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师姐在上（gl）》沫沫晴空

20、阴进阳退

　　【贰拾】

　　送别杨过和洪凌波，李莫愁特意私下对两人分别交代，让洪凌波看着杨过别闯祸，敲打杨过的花花心思。杨过入了古墓原本抱着可能会呆到老死的想法，正愁如果无聊了不好开口，他师父就交给自己这么一件大好事，他自然拍着胸脯保证完成任务，因为他也知道，这次完成得好，应当还会有下次。

　　李莫愁叮嘱他们没有避着小龙女，小龙女好似看戏一般站在一旁听她教诲弟子，她不自觉对比想到自己，当初李莫愁离开古墓去重阳宫时，可没有这般细心叮嘱，她心中不悦，却也没表露出来。

　　杨过和洪凌波这次下山去还有些别的任务，李莫愁担心他们在外时间过长会耽误练功，二人临走前还传授了古墓除玉女心经外其他武学，还说等他二人回来后考校，让他们不得懈怠。

　　小龙女将一切看在眼里，二人走后，李莫愁回过头来，见小龙女就在她身后抱着双臂，面色看不出心情，李莫愁经过她身边，听得她说道：“莫愁好似收了两个徒弟。”

　　李莫愁陡然心跳加快，还以为小龙女瞧出了什么，她连忙解释却被小龙女打断。
　　“看来莫愁当真喜欢教人武功。”

　　李莫愁张了张嘴，平常口齿伶俐的她此时却想不到如何回答，心中焦急，又听小龙女道：“但莫愁对我徒弟委实太好了。”
　　李莫愁顺着她的话问道：“从何说来？”

　　小龙女轻轻皱眉：“莫愁教她捕雀功，却从不笑她‘捏’死了麻雀。”
　　原来她还记得这事，李莫愁放下心来，又觉得她师妹如斯可爱，为了掩盖自己方才的紧张，她做了一个两世加起来都不敢做的动作——双手捏住了小龙女的脸颊，愉悦地说道：“师妹你怎地这般可爱哟，真是让师姐喜欢得不得了。”

　　小龙女只觉得脸颊火辣辣的，她拂开李莫愁的手，厉声厉气道：“不可对掌门无礼。”
　　李莫愁却没有太在意，她心情甚好，只觉得这么多年对小龙女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总归让自己在师妹心中占有极大的位置，日后即便发生什么意外也定然会站在自己身边，她敲了一下小龙女的额头，笑道：“师妹，走啦，回去练功。”

　　“莫愁，”听得李莫愁要练玉女心经，小龙女叫住她，道，“虽是夜里，这终南山总归还是全真教的人多，我记得早几年你便是深夜出来的。”
　　李莫愁不知道她要说什么，奇怪地点了点头，道：“没错，重阳宫不易溜出来，我可是凭借咱们古墓的轻功出来的。”

　　小龙女道：“在外面练功只恐被人撞见，不若就在祖师婆婆的石室练。你我二人皆是女子，想必莫愁也不在意什么，咱们石室不点灯就如同黑夜，如此莫愁也不必担心我瞧见你，若你实在难为情，还可以布蒙眼。”

　　这倒也是个不错的法子，李莫愁道：“蒙眼就不必了，多此一举，祖师婆婆的石室宽敞，就在那里吧，咱们把衣物放在一旁，结束后赶紧穿上。”

　　小龙女笑了笑，没有说话。李莫愁少见小龙女笑，道：“师妹你笑起来真好看。”说完人已经不见了，只剩下声音还飘荡着。
　　“我去采些花来，师妹你准备一下。”

　　采花做什么？小龙女不清楚，她也没甚么好准备的，只是将石室略微收拾了一下，地上放了两块布，石室虽没有蜡烛如同黑夜，但小龙女常年住在古墓中，早已练就了夜能视物之能，丝毫没被黑暗影响。
　　她随意选了一边打坐，等待李莫愁归来。

　　李莫愁是带着花香和烛光回来的。她离开古墓久了，眼睛还不能适应毫无光线。她将采回来的花放在地上，围了一个圈，小龙女奇怪地问道：“做甚么？”
　　“这上面不是说我们练功时会浑身散发热气，我想那味道应该不会好闻，所以采了后山最香的花来放着，好歹趋一趋味道。”

　　“也好。”小龙女想了想，也没阻止她，她师姐当真注重这些外在之事。
　　鲜花铺好了厚厚的两层，李莫愁坐在铺了布的地上，这才吹熄蜡烛，眼前突然一片漆黑，她闭上眼缓和了片刻，便听见耳边窸窸窣窣，是小龙女宽衣解带的声音。

　　李莫愁伸手在黑暗中挥了挥，什么都看不见，当下也解开衣衫。
　　玉女心经一共十篇，除去第七篇玉女素心剑法外，有九篇心经，即是九段行功，单数为“阴进”，双数为“阳退”，“阳退”可以随时休止，“阴进”则需得一气呵成，中途不得有丝毫停顿。

