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聂之纵横仙魔录》离焚

10、第九章

　　第九章 师父不在的第四天
　　卫庄倒也没做什么，就轻轻贴了一下，当是盖了个章。盖聂尚未与人如此亲近过，瞬间脸通红。
　　“去睡吧。”卫庄今晚心满意足，就赶他师哥去睡觉。
　　盖聂坐在卫庄的被子上，眼巴巴地看着卫庄。
　　“……不行，回你自己的地方去。”这要一起睡，那还得了。
　　“哦。”盖聂听话地回去了。不过半夜，又偷偷地钻进卫庄的被窝。卫庄无奈，分了一半被子给他，抱住凉凉的师哥，一夜无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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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嗷～嗷～”尖锐的叫声打破了清晨的寂静，将还在睡梦中的两人唤醒。
　　卫庄眉头皱了皱，睁开眼，就看见他师哥的俊颜，一愣，然后心情好地笑了下。
　　“小庄。是什么在叫？”盖聂坐起来，抓了两把头发，四处看了看。不远处，一只巴掌大的小兽，浑身银灰的毛发，正对着两人呲牙咧嘴，奶声奶气地叫唤：“嗷～。”
　　“这什么？”卫庄嫌弃地揪着那小兽的后颈肉，提起来摇了摇。一直叫个不停地小东西安静了下来，露出享受的表情。
　　“看着像只狼崽子，怎么这么小？”
　　“好像是昨天你从灵虚界里带出来的，一直咬着你衣摆。当时没注意，没想到居然跟着我们回来了。”盖聂从卫庄手上拿过那只小兽，看了看，眼睛也是银灰色。
　　“先养着吧，还挺好玩的。”卫庄戳了下那小小的身子，把正要站起来的小兽又给弄趴下了。
　　盖聂一听乐了，道：“正有此意。”
　　“先给取个名。”
　　一身银灰的毛发，盖聂想了想，道：“暗影？”
　　“嗷！”这个好！
　　“……”
　　“幽冥？”
　　“嗷！”这个也好！
　　“……”
　　“哮天？”
　　“……”
　　“啸月？”
　　“……”
　　“(Ｔ＿Ｔ)小庄。”
　　他师哥居然是这个品味……“那就小月吧。”
　　“嗷～”这个不好！
　　依旧是清淡的白粥，不过在卫庄看来淡也淡的有滋有味。小月尝了口，就用脑袋把碗给顶翻了，卫庄拍了一下它的头，凶道：“浪费！”
　　“嗷～”
　　盖聂这边吃完，拿出了《三千世界万物生灵百科全书》，查了查小月的品种，记载如下：
　　啸月苍狼，狼族，紫品灵兽，灵智高，可通人语，五阶后可化型。毛色银灰，瞳孔多为蓝色，少数银灰，爪厚而大，后颈及尾部为其弱点。攻击力高，多群聚，善捕猎，难驯养。幼崽极小，不易存活，需以肉饲养。
　　以肉饲养啊……
　　“小庄，要以肉饲养。”
　　“我都吃不上肉。”卫庄嘴角抽了抽，心想这么个东西还挺难养，
　　盖聂突觉自己肩负养家糊口的重任，一大一小都等着自己投喂，一下子有了干劲，对卫庄说道：“小庄我去后山打猎，你在这里等我。”之后便拿铁剑上了后山。
　　卫庄本想跟去，但想到自己三次上山，三次进灵虚界，怕拖累到师哥，只得老老实实地待在屋子里。不由得有些惆怅，自己好像被包养了哦。
　　盖聂上了山，才发现自己腰上挂着只小东西，小牙齿还紧紧地咬着自己的腰带。
　　“走吧。小月和我一起去。”盖聂把小东西放进自己的怀里，朝着密林深处行进，严冬刚过，一些动物走出洞穴开始觅食，正是打猎的好时节。
