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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风格不同,狗粮依旧 ...

  •   二,风格不同,狗粮依旧
      今日的阳光不错,透过冬天苍白的云,暖融融的,比金子还贵重。
      还有半月就是年节,街上采购年货准备过年的人很多,展昭穿着一身领口镶了白毛的蓝衣,巨阙和钱袋扣在腰间,两首手抱着白玉堂塞给他的几大包干货,甜甜的蜜饯味和炒香的核桃仁从油纸袋里冒出来,干果的清香间又带着烟火气。
      闻着味道,看着消失在人群中的一抹白,展昭低头笑笑,眸子里一片温柔纵容,天性使然,化成人形的白耗子也还爱吃这些磨牙。
      抱紧了这些干货,展昭记得白玉堂在去买枣泥糕之前让他先去北街靠着梧桐树开着的四时茶馆那里等他,那他现在就去吧。
      人很多,挤来挤去的,很有意思。
      展昭尽量的避开人,以免撞到干果,等他到了北街,坐到茶馆里头的时候,额头上还有一点薄汗。
      茶馆里没有人,只有一个掌簿和一个茶博士,展昭要了壶清茶,两碟糕点,展昭坐在进门侧后的右手边,等着白玉堂进来。
      “展兄?是展兄么?”
      刚喝了一杯茶润喉,从门斜侧角出来一个穿着一身紫底绣金钱菊锦衣的年轻人,朝着展昭笑,眼睛闪的精亮。
      展昭抬头,看清楚来人,随即一笑:“丁二侠。”
      来打招呼的是双侠之一的丁兆惠。
      双侠有两人,大哥叫丁兆兰二侠叫丁兆惠,展昭能认识他们也是在大半年前了,而且他对丁氏双侠两位兄弟破有好感,原因之一可能就是他们二人是双生子的缘故。
      展昭不知道为什么,对有兄弟姐妹的人非常羡慕,而且他也隐隐觉得自己有兄弟姐妹,虽然想不起来,但应该是有的,而且会是一个跟他非常相像兄弟姐妹。
      “展兄到了松江府怎么不到兆惠那儿知会一声,兆惠好尽地主之谊,带展兄在松江好好耍几天。”
      丁兆惠一撩衣角,自来熟的坐到展昭对面,嬉皮笑脸倒是跟他哥哥丁兆兰不一个性子。
      展昭顺手给他倒上茶,温声道:“丁二侠说笑了,展某是为公事而来,不日便要回去的。”
      他确实要回去,在陷空岛待了十数日,距离赵祯规定的时间还剩一半,拖够了来回路程和讨要三宝的时间,他和五鼠们差不多是明后两日就要去开封了。
      “公事啊……展兄说的可是锦毛鼠盗三宝那件事?”丁兆惠眼珠子转了转,透露了一点算是非常重要的信息,“展兄这三宝可是要到了?那白玉堂性子乖张狠辣,展兄切莫着了他的道啊。”
      说完,他就盯着展昭一直看,看他,无论是气质还是样貌,是这官位还是名声,跟他们丁家都门当户对配的很,假如月华喜欢,把月华嫁给他也不算吃亏。
      丁兆惠这好意的提醒让展昭倒茶的动作一滞,眸光一闪,却还是完成了倒茶的动作。
      “恕展某冒犯,敢问丁二侠如何得知锦毛鼠盗三宝一事?”如珠玉般温润的声音不经意的带了问案时的严肃。
      见展昭面色如此严肃,丁兆惠很奇怪的说:“展兄不知道吗?锦毛鼠盗三宝之事从汴京传到松江府已经有七八日了,先下可能传的更广了呢!”
      展昭确实不知,他皱眉刚想问是怎么回事,门口那边竟飞扬跋扈的冒出来一声——
      “展昭!”
      立刻扭头,看着两只手大包小包挎了一堆东西的白玉堂,不由自主的笑了。
      展昭没顾正愣神的丁兆惠,起身迎他,把他手里的东西放到茶桌上。
      “买这么多干什么?手酸了吧。”
      “喂猫不嫌累。”
      不啰嗦的坐到展昭旁边紧挨着他,把他的那杯茶灌进肚里,朝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白玉堂又看了眼对面明显惊呆了的丁兆惠,非常不爽的哼了一声:“呦,丁二少爷不在家里耍剑,来这“破地方喝水”,真是好兴致啊!”
