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之纵横仙魔录》离焚

7、第六章

　　第六章师父不在的第二天
　　这么想着，眼前的河水发生了变化。一个满头白发的男子衣衫不整，露出大片精壮的胸膛，慵懒地依靠在雕花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轻轻敲打扶手，不知在想什么。
　　卫庄有兴致地看着河中的景象，这人真是以后的自己吗？不太像啊。
　　白发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有些宽大的袍子随着主人的动作轻轻晃动。卫庄打量了一下周边的环境，一张黑金大床异常醒目，唔……是他的品味，这个屋子的设计还是韩国宫廷风格的。所以这男人很有可能是未来的自己咯？
　　白发男子走到一个帘子前，随手拨开，里面竟有一个黑色的巨大浴池，此刻正烟雾缭绕。
　　不错，这个浴池他很喜欢。卫庄摸了摸下巴，对鬼谷不满了起来，这才是他卫庄该过的生活呀。
　　男子缓缓走向浴池，然后在浴池的边上蹲下。池中，一团黑□□浮在水面上，好似一朵盛开的墨莲。
　　惊诧于自己的浴池里竟然有第二人，转瞬又了然了。大概是自己的夫人吧……卫庄苦恼地想，接下来还要不要看，万一现在知道了，以后初遇的时候岂不是少了很多惊喜？
　　池中人冒出头来，甩了甩黑发，转过身，是一张温和俊朗的脸。
　　为什么是一个男人？卫庄石化了，长得还有点像他师哥……
　　“小庄。”声音沉稳厚重了不少。
　　还真是他师哥？
　　白发男子进入浴池，黑色的袍子浮在水面上，嘴角邪邪勾起，缓缓地将他师哥逼到池边。
　　卫庄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师哥。”比起现在更加沙哑邪气的声音，带着几分情／／／色。手轻轻地抚上师哥的脸，唇却霸道地压了下去。另一只手在盖聂腰间缓缓向下游走，到某一处时，白发男子将人更紧的压在池壁上。
　　盖聂微微合眼，气息有些重了。“小庄。够了。”
　　“不够。今天把昨天没做完的做完。”白发男子咬了咬他师哥的脖颈，无比邪气地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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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恍惚间，卫庄觉得有什么东西碎掉了，并且发出了清脆的咔啦咔啦的声音。
　　他一定是在做梦。哈哈哈，怎么会有可以窥见未来的河呢？哈哈哈。骗人的骗人的，一定是骗人的。现在一定是在做梦，明早一睁眼他还在炕上躺着。
　　卫庄神思飘忽，脚步飘忽，眼前飘忽，飘飘悠悠地沿着河继续走。
　　今天对于盖聂来说是最糟糕的一天，死去的妹妹，消失的好友，一个一个的在他眼前浮现，闭上眼深吸一口气，还是压不住心头沸腾的火焰。
　　必须赶快找到卫庄，离开这个地方，转身就看见了卫庄的身影。
　　“小庄！”
　　师哥的声音，一定是错觉。
　　见卫庄竟毫无反应，盖聂担心了起来，快步走上去，抓住卫庄的胳膊。卫庄却好似被火烧到了一样，飞快地甩开盖聂的手，跑走了。
　　跑……走……了……
　　盖聂一头雾水，满脸懵逼，心中疑惑，却也顾不得那么多，飞快地跟上，这里危险，不能让他乱跑。卫庄跑的更快了。
　　盖聂：“…… ”跑什么！
　　两人你跑我追，耳边忽然就有了亲切的虫鸣声，他们出来了。盖聂松了一口气，发现卫庄还在坚持不懈地跑。一口气顿时堵在胸口，提腿继续跟。
　　卫庄误打误撞回到了小木屋，刺溜地上了炕，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嘴里还念叨着什么。盖聂回来见到的就是这般场景，这孩子可别是魔障了。
　　借着月光，静静地看了卫庄一会儿，伸手摸了摸卫庄的头，心想是不是被自己打傻了，好像没打头啊。
　　在盖聂将手伸过来的那一刻，卫庄差点跳起来，心脏开始不规律地跳动，然后把自己裹的更严实了。
　　被子都被抢走了，盖聂躺在炕上无语望天。半晌，蜷缩起来，还是冷，一点一点地往卫庄的方向移动，伸进一只手，又伸进一只脚，最后整个人都缩进了卫庄暖暖和和地被窝里，老神在在的卫庄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对此毫无所觉。盖聂舒服地谓叹一声，真暖和啊。
　　卫庄是被鸟叫声吵醒的，睁开眼，天已大亮，自己还在小木屋的炕上，昨晚果然是梦。枕边放了一摞衣物，卫庄展开一看，是一件红灰相间的短打。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破破烂烂，果断地换上了。
　　出了屋就看见盖聂，跟昨天一样一边扎马步一边发呆。
　　“想什么呢？”
　　“想昨晚。”你发什么神经，盖聂回过神，吞回了后面的话。
　　卫庄一听’昨晚’这个词，浑身的毛都炸开了，警惕地问：“昨晚？昨晚怎么了？”
　　盖聂疑惑地看着卫庄，酝酿了一会儿，也没什么好说的，就道：“没什么。”难道要说你昨晚魔障了或者被我打傻了？对于一切有可能引起争端的话，盖聂都决定闭口不言。他不会给卫庄打回来的机会的。
　　怕卫庄又乱跑，盖聂把洗漱用的水都给卫庄准备好了。