　　“嗷！”小月在盖聂怀里拱了拱，露出脑袋，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仿佛在嗅着什么。
　　盖聂在身上插了几根草，蹲守在草木茂盛之处。运气好可以打到几只野兔……
　　“嗷！”怀里的小兽突然不安份了起来，挣扎着跳到地上，摇摇晃晃的走了两步，就撒开腿，飞快的往前跑，盖聂只得跟在后面追。
　　走还没学会，跑得倒是快。盖聂边追边吐槽，自己真是追人的命。
　　“嗷！”小月巴掌大的身子一跃而起，扑到一只灰色大野兔的身上，那野兔吓得四处蹦跶。
　　盖聂一看乐了，小东西还没那兔子三分之一大。牙咬得可真紧，任那兔子怎么蹦跶，身子被甩得上上下下，就是没松口，不一会儿兔子灰色的毛就带了点红。盖聂一剑解决了兔子，小月这才松了口。啸月苍狼，喜捕猎，还真是。
　　“嗷！”对着死去的兔子呲了呲牙。
　　“小月很厉害。”这么小还这么凶，。
　　“嗷！”小月骄傲的昂了昂头，然后低下头正想啃那兔子的肚子，兔子就被盖聂给拿走了。
　　“嗷！”见有人抢它的食物，小兽马上不乐意了，对着盖聂又叫唤又呲牙。
　　难驯养也是真的。“兔子是你找到的，但是我杀的。所以它不属于你。而且食物必须要熟了才能吃。”自己算不算欺负小动物？自家宠物的事，怎么能说欺负呢。
　　“嗷？”小兽露出疑惑的表情，没太明白食物为什么要熟了吃。
　　“走吧。我们再去弄一些。”
　　“嗷！”
　　小月嗅觉格外灵敏，周遭猎物的感知异常敏锐，这边发现了只山鸡，那边捣了个兔窝，碰到较小的鼠类，背着盖聂偷偷咬上两口。不一会儿，盖聂就收获满满。回去的路上顺手摘了点野菜，怕有毒，特意查看了《百科全书》，皆是无毒可食用的，便放心地带了回去。
　　一番折腾，也到了正午。
　　灵虚袋内调料也有不少，盖聂炖了锅肉汤（肉汤有了），还清炒了两个小菜。卫庄来鬼谷数日，可算是吃了顿全乎的；小兽第一次吃熟的食物，可谓开辟了一片新天地，吃的比盖聂还多，肚子撑的溜圆，倒在一边抱着尾巴睡了过去。
　　盖聂收拾残局时，发现窗旁平铺着一张纸，仔细看过去，发现是一张图纸，画了一半。
　　“你画的是云梦山？”盖聂问身边帮忙的卫庄。
　　“嗯。这是这几日我所经过的地方。”卫庄伸手指了指图纸，道：“这里是鬼谷的入口；这里是咱们现在居住的地方；灵虚界入口的具体位置我都用红笔特别标注了。这云梦山虽然危险但也很有趣。”
　　“哪里有趣？不过是座山而已。”
　　“但山中却有许多变数，你永远不知道下一步会身处何方，眼前会是何种景象，而且它要比我想象的大很多。把云梦山的图纸完全地画出来，你不觉得很有意义？”
　　“在你来之前，我时常上山，却从未误入灵虚界 ，也没有进去过什么阵法，小庄你让我长了不少见识。”
　　卫庄想起师父曾说盖聂紫气环绕，气运极佳，自己几次入险境都能毫发无伤，多少也有师哥的功劳。
　　“这张图纸，师哥可愿同我一起完成？”卫庄嘴角轻扬，看着盖聂。
　　“当然。不过我不会画画，字也认的不多。也帮不上什么忙。”
　　“没关系，你陪我走完这山就行了。”这人怎么听不懂他的深意，还要他挑明了说。
　　“那自然没问题。”身为师哥自有护卫师弟安全的职责。
　　“说起来，你不识字？”
　　“只认得一些。”他在人间界所处的环境哪有人会识字，来此以后，鬼谷子又不曾教授什么。
　　“我教你识字吧，反正也没什么事做。”
　　盖聂闻言，眼睛嗖地亮了起来，灼灼地看着卫庄，问道：“当真？”
