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姐在上（gl）》沫沫晴空

3、习武经年

　　【叁】

　　古墓后面是一处绝壁，练过麻雀功后，李莫愁把小龙女带来此处增进功力。绝壁上几乎无可攀爬之处，仅几处落脚点供人支撑，小龙女拼命仰头，只见其高耸入云，巍巍然看不见顶。

　　李莫愁猜测小龙女心里有所畏惧，她轻轻推了一把小龙女，道:“师妹，去吧。”顿了顿又道，“若是害怕记得唤我。”她也知道这绝壁危险异常，稍有不慎便会跌落，是以很是小心小龙女的安危，待小龙女飞身而上，她的目光也紧紧锁着那白衣小人。

　　小龙女委实太小了，落脚不过三四次已有些坚持不住，可一想到师姐就在下面看着，她好似又有了动力。小小的身影没有再直上攀飞，而是曲折迂回而上以节省体力。不料这一落脚处经多年风吹雨晒已经松动，即便小龙女只是足尖轻点亦承受不住，周边的碎石连同这小姑娘一同掉下。

　　李莫愁心道危险，提气而上，在空中接住小龙女把她抱在怀里，左闪右挪躲避随之而来的落石，可石块太多，她也免不了被砸到，只见她一手护在小龙女的头上，施展绝世轻功瞬而落地。

　　李莫愁仔仔细细检查了小龙女好似没受伤，这才松了一口气。她眼中的神色晦暗不明，心中思绪万千:还是考虑不周，应当先查探一番的，如此鲁莽行事，也难怪上辈子总是棋差一招，这头脑莫不是天生的？可否训练？

　　小龙女亦受了些许惊吓，方才在李莫愁怀里被互得很好，并未受伤。只隐约听见了李莫愁闷吭一声，想着师姐有可能因为顾虑她而受伤，小龙女有些着急与愧疚，且李莫愁神色颇不自然，更让她耿耿于怀。

　　她走到李莫愁面前，两只小手捧着她师姐冰凉的脸，小声说道:“师姐受伤了吗？”她此时愧疚心慌得紧，怕惹李莫愁不悦，是以连平常的“莫愁”都没有唤出口。

　　李莫愁盯着小龙女焦急的模样，又想着幼时确实与小龙女师门情不假，若能为我所用……

　　小龙女见李莫愁半晌未开口，只觉得定是重伤连话也说不出，当下就抱着李莫愁的脖子呜呜哭起来:“师姐你不要死……”

　　李莫愁虚抱着小龙女，一手轻轻拍着她的头安抚:“不过皮肉伤，毋需紧张。”停顿一会又道，“人总归是要死的，早死晚死又有什么区别，以后莫要这般了，被师父知道定要责骂你。”

　　她们古墓派武学旨在清心寡欲，好似出家人摈弃七情六欲一般，上一世李莫愁再回古墓，断龙石已下，小龙女也是这般念叨着“反正都是要死的”、“死也要死在古墓里”、“这是师父给你备的棺材”云云，听得李莫愁心烦意乱，如今只是原话送回给小龙女罢了。

　　小龙女将懂未懂，师父偶尔也这么说，可她还太小并不懂得这其中的诸多无奈，只道师父师姐说的都对，但想到师姐会死，还是忍不住悲从中来，是以李莫愁的安抚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小龙女哭得伤心欲绝。

　　李莫愁把小龙女抱回自己那间石室，心道:这孩子现在还小，心性不定，既然她这般黏我，定要耳提面命将她纳入旗下，将来若有何变故也能让她偏心于我。师妹啊师妹，并非师姐这般算计于你，只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师姐定会对你多加照拂。

　　小龙女脸上挂着泪痕站在一边，李莫愁跪坐在蒲团上，脱去外衣，又将中衣拉下一半，白皙圆润的肩膀上赫然有一道伤口，正往外一点点冒出鲜红的血，周围也红肿着，触目惊心。

　　“过来给师姐上药吧。”李莫愁见小龙女一脸的悲戚，不忍心看她这般，又补充道，“皮外伤，不碍事的。”

　　肩膀的伤着实巧妙，只能借由外人的手来处理，小龙女虽然是小小年纪，可清理伤口上药这等事情她也干过不少，如今做来也似模似样，见李莫愁心情好，她便也能放开自我和李莫愁说一些没有她古墓有些无趣的话。

　　说着说着没了小龙女的声音，李莫愁觉得奇怪，侧过头问道:“作何不说话？”

　　小龙女的冰凉的手放在李莫愁的胸部，此时李莫愁因为解开中衣脱至肩膀，胸前只有抹肚遮挡，小龙女捏了捏，问道:“莫愁莫愁，为何我们此处不一样？”