      展昭蹩眉,话里头带刺,可见白玉堂跟丁兆惠可是有梁子的人。
      听到白玉堂刻意咬重的字眼,丁兆惠脸腾地一下就红了,火气翻腾瞪着白玉堂,要不是展昭在旁边,他老早就挽起袖子跟白玉堂开骂打两架了。
      “怎么着?白五爷我可是说错了一个字?这“破地方喝水”,是丁二少爷“您”亲口说的呀,爷说的是不是啊张姐!”
      白玉堂见丁兆惠忍着不发火还想维持形象,联合着茶楼的掌柜,刚从隔间回来穿了身桃红百褶裙子的张姐,张雾儿,又激他一下,看他还敢不敢在猫儿那里说三道四。
      “白玉堂你少拿那个张雾儿压我!她不就是个……”
      “雾儿这里庙小,看来容不下丁二爷这尊大佛,请吧。”
      戏谑的女声从后面冒出来,招呼也不打一声,一掌把丁兆惠推出去让他摔了一跤,这算得上是丁兆惠在张雾儿的四时茶馆出的第二回丑了。
      展昭本来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白玉堂逗人,可是眼见丁兆惠摔得真是惨兮兮的,他也于心不忍,虽然不知道有什么渊源,但要是人家找上门去,白玉堂指不定要被卢方唠叨,以他的性子说不定还要揍人家一顿。
      于是怀着坏孩子是要被人找家长的态度,而且是会变本加厉欺负人家的那种,展昭过去扶起了丁兆惠,并且答应了,晚上到府中拜访道歉。
      “猫儿你用不着跟这二货道歉,他欠教训。”
      白玉堂看着丁兆惠“狼狈逃跑”的背影,对于展昭今晚去丁府的事十分不赞同。
      展昭看着白玉堂护食的表情,摇头轻笑,心里暖乎乎的:“不过是个有公子脾气好面子的孩子,你活了这么久还能个几十岁的“孩子”计较?”
      接着抓了白玉堂的手腕,拽到桌前,看着自刚才他们两个对话就看着他们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的张雾儿,展昭有礼貌的拱手向她问好。
      “我就说什么样的人能跟我们小五定亲,这模样这气度,啧,小五啊,你可真是赚了。”
      张雾儿掩嘴一笑,她本是林中雾霭成精,这一笑,那眼波更是飘渺的闪着雾气,清秀的脸蛋上飘着一抹霞红,也是个美人。
      展昭皮薄,不出青丘见不着多少人,这出来历练,他的脸皮还是没厚多少,这么一调笑面上就有些微热。
      白玉堂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害羞的,大大方方的握紧了展昭的手,却发现他握的比自己还紧。
      这猫儿……口是心非倒是学的七成火候。
      看着展昭微垂着的眼帘,白玉堂一笑,接着对张雾儿道:“张姐,你在人间知道的消息不比妖界少,能查到展昭的身世么?”
      “查我的身世?”展昭惊诧,看向白玉堂。
      白玉堂安抚的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指。
      “哎……我没有查到。”张雾儿幽幽的叹了口气,显然她也很失落,“封神前后的时期太过混乱,那时流落的怀有仙人血脉的孩子也不在少数,况且“神”本来就有意模糊掉这段“历史”,我根本查不出来。”
      张雾儿说话间,发髻上的银线流苏簪子一摇一摇的,就像是展昭现在的心情。
      他很想找到亲人,很想找到失去的记忆,那对他很重要,可是现在却没有办法找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
      “当真是一点线索也没有?”白玉堂立即追问道,“展昭那时大体是在蜀中,按这个范围找也没有么?”
      “没有。”斩钉截铁。
      白玉堂知道张雾儿这般比是没有消息了,很抱歉的对展昭笑笑,留了些糕饼,带着展昭回陷空岛。
      “都是好孩子,有些事不知道就忘了吧。”
      张雾儿自顾自的呢喃,手心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个竹片,低头看一眼,复又轻轻摇头,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身影,身形化作烟云雾气四散空中,茶馆里,那两个人待的地方多了一页纸片。
      而展昭白玉堂两个人一开始气氛是有点沉闷,但是展昭身边的白玉堂怎么会让展昭陷入低迷的氛围里呢,于是他一笑,把枣泥糕塞进展昭的嘴里,甜丝丝的红枣味道打断展昭迷茫的样子。
      看他呆愣愣的看他,白玉堂一手搭上展昭的肩膀,凑近一点,顺嘴咬了一口露在外面的枣泥糕,就见展昭脸色瞬间爆红,瞪圆了眼睛,炸毛了。
      白玉堂,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还是在街上,能不能收敛点!
