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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九纪 ...

  •   身娇肉贵的官家小姐从来没骑过马,这马匹突然失控,摔下马来是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抱着太子摔在地上,阿敏在不在意的爬起来,自己摔疼摔不疼的不说,先看看怀里的孩子有事没,至于想扶她的白玉堂以及还在马上状况外的展昭,阿敏直接选择忽视。
      呵,有趣又不得不说的是,这两个人不愧是天敌死对头,看着人家姑娘摔了,一个是在马上说了个小心,一个是转身去扶还没扶着给连带着拽下马来,真不知道怎么会传出江湖大侠怜香惜玉这种传闻来。
      好吧,其实是人家打交道的都是那种抗摔自带武功型的江湖美女,这种深闺小姐最多一个手掌就数过来了,展昭可能碰到的多一些,不过君子就是君子,守礼温润,跟她们说不上几句话就会为对方清誉考虑而避嫌的。
      不过还好,场面不怎么尴尬,因为坏到冒傻气的涂善带着官兵占领制高地架上弓箭,不服就把你们扎成筛子当箭靶练手的气息跟姗姗来迟的卢方他们把中间这几个围的除了上天,想走还只能从地下挖个地道试试能不能行了。
      涂善眼神阴险得意,一边眯眼冷笑,一边纵着他的黄骠马走近展昭,黄骠马马嘴喷着热气,马头非常恶劣的去撞展昭的黑马,结果被人家很不客气的赏了一蹄子,踢得涂善重心不稳,差点摔下马来。
      嗯……这马性子不好,生人勿近,生人勿近。
      藏在展昭胸前的展诺冒出个脑袋来,他又化成光团的模样,仗着别人看不见他,蹭了蹭那黑马的马耳朵,又在展昭肩头落座,笑嘻嘻的在那说话,引得展昭微扬的嘴角更添愉悦。
      涂善察觉展昭欢欣的神情,冷冷一哼,故意的耀武扬威道:“本将军早就说过,绝不打没把握的仗,现在你们谁要敢乱动,本将军就让他乱箭穿心而亡。”
      语气非常欠揍,不过他确实是胜券在握,只可惜,天时地利人和,这位顶多只占着一个地利,老天爷看不顺他,人心也不向着他这边。
      “涂将军,你抓着一个小孩子不放,未免太认真了吧?而且涂将军你屡次提起圣旨,不知道圣驾何谕,竟要派涂将军您来抓一个小孩子?”展昭伸手抚了下黑马的马鬃,略做安抚的同时对涂善表现出疑惑和怀疑。
      展昭知道这涂善是为何而来,同样,他自己知道涂善不会让他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会让他将此事告知大人平添阻碍。
      所以,有自己这一问一拖,也算是缓兵之计。
      “还是圣上此旨本是让展某来办,却因展某身体抱恙,所以才让将军代劳呢?”
      长长的睫毛半掩像是思考的状态让涂善心里忐忑,极不爽快的冷冷回嘴:“展昭,本将军倒还想问一问你,你一个告假之身不在开封府里养病,出来跟本将军抢功劳,是嫌你这官不够大还是怕本将军抢了你在万岁面前的风头?”
      涂善奸诈,三句话里头两句半是刺,一个回答不好就能扎你个透心凉,尤其此时,他脸上的表情暧昧恶心,眼睛上上下下的大量着展昭,不管在场的五鼠和手下,语气谄媚:“不过展护卫你就放心好了,你可是圣上宠爱有加的御猫,便是少了这次的功果,圣上对你也少不了荣宠的,哈哈哈哈哈。”
      “涂善!”
      这话说的实在难听,涂善暧昧鄙夷的语气让展昭感到羞辱,温润如珠的声音在重生回来后,第一次泛出杀意,冷冽如刀,寸寸凌迟的感觉让距离他最近的白玉堂不禁蹩眉,投向展昭的眼神也带了点担忧,似乎,不是第一次见到他这般,预感一样,一旦他露出这种凌厉的杀意,展昭纵使损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剑下也必然见血。
      而他肩头上的展诺也一下子冲出来,亮亮的光团子在白天真很不起眼,狠狠的冲着涂善的腰一撞,直撞得涂善偷偷吸气,他又快速飞回去,蹭蹭展昭的耳朵尖:“阿爹别生气,有诺儿帮你教训坏人!”
