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二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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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章
一忘沉步向前，手中的禅杖一步一触地，震的地面晃动，五脏六腑难安。
花铮妍感受到冲击，下意识的按了按胃，胃痛、心悸，齐齐袭来的时候神志都有些不稳，右手手指收了收，凝气于掌，掌中似有梨花浮现，“万物卷，第二卷——地宁卷。”
一掌击在地上，掌中梨花飞舞，大地更加震颤，两种力量的角逐，花铮妍急提气，下掌更狠，整个手掌鲜血淋漓。
一忘挥杖击下，花铮妍急忙左手一抗，奋力挣扎起身，右手离地合拳击出，一忘禅杖再再转，花铮妍右拳击在了杖杆处。
忽的萧慕白旁有了动静，是何召南押着云无月上来了。
陆雪衣正想上前，肩却被人握住。
“你最好不要动。”是叶客的声音。
陆雪衣眼珠一转，转回身去，看见叶客依然看着花铮妍的方向。
“萧老，重偲和江可思呢？”何召南见不到他二人问道。
萧慕白道：“他两人现在重伤，已经下去受郁子崖救治了。”
何召南瞪着正与一忘打的难分胜负的花铮妍，眼睛几乎全红。
萧慕白道：“你不是她的对手，下去去照顾他二人吧。”
何召南哪里听得进去，“她杀我同盟，就如同在我眼前伤我朋友，我怎能放过她！”
萧慕白摇了摇头，“此事六宗定会处理，你只需等候我们活捉了她。”
何召南浑身发颤，泪流下来，长出一口气“，只怪我功夫不够。”
萧慕白重新把目光放回花铮妍身上。
陷在战局里的花铮妍余光看见了云无月，“小月！快些脱身！”
云无月淡淡的看着她不言一语。
花铮妍一面应付一忘，一面注意着云无月，一分神就占了下风，被一忘压制。
陆雪衣紧盯云无月，她虽被铐链所桎，但对于她来说，那铐镣不过是一挣即开的，那为何她又不按计划行事呢。
叶客轻咳两声，但陆雪衣仍是不收回视线。
一忘的禅杖狠压花铮妍的左臂，右手持菩提佛珠与花铮妍对掌。
花铮妍强行抗住，一面呵道：“小月！快点！”
可云无月依旧不为所动，花铮妍被迫屈膝下来，回头对上一忘，恨意骇人，几乎是从牙里磨出的：“杀了你们！”
再运神灵卷。
愈漂亮，也愈致命。
愈到绝处，反而愈加潋滟。
左手卸力，硬抗下禅杖一击，双手对上一忘一掌，大喝一声“呀！”，全力一击，菩提佛珠登时崩坏，三十二颗佛珠颗颗飞出，直打入一忘的体内。
一忘口吐鲜血后退，用禅杖才堪堪稳住身形，缁衣扫地。
花铮妍急按左肩疗伤，一口腥甜入喉，支撑不住跪倒在地朱红泼洒。
云无月才开口，“铮妍，走吧。”
“要走一起走。”花铮妍撑着站起来，“风哥，我，阿雪，都在等你。”
云无月终于眉眼里有了不忍，“铮妍，走吧。”
萧慕白向李隐人道：“道尊，还不出手吗？”
明子戚扶起一忘。
李隐人摇摇头，“世间万物皆有其法，逆其经法为叛离天道。”
萧慕白面色一沉，虽有预料，但实际听到的时候还是不免恼怒。
花铮妍趁机喘息调气。
一旁早已面色不佳的瑶姬抬步欲出，“我本想只杀了云无月，可你非要出头，就先取你性命吧。”
华林挑眉，挡在了她前头，“宫主，对付她我绰绰有余。”
玉卮也请命，“宫主，就由我与华林出手吧。”
花铮妍笑着看向玉卮、华林，“天下第一的美人，还是惜命些的好。”轻慢，又不屑。
