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之纵横仙魔录》离焚

11、第十章

　　第十章 师父不在的第五天
　　“嗷～”清晨，一声声嗷叫响起，不把人吵醒誓不罢休。
　　卫庄不爽地睁开眼，眼底一圈淡青，显然是昨晚没睡好。四处寻望，在窗台下发现那个吵死人的小东西。
　　“闭嘴！”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发现自己的发带不知去哪了。
　　“呜～”小月似乎有点怕卫庄的样子，呜咽了两声，消停了。
　　盖聂昨晚睡得好，早就醒了，怕吵到卫庄就一直躺着，没想到到底还是被吵醒了。手里捏着一条深红色抹额，起身帮卫庄系在额头上，也不知怎么回事，早上起来手里竟捏着人家的抹额，大概是昨晚睡梦中无意间给扯下来的吧。
　　“小庄。你头发真短。”只到肩膀那里，他的都快及腰了。
　　“太长了，我嫌麻烦。”与卫庄那身袖口缩紧的短打不同，盖聂的衣服袖子宽大但不邋遢，飘逸但不影响行动。抬起手的时候，袖口垂下来，可以看见盖聂的半截小臂，一股青草的味道顺着袖口飘出来。那是盖聂惯常有的味道。
　　小月除了肉食对其他的东西都不兴趣，盖聂就拿出昨天没吃的一只野兔腿丢给小月，没想到小月竟不肯吃生食了。把生兔腿顶到盖聂脚下，嗷嗷叫了两声，那意思是要盖聂给它做熟了。
　　盖聂做好饭，火都灭了，再做又要重新生火。卫庄自然是不愿意的，道：“它不吃就算了，不用管。”说着，还拿走了兔腿。
　　“嗷！”食物被抢，是可忍孰不可忍？小月露出两颗尖尖的小兽牙，威胁卫庄。卫庄随意斜了它一眼，小东西又立马怂了，委屈地呜呜叫了两声。
　　“嗷！”转头对着盖聂呲牙咧嘴，还愤恨地照着盖聂的脚腕咬了一口。这是看盖聂好欺负呢。
　　“嘶。你这小东西……”小月的牙口有多厉害，盖聂昨天就请教过。这么不留力地咬上一口，见血都是轻的。
　　卫庄见此，立刻火了，揪着小东西的后脖颈扔进旁边空了的水缸里，一时半会儿休想出来。
　　“狼这种东西，哪里养的熟，让我看看伤口。”卫庄蹲下来，撩开盖聂的裤脚，两个小孔正在汩汩冒血，卫庄眉头皱了皱。
　　“这不刚养一天吗？自然是不熟的。难驯养，养起来才有意思。”盖聂倒是不在意被咬了一口，不过还是要教训一下，不能让它欺负到主人头上来。
　　“进屋去吧，我给你包一下。”
　　卫庄包扎伤口的时候，盖聂翻开《百科全书》，查了下啸月苍狼如何驯养，上面只给了两个字：饿着。
　　那便饿着吧。先饿一天，让它知错。
　　上午是学习的好时间，卫庄教了盖聂几十个字，本想循序渐进的一天教十几个字，但盖聂学的快又记得牢，就是下意识地模仿字迹的坏习惯改不了，卫庄就罚他写了十篇笔画，必须让他知道自己是很严格的。卫庄在一旁看着，盖聂写十篇笔画不觉枯燥，反而甘之如饴，丝毫不觉自己在受罚。
　　上午的时光消磨得很快，下午两人有了重要的事要做。上山伐木做张床，睡在地上总归不太好，地之寒气重，夜晚更是如此，对筋骨多少有些损伤。盖聂在灵虚袋里翻了翻，找到了不少家具，就是没有床。既然如此，就只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云梦山并非是一座孤山，准确的说是座子母山，所谓的后山其实是母山，后山之后还有一山为子山。两人的居所在母山的山脚下，往前是两人打斗的地方，也就是整个云梦山的入口。
　　盖聂来鬼谷十日较长，后山深处虽没去过，但这安全区逛了多次，很是熟悉了。按师父的话说，山腰以下并无法阵，仅有几处灵虚界，入口仅容一人通过，碰到的几率微乎其微。但小庄是个例外……特别例外。