      与此同时,白玉堂靠了下步子,微微侧身,空着的手悄悄拉了下展昭的衣袖,没什么其他的意思,只是想让他冷静下来。
      衣袖上的力道和展诺软软的声音让展昭清明,眨了下眼睛,温柔一笑似是回了展诺一句话,展昭又低头看了眼盯着他的白玉堂,春水千尺深的眼睛里没有杂念,只有一片倒映的星空。
      展昭尽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展昭,这种话你早就听了很多,不要在意不要在意……
      是了,这种话在前几十年里他听了很多,便是他情感再怎么弱再怎么呆,这种鄙夷暧昧的语气听的多了,更露骨讽刺的难听话都接受过了,他怎会不知道这代表了什么?
      非是要怪,怪就怪自己的皮相和能力实在是不相符,年纪轻轻的就当上四品官员,相貌耐看,脾气可以说是没脾气,正正经经的忠君之说变成侍君笑谈,没什么好奇怪好生气的了,真的,虽然他一开始的确很生气很委屈,可是,听了那么久,他不应该再生气了,真的……
      当然,也不会是因为白玉堂他们在场,真的。
      “哼!”
      说完这话又被撞了的涂善不在意的冷哼,不去看面色铁青的展昭,纵身一个飞起,手中的刀直直扎向太子,可是在即将碰上孩子襁褓之时,下面厚重的沙土向上翻扬,耳朵被似雷的响声轰的嗡嗡作响,一口气闷上胸口,逼得涂善不得不收刀退回原位置,紧接着涂善身形一狞,从半空中举刀扎向那不速之客,行动又快又狠。
      可有人比他更狠,怀里抱着太子,一只带着铁爪的手在地上“唰唰”这么挖两下,把身子掩在洞里,又有几个像是炸药一样的东西不停的在涂善周围爆炸,炸下他的那些弓箭手不说,还让自己吃了几口土,狼狈的弯腰拍土,不停吐着口水。
      “阿爹,真是恶有恶报,哈哈哈哈哈!”展诺亲昵的蹭着展昭的侧脸,欢快的笑声像一串响声清脆的铃铛把那些阴郁全部摇走。
      展昭早就调整好了心情,见那涂善如此狼狈,也是不掩笑意,星光流动的眼睛看呆了在一旁注视着他的白玉堂。
      “这笨猫没事笑这么好看干嘛……”
      小小声的腹诽倒是没让其他人听见,只是让待在他脑子着的初一狠狠鄙视了下这个总是申明自己是纯种爷们的傲娇货。
      “嘿!”
      撇开那些不提,接着是一声笑,一个穿着白色短打套着黑色小衫,怀里头,还抱着个大篮子的男人从土里冒出来,头发有些少还很短,只能扎上个希希的小辫子,嬉皮笑脸的,不太像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实在是……太欢脱了些。
      “姓涂的,你要敢过来,我就让你尝尝火磷弹的滋味!”
      很喜气的声音用来气人倒是不错,连一旁的卢方也颇为欣慰的看着这个老是关键时刻掉链子的鬼畜二弟,扬手勒马,冲着涂善发出警告:“姓涂的,彻地鼠韩彰可不是浪得虚名,你要不信你就试试。”
      好家伙,救下太子之人正是陷空五鼠里的二鼠,彻地鼠韩彰!
      眼见到夺太子无望,涂善额上横肉混起狠狠咬牙,然而他又不知道为什么的瞪了眼展昭,却又无意间撇到白玉堂拽着展昭的袖子,涂善忽然奸笑一声,阴测测道:“展昭,咱们走着瞧。”
      略马而去,展昭看着涂善远远的背影,对他扔下的那句话实在不解。
      “二兄弟,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呢?”闵秀秀下了马车,小跑到韩彰那,智商开始下线一点。
      “我先到了客栈,店小二告诉我的,否则这篮子打从哪儿来的呢!”从刚才出厂就一直很兴奋的韩彰拍拍篮子,邀功似的看着自家大嫂,黑亮的皮肤大大的铁爪子,真是像个鼹鼠,专门在地下搞活动。
      又惊心动魄一回的阿敏见太子无事就松了口气,急不可耐的朝着韩彰伸手要孩子:“谢谢你韩二爷!请你把孩子还给我吧!”