      这是用目光杀死人的展昭传递的信息。
      “我说猫儿,你打算什么时候带五爷去青丘认认门?”白玉堂嚼着东西,不在意展昭到底要“说”什么,勾肩搭背的动作依然没变,“到咱们成婚的时候五爷要是找错了人家,被赶出来,你这傻猫儿就丢大了人了。”
      没个正经。
      展昭不客气的白了白玉堂一眼,人前的温润如玉沉稳持重算是被白玉堂给磨的就剩下粉了。
      不过……
      展昭眯了眯眼,面上的红色渐渐退下去,却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谢谢你玉堂……没事的。”
      已经走到渡口的白玉堂和展昭上了陷空岛的船,白玉堂把身上的东西全都丢给在船舱外一脸震惊的白福,把展昭推进船舱坐在他对面。
      “哪还要说谢字,总之猫儿你别想那么多,啊对了,今晚我跟你去丁府吧,免得你叫人家占了便宜还当没事情。”
      对于一直看丁家那二公子丁兆惠非常不痛快的白玉堂表示,让展昭这么个入世未深的到他们家那池子深水里逛荡,白五爷心还没那么宽。
      听他的话不去想那么多的展昭又听了他说的后半截话,轻轻挑眉,眼神颇是奇怪的看着白玉堂,直看的他浑身不舒服准备扑过来的时候,展昭才开口:“展某一人应约哪有再带一个人去的道理。”
      见展昭神色淡定,白玉堂那种很危险的感觉又上升了一个级别,赶快改正那猫的想法:“不就是去给那个丁兆惠道歉么?爷也……”
      “玉堂没错,展某又何必道歉?不过是旧友小叙而已,玉堂去了倒真成了道歉了,图惹心烦。”
      展昭温温顺顺的对着白玉堂笑着,他又不是刚到人界那会儿,对人界和人都以为单纯善良的很,在青丘他好歹也是从秘境的试炼里出来的,这些也不是看不明白。
      况且玉堂不是随波逐流虚与委蛇的性子,那般耀眼的人,随心的笑,他实在是舍不得屈就他。
      “玉堂若还是担心,一个时辰后到丁府接我便是,谅双侠也不敢拂了锦毛鼠的面。”
      这句话说的深得白五爷的心,虽然一个时辰有点长,但是那两个家伙在这期间也翻不起什么大浪,要不然他就早去个一时半刻的,反正天黑猫儿也看不见日晷。
      于是打好算盘的白玉堂伸手抓了展昭搭在小桌上的手挠挠他的掌心:“好……猫儿,你手怎么这么凉?”
      白玉堂凌厉的眉毛一下子拧起来,双手捂着展昭微凉的手,给他暖起手来。
      “很难看。”
      展昭任由他捂着自己的手,声音再小,对面的人也听的清清楚楚。
      “五爷家的猫最好看。”
      白玉堂感到手心里的双手回暖,有点微微冒汗,舒展了眉头,但还是舍不得放开,在手里紧紧的攥着。
      “……玉堂皱眉很难看,但是没有人能比得了笑着的玉堂。”
      展昭的直言不讳让白玉堂惊喜的当场愣住。
      这是展昭说的第一句,这么直接表示对白玉堂心意的话。
      “玉堂?”
      展昭低声唤他,意识到自己刚才说了什么的展昭除了有些不好意思外其实还蛮爽的,终于知道玉堂的嘴为什么老是这么会说话了,真是太有趣了!
      回魂了的白玉堂松了展昭的手,激动的隔着桌子去抱展昭,喜得想照展昭的脸就亲一口,可惜,他忘记了这是在船上。
      白玉堂起身太猛先是撞上了舱顶,又是脚底一滑差点打跌,再是手肘碰到了桌子,最后一个不稳扑倒了展昭,两个大男人在小船舱里摔成一团,折腾的动静真的像是老鼠啃柜子翻东西被猫发现了在逃命。
      充当艄公划船的总管白福听见这动静不由回头看了一眼,但他又立马一脸平静的回过头去然而嘴角大大的抽搐。
      五爷,虽然您和展大人定了亲,这种事情能不能等完婚的时候再干啊!现在还是在船上啊!您不会凫水的啊!
      内心非常的不平静的白福,依然在敬职敬业的划船,虽然速度慢了点。
      等到了陷空岛,白玉堂跟展昭已经收拾的和刚出门时一样,至于在船上的惨剧我们就当没事发生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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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暂时这么多,下一章解决丁月华,七章内发生案子去华山,争取在十章内让展昭杨戬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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