行动的话，这个任务一样会有其他人来做！”
莲科松开手，不可置信地看着契布：“你可知道...要是没有艾维斯——”
契布再一次截断了莲科的话：“我不知道！我的工作是我自己找的，房子也是我自己找的，查米也是我在照顾的，跟那个家族一点干系都没有！我也从来没有拜托过那个少爷，是他自己一厢情愿要帮我的！”
莲科：“...你怎么会变得如此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的是你们！”契布指着莲科的鼻子说道：“要不是他喜欢你，堂堂一方贵族怎么可能这样善待我们？你要是不喜欢他，你现在也不会成为你当初最讨厌的贵族了！你们的相爱才是有罪的！该受到天谴的是你们！”
屋内突然一阵光亮掠过，雷鸣接踵而至，窗外阴沉的天，一阵谷雨风暴说来就来。
在门外听到一切的瑟渊，全身颤栗地蹲了下来，祂这才迟迟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契布也被雷吓了一跳，可让他哆嗦的却是莲科的杀气，契布仍强装镇定，昂首挺胸地说道：“怎么，你想反过来杀我给艾维斯他们一族报仇？别忘了，查米现在可是怀孕了！你要是因为外人而杀了我，到时你姐孤儿寡母两个人...”
见莲科一步步逼近，契布连连后退：“我我我我我警告你，你姐好不容易要有一个美满的家庭，你要是杀了我——”
“嘭”一声，契布吓得心脏也跟着漏了一拍，只见瑟渊用巫术破开家里的锁，全身湿透地冲了进来，进来后，却是拉住了莲科的臂弯：“我（们）...算了，走吧。”
瑟渊抹去脸上的雨水，牵强地笑了一下，祂对契布说道：“我不杀你，还要留着你到时候帮我家族作证呢，有了你的供词，那就能还我姐姐清白了。”——她们并没有作弊，禁药“吉米”是被你放进我家族的特供船里的！
契布：“我...那些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能做什么证！？倒是你们快离开我家！说实话，每次见到你们我就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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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餐厅里，赫尔托斯扒着玻璃，好奇地看着鱼缸里游来游去的“鱼”。极乐楼三楼的“海底龙宫”比想象中的要大，管道一样的鱼缸还有一个作用就是把座位区域划分开来，从半空望下去，这绕来绕去的透明鱼缸就像迷宫一样，人们身在其中用餐时，便能看到身边隔着的玻璃后面，有各种各样的鱼游过。
在夏佐看来，鱼缸里的鱼，每一只都奇形怪状，实在是不适合在吃饭时做观赏用。其实夏佐在上一轮游戏世界做为魔导士的时候，也来过这里，所以他知道鱼缸里的鱼，其实都是一些“畸形”的索司伯鱼人。
无论是什么人种，只要是索司伯一带的，牠们总能做到人和动物之间的形态互相切换，又或者只转换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可这些天生就有缺陷的鱼人，形态都是固定的、无法转换。在索司伯国内，这样的人，说好听点，便是返祖人；说难听点，便是残疾人。
其实返祖人和残疾人还是有区别的，前者的固定形态利大于弊；后者，便是反过来的，固定形态不仅会影响到生活，而且牠们的智力发育也会低于常人，甚至还会出现智力倒退的情况，寿命相对来说也比较短。
在看到一只“光头鲨鱼”游过来的时候，夏佐不悦地敲了敲鱼缸，示意牠赶紧游开，他想，这种看起来就像脑袋上长了肿瘤的鲨鱼，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大概也只是贵族们的恶趣味吧。
赫尔托斯看着那些鱼却觉得有点同病相怜——只是自己比较幸运，现在得到了拯救，而这些可怜的鱼人，真不知道要在这里“工作”到什么时候，这么想着，赫尔托斯就友善地向这鲨鱼打了个招呼，那鲨鱼也用人类的嘴唇吐了个泡泡来回应，赫尔托斯便在玻璃上呵了一口气，画了一颗星星。
夏佐见赫尔托斯和那鲨鱼玩得不亦乐乎，可如果是什么可爱的宠物那他还能忍受，只是这样的“鱼”多一眼他都不想再看下去，于是他叫了叫赫尔托斯：“别玩了，专心吃饭吧。”
“哦，好...”