      见姑娘着急,可韩彰抱着篮子,似乎没有给她的意思,这让阿敏差点又急得吼起来。
      “这件事情你们五鼠不要趟这趟浑水,把孩子交给我,我要把这个孩子跟这位姑娘带回开封府。”
      展昭御马上前几步,拦在刚要冲到韩彰那抢孩子的阿敏身前,看见当初骂他骂的最凶狠哭白玉堂哭的最惨的韩彰,展昭不知道该用什么态度来对待他,只能用这种生硬惯了才变得顺口的官腔。
      “展昭,我们五兄弟凭什么听你的话。”被人甩在后面,白玉堂有了一种叫做不满的情绪,一个箭步来到展昭眼前,拽了那害他出丑的马一下,开始了智商下线,把事情又歪了。
      得,蠢白智商下线,陷空岛犯蠢开始。
      初一小小声的在白玉堂脑子里提醒,虽然更像是吐槽。
      怪我么,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玉堂气促。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陷空岛五鼠凑上满三个人了,智商就会被拉低一点,然后所有的事情都会偏离原定目标,全朝着另一个非常诡异的方向发展。
      当然啦,这是白玉堂亲自实践后的结论。
      至于这个结论是他白玉堂在发现自己一到了哥哥们跟前就忘了自己是来提醒他们不要去找展昭的麻烦最后把自己淹水里什么的事,然后莫名其妙的跟兄弟们说着说着就变成自己去找茬,然后五鼠合力闹东京,被人家正儿八经的扣了三个月还缴了三千两黄金,我们就不细说了。
      韩彰点头,眼珠子滴溜溜一转,嘻笑道:“展昭说的不错,我们五鼠不需要趟这趟浑水,拿去。”
      把篮子往前这么一递,韩彰这般好说话的样子让展昭非常不适应以外他觉得韩彰绝对还有什么在等着自己。
      “谢谢……”接过篮子,愣愣的道谢,展昭还没注意到“获得奶猫”的提示音。
      “二哥,你……”没说完,韩彰扬了扬眉毛,把白玉堂拽到身后。
      白玉堂不甘心的收声,瞪着展昭就看他想干嘛。
      展昭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此事要紧,还是带着太子赶回去最重要,他朝阿敏伸手,温柔的说:“姑娘,我们走吧。”
      “你真能保护我们?我不信,我不跟你走,你把孩子还给我!”像是受惊的小兽,敏姑娘对展昭一直是将信将疑,又看涂善的态度,她实在是拿捏不定。
      “姑娘,若是我猜的不错的话,这孩子一定身负奇冤,若是没有包大人,他岂不是要冤沉海底了,还是跟展某走吧,开封府绝对会保护你们。”
      展昭保持微笑,耐心的劝说敏姑娘,温柔安抚她,并成功把她拉上了马,虽然黑马不舒服的动了动,喷了喷鼻息,但又被展昭安抚了下来。
      “请。”
      展昭朝着五鼠一拱手,便策马离去。
      看着展昭越来越远最后消失不见的小影子,白玉堂才慢吞吞的看了眼韩彰,问了韩彰是为什么:“二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啊?”
      “呵,老五你急什么。”
      韩彰看着那小黑点,嘿嘿笑着,快步走到他打洞的那个地方,抱出个小婴儿来——
      天,这不是太子么!
      “我去,二哥你……”
      白玉堂目瞪口呆的指着他怀里的太子,他能说什么?
      是说二哥你把这个烫手山芋留下来干嘛是要填肚子吗?
      还是说你把太子藏在洞里真是英明而且还没憋死人家真是又长本事了?
      还是说二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知道有了这娃展昭他们绝对跑不了么?
      这些发展都不对啊喂!
      中二蠢萌爱惹祸的白玉堂遇见彻地鼠韩彰,觉得他才是陷空岛的惹祸担当。
      他白玉堂都比他安分好不好!