还不等瑶姬教训她，叶客就已来到庭中，“小丫头，我来会会你。”
云无月只是低头，不知是在想些什么。
陆雪衣面若冰霜。
花铮妍左手一转，含玉刀就在手中，“无名之辈，也敢讨教。”
叶客也不拔剑，见花铮妍出招只是躲闪，他太快，花铮妍总也无法伤到他，就愈发恼怒起来。
“嘿嘿，小小丫头，戾气太重。”
“有戾气才好杀你。”
花铮妍恨恨道。
叶客一脸轻松，“你这样戾气太过，反会被杀。”
花铮妍已经运起天清卷，叶客暗叫不好，急忙卸剑抵挡，与那日在突鹰寨的方清亭一样，不拔剑，只用剑鞘。
“你这老头，瞧不起我！”花铮妍下手更狠。
叶客也无法躲避，只得一招一招接下。
花铮妍再一刀狠挑，叶客用剑避过之后就哇哇直叫，“小方！你早就到了，为何还不现身！”
小方？
花铮妍一怔。
萧慕白、瑶姬、玉卮、华林、陆雪衣，在场的哪个又不是一惊呢。
叶客收剑逃窜。
“来了！”白衣从天而至，声音温和稳定，阳光下的笑，还是那么清冽却温暖。
陆雪衣却浑身一僵，转身离开，叶客紧跟其后。
花铮妍看着方清亭，路途遥远让他多少有些疲惫，但是他还是那样风轻云淡，自若如莲得叫人生气。
花铮妍再一瞄，他腰间的剑，红若烈火，和他这个人极为相反。
萧慕白面上半是庆幸半是猜疑，瑶姬与华林皆是赞许的一笑，玉卮的笑淡于唇角，深在眼里。
方清亭负手而立，“花铮妍，你来做什么？”
花铮妍收敛起戾气，一身血腥的她笑的就像开在血海里的花，美却致命，碧波一样的目又那么灵气，如玉的面孔染着朱红的血，干净与邪气同时出现。
“诛邪。”
方清亭对这样的答案一点也不感到意外。
“在你心中，究竟何为正何为邪？”
花铮妍笑的轻狂，“你心中的正正是我眼中的邪！”
方清亭拔剑而出，朱剑的剑身还是光亮的铁色，晃的花铮妍的眼微眯，那是一把比素剑朴拙更好的剑。
花铮妍面上有些犹豫，此刻若逃，轻功比不上方清亭，硬拼的话，她内力本就不比方清亭精纯，更不要说方才的损耗，生路不见，只有死路。
她反而长舒一口气，心无旁骛，一往无回，再运万物卷第三卷，方清亭剑走异路，六莲齐绽。
搏命的一击，花铮妍用上了全部功力，六莲之后第七莲华若隐若现。
莲华依旧似白莲，但朱红的剑柄却为白莲添了烈火。
“六式莲妙。”
遮天蔽日的一战，生死不见，穿云裂石，地动山摇。
等一切都平静下来的时候，才看清战局。
方清亭已经收剑。
花铮妍手中的含玉刀落在地上。
她的人也陡然倒下。
萧慕白手一挥，“把她带下去关起来！”
方清亭回身捡起含玉刀，背起花铮妍，“萧前辈，我会回来向你解释。”一转身就消失在所有人眼前。
萧慕白一僵，双拳握紧，“把云无月带回去。”
“是。”明子戚将云无月带下。
萧慕白向角落里狠狠一瞥，转眼对瑶姬道：“请各位先休息，待方清亭回来解释。”
李隐人一转拂尘，“此事玄门不加参与，道者先告辞了。”
萧慕白拱手，“道尊，请。”
应决见战局不再，向萧慕白施以一礼，“晚辈先行，如有需要，应决必到。”
萧慕白点了点头，“请。”
应决转身离去。
这时瑶姬才替补上前道：“慕白，我想去见见明云。”
萧慕白点了点头，“随我来吧。”
瑶姬回头嘱咐玉卮与华林二人，“你们先去休息。”
玉卮、华林齐声道：“是。”向后院而去。
萧慕白与瑶姬也离开了正厅。
方清亭背着花铮妍，在无量山半山的位置转了一转，到溪边一间木屋停下。
方清亭推开木屋的门。
里面是干干净净的屋子，但是有些简陋，一张大木床，一个灶台，两个小木凳。
方清亭把花铮妍放在木床上，一放下，花铮妍口中的血不可抑制的涌出，口里还咿咿呀呀的，整个人挣扎颤抖着。
