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假如回家休假的路明非捡到出任务版楚子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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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同担的分享，于是立刻摸了！是的我就是会迅速出现灵感然后立刻开始干活的人！吃了宝的饭我就立刻起床拉磨！
有一种会越写越长的预感，所以先放个楔子在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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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米后掉头，第二个十字路口左转。”
诺玛的声音突然响起，让路明非一个激灵：“不是吧，市中心都能有任务啊！”
“任务已经被楚子航专员解决了。路明非专员，你的任务是善后。”诺玛的声音平淡无波，但是智驾已经被打开，比亚迪丝滑地切开车流，“可用额度已调整，一路顺风。”
路明非大惊失色：“师兄？师兄搞出来的事情次次都是大场面，这居然也是我能处理的！”
他琢磨了一下，继续问：“闯红灯扣的分能给我加回来吗？”
说着，路明非抬手关掉智架，一脚将油门踩到底：“唉，我才考的驾照……重考很贵啊！”
“放心。”诺玛的声音仍旧冷静，“出于程序，我需要提示您，楚子航专员目前处于极度不稳定状态，作为s级，您可以选择带回楚子航专员的遗体，学院有专业的公关部门。”
“？”
路口的红灯啪地变绿，路明非一把将方向盘打死，车胎几乎呲出火星，在地面上留下一道漆黑的焦痕：“妈的师兄给学院卖命你给我说带回遗体？”
“目标附近道路已封锁，直行。”诺玛对路明非的指责毫不在乎，毕竟她只是一个ai，ai只会说，“你只有半个小时，如果解决不了，执行部会入场清扫。”
“祝您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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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塞尔的发给楚子航的任务一向稳定，这次也不例外，仍是处理突然龙化失去理智的混血种。
摘下美瞳，拿到武器箱，顺便再提交一版新的遗嘱，戴上耳机，诺玛的声音就是任务的开始。
“已清场。确认除目标外无其他生命体征存在，请尽快完成任务。”
诺玛总是言简意赅地表达任务需求，在和它对话时，楚子航会有一种自己和它是同一种生物的错觉。
“好。”楚子航低声说，在路过的玻璃窗上看到自己的倒影。
黄金瞳模糊了光源，让倒影中的他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承载着金色眼睛的容器。
如果是路明非在这种时候会说什么呢？
应该不会是“知道了”，倒是很可能会立刻跳起来骂学院不干人事，居然休假期还要出任务，说不定还会索要三倍加班费。
而现在，路明非的三倍加班费就挂在楚子航的头顶。
蜘蛛样的怪物从通风口倒吊下来，过度赘生的肢体柔软地弯折，猩红的血液在雪白的墙面上流出诡谲的花纹。
它慢慢地露出獠牙，嘴越张越大，细密的牙齿从口腔内壁里钻出来，上面挂着湿润的血肉残渣。
猎物无知无觉地向它前进，怪物的眼中流出热切的欣悦，它猛地扑向前去，却直面了炽烈的龙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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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刚刚走进大厦，就感到了一阵热风贴面而来，简直就像是走进了蒸笼里。