      那么,真的太子是在韩彰那里,展昭他们提着的“太子”又是一个什么呢?这让涂善给了我们答案。
      一箭射穿篮子,热乎乎的红血漫上阿敏的指尖,阿敏一声尖叫坠下马来,惊慌之间竟大喊太子,这还真是证实了小孩的身份。
      展诺抖了抖圆球似的身子,除了表示她可以自成一派的武功,还对这个姑娘的智商表示深深的怀疑。
      “啊——太子中箭了!小宝!小宝!”
      抱着篮子痛哭流涕,阿敏颤颤巍巍的伸手掀开布被,那绝对不亚于狮子吼的声音噶然停止。
      展昭半蹲着的身子也从紧张的紧绷,换成轻松——因为,里面是只猫,还是被涂善射中左前腿的一只奶白的小奶猫。
      赶来的涂善也望了一眼,突然暴怒,调转马头,风风火火的带人去追赶者陷空岛五鼠。
      这小猫也可怜,进气少出气多的喵了一声,直戳的人心软,展昭皱了皱眉,心疼的摸了摸小猫的头顶,用力拔了箭矢,展诺从自己这里取出伤药,展昭接过,细细的给小猫上了一层又撕了一块里衣缠好。
      “猫?展大人,我的小宝为什么会变成猫啊!”阿敏六神无主,拉着展昭的袖子含着泪水的眼睛扑簌簌的往下掉水珠子。
      “一定是彻地鼠掉的包。”摸着小猫的小身子,他不着痕迹的挣袖子,语气里是肯定。
      展昭很不习惯与陌生人如此亲近,与她同乘一马已经是迫不得已的最大限度。
      “彻地鼠?他为什么这么做……我要去要回小宝,我要小宝!”
      呢喃自语间猛然起身就要跑回去,展昭上前一步,把敏姑娘的去路挡住,他知道这个女子视太子如命,带着太子几近生死,胆量不比男人少是个让人佩服的女子,但贸然前去讨要太子,带太子回来实非是上策。
      展昭轻轻抿嘴,轻言细语宽慰她:“姑娘,你先别急,他们是江湖侠义之士,孩子在他们手上应该很安全。”
      虽然多年不曾跟他们打交道,但是江湖上,陷空岛五鼠的招牌就是个天大的“义”字,定不会让这不足月的孩子涉险。
      “可是小宝他……”此时的阿敏焦急万分,可是话到嘴边,她又闭上嘴,不肯再说半句出来。
      虽然面前的男人让人觉得温暖安心,可是……他毕竟是官,涂善还说是皇上跟前的红人,难保不会出卖他们。
      见阿敏缄口不言,展昭猜到这可能是关于太子的身世,虽然他知道,可是他也要从这位姑娘的口中得知,知道面前之人还有兰妃之事。
      办案之人,不仅要把案子办好,还要协调好涉案之人,因为许多细节都是可以从他们的举动上得到有利的线索。
      这是他第一次独自出门查案时公孙先生教给他的。
      “可是这孩子身份不同是不是?”看着阿敏面上不自然的变化,展昭星眸一闪,立即确定。
      “你刚刚说太子中箭了,小宝……就是太子是不是。”
      “我没说!”矢口否认,阿敏紧攥着手指,漏洞百出的样子,间接承认展昭说的话都是真的。
      “你明明说了,”展昭一转步子侧了侧身,阳光照在脸上,布上一层浅淡柔光,抚平眉心的褶皱,“你就是抱太子出宫之人。”
      或许是这温文和善的面容,展昭在阿敏这里的好感度往上涨了涨,竟然让她放下戒备,又想起包大人,她安慰自己这位是包大人的手下,想来也是一个好人。
      阿敏紧绷的态度有所好转,展昭心里也松了一口气,趁热打铁,天生的笑脸更添亲近:“姑娘,我看你这身打扮并不像宫女,你是……”
      “我是兰妃的妹妹,阿敏。”阿敏松了手,眉眼间的疲累让人见怜。
      她是兰妃的妹妹,也不过是一个养在深闺的单纯女子,这几天的经历,她实在是太累了。
      “展大人,我姐姐跟葛统领是冤枉的太子也是冤枉的,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
      “敏姑娘,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回开封府向包大人陈述一切,洗刷太子的冤情。”
      制止住快哭出啦即将失控激动的阿敏,温柔的笑笑,打算带她回开封府。
      女孩子哭了还真是很难办的啊……
      “那太子呢?他们把太子带走我以后上哪去要回太子!”阿敏本来是想让他把太子找回来再到开封府,可如今太子在别人手里,她就这么走了,太子万一有什么不测怎么办?