差不多吃饱的夏佐看着赫尔托斯吃东西时的乖巧模样，还是不敢想象牠会是上一轮游戏世界几乎统治了全世界的索司伯帝王乘倾，牠们...真的会是同一个人吗？
夏佐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现在对赫尔托斯好一点，那将来的赫尔托斯是不是也会站在他这一边？可万一赫尔托斯在这一轮并不会成为帝王呢？那他的“拍马屁”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吧。
“赫尔托斯，这个芝士蛋糕很好吃，尝尝看吧。”
赫尔托斯摇了摇头：“您吃吧，我不吃。”
把浅蓝色的杯子推过去：“那多喝点牛奶吧，你现在正在长身体呢。”
赫尔托斯还是拒绝道：“您喝吧，我不喝。”
夏佐：“...为什么我推荐的东西你都不吃？”我又不会害你。
“不是的。”赫尔托斯咽下嘴里的东西，小声回答道：“我胃口是很好，但我不大喜欢奶制品。”——应该是不能吃，吃了胃部就会胀气不舒服。
夏佐：“那这蛋糕你尝一口？说不定很好吃呢？”
赫尔托斯依旧拒绝道：“...这蛋糕闻着就很奇怪，牛奶闻着也有一股（腥）味...”
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夏佐说道：“可是你会喝瑟渊做的草莓奶昔。”
赫尔托斯：“草莓奶昔是什么？”
夏佐：“就是你有时候回来晚上会喝的...那种加了草莓的粉红色牛奶。”
赫尔托斯连忙解释道：“那个不是草莓牛奶！”
夏佐：“那是什么？”
赫尔托斯笑得可爱：“那是用蓝莓、椰汁打糕和钙片做成的点心。”
夏佐：“...”
赫尔托斯转头看着鱼缸说道：“其实我每天都要吃很多很多东西才会觉得饱，可是凯曼哥哥说我的胃之前受了很严重的伤，要是晚上吃太多，那第二天就会容易胃痛，身体也会水肿，不过要是转为吃流食的话，那肠胃就会好受一些。”
“...这样。”夏佐戳着碟子里的蛋糕，心想瑟渊他们还真把赫尔托斯当成儿子来养。
于是他又笑着问道：“那这几个人之中，你最喜欢谁？”
“虽然他们（性格）很不同，但是我都很喜欢。”
如果非要选一个呢？这是一个夏佐此时很想问却又问不出口的问题，问不出的原因是因为这就像你问一个小孩“你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那样煞风景。
可是夏佐还是俗不可耐地问了：“那非要选一个呢？假如缪恩跟莲科，你觉得你跟谁会跟亲近一些？”
无须思考太多，赫尔托斯坦白地说道：“阿么。”
“阿么？你是在说缪恩？”
“嗯。”
“那凯曼和洛森，你更喜欢谁？”
“凯曼哥。”
“那凯曼跟元稚——”一想到这样对比不知道要问到什么时候去，夏佐便把话头一转，调笑道：“你看，这么一问，答案不就都出来了嘛。”
赫尔托斯的语气在这一瞬间变得冷淡：“然后呢？”
夏佐一愣，因为此刻他透过这小少年气宇不凡的眉宇间竟看到牠以后的影子——他居然会因为对方在隐忍怒气而感到些许“害怕”。
赫尔托斯也是第一次明白瑟渊所说的“感情是不能拿来比较”的这句话其中的意义——真的很伤感情，现在无论是谁，牠都想好好珍惜，除了那些妄图挑拨离间的“破坏者”！
夏佐轻咳了两声：“别这么严肃，我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作者有话说
第83章 第八十章 无法比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