这里简直就像是发生了一场小型的火山爆发，空调早就被高温融化成一滩微凝的废铁，瓷砖和墙面上全都是被高温灼烧后的痕迹，甚至裂缝里还有点矿物晶体化的痕迹。
“师兄这下真成活火山了，”路明非小声和诺玛聊天，“热成像呢？师兄现在应该和灯泡一样亮才对啊。”
“这里的任何地方都像灯泡一样亮。”诺玛回答道，“君焰正在点燃每个试图进入大厦的专员。”
路明非立刻低头看自己：“卧槽，我没穿作战服，这衣服不防火的！”
诺玛在短暂的沉默后强行转移了话题：“楚子航专员在完成任务前已经失控，附近可能有部分死侍存活，请小心。”
“不是说任务已经结束了？”
路明非从背包里摸出把□□，相当松弛地东张西望。
“的确已经结束。”诺玛说，“执行部已经申请了烟花燃放许可，半小时后，大约有50枚民用降雨弹即将抵达。”
这下轮到路明非陷入沉默了：
“如果我半个小时内没能把师兄带出来，那我俩不得直接在这儿被炸成脆皮烤乳猪啊？”
诺玛没有回答。
路明非：“……学院真他奶奶的不是个东西啊我服了。”
“师兄——有人吗？有死人吗？有死侍吗？吱个声——”
在呼唤声中，楚子航勉强找回点理智。
漆黑的金瞳影子还在逼近，暴雨砸在他的脸上，仿佛他从未从高架桥上离开过。
是谁在叫他的名字？
已死的父亲？不存在的朋友？或是那尊高架桥上巍峨的神王？
某种危险逐步逼近，你看不到它，但它的存在如此鲜明，逼迫你每根汗毛都竖起来试图感知它的位置。
三度爆血、四度爆血……将稀薄的龙血强行提纯，石油一样的异物在血管里沸腾燃烧，痛苦似乎拉回了一丝理智，可危险的预感却越发清晰。
是幻觉吗？任务里的怪物似乎也有幻觉的天赋。
可那些东西真的能模仿出神的威严吗？
黑色的影子逐步逼近，他们带着暴雨和台风一起，车灯像是刀一样扎进黑暗里。
于是他挥舞手中的长刀，将黑影与雨水一同切开，君焰沿着刀痕蔓延，那些黑色的影子被高温短暂震慑，火焰将那些湿漉漉的雨水蒸发干净。
可是湿气仍旧氤氲不散，像是一场永远不会终结的噩梦。
路明非看着消防喷头下的一团刀光，沉默两秒：
“不是，让我跟师兄拼刀？我才学了多久的刀啊！”
“楚子航专员也没有学过专业的刀术，据他自述，他只是上过几年少年宫。”
“但是我连少年宫都没有上过！我都不知道少年宫是个什么地方！”
路明非大怒：“单论体术我最多混个B！我A上去不得直接被师兄砍成碎碎冰！”
就在他与AI吵架的时候，危险正在悄悄逼近。
诺玛说的漏网之鱼的确存在，它在天花板上轻快地爬行，漆黑的血一路滴落。
它在楚子航的手里受了重伤，急需营养。
但就像是它刚刚遇到楚子航时一样，当它张开嘴的时候，一根黑漆漆的枪/管塞进了它的咽喉，火焰伴着助燃剂贴着喉管灌了进去！
孱弱到甚至无法点燃黄金瞳的人类一边大声尖叫一边扣动扳机，流水的子弹完全不惜代价地穿透最脆弱的黏膜，血液如花迸溅！
怪物下意识抬手试图抓住前面的敌人，就像是它杀死第一个人时一样，在拥抱时用恐怖的力度按碎怀中生物的头颅。
但在他张开手的瞬间，一柄燃着火焰的刀从缝隙中，仿佛切开黄油一样剖开了它的心脏！
“别……怕。”
楚子航本能地挡在路明非前面，君焰贴着死侍的心脏爆发！
只是一瞬间，死侍甚至没来得及惨叫就变成了熟人，连满身的鳞片都被烤得焦香酥脆，只缺一把孜然。
而目击证人路明非第一时间发表感言：
“我靠这都死侍了体脂率怎么还这么高？都烤冒油了！”
在他的吐槽声中，暴雨好像忽然停止了，黑色的影子仍旧在雨中沉默，但他们也随着雨一同远去，仿佛梦魇终于醒来。
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楚子航闭上眼睛，任由黄金瞳沉默地熄灭。
“卧槽！”
路明非一把丢掉手里的武器，眼疾手快地抱住栽倒在自己怀里的楚子航，“师兄？师兄你别死啊！还有五分钟学校就开始放烟花了，扛着你我跑不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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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非最后还是找了个购物车将楚子航塞进去，推着人一路飞驰，终于在烟花爆开之前逃离了案发现场。