方清亭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最为严重的左肩和右臂，右臂的刀伤仍在流血，似是要把她全身的血流尽。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脱下她的外衣，绸缎牵扯着伤口。
“啊！疼疼疼！”
花铮妍叫的极为凄楚，神志倒还是含混的，只知道往后躲着，跌跌撞撞的又压倒了伤处又是呜咿不已。
方清亭打量那略重的金缕碧衣，在袖袋里翻找着，果然翻出来一堆瓷罐，找到伤药之后扯开花铮妍右臂里衣，玉臂上青紫一片，一道既深又长的伤口翻卷着极为狰狞，触目惊心，看着方清亭也是一怔，又急忙上药止血，一触及花铮妍她几乎要跳起来。
“疼！疼！疼！”
这下她肯定是醒了。
方清亭按住她，不叫她乱动，“你就不能忍一忍，有点习武之人的骨气？”
“我忍死了不叫对我有何好处。”花铮妍面色已经发白。
方清亭倒是被噎的哑口无言，苦笑着，“你说的倒是有些道理。”
“本来就是有道理。”
“那讲过道理之后是否可以好好上药了？”
花铮妍看着方清亭怔了一下，“你竟没有杀我。”
方清亭不答，下手却有点重，痛的花铮妍直往后缩，方清亭的沉默也带得她也沉默起来。
他的心思她也琢磨不透，但不说话他也绝不会杀了她倒是她知晓的。
方清亭从自己的衣袋里拿出干净的绸缎为她包扎，花铮妍看见他认真的样子忽的想起了苏子雪。
一个简单的平结打好之后，方清亭将含玉刀递给她，“你留在此处等我回来。”
花铮妍大笑，“方大侠，我可记得你聪明绝顶，你不会以为我当真就会在此等你吧。”
“若你想走，我想我再见到你绝不会手下留情。”方清亭也不会认为她就可以如此乖乖听话。
“我走了，你还能翻遍天下寻我不成，”花铮妍一顿，“何况，你既此刻没有杀我，就算找到了我，也未必会下得了杀手。”
“那云无月呢？你总归不会不担心她的性命吧。”
“你不会杀她。”
方清亭叹了一口气，他的这个人太过简单，短处也太过容易被拿捏住，对付起花铮妍来倒有些棘手，“我知道一些事。”
“什么？”
花铮妍凝神看他。
方清亭突的抬手袭向她，一手击在后颈，花铮妍失去神志，倒在床上。
方清亭把她的外衣给她披上，末了，看着她面上朱红，皱着眉，将那血迹拭去，才出了木屋，上山而去。
陆雪衣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叶客，“你跟着我做什么？”
叶客挑着眉毛，“我好好的走着山路，哪里跟着你了。”
陆雪衣握着撒银扇，“老前辈，要是兜圈子，晚辈可没有时间，不如开门见山。”
“这不就是山。”叶客压根没想和他好好说话。
陆雪衣冷哼一身，扭头就走。
叶客又跟上，陆雪衣一手微动，三只无影针甩出。
叶客身形一动，就避了过去。
陆雪衣脚下加快步伐，一下离叶客有一里。
叶客笑嘻嘻的跟上。
陆雪衣加快脚步后猛地回头，杀意磅礴。
“你也跟够了吧。”
叶客解下破剑，“小方说你有问题，没想到你连着一时半刻都忍不了。”
陆雪衣笑的恣意，“哦？忍？”
叶客又收起剑，“你不要轻举妄动，我虽懒得理这江湖，但帮小方杀个人也不算什么。”
“杀我？你已经老了。”陆雪衣扭头而去，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叶客拿起酒葫芦灌了两口酒，含混着：“小方啊，真不是我不想帮你。”
陆雪衣又回到了无量山顶的无量剑派，庭院里的血迹深深浅浅，方才那么多的人都已不在。