　　“你这是献什么殷勤？打一棒子给颗枣吃吗？”卫庄一边刷牙一边斜着眼睛看盖聂。
　　“……我不想你乱跑。”盖聂简直无奈地要投降了。
　　卫庄又要炸毛了，什么叫不想他乱跑？“那你想怎么样？让我永远待在你身边吗？我告诉你那是不可能的。”卫庄看着盖聂，眼睛都快斜到天上去了。
　　哈？他是怎么得出这个结论的？
　　“我只是担心你再进到奇怪的地方。”盖聂艰难地解释道，他发现自己跟不上两人谈话的节奏了，小庄这是明显地在找茬啊。赶紧起身，从锅里端出热乎乎的白粥，道：“你，快吃。”
　　卫庄消停了，端起碗呼噜呼噜地喝完了碗里的粥，优雅地擦了擦嘴，末了，讽刺地问道：“你除了煮白粥，还会什么？”
　　“烤白鹤。”
　　园中的仙鹤在微风中瑟缩了一下，感慨鹤生艰难。
　　盖聂一方面想知道是不是卫庄每次出去都会踩雷，一方面又怕真的出事，这两次平安归来已是大幸，以他们两人现在的实力，还是猥琐发育的好。
　　见卫庄吃完起身要走，盖聂赶紧拦住，道：“小庄，我们一起看下剑谱吧。有几处我不太懂，我们一起商讨下如何？”说起来，那剑谱他还一眼没看呢。
　　剑谱的吸引力还是很大的，卫庄眼睛一下就亮了起来，倨傲地看着盖聂，好像在说你怎么还不拿过来。
　　两人翻开剑谱，第一页只写了几个字’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微风拂来，吹落几片叶子，悠悠地在两人身旁打转。半晌，盖聂道：“要我帮你吗？”
　　“滚！”卫庄觉得自己被调戏了，莫名脸红。
　　“先往下看吧。”
　　第二页依旧只有几个字，写着：’谁宫谁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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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聊。”/“幼稚。”两人同时吐槽。
　　第三页终于看着正常了，是一张五行八卦的图，中间一个四肢分开的人体，被画上了许多线条和点，应当是经脉和穴位。肚脐的位置画了一把小剑，不知是何用意。
　　两人研究的认真，书不大，头只好靠近一些，不知不觉就爱到了一起，彼此呼吸缠绕，两人倒是毫无所觉。翻到第四页，这一页画了四个小人，并标好了序号。第一个小人，右手拿剑，竖着举至胸前，左手背于身后。应当是整套剑法的起手式。卫庄火速从屋里拿了两把铁剑，丢给盖聂一把。按照剑谱图示，练了起来。
　　第二张图，小人两脚分开，前腿膝盖稍弯，手臂抬起，剑由竖立向上变为竖立向下。嗯……剑好像挡到眼睛了，往边上挪一下，嗯……手臂挡到眼睛了。
　　第三张图，小人左手与右手合十，剑位于两手之间。duang，剑掉了，两人低头都愣了一下，默默弯腰捡起。恢复原来的动作，夹紧手中的剑。
　　第四张图，小人盘腿坐下，双手合十，剑……诶，剑呢？上一张图还有来着。
　　这套动作好像有点奇怪，莫非剑谱不是那么看得？
　　两人在原来的位置上坐好，将剑谱第四页，翻来倒过去的看了一遍，依旧没发现什么玄机。
　　先跳过吧……
　　卫庄有些烦躁地翻到下一页，下一页更令人烦躁，居然还有一字马。盖聂都有些看不下去了，这剑谱画的都是什么？
　　两人就这么跳过跳过，就跳到了最后一页，上面写着’博君一笑，纯属搞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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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谷！子！云梦山惊现震天杀气，吓走一片飞鸟走兽。
　　远在阴阳派的鬼谷子，打了个喷嚏，缩了缩鼻子。东皇太一倒茶的手顿了一下，悄无声息地将自己面前的茶杯丢掉了。心里想着这人怎么还不滚呢。
　　两人自是明白被鬼谷子给耍了，那夜后山一谈都是屁话，连剑谱都是假的。
　　卫庄不是个被人耍了无动于衷的主，盖聂心宽体正直坏点子从来没有。
　　于是盖聂提议中午烤只白鹤，为师弟接风洗尘，卫庄欣然答应，表示在人间界还未尝过此等珍馐，又说，这白鹤毛发甚好，为师父做一把羽毛扇真是再好不过了。
　　“这仙鹤园真是不错啊。”花草树木一样不少，还一个挺大的鹤巢，大小赶上一处别院了，比两人住的小木屋可豪华多了。卫庄冷笑，心想：这鬼谷子对畜生可比对徒弟好啊。
　　鬼谷子对着东皇太一又打了个喷嚏，正在说话的东皇太一安静了。“你怎么不说了？”鬼谷子缩了缩鼻子，跟个没事人一样问东皇太一。
　　“两个喷嚏。”
　　“哈？”
　　“想换你徒弟的魂魄再加两块易水寒河的河底千年冰。”
　　“哈？刚刚不是谈好条件了吗？”
　　“爱给不给。”
　　“……”
　　仙鹤园唯一一只仙鹤在卫庄的注视下瑟瑟发抖，却不敢抖掉一片羽毛。卫庄眼珠一转，忽然有了主意，道：“师哥，我们住这里吧。”
　　“和动物抢什么房子。”盖聂不以为意，初进鬼谷，他也想过，但没有实施。当时白鹤还比较多来着。
　　卫庄冷冷地盯着仅剩的白鹤，明天解决这只好了。出于强大的求生欲，仙鹤扑棱翅膀从卫庄头顶飞过，躲进了鬼谷两兄弟的小木屋里。
　　“师哥，那畜生抢了我们的屋子。”
　　“那今晚收拾下，住这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