一边把满身是血的楚子航往车里塞，路明非一边感谢学院封锁——毕竟他现在看起来真的很像刚刚鲨完人但没想好怎么处理死人的笨蛋鲨手，甚至死者还浑身湿透，看着就像是狠狠遭遇了一番折磨。
好不容易把车挤进充满电瓶车、摩托车甚至小儿学步车的小区，看着单元楼下四处溜达的大爷大妈，路明非再次陷入沉思。
“对不起了师兄，为了我们今天晚上不在局子里过……”
路明非意思意思双手合十对楚子航忏悔了两下，迅速爬到后座把楚子航上衣扒了个干净，然后翻出来备用的T恤往他身上套，反手又倒了点叔叔珍藏的白酒。
“对不起叔叔我下次会记得给你补上的……”路明非一边碎碎念一边给楚子航均匀焯水去腥，手法熟练如十年大厨。
片刻后，路家据说在国外大大发达了的小子艰难地扛着个满身酒味的小伙子钻进了单元楼，时不时和好奇的人解释一二：
“活的活的，没传染病也不用去医院，就是单纯喝醉了！”
“为什么大白天喝这么多？因为……因为失恋了！对对就是失恋了！”
“呃应该是，他暗恋来着哈哈。”
路明非一边艰难应付一边飞快逃走，终于在把楚子航的名誉祸害干净前拖进了卧室。
狼狈地把楚子航丢在自己床上，路明非立刻开始从行李箱里翻医疗包：
“不是我说，师兄伤这么严重不应该带医院吗？为什么要借住我家。当然不是说我家不行，主要是我这个医疗水平只能说妙手回冬啊！”
路明非转头看了一眼楚子航，语重心长地和诺玛谈判：“不管怎么说师兄也是堂堂超A级，难道还不配拥有一个团的专业医生吗？——实在不行还可以让老大付账单啊！”
诺玛停顿了两秒，回答道：“检测到楚子航专员状态极不稳定，贸然转移可能导致重大医疗事故。”
她冷静道：“权限不足，无法调用更多医生。”
路明非：“……”
路明非挠了挠头：“这也行？那你帮我检索一下外科怎么缝合……”
话未说完，他忽然就地一滚，躲开了第一波凌厉的刀光！
“补药啊在这里打起来我会被姑妈杀了的！”
路明非踢掉拖鞋沿着墙壁逃窜，不断试图打掉楚子航手里的刀。
“你的床头有血清，可以短暂稳定状态。”
路明非如滚地葫芦一样在地上翻滚，连吐槽都没时间，直扑床上！
刚刚上床，路明非就摸到了异物，来不及看哪怕一眼，楚子航已经跟他一起冲了过来！
路明非甚至没时间攥住血清，当即侧身躲开，一咬牙，干脆直接将楚子航按在床上！
诺玛判断了一下两位专员的心率，开始催促路明非：
“请尽快为楚子航专员注射血清，避免出现不可预知的风险。”
路明非T恤都被楚子航割成了三点式，闻言大怒：“你现在遥控个无人机过来扎针都比我这儿成功概率大！闭嘴吧人工智障！”
诺玛冷静回答：“无人机已经抵达。”
路明非：“然后呢？给点建议啊！”
诺玛平静道：“正在尝试破窗。请专员尽可能拖延时间。”
混血种本就力量惊人，更别说是超A级还发了疯的楚子航。
路明非竭尽全力压住楚子航的四肢，感觉自己像是一只摊开白肚皮的倒霉青蛙，咬牙切齿地对诺玛吼道：“窗户是防弹的打不开——开始新对话，我们这样子怎么注射血清？！”
诺玛沉吟一瞬，建议道：“可以考虑在贴近腹部的位置开/枪唤醒理智后注射。根据以往的案例，剧烈的疼痛在唤醒幻觉上颇有效果。”
路明非咬牙切齿：“我就不该期待你们当人……”
“我只是人工智能。”诺玛说，“我们都只是秘党的工具。”
路明非按着楚子航的手臂青筋暴起，他几乎恶狠狠地反驳，眼睛里是湿漉漉的愤怒：“去他妈的工具！”
根本没时间思考，路明非一把扒开楚子航的眼皮，对着金色虹膜中自己的倒影匆忙念咒：“不要死！”
话音刚落，他义无反顾地收手，以一种近乎毫无防备的姿势蜷在楚子航怀里。
沉浸在幻觉中的怪物果然合拢手臂，他无知无觉地试图拥抱怀里的生物，可言灵与肌肉一同收紧，随时预备将猎物绞成一团混乱的血肉！
但言灵已经在瞬间生效，路明非也如训练中的一样收拢肌肉蜷缩身体，做好了硬抗接下来的带着死亡气味的拥抱的一切打算——
可落下的，却只是单纯的、不带力量的手臂。
——金瞳的怪物在那场永不止息的暴雨中，触碰到了新的东西。
没有死侍扭曲的蛇尾，也没有村雨斩断血肉后黏腻的腥气，只有一点廉价沐浴露的柠檬香气，膝盖凶恶地抵着脆弱的内脏和肋骨，手臂却在轻轻颤抖。
是很熟悉的气味，在幻觉中撕开一片朦胧的回忆。
好像他曾经为了某个人翻遍所有同学录，辗转好多人终于找到对方的电话星座和生日，只是希望能及时祝谁生日快乐。