“雪衣公子。”从后面带着一群人走出来的明子戚看见陆雪衣行以一礼。
陆雪衣一点头回礼，“朝量长老，花君呢？”
明子戚挥挥手，身后的人开始清理庭院，“花铮妍重伤，被方清亭带走了。”
陆雪衣皱眉垂眸，“竟是如此。”
明子戚苦着脸，“萧老先生正为这生气呢。”
“哦？”陆雪衣左右一想，也就明白过来，“众目睽睽之下做出这事，不是叫老前辈难堪么。”
“是呀。”明子戚点点头，想来与萧明云齐名的方清亭、陆雪衣中还是陆雪衣更识得世情。
陆雪衣一拱手，“还请朝量长老转达萧前辈，陆某现下还要追查奉天正宗之事，待来日再探望萧兄。”
明子戚也拱手，“明子戚定为雪衣公子转达，关于奉天正宗之事还请你多费心了。请。”
陆雪衣出了无量剑派，向深山之中走去。
方清亭拿出一只红木盒递给萧慕白，“萧伯父，明云重伤，这只雪莲是清亭为他带来疗伤的。”
萧慕白接过打开一看果然上品，“费心了，方庄主。”
“萧兄与我，交情甚笃，这是我该做的。”
萧慕白反而笑着看向他，“你若真为了明云，那何不将花铮妍交出。”
方清亭道：“伤萧兄的是云无月，而非花铮妍。”
“云无月，花铮妍，都是奉天正宗之人，藏剑山庄难道要袒护邪教？”他眼一瞥。
方清亭低头，“方才之事，是晚辈多有得罪，还请萧伯父见谅。至于花铮妍，其背后恐怕要另有一番定论。”
“哦？”
“我已掌握一些线索，若是她背后隐情是真，来日查明，则不只是化敌为友了。”
萧慕白捋捋胡须，“看来你确实是为明云、为我萧家着想，虽我当时是有些恼，但凭你此心，我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前辈大度，但晚辈确有失礼之处，来日必当众人之面道歉。”
萧慕白瞥了他一眼，眼里的冷才淡了下来，“那对她二人你有有何打算？”
方清亭道：“萧伯父已经收押了月君，而花铮妍却不那么容易困住，不妨交由晚辈处理。”
萧慕白点了点头，又想及那只碧玉姣梨簪，“此事尽早，不然江湖上很快就会有对六宗不利的言语。”
方清亭拱手，“我会尽力。”
萧慕白端起茶杯，“仙尊找你，你去一下。”
“那晚辈先行告退。”方清亭转身而去，在无量剑派的习武小童的带领下到了蘅仙宫三人的住处。
“瑶姬仙尊。”方清亭先施以一礼。
瑶姬笑道：“清亭啊，怎么还是这么客气。”拉着方清亭坐下后又道：“我听闻你已经正式承起藏剑山庄了。”
方清亭苦笑，“迫不得已。”
“但我却是真心为你高兴，你母亲洛水芙宫主是我一生感恩之人，我们自幼交好，那时我还是岱山仙的候选，她是宫主的接任者，自她出了那事，我临危受命接任宫主之位，你的安危就系在我身上，可你却失踪了，我就不无一日为你的性命担忧，如今见你成了天下第一的人，又回归藏剑山庄，我一颗心才放下来，若是来日我死了，也算无憾了。”
方清亭一脸愧疚，“当日无奈之举，叫瑶姬姨母担心了。”
瑶姬摇了摇头，“哪里的话。”又问道：“你方才带走那花铮妍是做什么？”
“她……花铮妍一事我觉得没有那么简单。”方清亭皱着眉，“我想查问清楚在下定论。”
瑶姬似乎听出了不同的意味，“你在护着她？”
“其中隐情还是查明为好。”方清亭反驳道。
“但她做下无数杀戮……”
“宫主。”内室传来一声。
既不冷，又不柔的过分，语气没有生硬，也不多甜腻。
是天上有地上无的仙音。
仙音仙貌，如此的人物就只有一室之隔。
仅是看着那身影，已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了。
