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之纵横仙魔录》离焚

19、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脑海中的剑法只有文字，所描述的又十分抽象，比起招式更注重对剑意的描写，只用寥寥二十几字描写招式，洋洋洒洒一大片写这招的意境，看的盖聂不知所云，而且他现在只能感悟到这一篇，其余的似乎被封印了一样，感觉得到它的存在，却看不见。盖聂将这种情况跟卫庄说了下，发现卫庄比他还不如，只能看到对招式的描写。
　　“大概与修为有关？”想想自己与小庄的区别大概只有这一点了，小庄是炼气期，他是筑基期。
　　“……”不知这句话哪里戳中了卫庄的点，拿剑比划练习招式的卫庄停下手中的动作，道：“师哥，我们去找师父说的洞府吧。”
　　盖聂不说他都要忘了，他与盖聂修为上还差了一截呢，想到妖塔里枯木逢春的景象以及刺杀巨蛛的身手，生出了几分紧张感，卫庄素来不喜落于人后，何况是在同一屋檐下的人，哪怕那个人是盖聂，尤其是盖聂。
　　盖聂闻言，点了点头，他也正有此意。正值晌午，两人草草用过午饭，便上了山，去寻那充满原气的洞府。
　　山中树木较多，而木系灵根的盖聂一进山就感觉木系灵气四面八方扑面而来，除了木灵气，其他灵气他一个也没感受到。倒是雷灵根的卫庄因为对木灵气感知不似盖聂那么敏感，反而对周围的灵气分布更为了解，虽然平时对灵气并没有特别的感受，就如空气一般吸进来呼出去，但是如果仔细感知的话，还是可以发现其中的不同之处。比如，林中生机的感觉是木；脚下浑厚的感觉是土；若有若无飘荡在空中湿润的感觉是水；艳阳当空，头顶覆盖的淡淡热气是火；穿过林间只用皮肤就可以感知到的是风，完全感知不到的是金和雷。
　　“师哥，我感受到了五种灵气波动，你呢？”
　　盖聂颇为羞愧地说道：“我只感觉到了一种。”
　　“无妨。这里能感觉到的有木、土、水、火、风，只差金和雷。”哪里会有金和雷呢？
　　“不知这山中有没有矿石。”
　　卫庄眼睛一亮，有巨石也可以啊。
　　一处院落，一个水缸前，鬼谷子看着水面上两个少年满山晃悠的寻找巨石，表情忽而自豪忽而失落，他还以为两人要感受到灵气就要花费几天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当年的他还是炼气期感知灵气花了半个月的时间，师父夸了他有天赋。按正常人来看，炼气期和筑基期都是修炼本原，并不需外界的灵气。只有到了辟谷期才能感受到灵气，并为自己所用。现在两人一个筑基期一个炼气期竟然都感觉到了灵气波动，聂儿还好说，先天的木灵根能感受到木灵气少见到不算稀奇。只是卫庄他一个炼气期的竟然能将周围的灵气感知全乎了，倒有点匪夷所思。鬼谷子还不知道他的大徒弟在妖塔中无师自通地用了一招枯木逢春，若知道了估计下巴都会惊的掉下来。
　　他赵一看中的，能差吗？铁定不能啊，这天赋，啧啧……鬼谷子得瑟了两分钟，又苦恼了，照这两人的速度，岂不是明后两天就要上第二节课了？他得赶紧准备准备。大徒弟自打魂魄归来，又成了一副阴沉木讷面瘫的样子，还开始怼人了；二徒弟自入门来，就没停过怼他的脚步，语言不怼表情怼，动不动就开嘲讽。也就今天阵势大，镇住了这俩小子，有了点师父的样子。唉……鬼谷子漢了气，想他在外面翻云覆雨，跺跺脚，修真界的地都得震半天，回了谷，被自己徒弟欺压成这样，说出去不得让人笑掉大牙。谁让他是老来得子呢？收了水缸里的通世镜，回房备课去了。通世镜也算一个难得的上古神器了，上可窥六界，下可通古今，神鬼皆难逃，阴阳尽在手。此刻被鬼谷子用来监视/偷窥自己的徒弟。
　　就在鬼谷子收了镜子后，卫庄扯着盖聂的袖子，挑着眉，一脸坏笑，逼问盖聂：“你刚刚是不是在偷看我？”
　　这两天盖聂对他冷淡，虽然知道这才是盖聂本来的性子，而且这样更好，不会引起师父的怀疑，但是卫庄心里还是有些不爽，晚上也不抱抱了，亲亲也不让了，连话都不怎么跟他说了。刚刚走的时候，无意看了眼盖聂，眼神对上了，然后盖聂若无其事飞快地看向别处，过一会儿，眼神又对上了，盖聂再次若无其事地移走目光。一次两次卫庄可以当作巧合，次数多了，就有了现在这一幕。