　　盖聂印象中，这林里有一棵很特别的树，有淡淡香气，盖聂很喜欢。那棵树甚为高大，很好找，没一会儿，就找到了。
　　两人手里都拿着斧头，卫庄用匕首在树划了两道线。两人一左一右对着那线下斧。两三下，树只破了点皮。这可真是个大工程了。
　　从晌午砍到黄昏，盖聂累的不行，撑着斧头歇了会儿，看成果，明显卫庄更努力，砍的地方比盖聂深一些。盖聂做这种事情总是喜欢留神，下手的力气忽轻忽重。卫庄正好相反，密切地关注树痕迹的变化，每一次下手都准确地看在正确的位置，一下比一下重。
　　“小庄，歇会吧。”
　　卫庄停下来，看了眼在一旁歇着的盖聂，道：“无妨。我还不累。”卫庄是真的不累，每一次挥斧，都有一股气流从丹田行至手腕，与那日在花田的感觉一样。卫庄将此解释给盖聂听，盖聂点了点头，心里有了数。
　　抬起手在卫庄丹田处点了点，道：“这里。”接着往上移动，点了点。“然后是这里。”盖聂手指在卫庄身上游走，卫庄丹田的那股气流顺着盖聂手指指的地方流动，不一会流遍了全身。卫庄身体出了一层薄汗，原来还有疲惫的肩膀现在轻松了许多，力气似乎比以前更足了。
　　“这是？”
　　“你的身体或许已经开始吸收周围的灵气了，刚刚我所指的是经脉的走向。按我所指，你已运行了一个小周天。”盖聂替卫庄擦了擦汗，接着道：“你现在已达炼气初期了，正式步入修者的行列了。”
　　“修者？”卫庄拉下盖聂的手，道：“我记得你已经筑基了？”
　　“嗯。本来还没开始修炼，结果偶然泡了钟乳水，一下子就筑基了。师父说我运气好，没有爆体而亡，但经脉还是受了点寒气。”现在一想，自己本就因魂魄不全身体发凉，若是那钟乳寒气没有及时去除的话，不知自己又要遭多少罪。
　　“你太莽撞了。”卫庄摇了摇头，看着是个细心谨慎的人，怎么有时候这么鲁莽。
　　“我们回去吧。饿了。”
　　“走吧。”
　　说起来，那小东西真的被饿了一天，蔫了吧唧的趴在缸底，见到两人连呲牙的力气都没有了。
　　“以后不可以随便咬人，不然还不给你饭吃。”盖聂温和地告诫小月。
　　“呜～”
　　见小月乖乖地低头认错，盖聂伸手把它从水缸里捞出来，小月趴在盖聂手上呲了呲牙，张嘴。
　　“嗯？你咬？”
　　小月最终收了牙齿，蹭了蹭盖聂的手掌心，总归算是服了软。盖聂这才满意的分了一整只兔子给它。卫庄在一旁看着冷哼道：“便宜它了。”
　　床还没做好，两人照旧睡在地上。
　　“小庄你喜欢什么？”盖聂躺了会，突然问。
　　“你指哪方面？”
　　“哪方面都好。颜色，食物，天气，爱好之类的。”
　　卫庄想了下，道：“我喜欢黑色和金色；喜欢吃偏甜的糕点；喜欢大晴天；喜欢剑道和下棋；还有……”卫庄顿了下没再说。
　　“还有什么？”
　　“没什么。你呢？”
　　“我喜欢黑色和白色；喜欢吃烤肉和水果；喜欢大晴天。”盖聂想了想，又道：“喜欢剑道和写字；喜欢小庄。”
　　卫庄又一次脸红，抿了抿嘴，不知作何言论。
　　“小庄没说喜欢我。”盖聂看着卫庄，有些不满。
　　“我……”卫庄心跳的快了，这种话说出来……啊啊啊这人怎么不知羞耻。
　　“……”盖聂没听到自己想听的话，有些失望的埋回被子里。
　　“我自然也是喜欢师哥的。”卫庄不住地叹息，这种话他绝对不要再说第二遍了，脸都要着火了。
　　盖聂扬起嘴角，任谁都能看出他的喜悦。蹭着卫庄身上的热度，安心地睡了。卫庄自己在哪里干瞪眼了好久，才平静下来。突然意识到自己没两天的功夫就被人吃得死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