　　好在古墓现下唯有她们二人，自然不怕别人打扰。李莫愁伸出左臂，正好碰到小龙女的手掌，和她的右掌相抵，只要谁在练功时遇到难处，对方受到感应，立时能运功为助。
　　小龙女的手常年冰冷，李莫愁手心火热，两只手掌相抵，让小龙女身体不由得发了颤，李莫愁感觉奇怪，黑暗中也看不见什么，她问道：“师妹，可是有事？”
　　小龙女摇摇头，又想到李莫愁看不见，回话道：“并无不妥，咱们开始吧。”

　　李莫愁不疑有他，小龙女背诵了第一段的心经，二人细细将其中不解之处研究了，便各自运功修炼，如此一夜过去，相安无事。李莫愁收功却不急着睁眼，她闭眼感受着体内的变化。其实不过一夜时间，第一篇尚未练到一成，即便有变化也微乎其微。

　　但李莫愁对玉女心经的执念寻常人难以理解，也不知是不是她如今内力深厚，武功也非比寻常，又或者是先前练了九阴真经的关系，她这样一探寻，还真查探到了经脉中的不同之处，她的经脉竟又有拓宽迹象，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李莫愁睁开眼打算告诉小龙女这个好消息，立马想到自己尚□□，陡然红了脸，把即将开口的话吞回了肚子里。

　　她不知道，她这模样早已被小龙女看了去。
　　小龙女那几年无所事事，已然学会闭眼在古墓中无碍穿行，又练就了黑暗中视物的本事，只不过怕李莫愁害羞才没说出来，如今欣赏李莫愁的变脸，着实有趣，她便更不会告诉李莫愁了。

　　李莫愁以为小龙女还未收功，她赶紧穿好衣服等着，不多时，李莫愁听见了穿衣的声音，知道小龙女也收功了，这才开口道：“师妹你快查探查探经脉，有何异常？”

　　小龙女闭眼好生查探了一番，答道：“并无。”
　　“也罢，练一夜功，饿了，师妹吃烤鸡吗，我去捉一只来。”点亮一根蜡烛，两人并肩往外走，李莫愁忽然想第一次给小龙女做的烤鸡，她小小的肚子却吃了许多撑得厉害。

　　小龙女皱了皱眉道：“不要。”
　　李莫愁道：“为何？我记得你小时候吃那只烤鸡得很开心的。”

　　小龙女已经不知到什么时候走到前面去了，她的声音飘荡在李莫愁耳边：“便是在我幼时你烤的那只鸡太过油腻。”

　　这是什么意思？李莫愁百思不得其解，因为烤鸡太油腻所以她就改以蜂蜜为食了？

　　最终李莫愁也没吃上烤鸡，古墓的蜂蜜委实比白驼山庄的味道更好。

　　如此不过十日，李莫愁尚在阴进第一篇第九段，小龙女已练到第二篇阳退，可随时收功，李莫愁不知道小龙女状况，且阴进需心无旁骛一练到底，是以她对外界任何事情都没有丝毫察觉。
　　小龙女当日练完阳退第一段收功，瞧了李莫愁一眼，又看了看自己，眼神中一抹幽深一闪而过。很快的，她感受到李莫愁也进入了收功阶段，低垂眼眸思索片刻，赶紧穿上了衣衫，趁李莫愁尚未睁眼，离开了石室。

　　虽说小龙女对烤鸡已经失去了儿时的兴趣，但李莫愁好似喜欢，小龙女心中便一直记挂着，便到山上寻了只野鸡来烤。
　　李莫愁收了功发现石室只她一人，竟生出庆幸之感。她每日睁开眼，听着耳边的穿衣声，想到和小龙女衣衫解尽练功，周围的花香混着少女的体香蒸得石室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气氛。总会让她生出尴尬或是羞赧，现下小龙女不在，她自在了许多，甚至伸了个懒腰。

　　“莫愁。”
　　李莫愁这个懒腰伸得不够舒坦，被小龙女这么一叫，吓得她一哆嗦，她想掩盖自己的失态，便假装生气道：“你去哪儿了，为何不守着我练功？万一走火入魔了怎么办？”

　　她这一连串问题大大减少了自己的尴尬，只等小龙女服个软，这事便揭过去了，不料小龙女咯咯发笑，道：“自然是去烤鸡了，我察觉到莫愁已进入收功阶段，不会出岔子，便想着给你准备吃食。或者，莫愁想让我待在原地见你羞红脸的模样？”

　　李莫愁啐道：“我才不会羞红脸。”
　　小龙女脸上笑意更甚：“也是，那不如今夜不要熄灯。”

　　“倒也不必。”李莫愁连连摆手拒绝，若是开着灯，她只怕要羞愤自尽了，她赶紧转移了话题，道，“你不是不爱吃烤鸡，怎地又去烤了？”
　　小龙女假装叹气道：“诶，有一只馋猫在古墓里，我拿她没辙。”

　　李莫愁一听，小龙女竟将她比作馋猫，气得就要跳起来打她，却被小龙女抢先她一步道：“莫愁，你尚未穿衣。”
　　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愉悦和欢快，是李莫愁少有听到的，不禁晃了神，破天荒没有立刻在意赤条条的自己，只想着少女就应当这般明媚快活，恣意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