　　“咳，当然。”卫庄抬手揉了揉鼻子，挡住越来越上扬的嘴角。
　　“你之前查看《百科全书》时，那上面的字你都认得吗？”教师哥之前先了解一下师哥识字的程度。
　　“只认得几个。但能猜出很多，看的时候我还学会了’鹤’字。踏云灵什么鹤。”
　　卫庄在纸上写下一个字，道：“踏云灵犀鹤，这个字念’xi’。”
　　盖聂提笔照着写了一遍，写出来的字竟与卫庄有八分相似。写完这一个，又在下面写了一遍’踏云灵犀鹤’。除了’犀’字，其余的字是标准的印刷体。
　　“你在模仿字迹？”卫庄惊异地看着盖聂写的字，这种仿字的功夫没有几年的功夫成不了。与其说是特意地仿字，卫庄觉得更像是盖聂的无意之举，“你还会写什么？”
　　盖聂在纸上写了个’鬼’字，与他后腰上的一模一样。
　　”这个是钟鼎文。”盖聂看着自己写出来的字笑了笑，道：“有人曾告诉我刻在铜器上的不是花纹，是文字，叫钟鼎文。是最古老尊贵的文字。”
　　“你喜欢这种的文体？”
　　“还好。只是印象很深，我所认得的字大都是在铜器上见到的。还是小庄的字更好看一些，很有灵性。”
　　“你模仿写出的字虽好，但不是你自己的字。再说一段话你写出了两种完全不同的字体，太怪异了。先从笔画开始练吧。”也许因为对方是盖聂，卫庄教学意外地有耐心。
　　盖聂认认真真地练，卫庄不嫌枯燥，在一旁撑着下巴看，时不时的伸手指点一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两位少年人的身上，定格成了宁静唯美的画面。
　　转眼便到了晚上，盖聂身体又渐渐发凉，卫庄没再赶盖聂，反正赶了他他也会在半夜偷偷钻进来蹭热度，倒不如直接从了他。
　　“你晚上不要乱动。”卫庄对着躺在旁边的盖聂叮嘱道。
　　盖聂连连点头，保证不乱动。然后转了个身，搂住卫庄的腰。卫庄挑了挑眉，师哥这么开放，之前也有这样缠着他过，但现在不一样了，两人可是确立了关系了，他就不害羞？
　　“小庄，你脸怎么红了？”盖聂微微起身，看了卫庄一会儿，凑过去，亲了亲人家的嘴唇。昨天，小庄这样做的时候，他心里升起一种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卫庄心脏猛地一跳，这个人！这个人简直……该死的。卫庄红着脸转过身去，闷闷地不理盖聂。
　　盖聂一愣，立刻坐起身来，小心翼翼地问：“小庄，你生气了？”
　　不理。
　　见卫庄不理自己，盖聂有些焦急地问道：“小庄，你生气了吗？” 自己是不是太无礼了，可是就是很想亲亲……
　　“小庄……”
　　“啧。”卫庄转过身，凶道：“睡觉！”
　　盖聂只是定定地看着卫庄，似乎执着地想要知道卫庄到底有没有生气。
　　“我没生气。睡觉！”
　　盖聂半信半疑地看着卫庄，几缕头发不听话的贴在脸上。
　　卫庄狠狠地揉了揉盖聂的头，把人头发弄的一团糟，然后一把将人摁回被子，呼了口气，放柔了声音道：“我真的没生气，快睡吧。”又傻又执着，真是让人没办法。
　　盖聂闻言，这才搂着卫庄的腰安心地睡了。
　　后半夜，卫庄还是醒了，盖聂已经凉的像个冰块了。卫庄把人往怀里带了带，收紧双臂，嘴唇在盖聂冰冷的额头上蹭了蹭，心里总是有几分空落落的，这个人真的就这样是他的了吗？他运气一向不好，想要的东西总是要比常人多费几番周折才能得到，这个人这么轻易地就属于了他？有朝一日，命运会不会把这个人从他身边带走？一想到三百年后的决斗他就心里一紧。脸上显现了几分不符年龄的忧愁。