　　李莫愁一把推开小龙女，快速穿好衣服，俏脸憋得通红，偏偏这个小姑娘这般小，她根本不知道这样的动作有什么意义，李莫愁只得自己憋闷着。

　　“年纪大了自然一样了，且此处是亲密无间之人方可摸得的，日后莫要随便摸人家，否则会被人当成登徒子给打死。”李莫愁好好整理了一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没什么不妥后拉着小龙女离开房间。一路走着还能听见她对小龙女孜孜不倦的教诲。

　　“怎样亲密的人？像我们这般亲密么？”

　　“我们这般亲密仍是不可。”

　　话音逐渐远去，黑暗里小龙女的眼睛里闪着疑惑的光，到底是怎样的亲密呢？

　　午饭过后李莫愁带小龙女来到练功的石室，在教轻功的同时教她古墓派的入门拳法。这拳法叫《美女拳法》，是祖师婆婆所创，端的是些缱绻的名字，好在这小孩什么都不懂，十分好糊弄。

　　拳法每一招都是模拟一位古代美女，将千百年来美女变幻莫测的神韵仪态化入其中，李莫愁本就是绝世美人，自视甚高，又尝过情爱滋味，这些招式演示起来颇有一番韵味，眉梢眼角皆是风情。或步步生莲，或依依如柳，于婀娜妩媚中击敌制胜。[1]

　　小龙女做出来也虽稚嫩也似模似样，这套拳法并不是古墓上等武学，学得精不精妙并无差别。李莫愁想着反正师妹以后有玉女心经可以学，那功夫比这谈情说爱的拳法高深多了，即便此刻学不到美女拳法的精髓也不打紧。

　　师父闭关的日子里孙婆婆细心照料着师徒三人的饮食起居，每隔几日便要下山采买，这日傍晚，已到了饭点，却不见孙婆婆归来。

　　小龙女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今日又在绝壁上飞了许久，筋疲力尽肚子空空只等着开饭，可李莫愁丝毫没有叫住她的意思，小龙女只得自己从绝壁上下来。

　　“师姐～”

　　小龙女跟着如今的李莫愁呆过一段时间也学乖了，特别人精，一旦做了错事，或是有求于李莫愁时，定是不会忤逆她师姐的，是以李莫愁一听她这般叫唤就知道小家伙有求于她。觉得这小孩儿甚是有趣，李莫愁不由得莞尔一笑，不过一瞬又板着脸。

　　“师妹，何事？”

　　“龙儿，龙儿肚肚饿了……”小龙女低眉顺眼还有些委屈地捂着她的小肚子，没瞧见李莫愁眉眼的笑意。

　　李莫愁放下手上不知名的书，说道:“走吧，去吃饭。”

　　小龙女欢呼雀跃，迈着小短腿跑到李莫愁身后，这时她的肚子很不争气地发出了“咕咕”声，李莫愁没有说话，但她的表情已然绷不住了，只好背过身去，假装没听见的样子往前走。没想到师妹还有这样可爱的一面，真是难得。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饭堂，却不见孙婆婆的身影，李莫愁让小龙女不要走动，自己快速在古墓里孙婆婆常去的地方寻了一圈，不见人影，又运起轻功在古墓周边游走，依旧没有找到孙婆婆。她回到古墓，小龙女亮晶晶的双眼看到只她一人时瞬间暗淡了下来，没有孙婆婆，便没有晚饭了。

　　李莫愁不知道孙婆婆为何不在，但她既已发誓永远不离开古墓，此时情况虽不同却也是不能下山去的。她见小龙女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晃着小短腿，一时间想到前世死前曾与黄蓉的小女儿呆过些许时日。那小孩儿饿了许久，她却因一点小事出手将村里唯一有奶的妇女打死，最后还是杨过寻了一头母豹给那小家伙喂奶，如今小龙女却是有牙的，不需要喝奶了。

　　想到这里李莫愁自信地一笑，对垂头丧气的小龙女说:“师妹稍且忍耐，师姐去去就来。”

　　李莫愁想着小龙女年纪虽小，却是什么都能吃得的，出了古墓直奔那山林中去，不多时便满载而归，一手提着两只昏厥的山鸡，一手抓着一只雪白的兔子，施展她轻盈的轻功在树林间飘飞。武功内力都是久不练习会退化，李莫愁适应过这具身体的内力后每天都增加在寒玉床打坐的时间，为的就是能尽快提升到前世的水平，不至于以后次次被人压制。

　　运内力施展轻功虽然会很累，但可以达到熟练而精的成果，很是有效。李莫愁并不是偷懒之人，重生以来对于精进武学非常积极，故她这次抓野味也没有像以往一样出手毙命，而是用轻功和这些猎物周旋，活捉为止。

　　小龙女觉得李莫愁可能是去寻吃食了，就想着自己能不能帮上什么忙，肚子空空如也的感觉着实不好受。她想着应该要烧个火，但柴是有了，没有火，小龙女无法，饶是她再聪慧，未曾见过孙婆婆用火折子，也想象不出火如何来的，她还太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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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此处取自美女拳法百度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