眼见着仙子起了身，莲步而来。
“我相信他。”
瑶姬叹气，“你呀，难道我就就不信他吗。”
“玉卮姑娘。”方清亭依旧是拱手行礼。
天下第一的人，天下第一的美人。
就好像故事里的才子佳人，是最登对不过了。
可方清亭对玉卮的态度似是比对翟云岫更疏远一些。
“方大侠。”玉卮微微笑着，既不倾城也不倾国，她的美是震撼人心后又能抚平人心的。
“你相信她是无辜的吗？你相信她背后一定有隐情吗？”玉卮问道。
她还是笑着的，温柔又美好。
“是。”
不加任何犹豫，没有任何退缩。
“那她究竟是怎样的人？”
“她啊，”方清亭垂眸一笑，那张俏皮的面孔仿佛就在眼前，活灵活现的叫着他“方大侠”。
这江湖里叫他方大侠的可太多了，小至牙牙学语的幼子，老至垂垂暮年，可所有人都是敬意的、渴求的，唯独她，是既俏皮又讥诮，还带着一点点的挖苦。
“秋水为神玉为骨，最适合不过。”
“秋水为神玉为骨？”玉卮重复着，“方才一战我一直在旁观，也觉她确实当得起这‘秋水为神玉为骨’。”
方清亭抿着唇角，他本就是个清淡如莲的人，让人觉得暖就该是他，可此刻的他又暖的特别。
玉卮看着他，镇定的不像话，她本身就是仙气十足的人，或许没有太多的感情。
玉卮道：“我愿意相信你，也愿意相信其中必有隐情。”
方清亭欣慰一笑，“多谢了。”
“玉卮！”瑶姬怒喝。
“宫主，若是此事并非如此，我愿辞去衢山仙座一位。”
方清亭急忙道，“玉卮姑娘不必如此。”
瑶姬方道：“你如此说我还有何办法，我也只得信他。”
玉卮展颜问道：“不知玉卮有什么能够帮到你的吗？”
方清亭不假思索：“多谢姑娘好意，但此行艰难，还是不劳姑娘出面，且我已寻到帮手。”
“也好。”她说话的语气竟与方清亭有些相似。
方清亭再度拱手，“我在无量剑派也有些时候了，该下山去了，等姑娘来日相逢，再谈武林事。”又向瑶姬道：“姨母，清亭先行，等此事平息，再去拜访蓬莱。”
玉卮颌首，“方大侠，请。”
瑶姬微笑，“去吧。”
方清亭出了门，往后山而去。
瑶姬转而向玉卮道，“花铮妍喜穿碧衣，知锦斋早日传来清亭买走碧衣女装的消息，怕是也与她有关，此番又袒护她，你怎的又赞同他二人一路。”
玉卮摇摇头，“我不为此，我只相信他的判断一定不错。”
瑶姬牵起玉卮的手，“那你二人……”
玉卮低头莞尔，“是我属意于他，他一向分明，若是他真对她有情，那也与我无关。”
“傻孩子。”
瑶姬叹气。
玉卮喃喃着，“原来，知锦斋所传来的消息竟然是这样的。”
方清亭的脚步匆忙起来，从一开始的稳步到疾步，再到轻功。
等他赶回木屋的时候，刚好看见站在门前的陆雪衣。
“雪衣。”
“方兄。”
两个人站在门前，却没有一人推门进去。
僵持着，对视着。
风吹树动，但他二人却纹丝不动。
终于，陆雪衣开了口，“她在里面？”
“在。”方清亭答道。
陆雪衣思忖一下，“既如此，那我也不必进去了。”转身而去。
方清亭看着他远走的身影，“雪衣，正道仍在，还请回头一观，苏子雪的可永不再提，你依旧是陆雪衣。”
陆雪衣脚下一停。
“这天下哪有什么正邪。”
头也不回的，他离开了。
方清亭出一口气，似是叹息，又似是下定决心，推门进去之后看见花铮妍依旧睡着，心下一松。
她睡着的样子，倒是乖巧了一点。
方清亭转身出门。
屋内的花铮妍的抬眼看了一下外面，又阖上双眼。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二十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