　　“……”盖聂哪敢承认，一言不发，沉默地抵抗着。卫庄靠近一步，他就后退一步，直到后背撞到一棵树上，退无可退，才开口无奈地唤道：“小庄。”
　　“师哥，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卫庄把人压在树上还不够，还在缓缓靠近，气息喷到盖聂的脖颈间，心想自己这算调戏吧。如果是之前，卫庄问这种问题，盖聂一定会给出一个惊天露骨的回答，反让开口调戏的人闹个大红脸，但是现在，这人垂着眼眸，什么也不说，让人心里直痒痒。
　　“我……”被抓包的盖聂开口却不知道说什么，伸手推了推卫庄，想叫卫庄放开自己，嘴唇就被吻住了，顿时轰地一声，世界变得通红，心脏快要跳出胸口。
　　卫庄先是轻轻嘶咬盖聂的嘴唇，然后伸出舌头撬开盖聂的牙齿。盖聂感觉到湿漉漉的东西在自己嘴里翻腾，脸色通红，一方面觉得这样太过火，另一方面又觉得很带感，心里一时间纠结无比。卫庄占着主导地位，小心脏也是扑通扑通跳的厉害，既觉得满足又觉得不够，脑海浮现了时间之河里看到的画面，放开了盖聂，再稳下去，要出事。
　　卫庄伸手抹去盖聂唇上的水泽，拉着盖他的手，边走边道：“你想看就看，我又不是不让。”盖聂低下头，简直无地自容。
　　少年长期握剑，手心有层薄茧，骨节分明，手指修长有力，不似女子的手那般娇柔细腻，可两人彼此都喜欢的紧，两人也都没牵过女孩子的手，（唔，妹妹算吗？）就这么拉着，也没松开。
　　直到日薄西山，两人依旧没有寻到蕴含金灵气的地方，天边晚霞点点，红紫交错，如烈火在空中燃烧；远处连绵的山峰披上一层红晕，煞是好看。两人驻足于一棵杏花树下，看着天边的美景，时不时地有几片白色的花瓣飘落，落在两人肩上头上。
　　“师哥，这个地方颇为眼熟啊。”卫庄伸手拨下盖聂肩上的花瓣，开口道。在这棵树下，眼前这人抱了抱他，三言两语就让他焦躁的心安定下来。
　　“我们曾经来过。”在这棵树下，他对小庄表明了心意。
　　似乎是因为前些天的大雨，花瓣被打落不少，还剩下些也纷纷凋零，此时为两人降下纯白的花雨。暮色苍茫，微风习习，夜已降临。
　　“小庄，天色不早，我们回去吧。”
　　“看来今天是一无所获了。”卫庄有些惋惜地说道，跟着盖聂走了不远，忽然，感受到一股特别的灵气波动，清肃锋锐，金石之感。
　　“师哥，我好像感受到金灵气了。”
　　盖聂停下脚步，回头看向卫庄。
　　卫庄道：“你跟我来。”说着，细细地感知这股灵气的由来，静下心，灵气波动越发的清晰，卫庄便寻着这股气走，盖聂紧紧跟在后面。
　　即便两人曾来过此处，但也不代表就逛过这里所有的地方，跟着卫庄走到一处密林中，树木及其密集，遮天蔽日，盖聂拿出夜明珠，为两人照明，周围尽是树，在夜晚阴气袭人。
　　“就是这里，非常浓郁，但有点奇怪。”卫庄皱了皱眉，道：“不像是这里自来就有的，倒像是从什么地方散出来的。”
　　盖聂心思一转，道：“会不会是从灵虚界里飘出来的？”
　　卫庄一听，觉得确实有这种可能，但现在天色已晚，贸然探索有些危险，便道：“我们明天再来这里看看吧。”说着在此处坐了个标记，省的明天再来找不到。
　　盖聂点了点，两人踩着月色回了仙鹤园。
　　盖聂正要上床，被卫庄托了下来，又被勒令写字。看在今天一天光忙事情份上，卫庄只要求他写十篇笔画，二十个生字，盖聂挑上烛火，本想不疾不徐认认真真地完成卫庄布置的作业，可写着写着不小心留了神，思绪飘到自己魂魄不全与卫庄相处的日子，怎么想那都不像是自己会做的事，自己怎么就说了那样的话，做了那样的事呢，根本就是赤果果的勾引，对，就是勾引，这么想着，拿笔的手有些颤抖，字写不下去了。
　　听见Duang的一声，撑着脑袋迷迷糊糊的卫庄精神了一下，看见师哥头磕在窗台上，就问：“怎么了？”
　　盖聂抬起头，额头上红了一块，道：“没什么。我写完了，你看看。”
　　卫庄翻看了几下，点了点头，表示过关，打了个哈欠，牵着盖聂上床睡觉。
　　晚上睡觉，盖聂依旧躺的板板正正的，闭着眼睛，一寸也没挪过。卫庄一天下来，有些疲惫，也闭上眼，转眼就睡着了。听着耳边均匀的呼吸，盖聂睁开眼，手还被身边那人握着，不敢动怕吵醒他，也不想动，这样也挺好。心情不错的再次闭上眼，随着卫庄一同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