      “你不用担心,五鼠的窝就在陷空岛,我会找到的,现在我们快走吧。”展昭笑。
      这边跑着剧情,陷空岛的那窝子也在干着正事。
      “大哥啊,他们没追来这涂善跟展昭发现他是猫的话,他们一定会气炸的!”
      韩彰站在马车沿上,旁边就是抱着孩子的闵秀秀,冲着卢方笑的浑身都在颤。
      白玉堂骑马走在旁边,看着笑得浑身难受的二哥,脑子忽然一热,来了一句容易给自己挖坑的话:“这么一来,那位姑娘不是给急坏了?”
      “哎……我们老五什么时候变了多情种子了啊?还懂得怜香惜玉了。”
      卢方立即回头看了眼白玉堂,眼睛里满满都是“吾儿/弟长大了,知道疼人了”的意味。
      闵秀秀也在那帮腔,她本来就豪爽,这会子更是可劲的调侃这小孩性子的五弟:“哎呀,对呀,我看那位姑娘长得水灵儿,老五啊,你该不会是腊月里的萝卜——”闵秀秀拖长了音,抱了抱孩子,正巧跟白玉堂看了个对眼,“动了心了吧!”
      哈?
      我对着那姑娘动心?
      大嫂你咋不说我对那猫动心呢!
      白玉堂无力的抽了抽嘴角,干笑两声:“大嫂,你还不够忙啊,还有时间取笑我。”
      啊,回答这个问题果然智商被压低了吗……白玉堂默默把对猫动心那句吐槽了一百遍。
      可是他家大嫂心情好,不想放过调侃自家老幺的机会:“呦呦,你太小看我了吧,这个孩子能把我累着么?你看,他乖的跟“猫”似的!”
      故意加重了猫这个字眼,见到白玉堂不出意外的抖了抖眉毛,闵秀秀笑的更是开怀。
      不等白玉堂回句话,韩彰又插上嘴了。
      “哎呦喂,大嫂!你可以提这个蟑螂臭虫的,可千万不能提到猫啊,我们老五……最忌讳的了!”
      说完,韩彰笑的真是比蒋四爷还欠揍些。
      我靠,二哥你说你是不是跟着四哥学坏了,好的,不用狡辩了,臭病夫,等我回去看我不把你吊起来晒成鱼干喂猫!
      蠢白,这回大嫂和二哥牛了,还有迁怒是不对的。
      叮咚,这是隐身的初一在他头上浇的油。
      “没关系。”白玉堂头上青筋直冒,春水桃花的眼睛里都是忍着火气,咬牙笑笑,表面上乍一看,装的就跟个没事的老好人一样,事实,“待会儿等那小家伙屎尿都来的时候,你们就知道那猫,乖,不,乖。”
      白玉堂这句话就过过嘴瘾,可是闵秀秀却意识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哎,对哎,这孩子到现在都不尿哎。”
      宠妻的卢方见娘子有些小担心,瞅了眼小孩子厚厚的襁褓,对看孩子脉的闵秀秀提醒道:“我看他里三层外三层的,恐怕尿了都不知道呢。”
      去扒孩子手的闵秀秀点头,又改去扒孩子厚厚的襁褓。
      “说的也是,我来看一看。”
      低头扒拉了两下,闵秀秀从里面抽出一条黄澄澄质地柔软的绢布,而这绢布,就算是不认识的也知道这不是普通人家用的起的,况且是她这个陷空岛的岛主夫人。
      闵秀秀眼瞳一缩,立即扬声:“停车——!”
      ——《【鼠猫】偶相逢》真命天子单元.第九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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