有谁坐在他的对面，明明眼睛里藏着狮子，却以衰仔的形象掩饰自己藏在心里对happy ending的渴望——即使he的不是自己。
他好像答应过某个人，要帮谁获得自由和爱，不论是谁挡在前面都要帮他折断，即使那是婚车或是命运！
……那个人对他说，不要死！
3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楚子航没有立刻绞死自己，但路明非还是立刻对床头柜伸出手，一把攥住了血清的瓶子。
他刚刚摸索着将针尖对准楚子航的后颈，就被楚子航死死按进了怀里。
“别动。”楚子航低声说，他睁开眼睛，看似清醒，黄金瞳却越发明亮，猩红的光从他的瞳孔里一路烧出来，温度在瞬间飞快拔高！
“我不会死……我答应过的。”
怪物低声喃喃，炽烈的火焰在他眼里翻滚，他扫视周围，死侍沉默地注视着他怀里的人，眼里是磨牙吮血的渴望。
你在保护什么……你必须保护什么！
「君焰」再次爆发！
在龙血暴沸的瞬间，冰冷的针尖却猛地扎进了他的后颈，某种意志居高临下地篡夺他的身体，试图将已经沸腾的血液平息！
怀里的生物孱弱纤细，握住注射器的手却坚硬如钢铁。
在幻觉中，他拥抱着鳞爪森严的怪物，那怪物的面甲上凝固着悲哀的神色，似乎下一秒就要流下泪来，眼里却藏着死者的狂喜，它黑色的眼睛贴着他的脸颊：“师兄……”
“师兄你咬我干嘛痛痛痛痛——”
路明非一手稳稳攥着注射器，一手攀着楚子航的背肌乱扣：“怎么打针还咬医生呢？混血种变异了也应该是死侍啊怎么一下干成狼人了！”
诺玛贴心提示：“血清起效需要大约一小时，我会调动附近规模武器，请专员尽量稳定情况，学院将保留必要手段——狼人并没有咬人的习惯。您可以更换比喻，例如形容楚子航专员变成了猎犬。”
路明非只觉得肩膀几乎被啃穿，当即大怒：“你骂师兄是狗那我是什么？狗嘴里的肉骨头吗！”
诺玛仔仔细细地对比了一下资源库，对路明非的疑问表示赞同：“对高血统专员而言，您的血肉的确很有魅力。”
路·很有饭张力的肉骨头·明非：“……”
路明非咬牙稳住注射器以避免不慎扎穿楚子航的颈动脉，血清匀速注入血管，即使看不到楚子航的表情，他也能从周围逐渐下降的温度中意识到血清的作用。
但楚子航丝毫没有松口的打算！
血清似乎根本没有唤醒他的理智，只是以血统强行压抑了言灵的爆发，可高浓度的龙血在压制的同时，也将血脉中的幻觉一同注入了受体的大脑。
黑日高悬，巨大的月亮上倒吊着死龙的遗骸，苍白的空壳里，心脏贴着白骨搏动。
但幻觉变换，那只怪物却总蜷在楚子航怀里，血液腥甜，心跳杂乱无章，血腥味盖过雨水的腥气，即使是幻觉中的王也要在某种无声的威胁下退避三舍！
“草……”
在愈发尖锐的痛苦下，路明非甚至说不出白烂话来，巨量的血液流失让他脸色发白，被龙血强化过的骨骼咯吱作响，肌肉反射性收缩，试图将异物挤出或者干脆直接拧断在伤口里。
在「不要死」的作用下，新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心脏泵出，人类的血液已经不再支持这种高强度的失血，暴烈的新血逐渐取代孱弱的血脉，路明非看不到自己的眼睛，因此看不到自己眼瞳里逐渐燃起的火焰！
血清已经注射完毕，路明非忍着剧痛一把拍掉针筒，试图绕过楚子航过分发达的背肌往上勾手，努力摸索楚子航的颈骨，试图按照昂热教的技巧将楚子航强制关机。
在骤然拔擢的血统下，他的手指锋利如刀，只是收拢手指都足以裂玉碎石，更何况只是人类的骨骼！
“……路明非？”
楚子航看着还捏着自己的颈骨的路明非，永不熄灭的黄金瞳里居然还有点困惑——该死的他还困惑，好像咬人的不是自己一样！
正打算一把将楚子航捏晕、满手都是楚子航的血的路明非：“……”
路明非：“不是，血清起效这么快的吗？”
“那是用您的血液提取的血清。”诺玛说，“楚子航专员刚刚大量饮用了您的血液，严格来说，应该是大量摄入提高了恢复的速度。”
路明非木然地看着满脸困惑的楚子航，心中千言万语但说不出来一句话：“……”
也不知道楚子航到底思考出了什么东西，总之，他抬手摸了摸路明非肩膀上还在渗血的伤口：“我会负责的。”
“负责？负责什么？”
路明非低头看了看破衣烂衫满嘴是血的楚子航和满手是血衣衫不整的自己，又看了看两人的体/位，立刻弹射起步：“不对师兄你误会了其实我们刚刚就是很纯洁的你打算咬死我我打算掐死你的关系！”
“需要付住宿费和医疗费么？你自己用黑卡刷够吗？”
两人同时开口，然后面面相觑。
顿了顿，楚子航稳重道：“抱歉，我没想到会咬人。”
路明非捂住脸绝望转身开始翻衣柜，翻来翻去只找到一件网购买大了的印着尖叫逃走的T恤是楚子航能穿的尺寸，便头也不回地把衣服丢过去：“师兄你先穿件衣服……”
“有人来了。”
楚子航接住衣服，礼貌地问路明非：“需要我回避一下吗？”
路明非一抬头，只看见站在门口瞠目结舌的路鸣泽（小胖子版）。
4
说时迟这时快，路鸣泽刚刚张开嘴，路明非就抢白道：“你房间我征用了，五百。”
因为离家近生活费至今还是按周给的路鸣泽立刻把嘴闭上了。
然后他重新张嘴：“不对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而他的冤种哥哥熟门熟路地在还光着上半身的楚子航裤兜里一摸，掏出人家的钱包随手抽出几张，甚至没把钱包放回去，就这么拿着别人的钱包把别人的钱塞进了路鸣泽手里。
路鸣泽目瞪口呆地拿着钱，嘴巴张张合合，满脸震撼地盯着楚子航——不是，有人当着你的面偷你钱啊！这都不管？
路明非看他不走，恍然大悟地从钱包里又掏出两百：“别太贪啊你。”
路鸣泽看看楚子航又看看路明非：“你给楚学长下药了？”
仕兰中学一直拿楚子航当优秀范例，老师话里话外说的都是楚子航文能年纪第一武能吊打体育生，唯一的缺点就是不爱说话，背地里（尤其是低年级）都喜欢拿自己认识楚学长拉踩一下同学。
尽管路鸣泽也这么装过，但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在表哥床上见到每天半死不活的表哥强抢民男钱包。
路明非这才想起来楚子航已经脱离了无完全行为能力人的身份，歉意地对楚子航道歉：“刷你卡刷习惯了，回学校还你哈。”
楚子航还恪守男德地拎着衣服：“不用还。”
路明非习以为常地点头，转头去看路鸣泽：“不是赃款，放心了？这是我们学院的课外任务，有报销的。”
诺玛在耳机里附和：“的确，根据条例，您现在是楚子航专员的短期监护人，由此衍生的支出严格来说可由学院全部报销。需要我帮您做假账吗？”
路鸣泽复杂地看了一眼路明非：“你……我毕业打算考公呢，你可别在国内留案底……”
话音未落，路鸣泽人已远去，只留下路明非原地跳脚：“什么叫案底！你给我说清楚！”
楚子航默默穿好衣服，拍了拍路明非肩膀：“别担心，学院会找他善后的。”
路明非：“……这个屋子里难道只有我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学生吗？”
诺玛适时提醒他：“严格来说，您单独完成的大型破坏性案件数量远高于在场的任何人。即使是楚子航专员也无法如此高效地破坏任何地点的一切地标性建筑。另外，您没穿上衣。”
路明非：“……”
路明非勃然大怒，转头就开始翻衣柜，试图找一件比较能给诺玛数据库带来污染的体面上衣。
楚子航听不见诺玛的话，只一味地试图安慰不知为什么突然破防的师弟：“你和你弟弟关系不好？需要我帮忙吗？”
效果很好，路明非立刻转头：“师兄我们国内不能杀人的！”
楚子航“嗯”了一声：“没关系，学院很擅长善后。”
路明非沉默两秒，给自己也换上了尖叫逃走的文化衫：“虽然我知道师兄你是好意，但是我们真的不能干点合法的勾当吗……哪怕是给我打笔巨款也行啊……”
楚子航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黑卡递给路明非：“然后呢？”
路明非：“……”
路明非昧着良心没收，忍痛递给楚子航一本刑法：“要不我去考律师证吧，感觉迟早用得上。”
顿了顿，路明非又拍了拍楚子航的肩膀：“对了师兄，你等会儿记得申病假，就写因任务受伤，伤筋动骨一百天，咱们直接休假半年！”
至于任务？
嗐呀，那和我们弱不禁风的超A级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
第64章 假如回家休假的路明非捡到出任务版楚子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